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票作手回忆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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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票作手回忆录-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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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采取第二步,等待,观察。你的行情记录会让你判断是否到了可以开始的时间
的,在恰当的时机开始行动对许多事都关系重大。我花了几年的时间才认识到这
一点,当然还花了成千上万的美元的学费。
我并不希望大家认为我在建议持续的缓慢积累,当然,一个人的确可以通过
点滴积累攒一大笔钱,但我真正想说的是,假如一个人的想买五百股,如果他是
在投机的话,就不该一次性买入,如果他只想赌一把,我只能给他一个建议,别
这么干!假设他买了一百股,结果立即亏了,他就不应该继续买入更多股,他应
该马上看出来他错了,至少暂时错了。
第8 章
1906年夏的太平洋联合的交易让我更加不再依靠小道消息和劝告,也就是说
无论别人多么友好,多么为我着想,也不去听他的观点,他的猜测或他的怀疑。
是许多事情证明了我能比周围大多数人更准确地理解行情记录,而且我的条件也
比哈丁兄弟的一般客户好一些,从这一点讲,我可以完全避免偏见。我对熊市并
没有特别的偏好,我只是一直避免出错。
甚至还是个少年的时候,我就总是从我观察到的事实中得到自己的看法,而
且这也是唯一的途径,我无法从别人告诉我的事实中得到什么,而只是我自己得
到的事实,如果我相信了你所确信的事,那只是因为我必须这样做。
如果我做多头,那是因为我对形势的分析使我看涨。但你可能发现了许多公
认的聪明人看涨是由于他们拥有股票。我不允许我的资产,或先入为主的观念,
来替我思考,这就是我之所以反复强调我永远不和行情记录争论的原因,由于股
市出乎意料或不合逻辑就对它火冒三丈就如同得了肺炎跟自己的肺呕气一样,是
不可取的。
我已逐渐认识到对于股票投机除了分析行情走势外还需要什么,老帕特里基
坚持说在牛市保持头寸是至关重要的,这一点使我将主要精力放在了判断市场的
性质上面。我开始认识到抓住大幅度波动才能赚大钱。无论大幅度波动的首次冲
击会带来什么,操纵基金和玩诡计的金融家都无法使其保持长久,而只会依赖于
基本条件。
萨拉托加事件后,我开始更清楚地看到,或许我该说是更成熟地看到,既然
整个市场主流在变换,也就没什么必要象我以前想的那样要研究个别的交易或某
一支股票的动向。而且,由于没有交易量的限制,也可以通盘买入或抛出,对于
某些股票,如果抛出量已超过出了总股本的一定比例,做空头是很危险的,而这
个具体数量就取决于该股票是如何,在什么地方,被何人持有的,但对于通盘来
说,就可以抛出一百万股,如果有那么多的话,而不会冒被轧空的危险,过去,
内幕人士通过轧空头周期性地赚大钱。
在牛市里做多头,熊市里做空头,听起来挺傻的,是吗?但在,必须紧紧抓
住基本原则,我花了很长时间才学会如何有原则地交易,但公正地说,我必须提
醒你直到那时我还没有足够资金做那样的投机,如果你有足够的资本你就能建立
大量的头寸,在大波动中你就能赚大钱。
我总是不得不,或者说我觉得我不得不,靠投资于股市来赚生活费。这事实
上对我的交易产生了干扰。但现在不仅仅我的自信心增强了,我的经纪人也不再
把我当成一个偶然好运的投机小子了,他们在我身上赚了不少钱,而现在我以正
当的方法成为了他们的明星客户了,一个能赚钱的客户对于任何一个经纪商却是
一笔财富。
那时我对于仅仅研究行情记录已开始不满足了,我也不再把自己置身于某些
股票波动之外,如果真有这种情况发生,我需要从不同的角度研究一下。我从具
体事件考虑到基本原则,从价格波动考虑到基本条件。
当然了,很长一段时间以来,我每天都会阅读内幕信息,所有交易商都是这
样做的,但这些信息中大部分都是流言,有的是故意散布的错误背景状况信息,
有的只是那些作者的个人观点,而我对评价较高的每周评述也不甚满意,金融编
辑的观点一般来说不合我的观点,对于他们来说,整理实际情况得出结论并没有
什么,但对于我来说却至关重要,而且,我们对时间因素的估计也有极大的差异,
因而对于我来说,每周末对过去一周情况的分析不如对下一周情况的预见来得重
要。
许多年以来,我一直都是经验不足,年少无知,资金短缺这种不幸的混合体。
但我现在却对我的新发现兴高采烈,我已明白为什么,我在纽约想赚大钱却屡次
失败。但现在有了资金、经验和自信,我很焦急地想玩玩这把新钥匙,但却忽略
了门上还有另外一把锁——那是时间之锁,这种疏忽也是非常正常的,却不得不
花学费——每向前迈进一步都要受一次打击。
我研究了1906的形势,认为资金市场的前景十分严重,许多真正的财富
都被毁掉了,所有的人都迟早会感到拮据,因而没有人能够帮得了别人,这是火
灾中房屋的完全摧毁,是火车失事中赛马的全部死亡,这是波尔战争中的炮灰,
及派兵去南非花的几百万。旧金山的地震和火灾以及其它各种灾害都影响着每个
人——制造商、农民、商人、劳工以及百万富翁,铁路也受到了极大的破坏,我
认为什么都在劫难逃,在这种情况下只有一件事可做,那就是抛出、脱手!
我告诉过你,我已决定了用什么方式做交易,而现在我决定做空,由于毫无
疑问地我们正在进入一个真正的熊市,因而我确信我会在我的交易生涯中赚最大
的一笔。
股市涨了又跌,交易冷淡一阵又稳步上扬,我帐面上的浮动利润少了,而浮
动亏损多了。终于有一天看起来最后一个做空的人都支持不下去了,于是我也平
了空头头寸。这正是时候,如果我不这样做的话我就连一张明信片都买不起了,
我损伤了元气,但为了下次的战斗而活着也不错。
我犯了个错误,但错在哪儿呢?在熊市遵循熊市的作法,这是英明之举。我
做了空头,这也是正确的。我抛得太早,代价太大,我的头寸是正确的,但我的
时机错了。但是,市场却日益接近不可避免的崩盘,所以我等待着,当价格止跌
开始不稳定,终于停止时,我把菲薄的保证金全用来卖空股票。这次我作对了,
因为只有那一天有这样一个机会。第二天又开始回稳,真是又上了一次当。因而
我观察行情记录,平仓再并等待。在适当的情况下,我又继续抛出。于是它们就
又如往常一样下跌,而后又突然上场。
看来股市似乎努力想使我回到在对赌行交易时那种古老而简单的方法中,我
第一次制定了一个精确计划,不再只关注一两种股票,而注意了整个股市。我估
计如果我继续坚持就一定会赢。当然在那时,我还没有一个系统的交易方法,否
则我就会象上次告诉你那样在下跌的股市抛出空头了,也就不至于失去那的保证
金。我也许会犯错,但不会蒙受损失。你瞧,我已经观察到了某些事实但还没学
会如何利用。事实上,我这种不完全的观察不但没起到什么的作用,反而阻碍了
我。
我发现研究自己的错误总会给我带来好处。因而我最终发现在熊市保持住空
头也是很好的。但行情记录还是要研究的,这样才能判断出行动的适当时机。如
果开始时你作对了,那么你所处的有利情况就不会受到威胁,然后你会发现抱牢
手上的头寸,也就不再困难。
当然,我现在对于自己观察的正确性更有信心,其中希望和习惯都没起什么
作用,也可能更熟练地证实我的事实,也有不同的方法来检验我观点的正确性。
但1906年那次价位成功的回稳并对我的保证金产生威胁。
那年我差不多二十七岁,已经作了差不多十二年的交易。这是我第一次做交
易是因为随时可能发生危机。我发现我一直在使用望远镜。因而我甚至开始怀疑
自己的观点,关于贷款利率我们都见过许多警告。一些经济家还在充满希望地评
述,至少他们对报社记者是这样说的,而股市上持续性的回稳也对于灾难性的错
误加以掩饰。难道我从一开始身处熊市就错了吗,还是只不过由于抛得过早而犯
了暂时性的错误?
我认为是我抛得太早了,但我也不能控制。然后股市又开始下跌,这是我的
机会。我又满仓做空,接着股票价格再次上扬,而且创了新高。
我被清理出局。
我破产了!
我可以说这是很不寻常的,所发生的就是这样:向前看,有一大堆美元,旁
边立着一块牌子,用很大的字体写着“自己想办法吧!”旁边一辆马车,车身的
一侧写着“劳伦斯。利温斯顿马车公司”。我手里拿着一把崭新的铁铲,周围一
个人影也没有,我想挖金子也没有人可能帮忙,而挖金子又可以创造一种先于别
人拥有美元堆的美景。其实好多人如果停下来看一下的话,也可以看到,可惜他
们那时却只是关注了篮球赛,或正准备用我看到的钱买汽车洋房。这是我第一次
看到前面有大堆美元,很自然地我向它飞奔过去,但还没等我跑到,风就倒着吹
了回来,我跌倒了。美元堆还在老地方,但我的铲子、我的武器丢了。这就是过
早起跑的恶果!我太想证明我看到是真正的美元而不是幻景。我看到了,而且知
道自己看到了。我只想着这绝妙的发现会带来什么却忘了考虑一下距离。我应该
走过去,而不是飞奔过去的。
这就是所发生的一切,我根本没有等一等再决定投入熊市的时机是否已经成
熟。在那种情况下,我本应该借助一下行情记录的帮助,可是我没有,就这样,
我学会了熊市刚开始,你看空后市,除非能确定没有反复的危险,否则最好不要
立刻大量地抛出。
这么多年以来,我在哈丁公司买卖了股票,公司很信任我,我们的合作很愉
快。我想他们认为我肯定会在很短的时间内重振雄风的。他们知道以我的好运,
我所需要的只是一个开始,我不但可以恢复元气,还会赚很多。他们已经从我身
上赚了不少,而且还会赚得更多,因而只要我的信誉还保持很高,我想在那儿继
续做生意还是没问题的。
我所受的接二连三的打击使我不再那么趾高气扬,或许我应该说我变得仔细
起来了,因为我知道我濒临破产。我所能做的只能是警慎地等待。其实在交易以
前就应该这样做了,这并非亡羊补牢。只不过我下次尝试时,一定要先弄清楚。
如果一个人不犯错的话,那他一个月之内就能拥有整个世界了,但如果他不从错
误中吸取经验教训的话,那就连上帝所赐的东西都得不到一件。
好了,先生们,在一个睛朗的早晨我去市中心,又一次觉得信心百倍。这次
没有什么可怀疑的,我发现所有报纸的经济版上都刊登了一条广告,这就是我在
投资前没有理智地去等待的标志。这是北太平洋及北方铁路的增发新股告示。分
期付款的预付款是为了股民方便起见。这种方式在华尔街是很新颖的,这对我来
讲不仅是个恶兆更是个打击。
多年以来北方铁路一直保持不跌破面值,曾经宣布又将有一股红利。其中包
括持股人有权平价买入北方铁路新发行的股票。由于股票市场价格总是高于面值,
因而这一权利是很有价值的。但现在金融市场不景气,连最有实力的银行也不能
保证以现金支付发股人。而北方铁路价位是330 美元左右!
我一走进办事处就对埃德。哈丁说,“现在时机成熟了,抛吧,我应该开始
了,看看那个广告吧。”
他已经看过了,我以我的观点指出这些银行家的宣布到底意味着什么,但他
们仍不太明白我们随时面临着破产的危险。他认为在大量抛空之前最好还是等待,
如果我等一下,说不定价格会低一些。
“埃德,”我说,“下跌总是越迟越猛。那则广告是站在银行家立场上的告
示,他们所怕的正是我所希望的。这对我们来讲预示着要走熊市了,而这正是我
们所需要的。如果我有一千万的话,我会立刻全投进去。”
我必须继续说,继续争论,他对这样一个明智的人面对那个令人目噔口呆的
广告所能做出的唯一推论并不满意。这对我来说是足够了,但对于办事处里大多
数人却不够,我抛得太少,太少了。
过了几天圣。保罗手拿一张关于发行股票的告示非常和蔼可亲地走了出来。
也许是股票,也许是通知,我忘了。但也不打紧,重要的是我注意到付款日期被
安排到了早就宣告过的北方铁路和北太平洋缴款日的前面。这太明显了。就好象
他们拿着麦克风宣布了不起的老圣。保罗正在力锉其它两条铁路。争夺在华尔街
所剩下不多的现金,圣。保罗的银行家们显然很害怕钱不够三家用,而他们绝不
会说:“您先请吧,亲爱的奥方斯。”如果钱真的那么吃紧,而银行家们确实又
知道,接着会发生什么呢?铁路上需要钱,却没有钱,答案会是什么呢?
当然是应该抛出!公众们在那一个星期眼睛都盯着股市,却几乎什么也看不
出来,而英明的股票操作者们在那一年却看出了不少问题,这就是区别所在。
对于我来讲,这却意味着疑虑和犹豫的结束,我当时就下定了决心。就在那
天早上,我开始了第一次真正行动。我告诉哈丁我的想法和立场。他对于我想以
大约330 抛出北方铁路,以再高一些的价格抛出其它股票没有什么异议。我从我
早先付出过代价的错误中受益非浅,因而抛得很有策略。
无论是否偶然,我转瞬之间就又恢复了声誉和信用,在经纪人那里判断正确
实在是一种美事。但这次我是完全正确的,倒不是由于或熟练的分析行情技巧,
而是凭着对影响股市的总体条件分析的结果。我并非在猜测,我是预先对不可避
免的事做准备。想抛出股票并不需要太大勇气,我除了日益下跌的价格,什么也
看不见,我必须采取行动是不是?而我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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