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连命都没了!你不是说过你不会再对她动情吗?你不是说过不会再跟她有什么瓜葛吗?你……你现在是不是都全忘了自己说的话……”
文茵说着说着就红了眼眶,眼泪掉在殷蔚天的手臂上……
“别哭,对眼睛不好。”殷蔚天心里一紧。
想到她的眼睛,他怎么都硬不起来心肠,毕竟是自己曾爱过的女人,曾为了她而想成家,曾为了她愿意早早结束单身的快乐和自由,心甘情愿被她约束,渴望与她建造一个幸福的家庭……
人呐,果然是很容易勾起旧情的。
殷蔚天用纸巾轻轻地为文茵擦拭眼泪,虽然没有说甜言蜜语来安慰,可是这无声的动作已经说明他在心疼她。
“呜……呜呜……你还知道心疼我啊……呜呜呜……你还知道我眼睛不好,你就不要对我那么狠心嘛……”文茵当然知道自己的眼睛是什么情况,但是不挤出几滴眼泪来又怎么能触发这个男人的恻隐之心呢。
殷蔚天暗暗叹息,为什么在看见她哭泣的时候,他还是会心软,还是不能说出那些伤人的话,可是不说,继续拖下去的话,方菲那里又该怎么交代?
“别哭了!”男人隐含不耐地加重了语气,文茵敏锐地觉察出了他的情绪……他心烦了?
心烦就好,说明他对她不是完全不在乎,至少能牵引他的思绪,这一点,让文茵暗里得意,但是她知道什么时候该适可而止,如果太过,只会事得其反。对于男人的心思,文茵可谓是深谙其道,这样的女人,如若她能一心一意,用一颗至纯至善的心来对待某个人,那个人将会很幸福。只可惜文茵她……
文茵渐渐收住了眼泪,抱着殷蔚天的手却更紧了,一丝都不肯松开。
“时候不早了,你今晚就睡客房吧,明天我送你回家。”
“我……我不要……”
“听话,睡客房。”殷蔚天再次重复,神色又几分冷峻,这样淡淡的疏离,让文茵心里抓狂。
里天那个。她来的目的会是睡客房吗?!
殷蔚天洗过澡不久,身上那清爽的沐浴露味道钻进文茵的鼻息,蛊惑着她身体里的燥热因子在不断发酵,呼吸开始变得不稳……手抚上他结实的胸膛,一接触到他的肌肤,她忍不住浑身一颤……
文茵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似地说:“我可以不逼你离开她,只要你肯给我机会和你在一起,以后等你慢慢发现自己爱的是谁,看清楚自己的心,你再决定,好吗?”
文茵如此妥协,如此低姿态,可怜的请求,她眼神里满满写着害怕……让他不地不揪心。
她第一次对眼前这个男人没了把握,望着他优雅冷峻的面容,总感觉与他的心隔着一层纱,她看不清楚,无法揣摩,难以确定他的心思,这种距离感让她很不舒服,她讨厌这种感觉,她恨不得能立刻恢复到四年前!
相比较起她的焦急,殷蔚天就显得比较淡定,垂眸凝视着她雨带梨花的脸,凄楚的双眸泪痕连连,一如从前他最疼惜的模样,忽然间他有点恍惚,好像那些甜蜜温馨的过往又回来了……
怀里的女人,是他的初恋,是第一个让他动心的女人,那种美好的感觉,至今不能忘却。他曾在她身上体味到什么叫做幸福,什么叫做两情相悦,也从她身上第一次体会到什么是肝肠寸断,痛不欲生!她让他感受到了爱情里两种极致的心境——天堂与地狱。这样一个女人,即使时光变迁,仍然是不会轻易忘却。
文茵见他的目光逐渐变得柔软,游离,好像在回想什么,她不禁心里一喜……趁着他失神之际,倾身,搂住他的脖子……
下一秒,殷蔚天那凉薄的双唇已经被她给堵上。
依旧是彼此熟悉的味道,因为过了太久没有尝到,两人都同时震了震。文茵对于接吻这种事太熟悉了,一吻上就热情如火,小巧灵活的舍游走在两人的唇齿之间,搅动着他的思绪。狠狠地勾,重重地吸,她熟知要怎样才能撩动他体内的欲望,她贪婪得像匹母狼,粗重的呼吸声响起,她顺势坐在他大腿上……
她的手缓缓从他的颈脖伸到他前面的喉结处……
殷蔚天本来没有什么回应,但是现在……文茵知道那是他的一个敏感点之一,故意摸的,目的就是要让他难以抵抗。
殷蔚天一声闷哼,两只手紧紧抓着她的腰,被她撩拨起来的渴望喷薄而出。
文茵得到他的回应,水蛇般得腰肢肆意扭动,感觉到他的情欲在蠢蠢欲动,她越发起劲,另一只手伸进他睡袍下,直接探向他黑色的底裤……
“唔……嗯……”文茵的心在狂跳不止,他的雄壮令她全身都酥了,虽然还没正式开始主题,但已经足够让她焚身似火!
“亲爱的……我要你……我想你……亲爱的……爱我……”文茵急促而浑浊的呼吸声显示出她时多么地难耐,急切地渴望着自己的空虚寂寞都被他全部填满,她需要他的强悍!
她柔软温暖的小手不轻不重地逗弄着男人的……似乎这样她还不满意,她要的是他的疯狂!
她蓦地从他身上下来,狐媚的双眼勾魂一瞥,然后,低头,俯身……。
“嘶……”殷蔚天口中发出一声低沉沙哑的呢喃,她竟然这么奔放,大胆,这是他没有想到得。她主动在取悦他,用男人最喜欢的那种方式……
空气里的暧昧在不断升温,他好比是搭在弦上的箭……
先更一章,还有更新。
第199章 无情还是多情?
孤男寡女干柴烈火,要真是发生点什么,那似乎也是正常得很。偑芾觑五
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在夜里听着格外撩人,那画面更是火爆异常!
文茵如获至宝般地对待他,温柔而热情,口舌上的功夫更是一如既往地让他难以自持,全身的血脉涨得快爆炸了,他终于还是被她挑起了深层的欲/望……
文茵直起身来,准备自己把自己的底裤被扒了……
“啪”地一声异响,文茵和殷蔚天从情意迷乱中惊醒过来!
“谁!”文茵吓得汗毛倒立,跌坐在沙发上,紧张地四处张望。
这两人记起了这是客厅,不是卧室。
殷蔚天没有吓到,只是却出了一身的冷汗,一把将底裤扯上来穿好。
好险!这别墅里,除了他,就只有琴嫂和阿冬。阿冬是住在靠近车库的那边小阁楼里,琴嫂是住的佣人房,说不定是她出来上洗手间……
但是这次殷蔚天猜错了。
“少爷,我是来送文件的,您掉在车上了。”随着这清润的声音,阿冬从昏暗的光线里慢慢走出来,手里果然是拿着一份东西。
阿冬面不改色,清秀的脸庞没有什么表情,看都没看文茵一眼,仿佛他眼里就只有殷蔚天一人。
“少爷,夜深了,身体要紧。”阿冬恭敬地微微欠了欠身子,然后径直往那道通往花园的门走去,那是他来时的路,住的房间在那个方向。
大煞风景的人,走就走了吧,偏偏还小声嘀咕着:“哎,少奶奶不在,真是冷清啊……”
这……阿冬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说这些的,但是毫无疑问,殷蔚天和文茵都听见了,虽然他声音那么小,可大晚上的,听得很清楚。
殷蔚天和文茵都沉默,这种情形,能不沉默吗?
文茵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狠狠咬着牙,羞愤到了极点,目光凝望着阿冬的背影,真恨不得把他戳出几个洞来!太可恶了,不但打扰她和殷蔚天的好事,还说什么“少奶奶”,他指的谁?方菲吗?!
文茵气得差点没背过去,瞥见殷蔚天那处已经软下去,目光中再也没有迷离的神色,她心里不断咒骂着阿冬……都怪那个阿冬,早不来晚不来,偏偏那时候来!她和殷蔚天,只差临门一脚!功亏一篑!
殷蔚天没有因为阿冬的话而责怪他……真要是为了送文件,按照阿冬的做事方式,他也会懂得该安静不打扰,他明显是故意弄出声响,临走时还提到“少奶奶”,他是在提醒殷蔚天别一时糊涂!
阿冬的胆子真是不小,作风大异常态,那小子,这回不怕被骂隔狗血淋头吗?殷蔚天想到这里,竟然忍不住轻轻牵了牵嘴角……其实他不得不承认,阿冬来得很是时候!
“蔚天……”文茵拖长了尾音,委屈至极,钻进他怀里。
她的意思,殷蔚天当然明白,只是,他不是那种纯粹只会以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他的意识力有多强悍,文茵这次是失算了。
她用自己的胸器去磨蹭着他,手又伸到他那里去了,这锲而不舍得精神,原本作为一个男人来讲是应该很高兴才对,但是殷蔚天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无端地产生一股隐隐的厌恶。
冬茵没去。她似乎太过于执着于那种事了,如果她不是这么心急,或许他恢复一会儿情绪后,说不定还有可能被她撩动起来,但是阿冬才刚走一分钟,她的手又不安分了,而他那里也很不争气,没动静。
男人有时候心思比女人还难猜,尤其在那方面,突然一下子情绪的波动就会被影响到。文茵越是急,他就越起不来,潜意识里莫名滋生出一股抗拒,导致无论她怎么卖力,他都没反应了。
兴致勃勃的时候被打断,然后使劲怎样都起不来的例子,对于男人来说,是大部分人又体验的。
殷蔚天深沉的眼眸里酝酿着文茵看不懂的情绪,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他脑子里此刻浮现出另外一张清新甜美的小脸,她总是很爱害羞,尽管两人有过很多次欢爱了,但每次都带给他如初次一般的新鲜感,她紧张又羞怯地承受着他,带给他最大的满足,无论是心理还是生理上……
文茵感到前所未有的羞耻和挫败,她什么都豁出去了,等于是孤注一掷,可是却功败垂成,与他的关系没有想象中那样更进一步,反而搞的有点尴尬……最后实在是继续不下去了,文茵把手拿出来……
“睡觉吧,我困了。”文茵打了几个哈欠,声音软绵绵的有气无力。
“嗯,睡觉。”殷蔚天说着就站起身来。
搞的意兴阑珊,不睡觉还干嘛?
文茵不再坚持要与殷蔚天一起睡,因为坚持了也没用,他已经直接把她送到客房……
“明早我送你回家。”轻轻地道声晚安,殷蔚天没有多说什么,转身出去了。
文茵心有不甘地望着他的背影,坐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就这样认输吗?这个原本是属于他的男人,就这样把她丢在客房,任她独自一个人渡过漫漫长夜?
不,她始终不相信殷蔚天对她半点旧情都没有!她该死的还想做最后的挣扎!
这栋别墅的女主人应该是她,而不是那个看起来呆笨愚蠢的方菲!
文茵认为只有自己才是最了解殷蔚天的,最与他相配的女人,无论如何都不会就这样坐以待毙!
幸福是掌握在自己手里。这点,她深信不疑。
她不在乎得到幸福的过程如何,只要那个结果是她想要的,就算使用非常手段又如何呢?只要能重新得到他,其他的根本不值一提。
文茵那白得近乎透明的瓜子,倾城之姿,精致无双,只是此刻她的眼神变得很陌生,没有那种令人怜惜的柔弱,只有凌厉的狠色!。
握着手机,感受着那丝一般的柔滑,文茵犹豫半晌,还是拨通了一个号码……
殷蔚天果真是说走就走,没有再进客房半步,一直到走进自己的卧室,躺在床上,呆呆地望着天花板……
过几天,方菲的父亲病也该好了吧?老人家年纪大了,身体大不如前,只是感冒就持续了好多天,这样的情况下,当然更需要方菲在身边照顾,这是为人子女该做的事。
等方博的身体康复,殷蔚天就打算把方菲接回来住,这样就可以每天在一起,而文茵她,也不会再半夜跑过来了。
对于文茵,殷蔚天承认自己是有点心软了,毕竟是曾深爱过的女人,即使那份悸动已经成为过去式,而他也清楚自己现在爱的是方菲,并打定了主意要和方菲在一起好好经营这段婚姻。
但文茵,就算不如从前那般爱了,也还有关心的成分在内,要一下子断绝来往,那不是他会做的事。
从方菲的角度来讲,殷蔚天这样的心态,是有点让人窝火,优柔寡断,本来不是他的作风,他酷酷的样子,高高在上的身份,冷酷无情才是他所具备的。
可偏偏这外表坚硬如铁的男人,内心深处有着不为人知的柔软,他能有多无情,就能有多重情。这个“情”不仅仅是爱情而已。他心疼她的眼睛,心疼她的遭遇,他远远比那些外表道貌岸然整天满口仁义道德的人要有善心,他是行动派的,不多说废话,他会用行动来表达。
因此他没有把文茵赶走,而是让她留在客房住一晚。深夜将一个差点成为他妻子的女人敢出去,他还真的做不出来。
等把方菲接回来后,相信文茵也会明白他的心意了,应该不会再继续把心放在他身上……然后,希望她能找到自己的幸福,他会祝福她的。
嗯,这样不错,文茵应该能接受得了,不会受太大的刺激,她不是个蛮横不讲理的人……
殷蔚天这么想着,心情总算是渐渐平静下来,临睡前想着,他早上要起来将文茵送回家,然后就去接方菲出来吃饭,晚上还可以去看场电影……他已经几年没看过电影,更是没有和方菲一起去看过。
吃饭,逛街,看电影……这些都是恋人之间应该做的事啊,方菲她会喜欢的吧……
心里牵挂着他的小妻子,没过多久他就入睡了……
他不知道方菲可是在床上翻来覆去一整晚,到快天亮才睡着。
方菲没睡太多,早早就醒了,第二天上午九点,她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出门了。
让方菲意外的是,大门口对面的路边,怎么停的那辆车那么眼熟呢?
橙色的兰博基尼顶级跑车,某个男人开了一年多了还没换,不是他没钱,而是他对这车情有独钟,舍不得换。
方菲好奇地走过去,把脑袋贴在车子前边得玻璃上,定睛一看……
果然是苏裴!
“嗨!小妞,早安。”苏裴将驾驶室的窗户要下来,挑着眉,邪魅的笑容惑人至深,正笑嘻嘻地跟方菲打招呼。
“你……你怎么在这里?这么早?你不会是……”方菲惊讶地盯着他,他下巴好像长出了一点青色的胡渣。
“别太感动啊,我是在这儿等了你一夜……你呀,那么笨,人笨嘴也笨,你去找殷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