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控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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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控欲-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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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展恶狠狠地说“那怎么不拍成影碟!跟□一起卖啊!我看你挺有当男优的本钱的!”

汪一山一本正经地说:“这么有本钱的专给你嫖,难道不好吗?”

就在这时,汪一山的手机响了。

他抱起许展放到床上后,走到卧室外面的会客厅里接通了电话。

许展用纸巾擦拭了自己的下面后,随手拿起了床头的平板电脑,顺手打开了公司的邮箱。一封醒目的公司抄送邮件赫然排在了最顶端。

打开邮件一看,许展不由得立刻坐起来。

邮件里用公式化的语言劝告公司上下的员工,不要因为财政总监郑广东被警方带走调查而人心浮动,更不可以在公司里聚众议论,一旦发现有擅自造谣者,一律开除处理,并且抱歉地通知全体员工,本月的工资要延迟发放,敬请大家谅解。

因为这是总部邮箱统一派发的抄送邮件,所以,就连休假中的许展也收到了一份。

许展心里一阵诧异,算起来他们已经离开公司有快两个星期了,这两个星期里发生了什么?难道郑广东又轻薄了公司里哪个小姑娘而被人举报了?可为什么公司连工资都开不出来了呢?

“郑广东因为涉及替他父亲利用集团偷洗贪污的黑钱,而被司法机关逮捕协助调查,而过罪名成立的话,依他过钱的数量,十年的牢狱之灾是躲不过去了。到时候,没了替他撑腰的老子,在监狱里,会有一帮的大哥玩残他那根发痒的鸡。巴!”

汪一山打完了电话,看着许展正一脸惊异地看着邮件,不咸不淡地说道。

许展似乎有些明白;“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可是,这样一来,集团不也受到了牵连吗?”

汪一山把自己身上裤子一甩,光着膀子倒在了床上。

“我已经离职了,他的账户大量涌现的资金都是在我出国之后过户的。我想替董事们分忧,也是爱莫能助。

现在无论是不明来历的黑钱,还是公司的正常运营资金,全都为了配合警方的司法调查而冻结。我老子作为全权负责公司事务的大佬,自然会与警方好好地沟通解释的,他不是想掌权吗?那我就好好让他过过当家人的瘾!”

这就是这个男人的杀人不见血。他简直是一石三鸟!既教训了郑广东敢动他“东西”的不老实,又给逼宫的老子一个狠狠的下马威,更向董事们证明了,如果公司没有他,简直是一团乱麻!

许展想了想,突然笑了,也是,汪洋倒霉了,想想都开心:“不过……你这算是什么儿子啊?你爸畜生做久了,生出来的,也是个小畜生!”

汪一山微微掀起眼睛,眼里留着渗人的精光,看着许展。

虽然他什么都没说,可许展明白他的潜台词——那个老畜生,也是她许展的父亲,在她的血管里流淌着跟他们一样肮脏的血液,只有死,才能彻底地洗刷干净!

作者有话要说: 呜呜呜!偶要使劲敲~要被编辑大人关进小黑屋了

☆、四十六

郭琳琳知道自己与李峰在一起,惹得许展不快;小丫头在旅程中使尽了浑身解数要讨她欢心。一会替她中遮阳伞;一会又殷勤地奉上矿泉水,那副狗腿的模样;连许展都忍受不下去了;忍不住低声说道:“够了吧,弄得我像棒打鸳鸯似的;你要是愿意跟李峰在一起,我也不拦着你;可有一样;你别被他几句花言巧语就弄得找不到北了;到时候哭死你都没地方埋!”

“哪有啊;我跟李峰就是哥们;他跟你比,我倒是有可能跟你搞蕾丝好不好?”

郭琳琳一看许展愿意跟她说话了,眉飞色舞地下保证,屁颠的就差按一根尾巴来摇了。

李峰在一旁似乎颇有点吃味,时不时的就把忠犬琳往自己的身边拉,最后干脆拽着郭琳琳与汪一山他们暂时分道扬镳,自己去路边的特色小店淘宝去了。

这次旅程走的显然不是富豪路线,汪一山他们难得平民化了一回,没有租车,而是入乡随俗。

巴塞罗那的交通很便利。尤其是坐公交车简直是惬意的享受,一张通卡走遍全城不说,尤其是驶过老城区,没有车门的露天巴士慢慢地行驶着,旁边的游客随时可以跃上汽车,

当汪一山拉着许展跳上巴士的时候,来自东方的帅气小伙子居然让车上的几个老太太笑着吹起了口哨。

汪一山也笑着与车上头发花白的老妇人点点头,便将许展搂入怀中,坐在座位上悠闲地欣赏两旁老旧的建筑,与偶尔站在阳台上火辣女郎挥手致意。

经过一片广场时,狭小的街巷中传来一阵低沉的女中音,循声而去,也不知是哪位歌唱家隐居深巷一试歌喉,那忽而高昂,时而低婉的歌声与广场上空飞舞的鸽子在空中盘旋,掠过哥特式教堂的尖顶,映衬着美丽而纯净的阳光,让人沉醉在这片异域风景之中。

而怀里女孩的长发,侧在耳后编成了一条松松的发辫,两颊零散的碎发阳光中夹带的风儿拂起,撩拨着汪洋的鼻尖,嘴唇。

两个人,谁也不再言语,在摇摇晃晃的巴士里,安静地前行……

只是破坏这一切的,是汪一山衣袋里的手机,滴滴答答地响个没完,汪一山看看号码,并没有去接,先是调成震动,后来干脆改成静音,耳不听,心不烦。

可他的手机刚消停了,许展的手机又响了起来,掏出一看,是公司的号码。

汪一山大手一伸将许展的手机也调成了静音。

许展问:“怎么?找你擦屁股的?”

汪一山并没有回答,而是拽过她的一绺头发,无聊地替她编着小辫子。

不过答案很快就自动上门了。、、

晚上在一家菜馆,享受完地道的葡萄酒烹烤鱼、蒜蓉牡蛎和橄榄油小面包后,有些微醉的汪一山拉着许展,在酒店广场前的喷水池前深吻。

在热情的西班牙人看来,当众接吻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了,许展拗不过他,被他搂在怀里,任凭他的舌头在自己的口里不停地搅动。

“唔……你……你不觉得蒜味有些大吗?”许展真是强忍着恶心,方才的蒜蓉牡蛎大部分都是落到了他的肚子里,那刚刚吃完了大蒜的嘴巴,能把罗曼蒂克熏出一路的跟头,他就不能像个正常人一样,回去好好漱一下嘴吗?

汪一山却正色道:“你不觉得它是初恋的味道嘛?”

有没有粑粑味的初恋?许展正想恶心恶心他,脚下却正踩到喷水池喷出的水渍上,一个没站稳,后脑勺正摔到台阶上,汪一山连忙拉住了龇牙咧嘴的她。‘

“怎么?被我熏得站不住了?”因为逆着路灯的光,许展有些看不清汪一山的脸。

可就是刹那间的恍惚,也不知是这辈子还是上一世,仿佛曾经也是在路灯底下,一个男孩这么搂着自己的的腰,用带着蒜味的嘴,青涩地亲吻着,而那时的她,似乎有一种恶作剧般的新奇与窃喜……

“小山!”他们身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他俩站起来循声望过去,狄艳秋挽着汪洋正站立在他们入住的酒店门口!

酒店一层的酒吧,没有几个客人。汪洋与汪一山坐在角落的位置,而狄艳秋则在酒吧一旁的咖啡厅里要了一杯果汁。

儿媳许展与这对公婆本是无话可说,就一个人上了楼。

多日未见的两父子,尚未开口,已经是剑拔弩张。

“公司跟我给你打了多少个电话?你为什么不接?”

汪洋这几天被集团的破事搅得焦头烂额的,可他的这个儿子却摆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架势,还得让老子三顾茅庐,怎么能不让他恼火呢?于是一开口就如机枪扫射一般,一声高似一声。

“我已经离职了,当初不是跟你讲得很明白吗?”

“就算你离职了!你还是我汪洋的儿子!而且……怎么你前脚一走,后脚郑广东就出事了呢?你想要对我说点什么?”

汪一山面对爸爸咄咄逼人的架势,依旧不温不火:“我想对您说的,早就对您说了,郑广东就是太子爷,想巴结他,直接送钱好了,可把他弄到集团里来,那可真是个要命的定时炸弹……”

“炸弹?”还没等汪一山把话讲完,汪洋就忍不住大吼起来,“你既然知道那是炸弹,为什么还要把他派到财务部那么要害的部门!”

汪一山听闻此言,双手合拢在一起,托着下巴,两只丹凤眼眯缝着,望着自己的父亲:“希望他去财务部的人不是我,是你的妻子狄艳秋,她当初可是拿着你签了字,只是空白着职位的人事调遣令来找的我,希望我重用一下这位被埋没的得力干将,我可是什么建议都没有提,只是把集团里空缺的高管职位拿来给她选喽。在后勤部长和财务总监里,是她亲自选的财务总监,我一个做小辈的自然得满足狄姨的心愿。

后来,这份文件我已经让秘书复印后,在我的办公室,秘书办公室,还有人事部各存档三份,并在调动的当天,抄送到了相关部门的邮箱里了。相信当初来调查的警察也应该查清了他在集团里的后门升迁史与我无关。”

汪洋当然知道狄艳秋以自己的名义,对集团上下的员工进行了一次大洗牌,这也是当初他们商议好的,也是向大儿子逼宫的本钱。

只是没想到汪一山早就有所觉察,挖好了坑在那等着自己呢!

看看他列的那两个职位,不是白痴的当然会选财务总监了!

可是郑广东是吃了什么熊心豹胆?居然敢利用公司的账户,偷偷的往境外洗黑钱。可儿子的话,毕竟是滴水不露,正在求人之际,做老子的也得放低点姿态,让这个活祖宗回去替自己救火去。

“行了,小山,这次是爸爸的错,没有听你当初的劝告,可是现在集团的声誉受损不算,就连运营的资金也全部被冻结了,这也是你花费了不少心血积攒下的家业,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汪一山还是托着下巴纹丝不动,可那目光却透露出让汪洋都心里一颤的凶狠。

“前提是,那还是我的!如果要是有人动着歪心思,想从我这里不劳而获,那我就算是把这份家业碾碎了,冲到下水道里,也决不让外人来占我汪一山分毫的便宜!”

汪洋猛地往后一靠,面容瞬间苍老了十岁。

他知道,自己的这个儿子从来不说放响炮的狠话,他只说那些说到做到的,那才是他一贯的风格。

“说吧,你的条件是什么?” 汪洋紧绷着脸问道。

“把你名下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转移到我的名下。然后,你就可以回到家中玩玩游船,弄弄娇妻,颐养天年了。”

汪洋料想他会狮子大开口,但没想到嘴叉子会开得这么大,这简直就是在改天换日,将他排挤出集团的权利圈里。

“放屁!你这是痴人说梦! 给出百分之三十后那我的手中岂不是只剩下百分之十。你老子还没死呢,你就想造反不成?”

当老子的都叫岔音了。惹得酒吧里中寥寥无几的客人纷纷侧目,看到了老头子的黄皮肤,还微微的鄙薄了一下,以为这又是国内没素质的游客在旁若无人的高谈阔论。

汪一山这次随手掏出了自己口袋中的ipad mini,用手指轻轻地点划了几下,股市大盘堪比心电图的曲线, 便错综复杂地呈现在汪洋的面前。

“看看你手中紧握着的股票的市值吧。 再过两天,用它来擦屁;股都嫌纸质不够柔软。而且……,这几天银行与下游有供货商催款催得很紧吧?公司前一段时间刚买下来的几块地皮又全押给银行换取周转资金了。一旦被银行告上法庭,对簿公堂,后果会怎么样,你这个大董事长应该一清二楚。另外,您可能还不知道郑广东当初向境外洗钱的大笔金额中还有一部分是狄艳秋这几年从男人身上收刮下来的私产。我这位后妈怀着弟妹本来就很辛苦,痛失了大笔的血汗钱想必对胎儿更是不利。想一想,弟弟妹妹们出生后,狄姨连买尿布的钱都没了,你这当爸爸的不心痛,我这个当哥哥的也过意不去啊!

……所以还是将这些见不得光的琐事早早了解的好,免得到时警察找上门来,连累你一起去了警局,那可真是面子里子荡然无存啊!”

说到这,汪一山放下了手中的电脑,终于可以微笑着望向自己的父亲,“爸爸,不是您曾经教育过我,知足者常乐吗?你当爸爸的可以不仁,我做儿子的却不可以不义。你手中百分之十的股权与狄艳秋百分之八的股权在一起,每年的分红也是一笔可观的收入。加上我每个月会发给你的零用钱,足够支撑起你在朋友面前的场面……你知足吧!”

汪洋没有说话,运着气过了许久,他只是对自己儿子说了一句话,“你跟你妈一个德性,都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汪洋走出酒吧时,正好跟刚刚购物回来的李峰和郭琳琳擦肩而过。

虽然李峰一口“伯父”叫得彬彬有礼,可惜“伯父”此时刚刚经历了割肉饲虎之痛,没心情跟大世侄叙旧,怒气冲冲地拉起坐在外面咖啡厅里的狄艳秋便匆匆走人了。

李峰让郭琳琳去找已经回了房间的许展,他转身坐到了汪一山的面前:“怎么?跟你爸摊牌了?” 汪一山点了点头,若无其事地问道,“你安排的那个境外资金账户经理人没问题吧?”

李峰笑着点了点头,“人机灵的很,只花费了一个月的时间,就勾引郑广东和狄艳秋入了套。郑广东先前注入的大笔资金,包括狄艳秋的小金库在内,一共一亿五千万,全都划分成上百个小账户分别注入到墨西哥和拉丁美洲那些小国的空壳注册公司里了。就算警察将来追讨这笔钱款也犹如大海中的一滴水,杳无踪影。哥们,这次吃的可有点沟满壕平了吧?”

汪一山并没有露出李峰预料中的得意,他只是略显疲惫地挥了挥手,问道:“我委托你找的律师将文件准备好了没有?我回国就要签署,让他别留下什么纰漏。”

李峰看了他的反应,倒是收敛起自己满脸的笑意,再忤逆的孩子也难免有崇拜父亲的时期,可惜汪一山没有摊到一位尽职的父亲。他让自己的这位哥们早早地破灭了对父亲应有的憧憬,体会到了因为老子放荡的生活而带来的无尽屈辱感。

此次的对决汪一山看似王者无敌,可惜这注定是一场两败俱伤的战争。

“你真的决定要把百分之七十的股份全都转赠给许秋曼母女吗?”李峰打趣道,“净身出户的滋味可不好受啊,再说你那媳妇也不像心疼老公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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