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我什么都没做,是陈妈教唆太太的。”
“你别血口喷人!”
……
几个人乱作一团,下一刻被管家带着几个身强力壮的人往外面拖。
廖天佑看了一眼还在大厅里站着的佣人,冷声说道:“你留在家里看着太太,在我回来之前,别让她有个万一,否则你的下场
比她们还惨。”
他说完,就往外面走,佣人站在原地一会儿,连忙去客房门口守着。
岑雪梅拍打着门,哭嚎着,她肺都快气炸了,刚修好的指甲也在刚才挣扎的过程中被折断,现在疼得倒抽气。
她怎么都想不到,自己的儿子为了一个外人敢这么对自己,更何况那个女人还是那么肮脏的一个人!脑子里不停地闪过打廖锦
盛走后,自己带着两个儿子所受的苦,悲从中来,心里下定了决心,死也不会让萨拉进廖家的门!
拍打门很久,都没能打开,她转身想要找指甲剪剪去断裂的指甲,视线瞥到窗户,忽然顿了一下,而后迅速的冲到窗边,拉开
窗户就跳了出去。
等她折回到大厅的时候,大厅里除了守在她门口的那个佣人,没了别人。
“天佑呢?”岑雪梅没好气的问。
佣人看着她,一副见了鬼的表情,“太、太、太太……”
“我问你,天佑呢?!”岑雪梅提高了嗓音,更加的不耐烦,已经接近发飙的状态。
“大少爷他、他去找二少爷了。”佣人连忙回答道。
岑雪梅心里咯噔了一下,暗道不好,也没功夫同佣人计较,转身匆匆忙忙的走出大厅,大声的叫着:“备车!备车!”
而此刻廖天佑已经在去疗养院的路上。
廖天佑曾经允诺过萧宸,用廖天宝一只手和一条腿作为对萨拉犯下的恶行做补偿,他也的确做到了,让人把廖天宝的手筋在手
术的过程中,不小心割断了。他不想让母亲看到廖天宝伤心,所以一直把他放在疗养院那边。
本以为短时间内不会出事,但没想到,母亲身边那群老女人会背着他兴风作浪,把廖天宝所在的地方告诉母亲。协名助号。
天宝肯定隐瞒了自己的所作所为,而把萨拉一些过往告诉了母亲,想到这个,廖天佑的面上沉的能凝结成冰。
他留着廖天宝的一条命,就是看在兄弟的情分上。
既然给他活路他不走,非要走死路,那就别怪他狠心。
车子快速的行驶在路上,廖家离疗养院一共两个小时的车程,在廖天佑一再的催促下,硬是被压缩到了一个小时。
甫一停下,廖天佑拉开车门径直往廖天宝所住的病房走去,身后管家匆匆忙忙的跟上他的脚步。
病房的门口半掩着,还没走近,就听到里面传来嘻嘻哈哈的声音,廖天佑伸手大力的推开病房的门,门撞在了墙上,发出哐当
一声巨响。
惊到了房间里的两个人,护士的衣服已经被解开了三颗扣子,露出黑色的胸罩。惊慌之下拉住自己的衣服,发出一声尖叫。而
靠在床头的廖天宝,先是被惊了一下,看到是廖天佑后脸上的惶恐少了一些。
“哥……”他张嘴叫了一声,抬起自己完好的胳膊,漫不经心的扣着扣子。
可下一刻,廖天佑一系列的动作,吓得廖天宝胆都快破了。
廖天佑看清房间里的情形,怒气蹭蹭的向上涨,他绷着脸一个箭步冲到床前,揪住廖天宝的领子,将他向前一扯,廖天宝瞬间
整个人从床上滚了下来。
残废了一条腿连带着一只手之后,他连日常生活都不能自理,哪里还能抵挡得了廖天佑?
所以他是脸朝下,被狠狠地掼在了地上。
护士再次发出一声尖叫,听到动静有别的护士和医生进来,都被管家拦在了门口。
“把她给我弄出去!”廖天佑看了也看站在一旁的护士,低吼了一声。
管家连忙上前把护士拉了出去。
房间里瞬间只剩下了两个人,廖天佑一脚踩在廖天宝的胸口,面上充满了狠厉,廖天宝吓得浑身都在颤抖,“哥,我刚才是和
她闹着玩的,我没乱来,哥……”
“你给我闭嘴!别叫我哥!我们廖家没你这样的畜生!”廖天佑额头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终于在廖天宝叫第三声哥的时候,
抬手一拳头砸了下来,他正在怒头上,下手力道比平日里最大力气都要重上许多倍。
这一拳头下去,廖天宝当场眼前一黑,半张脸都麻木了。
“天宝,萨拉的事情是不是你对妈说的?”廖天佑问着,一字一句都是从齿缝里蹦出来的。
廖天宝莫名其妙的被揍了一拳,刚缓过神来又听到萨拉的名字,顿时也火大了,“是我!那个贱人害的我失去了一条腿,我恨
不得抽她的筋剥了她的皮!等我好了,要找一百个男人轮了她,让那个婊子……”
廖天佑因为他这番话,彻底红了眼睛。
抬手一拳头砸了下去,“廖天宝,你怎么不去死!”
这次他根本不给廖天宝缓和的机会,直接一拳头接着一拳头砸了下去,他眼睛里遍布了血丝,恶狠狠地盯着廖天宝,仿佛他是
他最大的仇人,置廖天宝于死地都是轻的。
他压着廖天宝的腿,让他没办法逃脱,拳头每一次都下了狠手,廖天宝开始还能挥着胳膊挡两下,到了后面连抬胳膊的力气都
没了,他能听到自己骨头被揍得咯咯响的声音,张着嘴一声比一声高的惨叫,“哥,我知道错了!你饶了我吧!哥!”
廖天宝顾不得什么面子,浑身都疼得厉害,一只眼睛被打中,眼前根本看不到任何东西,模模糊糊的,他觉得自己的眼睛要瞎
了。
门嘭的一声再次打开,廖天佑头也不抬,怒吼:“给我滚出去!谁让你进来的!”
“廖天佑!你要是真把你亲弟弟打死,你把我也打死算了!”岑雪梅推开门,看到廖天宝的惨状还有廖天佑那股杀意,瞬间肝
胆俱裂,凄厉的喊了一声,扑到两人跟前,一把抓住廖天佑的手,不让他再继续打下去。
“妈,你给我让开!”廖天佑猩红的双眼盯着岑雪梅,手堪堪的停住。
“我不!”岑雪梅眼泪啪啪的往下掉,“你把我也打死吧,打死我们娘俩,你就能顺着自己的心意做事,再也没人管你了!你
不是喜欢萨拉,为了她可以不要一切吗!既然不要我这个做母亲的了!那就把我也杀了吧!”
岑雪梅抱着廖天宝肿的像猪头一样的脑袋,哭的更加的凄厉。
“妈,你救救我,大哥他疯了,他为了那个女人打我,我就知道那个女人不是好东西……”廖天宝拼命的抓住岑雪梅,像是抓
住一根救命稻草,知道母亲来了,自己的命有了保障,他便迫不及待的开始告状。
廖天佑抬脚,一脚踢在他的腿上,“廖天宝!”
时至今日他都不知道悔改,这种人他一开始就不应该纵容!
“廖天佑!”岑雪梅护住廖天宝,同样大喊了一声,“你再敢动天宝一下,我就死给你看!”
“妈!你知道不知道天宝他做了什么?!”廖天佑看着母亲,这一句话问的心酸而愤怒,自小到大,母亲宠着天宝,什么事情
都偏着天宝,他从没说过半句话,没同天宝争过什么,刻在萨拉这件事情上,他不会再做分毫的退让。
章节目录 你和我的数十年(14)
岑雪梅对上廖天佑的目光,愣了一下,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天佑会哭。可是怎么可能呢,天佑自小到大都是让她省心的孩子
,除了五岁以前她见过这孩子哭过,以后也再没见他掉过一滴眼泪。
天宝打小体弱多病,好不容易才养大了,她是疼在了心尖上的,兄弟两个手心手背都是肉,天佑是手背,天宝却是手心。
“天佑,就当妈求求你,你停手吧,你要找什么样的女人都成,只要别找她。你弟弟做了什么事情,他都是你亲兄弟,从一个
娘胎里出来的,你怎么忍心把他往死里打?”岑雪梅哽咽着哀求。
她不是老封建,也没门第之见,只求自己的儿媳妇清清白白的,这个要求有那么难吗?
言萨拉和那么多的男人都发生了关系,其中一个甚至是秦子良,这让她怎么接受?
之前她害的天佑差点没命,她可以既往不咎,但在婚事上,她坚决不会同意。
“他做了畜生不如的事情,我不打他,自然会有法律制服他。妈,天宝做的事情足以让他在牢里蹲一辈子,要么答应萨拉进门
,要么我亲自把天宝的罪证递交上去,你自己做决定。”廖天佑直起身子,目光清冷的看着自己的母亲,心里没有任何的温度,
既然母亲都这么说了,他也没必要再妥协下去。
“天佑!”岑雪梅心里一凛,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你怎么能这样?!”
“他都敢做走私贩毒的事情,我为什么不敢举报他?”廖天佑冷冷的一笑。
岑雪梅瞪圆了眼睛,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什么走私贩毒?”
“这些你不如问问你的好儿子,他自己做的事情比任何人都清楚,廖天宝,你再敢给我胡说八道一句,我绝不会再手软,你就
等着这辈子在牢里受尽折磨吧!”廖天佑一字一句里都带着森冷的寒意。
廖天宝哆嗦了一下,没敢说话,他做那些事情都是被秦子家撺掇的。
廖家在他大哥的手里,他平日里出手阔绰惯了,大哥给的那些钱根本就不够他挥霍的,不得已之下他选择了搀合进去走私贩毒
,而萨拉也是在这之后秦子良介绍给他的。听到秦子良出事了,他就知道自己那点事情要被抖露出来。
萨拉是言谨南的女儿,当初自己那么对她,她肯定不会饶了他。
若是再让她嫁给了大哥,那他就更没活路了。
而且他怀疑自己的腿和手,就是萨拉找人做的,这样狠毒的女人,绝不能进廖家的大门。
所以他把萨拉那些过往的照片交给了母亲,让她知道萨拉是怎么一个人,他以为这事情大哥不会知道,就算知道了,也无法接
受萨拉的过去。可他没想到的是,自己竟然会因为这件事情要被自己的亲哥送进牢房里。
他真是后悔了,早知道事情会闹到这一步,他打死也不会开口。
“天宝……”儿子是自己亲手带大的,岑雪梅自然知道廖天宝这个表情代表了什么,原来儿子真的做了这些事情,她眼前一黑
,差点一头栽倒在地上,等缓过神来,抬手就朝着廖天宝的头上狠狠地打了一下,“你这孩子,怎么就那么不争气!你碰什么不
好,你去碰走私!你去碰毒品!”
“妈,别打了,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廖天宝鼻涕眼泪糊了一脸,他趴在地上,把自己蜷缩成一团,浑身瑟瑟发抖。
岑雪梅打了几下,心里是又疼又气又慌张。
天宝真的做了这些的话,等着东窗事发,肯定要吃牢饭。
她就算再怎么恨自己的儿子,也没想过要把他送监狱里去。
她放开廖天宝,站起来,伸手要抓住廖天佑的袖子,却在廖天佑没有任何感情的注视下停住了手,心里一酸,自己这都是做的
什么孽障,大儿子要娶一个不干不净的女人,小儿子沾染上了不法的勾当。
“天佑,天宝的事情,你帮帮他,他本性不坏的……”
“他不坏就没人坏了,妈,该说的我都说完了,天宝的事情你自己权衡,我只给三天的时间,三天后你不给我答复,我就把他
送进监狱,我说到做到。”廖天佑决然的说完,转身就走。
“天佑!”岑雪梅哭喊着叫了一声,却没换来廖天佑的回头。
早在她准备护着天宝的时候,就已经伤透了廖天佑的心。
她宁愿维护一个无恶不作的儿子,都不愿意接受萨拉,还有什么话好说的?
离开了疗养院,廖天佑紧绷的面色一下跨了下来,猩红的眼睛里也逐渐的弥漫上了悲伤。
从小他就知道自己是廖家的长子,要担负起整个廖家,同天宝是不同的,所以他一言一行都做到规规矩矩的地步,他不哭,不
闹,安安静静的完成父母所期望的。但到头来父母却离他越来越远,天宝什么都不会,却可以轻而易举的得到父母的宠爱。
有时候天宝同母亲在一起是有说有笑的,等他走进,母亲就像例行公事一样问他一些问题。
在萨拉的事情上,他只差下跪求她了,她却还是不同意。协名豆划。
想着母亲的话,他扯了扯唇角冷笑,她从来不懂,哪怕别人再好都不是他想要的。
就像他此刻身处高位,也只是因为母亲想要,他才尽量做到这个位子。
他孝敬她,为她做了那么多事情。
为什么他只是想要娶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就不行呢?
廖天佑闭上了眼睛,心里只觉得越来越冷。
*
大年初三,萨拉织了两个月的围巾终于织好了,虽然很丑却是她第一次做出来的东西。围巾是老太太教她的,她原本是织着玩
的,后来就想着送给廖天佑。他为她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可她一点都没能为他做。
这点心意虽然不能偿还给他什么,但也是她仅有能为他做的事情之一。
把围巾放在一个纸袋里,她看了看时间,是下午两点钟了。
于是给廖天佑打了一通电话,电话过了一会儿才接通,从年初一分别后她就没有看到他,或许是在忙碌吧。
“喂,天佑,我是萨萨。”
“嗯……”廖天佑过了几秒钟应了一声。
听着他声音有些怪怪的,萨拉眉头皱了一下,“怎么了?”
“没事,怎么了?是不是有事情?”廖天佑再度开口,声音已经是正常了。
“我有件东西想要送给你,不知道你方不方便。”萨拉听着他声音正常了,也就没往深里想。
“好啊,下午五点钟我去接你。”
约定了时间,萨拉挂断了电话,回头看到镜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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