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卫·贝克汉姆:我的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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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卫·贝克汉姆:我的立场- 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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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别担心。”她说,“所有的事情都会好起来的。”
布鲁克林也在场。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爸爸,你怎么不比赛了?你的腿怎么了?”
对我儿子笑笑不会对我有什么害处的。我知道我们要直接去医院了。
“嘿,布鲁克林。我们要上救护车了。”
他睁大了眼睛:“我们吗?”
曼联的外科医生诺博一直和我们在治疗室里。我当场就想知道结果:“我最长要离开球场多久?”
“我看了x 片之后马上就能告诉你。”
他们把我送上救护车,而且也同意维多利亚和布鲁克林陪我一起去。我一进救护车,他们就用带子把我固定在一张床上,这样我的脚在途中就不会移动了。为了布鲁克林,我请求司机打开救护车的顶灯。毕竟对布鲁克林来说,这个夜晚太刺激了。我们于是穿过曼彻斯特向在威利山脉的皇家医院驶去,这大概要花5 分钟左右的时间。
我一到医院就拍了x 光片。维多利亚和诺博医生一起去看结果,她回来后把结果告诉我:“坏消息是你的脚骨折了。好消息是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你还赶得上世界杯。”
我对第一点并不感到意外。第二条消息才是我被杜舍尔铲伤以来最期盼、最想听到的。维多利亚让诺博医生来向我转告详细伤情。我的伤是趾骨骨裂,趾骨就是连接脚趾和脚面的一小块骨头,通常周围有许多肉来保护。表面上,它不容易受到伤害。但加利·内维尔和达尼·默菲都曾因趾骨受伤而错过世界杯。医生确信我有足够的时间康复。我寄希望于接下来的几周,甚至尽管我仍有一些疑问一无论我的伤恢复得如何,也必须要达到能够参加世界杯的健康程度。
第二天早上,我不知道我为什么醒来。我的脚伤究竟如何被登到了报纸的头版上?埃利克松是最先给我打电话的人之一,尽管电话内容简单说就是“你还好吗”,复杂的说法就是“你多久能康复”?我还是很高兴接到他的电话。他对我说,无论我是否能亲身参加世界杯的比赛,他都希望我能加入到他们中去。埃利克松对我的支持给了我很大帮助。在医院里,我的脚被打上了石膏,德怀特·约克用车把我送到卡灵顿训练基地。球队的医疗人员把我的石膏退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叫空气石膏的东西,有点像充气皮靴,当它被充足气体的时候,能对我的脚起到和石膏同样的固定作用。在需要对脚踝和腿做一些治疗的时候,我可以松动阀门来放掉气体。在石膏里呆了一两天后,我的小腿和脚踝肌肉都有些萎缩了。空气石膏的保护作用可以使我免受这方面的痛苦。在完成物理治疗之后,我还要对气靴进行重新充气,然后架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路。两天后,我和医生坐下来。仔细地谈了我如何才能尽快地康复:“我会做你让我做的所有事。”
我可不想坐着轮椅去日本。我知道球队的队医会尽全力帮助我。我的任务被分派下来了:在至少一个月内让脚部充分休息,不得让脚部承受半点力量。为了缩短我的恢复时间,要做许多其他的工作;一旦我的脚伤痊愈后,就能马上回到足球场上。只要队医认为有必要,我就会待在卡灵顿基地。我总要为未来的比赛做好准备,努力让自己得到更好的机会。在我受伤的日子里,泰利·比尔恩总是来到我的房间,在我做特殊治疗的时候,他的眼睛时刻注视着我。我要在深水池里“跑步”,但一定要确保脚没有触到池底。
我还要在健身房进行其他方面的锻炼,以保持整体身体的健康。世界杯是我训练动力的全部源泉,而每天周而复始的健身安排也的确使我强壮了不少。
通常,球员受伤后都要自己来面对每天单调的训练安排。就在四五月份里,似乎几百万英格兰球迷都在注视着我,他们和我有着同样的忧虑。球迷们的美好祝愿对我帮助很大。加利·内维尔也很关心我:他在与拉科鲁尼亚队比赛结束后马上给我打了电话。半个月后,我在电视上看妄联与勒沃库森队的欧洲冠军联赛半决赛,那个晚上,他受了和我同样的伤。在加利倒下的那一刻,我就知道发生了什么。我还清楚,如果我还能赶上世界杯的话,加利肯定是没有这个机会了。他没有足够的时间了。如果我是他,我也许会崩溃。但加利始终保持着积极的心态,无论他内心实际的感受是什么,他尽全力保持着乐观的态度,他应该有更好的结果。但命运的安排偏偏不是这样,他要因为脚部手术而错过下个赛季前三个月的比赛。
整个夏天我忧心忡忡,找还对错过曼联队的赛季而感到失望。
勒沃库森最终凭借客场进球多把我们淘汰出了欧洲冠军联赛决赛。
我敢肯定如果能进军晦普顿公园球场参加决赛,我们有很大机会击败皇家马德里队。那段时间对于我和俱乐部来说都很失意,但我知道正如弗格森说的那样,曼联下次会回来的。我不能想像下次曼联崛起的时候,我已经不是球队的一员了。我当时正在与球队谈一份新合同。我很清楚我想做的事,我也很清楚球队想做的事。但是现代足球远远没有那么简单。谈判和报纸的预测早在一年多前就开始了。现在是对这件事作个了断的时候了。
我认为与我最喜欢的俱乐部签新合同是再严肃不过的事了。因为要确定许多细节:一份新合同对双方都意味着权利和义务。我需要俱乐部尊重我在球队中的价值,而对于处理球队重要事务的负责人彼得·凯尼恩和大卫·吉尔而言,他们不存在这方面的问题。他们必然为事情进展的顺利而努力,而且我相信他们能够恪守每个诺言。为这件事,我很感激他们,我感激在谈判桌上,能有这么公正、这么优秀的人坐在我身旁。
托尼·斯蒂芬斯从1995年开始就作为我的经纪人。他曾经是温布利球场的负责人,我最初认识他的时候,他是哈德斯菲尔德队建造新球场(麦卡尔卑球场)的顾问。我记得一次有关他的很特殊的事:托尼曾邀请我们几个当时年轻的队员去听布莱恩·亚当斯的演唱会,这其中有我、内维尔兄弟和本·托恩利。我们最后竟然设法混到了舞台上,那真是个令人难忘的夜晚。而就在那个晚上,托尼竟然还有一个极其重要的工作安排:处理阿兰·希勒从布莱克本到纽卡斯尔联队的转会问题,他当时已经是希勒的经纪人了。我不清楚我们是什么时间、什么地点被介绍认识的。但我很清楚地记得我们第一次对话时,托尼说过的一些话。那些话至今我没忘记,而且我相信托尼也不会忘记。
“大卫,足球对你而言是最重要的事情。你一定要确保在你的足球之路上没有任何障碍。”
过了一会儿,当我们开始谈关于合作问题的时候,托尼这样描述他的工作,他说他的任务就是让我对比赛以外的所有事都不用操心。他认为这才是一名经纪人应该做的:减轻委托人的压力,以使他们全身心地投入比赛。从那时起,他对我的确是这样做的。无论在何种情况,托尼属于那种我可以绝对信任的入。有时我感觉他总是忙来忙去,为我安排好生活中的每一个小细节。他是具有这种才能的一个人,当他走进一个满是陌生人的房间,他可以在15分钟内制定好工作计划并把工作分配给每个人。也许每个人都有不知所措的时候,但他却总是那么镇定。那的确是我在过去的8 年中需要的东西,将来也需要。
如果你像我信赖托尼这样信赖某个人的时候,你们之间的真诚和坦率就不仅仅只意味着工作了。他是我的经纪人,他还是我的密友之一,我可以从他那里得到建议和指导。我们可以促膝长谈,我们谈话的内容不仅仅包括我的足球生涯,还包括我生活中的其他所有方面。在某些方面,托尼比其他任何人都了解我。但我在曼联时惟一的问题却很棘手。他和弗格森相处得不是很好。至少,弗格森和他相处得不够好。我应该记得:在我和托尼认识几个月后,当我把让托尼担任我的经纪人这件事告诉弗格森的时候,我当场就遭到了质问。
“经纪人能为你做什么呢?难道俱乐部对你照顾得不周吗?”
托尼也认为有必要让弗格森知道这件事,他从来都不想在弗格森不知情的情况下作我的经纪人,于是,他直接去弗格森的办公室面对面地去谈。有故事说这次谈话最后以弗格森在街道上追打托尼作为结束,我知道这绝不可能发生,但我明白他和弗格森的谈话是很不愉快的。
我对弗格森与托尼始终谈不来感到很遗憾。如果不是这样,我们大家的生活会更轻松些。我觉得如果他们能冷静地坐下来谈一谈,弗格森也许会发现他错怪了托尼。没错,托尼只是一名经纪人,但他同样热爱足球,他明白曼联是我足球生涯中不可动摇的基石。托尼从不说或做一些有损我利益的事。弗格森确实经常向我发脾气,我和弗格森也确有争吵。可这些吵闹却似乎总是被不成比例地夸大。在每个足球俱乐部,都会发生这种算不上是新闻的事。我想如果弗格森和托尼能改善他们之间的关系,两个人能主动给对方通电话,许多分歧都可以被很快地解决,那些争吵也不至于被媒体夸大。
但是,弗格森和托尼之间的不和谐并不是我和俱乐部签新和约的障碍。合同是一张错综复杂的纸上功夫,尤其是关于我的肖像权的问题,曼联队可以把我的名字和照片用于他们的商业活动。似乎在任何事都没确定之前,许多签约会谈已经开始了。所幸的是我不用参加所有的活动。也许确定一份新合同需要一年半的时间,但就像我担心的那样,所有谈判都是关于一些细节问题。同时,也出现了一些很有趣的谣言,就是,如果我没有和曼联签新合同的话,许多其他欧洲大俱乐部希望与我签约。但那都是些白日梦。我除了与我踢过球的球队签约外根本没作过其他的打算。我、托尼和俱乐部都很明白这一点。
在2001—2002赛季接近尾声的时候,我和俱乐部就合同问题已经快达成一致了。我打算在某场比赛前,在老特拉福德的草坪上与俱乐部签字。我想让关心、支持球队的人在经历了一系列的猜测后能亲眼看到这一幕,尤其是在我和拉科鲁尼亚比赛后一直不能上场比赛的时候。然而下一场主场比赛是迎战阿森纳。那个晚上我本已下定了决心并且不断催促着托尼。但事实证明,那晚有好几个临时的小障碍。阿森纳1 比0 赢得了比赛,并凭此获得了联赛冠军,事实上,这是他们的第二个冠军。对于我们来说,在自己的主场丢掉冠军的确令人沮丧,但我认为这种失望情绪反而能在第二年里不断地鞭策我们。当然那个夜晚并不是庆祝我续约的理想日期。我于是等到下一个周六,我们在主场迎战博尔顿。那天很完美,阳光普照,我和弗格森一起走到草坪中央,他在65000 名球迷面前给了我一个拥抱。毫无疑问,我属于老特拉福德。无论别人曾经说过些什么,我心里早就想好要和俱乐部签这份新合同了,可用笔签字的那一刻仍让我感到很大的满足。
我的未来终于有了定论。医学专家也通知我,我的第二块趾骨已经痊愈了。突然间,所有事情都很明朗了。我要做的就是全身心地为英格兰队准备两周后就要开始的世界杯。第二天晚上,打算在我索布里奇沃思的家里举行个欢送会。下周一,全队就要开赴大阪进行赛前准备训练了。当时的计划是把欢送会和为我的慈善组织“全国防止儿童虐待协会”募集资金联系到一起,我们甚至把欢送会的转播权卖给国家电视台,当然所有收入都将捐给“全国防止儿童虐待协会”。而一些安排直到最后时刻才有定论。我当时还不知道谁最终人选埃利克松的国家队大名单,所以在名单公布之前,我也不能确定邀请哪些队员。所以那次排列客人名单是件很有趣的事。来的客人中有足球界的朋友包括足球名宿、其他体育项目的明星、著名歌手和演员。
为了募集到更多的资金,晚会专门为捐款的客人设了几张桌子。我们与主办方和一些对此可能感兴趣的公司取得了联系,这件事是由维多利亚办的。他们都爽快地答应了。我认为人们都知道这将是一个特殊的夜晚,人们还清楚他们捐出的钱会有个好的归宿。
我当时一瘸——拐,也没有多少时间来帮助维多利亚,因此她几乎负责了所有事情。她也因此获得了一份礼物:就是后来晚会上发生的一切,以及晚会开始的时候,那里所有供客人享受的东西。她负责晚会的筹办从始至终,事无巨细。
我直到星期六晚上才从曼彻斯特回到家,所以显得有些匆忙。
但还来得及准备一份礼物。我送给托尼一块手表,对他为了我与曼联在24小时前签下的新合同而做出的所有努力表示感谢:而那个星期天下午,我家的厨房里显得忙碌极了,我们全家人都跑前跑后,不但要为晚会做最后的布置,还要为我第二天飞赴大阪而准备行囊。
最后,我们终于准备完毕,穿戴整齐了。我们为了能多筹集到资金而照了合影,然后就向屋后的大帐篷走去,晚会将在那里举行。
到那儿之前,要穿过一片颇具日本特色的小树林。我把它作为整个晚会的主题。由于许多客人都带了孩子,于是我们在成人帐篷边上准备了一个充气式的城堡,那真是神气十足。布鲁克林走在我的身旁,我俩穿了配套的衣服:一件长到膝盖的日式夹克,胸部有一条红色饰带。我不知道自己穿那件夹克时的效果如何,但布鲁克林穿上它显得可爱极了。我们都穿那种很轻便松软的鞋,因为当时我的脚趾在鞋里仍感到有些不太舒服。晚会的全过程都在我家的花园举行,由于维多利亚已经想到了这一点,她总共请了枷多位客人。我有些迫不及待地想看看她究竟为我们在树林里准备了些什么。
整个花园都被点亮的灯笼点缀着。花丛和树木间有体操和杂技表演,还有舞蹈和艺术家。到处都能令人感到惊奇。来宾中有R&B 歌手贝弗利·耐特和歌剧演员拉塞尔·沃特森。两个连在一起的大帐篷是提供晚餐的地方。第一个帐篷被装饰成一座东方式花园,里面有上千朵来自日本或印度尼西亚的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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