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控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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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控欲-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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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亲自带着许展又去了那家叫“漾“的服装店。

这次有个决断杀伐的坐镇,买衣服顺畅了很多,不一会的功夫就选出了四套衣服。

就在这时,叮咚一声,门口的电子风铃响了。

许展扭头一看,原来是白佳柔来了。她的手里拎着袋子,掏出那件咖啡色的套裙后,怒气冲冲地问店员,她这件订购的衣服是不是有人试过了?

店员连忙面带笑容地解释:“衣服到店后,我就给您打电话了,衣服挂在店铺的最里面,肯定没人试!”

“没人试?没人试怎么裙子的领口上会沾着唇彩呢?”

店员顺着白佳柔手指的方向一看,可不是吗!老大的一个嘴叉子印在衣服的领口里。

白佳柔接着不依不饶地说:“怎么回事?什么人啊!什么素质,已经预订出去的衣服也要是试!”白佳柔的咄咄逼人小店员招架不了,于是忍不住偷偷瞟了眼一旁的许展。

白佳柔顺着目光望过去,看到了站在穿衣镜前的许展,自然也看到了坐在一旁的汪一山,白小姐的脸顿时比她的姓还要白上几分。

许展不怕事儿大,斜看了白佳柔一眼后,消失了许多时日的刻薄似乎苏醒了过来,说到:“衣服是我试的,怎么了?是把衣服撑开线了,还是撑变形了?蹭点唇彩就拿水洗洗呗?你们老白家的衣服裤子怎么洗起来都这么费劲?”

这话一出,新仇旧恨风起云涌,白佳柔的眼里迅速聚拢起两汪泪水?

“汪一山,你就是为了这个泼妇跟我分手?我……”她没说出口的是,自己有哪一样不如她?可这话说出来,实在是太落下风了,可汪一山一直躲着不见自己,憋在心里这么多时日郁闷,真是再也压抑不住了,全化成晶莹的泪花涌了出来。

汪大少显然没料到买件衣服也能跟前任来个顶头碰,原本带着小心肝儿烧钱玩儿的好心情顿时受了影响。

超出自己掌控的意外,是最让汪一山讨厌的,这让他的脸略显阴沉。他看都没看白佳柔一眼,只是转身对店员说:“那件衣服多少钱?直接双倍从我的卡里划出赔给她吧!”

许展此时特别佩服自己的哥哥——用钱解决一切的少爷派头,不是一般人能抖出来的!

再人渣点的前任,最起码得说句“其实你很好,只是我们性格不太合适”这样的客套话吧?怎么能看见水汪汪的大美人,跟看见狗屎一般,直接跳过去忽视掉呢?

白佳柔曾以为自己很了解汪一山。

在哥哥的那个圈子里,谁不知道汪一山呢?

能力、外貌样样第一,可他这个人其实里面是冷的,捂都捂不化,就算是当初主动追求自己的时候,那看似微笑的表情也是冷冷的。她虽满心欢喜,想要一口答应,可女孩的顽劣天性还是想欲迎还拒一下。

当她看向那双笑着,却漫不经心看着自己的眼时,想好的措辞却怎么也吐不出。她总觉得那眼里都透着一丝不耐烦,好像如果自己不同意,那他下一刻就会转身走人,不做一丝的停留。

于是,一向矜持的她,当着众人的面,落落大方地接受了汪一山的示爱。

她清楚地记得,就算是俩人在交往的时候,汪一山也从来没有陪自己逛街约会,买过衣服。他总是说自己的生意应酬很忙。

每个月,会有那么一两天,在傍晚时分突然打来电话,然后开车到校门口等候自己,再去酒店过上荒淫的一晚。

每次当那壮硕的男人把自己压在身下,猛力地贯。穿自己时,满腹的委屈,立刻被激情撞击得一干二净。她以前不是没有交过男朋友,可是那些男人怎么能跟汪一山相比呢?

白佳柔在汪一山的身上,才懂得了什么叫做真正的高。潮。

汪一山,是她一辈子也不想放手的男人,被打通的阴。道后,她觉得自己是从内心爱着他的……

可汪一山爱着她吗?

现在她才发现,自己曾经爱得多么的卑微?被家人视为掌上明珠的自己,在汪一山的眼里恐怕就是个白。嫖的□吧?

想当初,她知道许展半夜被汪一山接走的时候,妒火中烧是有的,可她并不认为,许展哪里比自己强?一定是许展不知在他面前耍了什么手段,勾引他去酒店风流一夜,有什么了不起的?

爸爸也好,哥哥也罢,事业有成的男人谁没有些花花肠子呢?她可不想找一个一辈子碌碌无为,只知道围着老婆孩子热炕头打打转的窝囊废。

逢场作戏而已,可毕竟发生在自己的眼皮子低下,未免太不尊重自己了!

她本想给许展一个下马威,再大度地跟汪一山表示,并不介意他偶尔的肉体出轨,但也要适可而止地照顾一下她的面子。

成功的男人不正需要她这样进退有度的妻子吗?

可没想到,许展这个小三,厚颜无耻地逆袭正牌女友,大闹食堂不说,汪一山居然连分手的招呼都不打,就跟自己一刀两断了。

接下来的情节,更是让白佳柔看不透,他居然接许展回到家里同居!听哥哥说,许展闯下了大祸,害得汪一山损失不少,可一向事业心重的汪一山居然还把这个土丫头留在身边?现在更是亲自陪着她逛街买衣服!

原来在汪一山的眼中,也会有特别对待的女人,只有自己才是被当做解闷的玩意儿,用过了就可以甩在一旁!

白佳柔这几日来的痴想,似乎在这一刻才彻底幻灭了。

她的脸因为满腔的恨,变得有些扭曲,用颤抖的手指着汪一山说:“汪一山,你太过分了!我等着!看看你会有什么好下场!”

说完她把手里的衣服扔回到袋子里,再向许展甩了过去。

“你不是喜欢我用剩的东西吗?好啊,这件衣服脏得发臭!倒是跟你挺合适,回去好好地穿吧!这么大牌的衣服,多少掩盖一□体的畸形!你……会有意外的惊喜也说不定!”最后一句话的语气特别重,似乎恨不得把这话甩到许展的脸上。

说完,白小姐用仅存的自尊武装好自己,用手背压了压脸颊上的泪,转身甩门走人。

许展从小就捡别人的衣服穿,对于捡破烂倒是不以为意,居然弯腰捡起袋子准备带回去。

汪一山冷着连说:“扔了它,你还真打算穿吗?”

许展白了他一眼,小声地说:“衣服脏了,洗洗就干净了。可人脏了,就得重新投胎转世了!她用剩下的人,我天天用着,怎么衣服就不能用了!”

要是放在以前,这样“大逆不道”的话,准得让汪总横眉立目老半天,可许展好久没像今天这么有精气神儿了。

汪一山听着贬损他的话,眼中竟然还露出了点欣慰的神色:“你要是喜欢,我再给你买吧!”

“不要,这衣服我准备给郭琳琳,她那天试了半天呢,就是没舍得买。”

听到衣服要送给她的闺蜜,汪一山不再坚持,拿起方才包好的衣服,带着许展回到了别墅。

等许展上了楼,汪一山也急匆匆地赶回到公司去了。

许展靠在窗户上,目送汪一山离开后,把卧室的房门关上,将买来的衣服袋子,随手扔到了地上,再把那件咖啡色的小礼服扑在大床上,细细地翻检裙子的口袋,发现里面什么也没有后,许展不死心,又开始揉捏着每一寸木料,终于在裙摆的下方,摸到了一处硬硬的地方。似乎有人在里面缝进去了什么东西。

许展解开一看,将调出来的东西握在手里,暗自松了口气。

这个意外的惊喜,她喜欢!原本还担心,白佳柔会不会配合自己,现在看来她多虑了。

女人啊,天生的绝命毒师!最善于将满腔的爱意化作要人性命的“一步倒”。汪一山

要是对白佳柔客气点,自己的计划会惨遭流产也说不定。

所以她还应该谢谢自己的哥哥,谢谢他找来了郭琳琳,谢谢他对白佳柔的冷言冷语。

也要谢谢老天,恰好让白佳柔在那家服装店定了衣服。

要知道,那天她写好了给白嘉诺的字条后,就一直把它放到自己的衣服口袋里。

究竟该不该给郭琳琳,她一直犹豫不决。汪一山多么善于把人玩弄于鼓掌之间,他能大意到让郭琳琳做自己的传声筒吗?

而大大咧咧的郭琳琳又怎么能逃过汪一山的耳目呢?

担心会连累那丫头,那天上午,自己心事重重,手心里的汗都要把纸条浸湿了。

当她听到店员说那衣服是给白佳柔预订的时候,心里一阵的狂喜,趁着将衣服比试的

功夫,将纸条塞进了衣兜里。

接下来,就是忐忑不安的等待,生怕白佳柔没有看到,或是看到了却没有交给她的哥哥。

按着她在纸条上写好的日子,本想骗得汪一山让自己再去那家服装店,与白嘉诺假装不期而遇,没想到姓汪的这么有兴致,居然亲自陪自己去买衣服。

看来白嘉诺更会随机应变,他一定是看到了汪一山也跟了过来,才让妹妹进来的。

不过这样更好,越是聪明自负的人,越想不到:疏漏其实就是在他的眼皮子低下发生的。

作者有话要说:  难得短小狂发力,日更四千捏~~大家鼓掌!!!!

小展展,你要闹哪样?

☆、二十九

汪一山准备推掉一切应酬,在公司忙上一整夜;处理了手头的事情;才好带着许展出国散心。

当电话铃响时,他看了看号码;不耐烦地接通了电话;刚想说自己很忙,却顿住了。

这是个推不了的应酬;打电话的是他爸爸——汪洋。

儿子大了不由爹。汪洋要是没有什么太重要的事,一般都不敢麻烦这个跟自己不太亲的儿子。

可今天这个电话;他是非打不可;只因为那个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女人。

许秋曼正一脸怒色地坐在茶厅的包房内;一脸悲愤地望着自己。

汪洋沉着脸;试图调转目光;不去看眼前这个被岁月蚕食得形容枯槁的女人。

记得十年前,再次看到这女人时,在她忧伤的脸上还能隐约寻到当年的妩媚,可是现在仅有的一点怜惜也随着女人容貌的残败而烟消云散,

他甚至对这个女人有着隐隐的恨意,如果不是因为她的再次出现,自己跟唯一的爱子关系也不会闹得这么僵!

“当年不是给了你丈夫一笔钱了吗?怎么你又找上门来?你们一家子可真是个个都贪得无厌!”

女人看着眼前毁了她半生的男人,两只手攥得死死的。浑黄的眼珠浸泡着的,是说不出口的苦与恨。

“你……你的儿子来骚扰我的女儿了!”

汪洋正在不耐烦地抽着烟,听到这,手里的烟吓得掉到了裤子上,不但烫破了裤子,也烫到了肉,疼得他猛地一哆嗦。

“他……他找你女儿干嘛?”

许秋曼抖着嘴唇却怎么也说不出那让人羞耻的真相,最后终于呜咽一声说:“他……他要跟展展处朋友。”

一句话立刻让汪洋的脑袋开了花,他愣愣地盯着对面缩着身子哭泣的女人,想了想,目光渐冷:“不可能!当年小山他是知道的……一定是你的女儿,趁小山没认出来,去勾引了他!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看你教养出来的!一对烂货!”

听到这话,女人的眼里掺进了点点血色。

今天她好不容易灌醉了自己的丈夫,偷偷地跑出来,在他公司的门口等了半晌,终于等到了这个男人,这么多年,他以成功企业家,慈善家的嘴脸不时地在当地的报纸上晃来晃去,找到他,真是太容易了!

每次看到报纸上的道貌岸然,她仿佛立刻能听到当年不同男人一生接一声的粗喘,慢慢的这脸在梦想时分,如梦魇般缠绕在自己的脑际,逼得她一遍又一遍地回忆当年不堪的往事……

那时的她成了县城里十足的丑闻,谁都知道,老许家的二女儿在吃婚宴后,闹洞房时主动跟三个大小伙子钻到了一个屋子里,门就关上,过了一宿,才披头散发地出来。

事后,县长的儿子也就是汪洋还得意地跟身边人说,只花了三百元,一人一百,就玩了这朵他们高中最漂亮的校花。

那个年月,老家县城的淳朴也掩盖不住让人心惊的愚昧和法盲。

虽然也有人怀疑他们话里的真实性,要知道许家的二姑娘可是斯斯文文的读书人,从来没干过跟年轻人钻野地,打情骂俏的事情,怎么可能因为三百元钱,毫不避人地跟三个男人进了屋子呢?

可事不关己,加上事关父母官的儿子,小年轻搞对象的事情,不好参与。除了有好事的人,聚在一起眉飞色舞地讨论着那一晚的香艳,根本没有人站出来帮助这个明显是被灌醉之后,糟人轮。奸的可怜姑娘。

那天,当许曼秋终于被放出来的时候,两腿之间还一直留着血,她记得自己出来后,麻木地一路走到了县城里的水库边,爬上了堤坝,闭上眼儿就准备一头栽到水里,用那满池子的水,将自己洗得干干净净。

要是一头栽下去了,该有多好?可是她被后来赶到的哥哥拦住了。

一个结实的嘴巴打在了自己的脸上:“你就是个憨货!叫汪洋那小子白玩了吗!走!找他去!让他把你娶进门!”

于是,哥哥来到县长的家里撒泼打滚,一顿大闹,可县长一个电话,就叫来了县公安局将哥哥抓了进去,听嫂子说,哥哥在局子里挨打了的时候,许曼秋急得六神无主,再一次求到了那畜生的面前。

汪洋还惦记着那一夜的香艳,想到女孩在自己和别人身下哭喊的样子,就一阵的欲。火难耐,顺理成章地在廉价的小宾馆里又睡了她几次。

当哥哥被放出来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居然怀上了孽种!可哥哥却不让自己打掉,喜形于色地说把孩子生出来,看看汪家认不认账!

糊涂的自己,直到孩子分娩后,看到哥哥抱着婴孩从汪家成功地敲了一笔,眉飞色舞地数钱时,才恍然大悟,哥哥是把自己当做了源源不断勒索汪家的摇钱树。

柔弱的女人再一次想到了死,可望着自己枕边的那个香软的女婴,吮着手指,瞪着黑亮的大眼,咿咿呀呀地冲着自己咧嘴笑时,她的心软了,如果自己死了,这个孩子在寡情的哥嫂那该会有怎么样的生活?

于是她顶着流言蜚语,辍学在家,独自一人把孩子带大,当汪家人成功升迁,像躲瘟神一样销声匿迹时,她也为了渐渐长大的女儿,不要顶着野种的名声,远嫁给了张大贤。

如今,她有乖巧可人的女儿,有听话的儿子,还有什么不满足的,至于那个粗鄙的丈夫,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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