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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对手比想象可怕
“阳光招标”的结果令叶秋生好像吞了蚂蚁似的，但表面上还要硬装出一幅志得意满的样子。这些天，关于“阳光招标”的事，报纸和电视的宣传都在如火如荼地进行。
一天，叶秋生在办公室刚处理完几份公文，就听见有人敲门，进来的是县委宣传部部长刘子上和一个女同志。
叶秋生客气地招呼他们坐下，张华林进来给他们泡了茶。叶秋生问：“刘部长，什么风把你吹到我这来了，这段时间可是把你忙得够呛啊。”
刘子山赶紧摆手说道：“我就知道叶书记得批评我，我还是很讲组织纪律的，你看这不赶紧来汇报。”
和刘子山说笑了几句，叶秋生转向那个女同志，说道：“这位同志看着面熟，但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了？”
“哎！看样子叶书记不太支持我们宣传工作啊，她可是我们兴城电视台最著名的主持人金铭。”刘自强介绍说，金铭紧接着就欠欠身，说了一声叶书记好。
叶秋生心里对刘子山说的话有些不舒服，心想这个刘子山怎么这副德行，一张嘴就是教训人的口吻。别说自己还是他的领导，就是同级的人也不能这么说，但想到他干了十多年的县委宣传部部长，一直在这个位置上动不了，估计就是因为这个性格。听刘子山介绍完，他恍然大悟似的一拍头说：“我想起来了，金铭，《城市报道》的主持人。”
金铭笑了，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轻盈地说道：“叶书记终于想起我了，看样子您也是关注过我们的节目。”叶秋生这才仔细打量了一番，只见她皮肤白皙，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头发梳了一条马尾巴系在脑后，下身穿了一条洗得发白的牛仔裤，上身穿了一件白色的T恤衫，整个人显得很清爽。
“刘部长我是知道的，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来找我肯定有什么事？”叶秋生问。
刘子山刚想说话，金铭便先开口了，她说：“叶书记，最近一段时间我们兴城最热门的话题就是市政大道的阳光招标，都说这是我们兴城有史以来最公正的一次招标了。我们《城市报道》栏目组，一直想对您做一个专访，把这次招标的具体实施情况介绍给广大市民。我来找过您好几次了不是您不在，就是您的秘书给挡驾了。”
“这不找到我来求援了，哈哈。”刘子山接下了话茬。
“小金你也都看到了我这的工作实在是太忙了，实在是抽不出时间，你看能不能找建设局去做这个节目啊。”叶秋生婉言拒绝道。
刘子山说：“叶书记，他们不仅是采访市政大道的事，主要是您上任不久就使我们兴城有焕然一新的改变，所以想问您，关于兴城县未来的发展展望。叶书记您看您就不要推辞了，这也算是对我们工作的一个支持。”
叶秋生看着满怀期待的两个人，下了决心说：“好，为了支持刘部长的工作，我也就厚着脸皮上一回电视。”叶秋生有着更深层次的考虑，因为他要向那些势力展开反击了，媒体就是第一枪。
叶秋生让张华林安排好时间，联系了金铭说下午可以去录制节目，金铭自然早已准备齐当，听到叶秋生的招呼自然是欣喜若狂。在电视台进行了两个小时的节目录制，别看叶秋生第一次进现场做节目，在镜头前面却一点也不紧张感，录制过程很顺利。加上他人又长得一表人才，简直把金铭迷住了，还意外出了几次小差错。
录制完节目，叶秋生准备回县委，却被金铭拦住了。女主持人有些害羞地说道：“叶书记，非常感谢您在百忙之中对我们节目的支持，为了表示谢意，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叶书记能答应吗？”
叶秋生看着金铭笑道：“什么事？你说说看，只要我能办的，尽量满足你。”
金铭有些紧张也就显得有些急促：“我想请叶书记吃个晚饭，您看？”
“哈哈，原来是吃饭，不过哪能让女同志请客，买单永远是男人的责任。”叶秋生不无豪爽地说道，想了想便告诉金铭，让她晚上六点到水月酒家望江厅。其实叶秋生通过录制节目也对金铭很感兴趣，觉得这个女孩子天真活泼，给人一种童心未泯的样子，既然女孩子都主动约自己了，如果再扭扭捏捏的反而不像男人了。
叶秋生先回了趟县委，快六点的时候让司机杨林把他送到水月酒家。叶秋生进了饭店，看见金铭正在里面向外张望，好像等得有点着急了。
叶秋生微微一笑说：“是不是等急了？”
叶秋生坐下来拿过服务员递过的毛巾慢条斯理地擦着脸，他的一切动作都很慢，金铭就站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叶秋生擦完脸看见金铭还站着，就对她说：“小金，你怎么还不坐下啊，今天属于朋友之间的晚宴，不要太拘束了。”
金铭脸一红，坐下后说：“我可不配和叶书记当朋友啊。”
“小金这你就不对了，我们只是分工不同，哪有高低贵贱之分。你做主持人很出色，是在自己的领域里获得了认同的，我当这个书记也不过是为人民服务的，是领导的嘱托，人民的信任罢了。既然你不想和我做朋友，如果你不嫌我太老的话，认我当个哥哥也好，我正缺一个妹妹呢。”
叶秋生开了几句玩笑，金铭也就不那么紧张了。等菜上齐了，叶秋生问金铭：“酒水喝点什么？”
“叶书记喝什么，我就喝什么。”金铭歪着头露出调皮的神情。
“那就喝点红酒，红酒能养颜，对你们女孩子有好处。”叶秋生说。
“没问题，不过叶书记，您别总是女孩子女孩子的好不好，我已经二十七岁了。”金铭说完脸一红，心说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一上来就把自己的真实年龄告诉他了。叶秋生却没往这方面想，因为中国不像外国女人的年龄是保密的，另外作为领导干部看每个人的履历上都注有年龄，所以并没有注意到金铭神色的变化，有些慈爱地说：“不管多大了，在我眼里总是孩子啊。”
“好像您是多大年纪似的，在我看来你也很年轻。”金铭笑着说。
看酒上来了，金铭示意服务员出去，自己拿起酒瓶帮叶秋生倒酒，然后给自己也倒了一杯。“叶书记，我先敬您一杯。”金铭捧着酒杯说，两人碰了酒杯，叶秋生略略喝了一点，但金铭因为怕有失恭敬，咕噜一下把酒全干了。
叶秋生笑着说：“小金好酒量啊。”
金铭擦了一下嘴说：“哪有啊，说实话我平时是不喝酒的。”
“那我可要定个规矩了，今天适量就好，千万不可喝多，少喝多聊，知道了。”叶秋生也怕今天再像上次和曹红月在这里喝酒弄得那么尴尬，所以提前和金铭打了预防针。
两个人又喝了一口酒，金铭问道：“叶书记，那您能不能谈谈对我们节目的看法。”
叶秋生看着金铭喝过酒的脸，只见白里透着红润，娇嫩得像要滴出水一般，心说：真是秀色可餐，她的容貌和赵亦可比一点不差，简直是各有千秋；如果把赵亦可比作玫瑰的话，那金铭就可比作百合了。看金铭问到自己了，叶秋生暗暗责怪自己怎么也想这些事情了，就说：“对你们节目我看的不多，但我想既然是百姓的节目，最主要的就是要贴近生活，和老百姓紧密地联系起来。”
金铭听后感觉叶秋生说得很有道理，由衷地说：“叶书记很懂行，一句话就点到了关键，对您的话我们一定会认真对待的。”
尽管金铭仍然显得有些拘谨，但这顿晚餐对叶秋生来说是很轻松的，摆脱了俗事的烦恼，轻松地和一个充满青春活力的女孩子吃饭。也正是这样的情景才让人觉得时间过得很快，叶秋生因为怕金铭喝醉了，自己就多喝了一些，等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对金铭说：“时间不早了，还想吃点什么吗？”
金铭很懂事说：“我吃饱了。”
叶秋生喊服务员结账，金铭想抢着付账，但被叶秋生拦住了。出了门叶秋生和金铭握了握手说：“小金，今天晚上很愉快，不过我还有事，就不送你了。”
金铭有一些失落，但还是说：“叶书记您忙去，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可以了。”说完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再次和叶秋生告别，就上车走了。
其实叶秋生今天晚上也没什么事，但他清楚自己的身份，这么晚和一个漂亮的女人在一起，被人看见会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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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一连好几天，叶秋生都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有一双眼睛在监视着自己，可当认真观察的时候却又什么都没有发现。难道是因为这几天太紧张的缘故？叶秋生笑着摇摇头，他为自己找了个解脱的理由。
晚上本来有个企业和政府的联谊活动需要他参加，但下午赵亦可却打来电话，让他到水月酒家吃饭。
“我今天晚上有活动啊。”叶秋生说。
“今天就是天塌了，你也不许去，必须到！”赵亦可用从没有过的口吻对叶秋生说。
看赵亦可的口气怕有什么大事，叶秋生只得答应下来，挂了电话后就把张华林叫了进来说：“小张，晚上我有点事情要处理，那个联谊会我就不去了，让皇甫县长出席。”
晚上叶秋生如约来到了水月酒家，等进了赵亦可定的包房，却发现里面竟然没开灯。叶秋生心想这里我来过两次了，每次的服务都很好，怎么今天服务员会这么粗心，客人都到了里面却灯还没开。正准备寻找开关，灯却亮了，只见赵亦可站在开关的旁边笑盈盈地看着他，看着赵亦可调皮的模样，叶秋生的心不禁痒起来，可是转目一看桌子旁边还坐着一个人，竟然是曹红月。
曹红月站起身，和叶秋生打了个招呼：“叶书记，你好啊。”
叶秋生不禁想起那次医疗巡诊时，自己和曹红月也是在这里喝的酒，后来还做了一个那样下流的梦。这时的叶秋生多少显得有些不自在，和曹红月的落落大方一比就相形见绌了，他索性就走过去大方地和曹红月握了一下手，说：“曹县长，好久没见了。”
“不是我不想见你，是你太忙了，没时间召见我们罢了。”曹红月还是那么爽朗。
“我是怕经常和你这么一个漂亮的女干部接触，会惹来别人闲话。”叶秋生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赵亦可在旁边听了扑哧一笑说：“你还怕这个吗？”
“哎！人言可畏啊，还是注意点好。”
“我今天可是不请自来，叶书记要是害怕，现在走还来得及。”曹红月接话道。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叶秋生坐在椅子上。
“那叶书记你知道明天我们兴城日报的头版头条是什么吗？”曹红月问。
“什么？”叶秋生好奇了，他记得曹红月好像不是分管新闻宣传的。
曹红月笑了，说道：“是县委书记夜会女副县长和接待办主任。”
叶秋生也大笑起来，说“曹县长一见面就拿我开心，别忘了现在我可是你的直接领导啊。”
三人都坐定后，便招呼服务员上菜，不大一会儿工夫，桌上就摆满了。“这也太多了，就我们三个人吃不了这么多。”叶秋生试图阻止服务员继续上菜。
“今天你就不要把自己当成县委书记，都听我们安排，等一下你就知道了。”曹红月一拉叶秋生。
最后服务员端上来一个蛋糕，当打开后叶秋生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我的生日。”叶秋生想起来了。
“你们是怎么知道的？”叶秋生好奇地问。
“你别忘了，我以前可是卫生局的计财科长，给你们办工资卡的时候用过你们的身份证，从那里知道的。”赵亦可得意地说。
“这么说，那时你就注意我了？”
曹红月看赵亦可有些尴尬，解围着说道：“别说那些没用的了，快许愿，吹蜡烛。”说完点着蜡烛把灯关上。
说实话叶秋生这么多年也没正经过过生日，没想到今天竟然有两个漂亮的女士陪他，看样子有两个红颜知己还是挺好的，叶秋生默默许了愿，把蜡烛吹灭，曹红月和赵亦可鼓掌。
吃完蛋糕，三个人坐好，开了一瓶酒，边喝边吃，外面一轮明月皎洁明亮，室内两个女人，面若桃花。这真是一个难忘的生日。
吃完饭和曹红月告了别，叶秋生和赵亦可回到县委宾馆，叶秋生没有回自己的房间，径直跟着赵亦可去了她的房间。叶秋生趁着酒劲就抱住了赵亦可，赵亦可轻轻推了他一下，说：“现在就来，不怕有人进来呀。”叶秋生却满不在乎。
赵亦可挣脱叶秋生转身去卫生间，“快去洗洗，一天了你身上都快臭死了，还喝了那么多的酒。”叶秋生跟了进去，又从后面搂住赵亦可，把自己的下身紧紧顶住赵亦可丰满的臀部，不断地摩擦。赵亦可回头狠狠地敲了一下他，说：“老实点，人家在帮你放洗澡水你却在这捣乱，你看你这儿一嘴的酒味，都快把我熏死了，赶快出去。”
叶秋生嬉皮笑脸地说：“怎么你不喜欢，我们不就是喝了好多酒才在一起的吗？那个时候你怎么不嫌啊？”
赵亦可脸红了，娇嗔地说：“你再胡说我可不理你了。”
叶秋生吐了吐舌头，识趣地退了出去。到了客厅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调到兴城电视台，恰巧正在播放金铭采访他的节目，叶秋生便留心看了起来，他发现自己还真有当演员的天赋，很上镜，镜头感也很好。
赵亦可已经放好了洗澡水，看见叶秋生，便笑着对他说：“怎么还在看自己的光辉形象啊。”
叶秋生说：“来一起看，看我表现得好不好。”谁知赵亦可却撇撇嘴说：“早都看过了，你看的是重播，快去洗澡。”
叶秋生进了浴室，只见水已经放好了，一条雪白的毛巾搭在浴缸的边上，睡衣叠得整整齐齐。叶秋生想：多好的一个女人啊，多么体贴、多么温柔。他脱了衣服进浴缸躺下了，水不冷不热正合适，感觉身体轻飘飘的想要飞起来似的。正在这时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