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票作手回忆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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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票作手回忆录-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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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元,而在股票交易所里一分钱也赚不到。在A。R。富勒顿公司里,行情收报机传
来的价格总是比交易所里的交易价格慢得多。我仍然采用过去的方法做买卖,我
却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更有甚者,做大手买卖的时候,我的卖单会在交易所里压低市价。而在对赌
行里我却不考虑这个问题。我在纽约的交易亏损累累,因为游戏规则完全和过去
不同了。我亏钱并不是因我转到纽约合法的经纪公司里做合法的交易,而是源于
我对现况的无知。从前说我分析行情的技巧很高,但这一点根本救不了我。如果
我是一名场内交易员,在交易所里直接做交易,也许我能赚不少钱。
总之,我并没有完全了解股票投机的精髓,我只是掌握了一部分,是一个很
重要的部分。它过去对我一直非常有价值。但是,在我掌握了这些交易技巧之后,
仍然亏钱,那么,那些毫无经验的新手又有什么机会获胜呢?
不久,我就发现我的方法出了毛病,但我不能确定究竟是什么毛病,有时候,
我的买卖系统很有效,而有时却突然接二连三受打击。请记住,我只有22岁,并
不是我太迷信自己而不愿意去找出自己错在哪里,而是在那样的年纪,谁都懂不
了多少。
交易厅里的人对我都很好,因此我不能自己想做多少就做多少,而是要照顾
到他们的保证金额度,老A。R。富勒顿和商行的其它人对我都那么好,弄得我做了
六个月交易之后不仅把带来的资本全输光了,而且还欠了商行好几百美元。在那
儿,我只是一个孩子,第一次出门,就摔得头破血流,但是我知道这不是我自身
的毛病,而是我的方法有问题。不管我是不是真正明白,但我对市场一直保持冷
静。我从不对计价器上的数字表示质疑。对市场恼火是无济于事的。我急于重入
股票交易,一分钟也不愿耽误,只得去找老富勒顿对他说:“喂,伙计,借给我
五百元吧。”
“干什么用?”他问道。
“我急需用钱。”
“干什么用?”他坚持要我作出回答。
“当然是交保证金”,我回答说。“五百元?”
他一边问一边皱着眉头,“你知道我们要你10%的保证金,那就是说100 股
交1000元。你最好在这儿记帐。”
“不,”我说“我不在这儿记帐,我已经欠了商行的钱,我只是向你私人借
五百元钱,然后我就可以去翻一番。”
“你怎么去做呢?”老艾德问道。
“我要去对赌行做。”我告诉他。“就在这儿做吧。”他坚持说。
“不”,我说,“我在这儿没有把握获胜,但我敢肯定我准能把对赌行的钱
赚出来。我懂在那儿的玩法。我已经知道了我在这儿错在什么地方。”
他借给我五百元,我这个对赌行的投机小子便拿着这些钱走出了我曾经输得
精光的地方。我不能回老家去,因为那里的对赌行不收我的钱。纽约也不可能,
那时候那座城市不允许开办这类业务。人们告诉我九十大街和新街有很多这类机
会。但我需要的时候,却没有了。经过考虑,我决定去圣路易斯。我听说那儿有
两家商行在中西部做了很大的生意,他们一定赚了很多钱,还在十几个城市开办
了分行。实际上,在营业额方面,东部商行简直无法和他们相提并论。他们公开
营业,最有信誉的人毫不犹豫地参加交易。一个同事甚至告诉我,那里有个商行
的业主还是商业部的副部长。就这样,我带着借来的五百元朝着这个地方走去。
要赚回一笔资金到纽约的A。R。富勒顿公司交保证金。到了圣路易斯我就住进了旅
店,梳洗一番就上街去找对赌行。一个叫J。G。杜兰公司,另一个叫H。S。特勒,我
知道我能赢他们的钱。我必须保证绝对安全,因此极为小心谨慎。我有一种担心,
怕人认出我,出卖我。因为全国的对赌行都知道“投机小子”的事。他们和赌场
一样,能打探到各种消息和谣传。
我离杜兰比特勒近一些,因此我从杜兰开始,希望能在他们赶走我之前争取
到几天的交易时间。我走进了宽敞的交易厅,那儿至少有两百人在盯着看报价。
我很满意,在这样一大群人中间就不会有人注意到我了。我站着看了一会儿报价
板,然后才选定了我第一只要买的股票。
我朝四周看了看,见到盘房职员在窗子边上,那是客户交保证金取成交单的
地方。他正看着我,于是我走上去问他,“这是买卖棉花和小麦期货的地方吗?”
“是啊,小伙子。”他说。
“我也可以买股票吗?”
“你只要有现钱就能买到。”他说。
“啊,我有钱,有的是钱。”我说话就象一个爱夸耀自己的孩子。
“有,有吗?”他笑着问道。
“一百元能买多少?”我气恼地问道。
“有100 元就买100 股。”
“我有100 元,是200 元,200 元,也有!”我对他说。
“哇,真想不到!”他惊叹道。
“帮我买200 股”我急切地说。
“买200 股什么?”他认真地问,这次是在谈生意了。
我望着报价板象是在动脑筋猜谜一样地告诉他:“200 股俄马哈。”
“好。”他说,收了我的钱,点清后给我开了成交单。
“什么名字?”他问我。
我答道:“霍拉斯。肯特”。
他把单子递给我,我接过来便走去坐到顾客中间等着报价。我速战速决,那
天做了好几次交易。第二天进展也很顺利,两天我赚了2800美元。心里希望我能
在这里做完一星期。按我的成交率和赚头,一周的境况会非常可观。然后我再去
别的对赌行,要是再有同样的运气,我便会满载而归地回纽约了。
第三天早上,当我去窗口,去买500 股B。R。T 的时候,那个职员对我说,
“咳,肯特先生,老板要见你。”
我知道事情败露了。但是我装做不知的问他:“他要见我干什么?”
“不知道。”
“他在哪儿?”
“在他私人办公室。从那边进去。”他指着门对我说。
我走了进去。杜兰正坐在桌旁。他转过身来对我说:“坐下,利文斯顿。”
他指给我一把椅子。我的最后一线希望破灭了。我不知道他怎么知道我的真
实身份,也许是在旅店登记簿里查到的。
“你要见我干什么?”我问道。
“听我说吧,小伙子,我并不想反对你。知道吗?我一点也不想跟你过不去,
明白吗?”
“不,我真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回应道。
他从椅子上站起身来,真是一个大块头。他对我说,“请你过来一点,利文
斯顿,”
他一边说一边走到门边去,他开了门并指着交易大厅里那些客户对我问道,
“看见他们了吧?”
“看见什么?”
“那些家伙。看看他们吧,小伙子。那儿有300 人,300 个!他们供养着我
和我的全家。懂吗?300 人哪!然后你来了,才花了两天就收走了我两个星期才
从他们身上攒来的那些钱。那可不是公平交易,小伙子——那对我太不公平了。
我不会与你过不去。你该对你的收获心满意足了。不会再有你的了,再也没有了。”
“为什么,我——”
“到此为止吧。我前天看见你进来,当时我就不喜欢你的样子。总的印象上,
我不喜欢你。我认出你是一个出格的玩家。我把那个蠢驴叫去——”他指着那个
悔恨不已的职员——我问他你买了什么,他如实地告诉我,我对他说:“我不喜
欢那家伙的样子,他是一个诈骗犯!‘那个糊涂的家伙却说:”骗子?不会的,
老板!他叫霍拉斯。肯特,一个老实巴交的毛头小伙子,他没事!’这样,我才
让他看着办。结果这傻瓜让我亏了2800美元的血本。我对你并不吝啬,小伙子。
但是保险柜现在对你已关上了“。
“看这——”我再想说。
“你看,利文斯顿,”他说“我知道你的底细,我要赚我顾客的钱,你不属
于这些人。我的目标是捕猎,而你却扑到了我的猎物上。再这样下去,我倒成了
猎物了。既然我知道你是谁,那就快走吧,小子!”
我带着我赚来的2800美元离开了杜兰营业大厅。特勒的交易厅就在隔壁。我
已经确知特勒非常富有,开了好几家对赌行。我决定去他的对赌行。我寻思着究
竟出手适当慢慢加大到1000,还是一开始就大投入,因为要考虑到我可能只有一
天的机会。他们一发现亏本就会很快变聪明,那样我就再没有机会了。但是我确
实想买1000股B。R。T ,而且我确信我可以赚到4 、5 个点。不过,如果他们产生
了怀疑而又有许多顾客都买同一种股票,他们就可能根本不让我进场。我想也许
我应分散资金先少买些。
交易厅没有杜兰大,但人员结构要好一些,明显地看得出来是一批富有一些
的阶层。这对我再适合不过了,这样我便决定买我的1000股B。R。T。于是我走到我
选定的窗口前对营业员说:“我想买一些B。R。T ,有什么限额吗?”
“没有限制,”营业员说,“要买多少就买多少——只要你有钱。”
“买1500股。”我一边说一边从衣袋里掏出我的大卷钞票,而营业员已经在
给我开成交单了。
就在这时,我看见一个红头发的男人从柜台边推开了那个营业员,靠在窗口
对我说,“喂,利文斯顿,你的杜兰公司去吧,我们不做你的生意。”
“等我拿到成交单再说,”我回答道,“我刚好买了一些B。R。T 股票。”
“你拿不到成交单了,”他说。这时候其它营业员都站在他背后看着我。
“不要到这里来买股票,我们不做你的生意。懂吗?”
生气和争执都无济于事,于是我便离开交易厅回到旅店,结清帐目,乘第一
班快车回到纽约。太过分了!我本想赚回一笔钱来,可没想到特勒居然一手交易
都不让我做。
我回到纽约,还了富勒顿500 美元,又开始用在圣路易斯赚来的钱买卖股票。
运气有好有坏,不过我做得还不错,远远不只是保本不亏。毕竟我的交易技巧要
改变的地方并不多,我认识到我过去对股票投资的认识是远远不够的。我就象玩
字迷游戏的玩家,星期天总要补做填字游戏,不做完决不收手。当然我也想找到
买卖股票的诀窃。我想对赌行的生意我是做不成了。但我却错了。
回到纽约几个月后,一个老人来到了富勒顿商行。他认识A。R。有人说他们曾
一起购置过一群赛马,很明显,他们曾经有过好日子。经介绍,我认识了老麦克
德威特,他正给一群人讲西部赛马骗子们在圣路易斯刚做成的一场诈骗案,为首
的就是开对赌行的特勒。
“什么特勒?”我问他。
“H。S。特勒。”
“我认得那家伙,”我说。
“他是一个笨蛋,”德威特说。
“他坏透了”我说,“而且我还要跟他算账。”
“怎么算?”
“唯一的办法就是通过他们的存款簿!我现在在圣路易斯够不着他,但是总
有一天我要找他算帐。”于是我告诉他我的冤屈。
“啊,”老麦克说道,“他曾经在纽约设法与这儿联系,没有成功,所以另
在诃波肯开了个分行。有消息说他的交易能使直布罗陀大礁石变成小虱子。”
“什么分行?”我猜他说的是对赌行。
“对赌行。”麦克说道。
“你敢肯定他开张营业了吗?”
“没错,我的几个伙伴都给我说起过。”
“那只是道听途说,”我说,“你能不能弄确实看他是否开张,还要问清楚
一个人能允许做多少股?”
“好吧,孩子”麦克德威特说道:“我明天自己去看,回来就告诉你。”
他去了,带回来的消息说看来特勒的生意正做得红火,而且对投资者交易是
来者不拒。那是星期五,整整一个星期股市都在上涨——记住,那是20年前,—
—银行星期六的余额报表上存款肯定要大幅下降。因此大炒家们有十足的理由投
入市场去动摇那些虚弱的信托商行,通常在交易的最后半个小时会做出常规反应,
特别是那些最活跃的股票。当然那些也正是特勒的客户,大量做多的股票,所以
对赌行会很高兴看到有人做空这些股票。没有比两头捉弄这些傻瓜更令人愉快的
了。这操作起来也相当容易——因为散户们只交了一个点的保证金。
星期六早上,我赶到荷波肯并走到特勒的对赌行。他们装修了一个大交易厅,
挂上了花哨的报价牌,还有一大群交易员和一支穿灰制服的特警队,顾客有25个
左右。
我去找经理谈话,他表示愿意为我效劳,我什么也没要他为我做,只是告诉
他一个在赛马场莫名其妙地赚了不少钱的人要把赌注全押到股票上,在几分钟内
赚了几千美元是不会对鸡零狗碎的股票在意的,也许要等好几天才出手呢。他开
始劝我说,要我相信股市很安全,他们的顾客赚了多少钱——一定认出了这是一
种常见的经纪人,他们代你买卖交易所的股票,还要你相信一个人只要买卖做得
大,就会赚到令人满意的钱。他一定以为我是来参加的,因此很想拉我入市股好
让他有机会得利,不愿让近饵的鱼儿游走了,为此他还说,我得抓紧时机,星期
六2 点就收市了,办完事还可以有一个下午去做别的事。我要是选准股票的话,
我就可能赚得更多了。
我面露不信的神色,因此他继续对我劝说不已,我看着挂钟,到十一点一刻
了,我说,“好吧,”接着就给了他几种股票的卖空指令,我投入了2000美元现
金,他很高兴地收下了,并且说他想我一定会赚大钱而且还希望我常来常往。
一切进展都在我的预料之中。许多交易商抛售打压股价以触发那些市场里的
止损单,当然价格明显下滑了。我就在最后五分钟价格回升之前把我卖空的股票
平仓了。
我总共赚了5100美元,我去换现金。
“我真高兴我得到了这个机会,”我对经理说,并把单子给他。
“呃”,他对我说,“我不能全部给你换现,我没预料到这样的情况。我星
期一上午一定给你准备好,到时你来这儿取吧。”
星期一12点前,我到达荷波肯。我看到一个人正在同经理交谈,特勒叫我回
多兰的那天,我在圣路易斯办公室见过此人。我立刻意识到经理给总部发过电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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