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之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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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之殇-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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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肯定还有补救的可能与希望。即使社会抛弃过我,大众抛弃过我,世界抛弃过我,再多的打击也不能击沉我向善的步伐,我不气馁是因为我深知溪子清的背后还有你老的支持和关注啊!
原谅我上帝,原谅我溪子清的投靠与呓语,很可能我的诉说会被世人误解成对你的一种献媚;但我相信你老是最清楚不过的,我是发自内心的想成为你的信徒,为了以示坦诚,我原用殷虔的心赎自己满身的罪孽。像你老基督一样,我坦白地承认溪子清自身确实有过不少的错不少的恶不少的罪。我愿意把自己的丑陋自己的无知自己的卑贱自己的可耻统统毫不保留地道给你老人家听!不论揭再深的伤疤不论揭再多的丑也不论揭再重的恶,我都会义无反顾地对你老倾诉下去。万慈万悲万能万美的上帝啊!你愿意聆听我这个小人物的忏悔吗?既然你老的最终目的是感化世人是普渡众生是与人为善,相信你肯定会愿意接受我这个一心想从善如流而被上帝遗弃了很久的乞儿的!
如果非要拷问和反省我在感情上的罪过,我自身的最大“恶”就在于从来不把女人当成人看。我知道,我这么说可能会引起极大的哄动与谴责乃至怒骂诅咒。没办法,为了赎自身的罪孽,为了成为上帝的信徒,我没有办法不出卖自己的灵魂,其实像这么丑陋的灵魂也没什么可维护的,我绝不会怜惜、袒护它的。真的,尽管从前我无时无刻不在文中宣扬自己对女人的尊重,对“男女平等”的竭力提倡,对女权运动的倾心赞赏,可灵魂深处我同流氓恶棍及某些大师一样,都是那么地鄙视和痛恨女人。说句犯忌讳的话,我这种下作阴柔的思想可能是受了西方哲学大师尼采和弗洛尹德的影响。那些大师们一面痛骂着女人,一面又离不开性欲、渴盼着女人;而我一面赞扬着女人,一面不停地找女人发着泄、糟媃着女性;上帝,你老评评我们究竟谁更卑鄙更无耻?我天生具有反骨叛逆思想,可又深受千年传统的熏陶,在这样的环境与氛围下,我只能选择当一个“伪君子”,而不敢做一个“真小人”。
有时认真想想我会感到活得很累、很没生趣,我不习惯戴着面具跳舞的青春,可在这文明向上的大气氛下我又不能随心所欲、为所欲为。文学创作当中,我一直激情澎湃地大谈真爱深情,却对性这个敏感的话题鲜有谈及,有时偶尔说到性时尽管也是疾恶如仇、视淫如敌,可往往读了自己的文章后心里有偷偷发笑的滑稽感。我像千百年以来所有的“流氓文人”一样,始终恪守着丑化对方赞美自己的无耻定律。“圣人不死,大盗不止。”正因为我从小就深谙此话的含义,所以长大后我对所有充满神圣尊严权威的东西都嗤之一鼻,对任何伟人圣贤大师都充满怀疑与嘲讽。我总觉得天底下就自己这么一个好人,总觉得自己是那么地大慈大悲大善大爱,可事实上我却是以玩世不恭、游戏人间、我行我素、善恶不分的方式挥霍着自己的青春与人生。
过去的岁月中,太多时候我都是以“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自命不凡自我陶醉的态度对待生活的。尤其在感情问题上,我总觉得自己是天下最优秀最完美最无可挑剔的好男人,所以在追求理想女孩时总保持着变幻不定、忽冷忽热、优柔寡断的心态。我总觉得眼前的女孩不是理想的,可能最好的还在后头。多年以来,认识爱慕那么多女孩,大部分都被我放在了后备军的行列。我从来没有对她们投入过全部的真情,只不过是为了维护自己长远的利益而建立的良性关系。不过最终令我痛心的是,我至今仍然是孑然一身、无依无靠。没找到心灵的唯一不说,连那些自以为会死心踏地等候自己的预备力量,也全都逃之夭夭了。那时我还不自省,还空发议论满腹牢骚地抱怨什么“这世上只有自己一个爱情傻瓜,其他的他妈地全是骗子” !
许多个宁静平淡的夜晚,我都在反思和叩问心灵,溪子清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自己到底是如何对待性与爱的呢?时至今天,我方从网上得到一个结论:“你可能是个闷骚型的人物,外表有令人敬仰的道德观,骨子里却是风骚的一塌糊涂。你能够享受性生活,但有很多奇异的性幻想,婚后的你若有外遇将非常隐蔽,若无外遇则是精神出轨型,是自恋情结式的性生活。”“你可能在性欲上有一定压抑和心结,想做又不敢做,顾虑太多,无法放开。你或许在道德意识上还存留着‘性罪恶’的残余意识,总之你无法尽情地去宣泄被压抑的欲望。即使你很想有一些刺激的性行为,也不敢表现出来。你是一个很在乎别人想法的人。”“你通常是不敢表现或宣泄自己的性欲,有办法的话就压抑下来,如果没办法就自己解决。因为这种人顾虑的事太多,以致于做爱时没办法尽情放开。这种人是属于在性心理上有障碍的人,如果太神经质,可能会对性产生反感也说不定。”
如果是在以前,我肯定对这些算命之言不屑一顾,绝对视他们为胡说八道、信口雌黄。可今天,我不得不承认,上面所分析的大部分正是我心里的痛病呀!在一定程度上,它们也代表了我的性观念、性压抑状况。 虽然目前我还不是上帝的宠儿,也不具备上帝顽强的精神,但是,我还是努力地向上帝靠拢,并真诚地忏悔自己的过失与罪恶。其实我也知道,我外表的斯文,掩盖不住内心的下作;我外表的平静,掩盖不住内心的狂野;我外表的慈善,掩盖不住内心的邪恶;我外表的渊博,掩盖不住内心的无知;我外表的激烈,掩盖不住内心的荒凉;我外表的真诚,掩盖不住内心的虚假;我外表的成功,掩盖不住内心的失败。。。。。。上帝啊,原谅我,请原谅我这个心灵世界与外表相差甚远的“伪君子”吧。。。。。。




 第九章  心事浮云

君子之不端止于做梦,小人之不端见诸行动。柏拉图语。
西方大师确实了不起,至少他们不像东方大师一样只是一个劲地鼓吹“人性善” 、“忠君好”啦!西方人往往具备追根问底、揭短省己、知错赎罪的功能,于是人家造就出的哲人往往有洞悉、预测、感召、训化后人的能力。
在此,我不想过多地讨论东西方思想的差异,我只是想用此话来衡量当时自己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少年?至少在我个人看来,初一、初二时期的我还是比较纯真比较干净比较正直的男孩,起码称得上是一个君子,那时的大多数下流淫秽东西也确实只是想想而已。而到初三之后,我的有些行为已超过了柏老所规定的君子做梦的范围。不过,所谓的行动也尚未达到小人理想的目的。可能那时我既算不上君子也不属于小人吧!至于以后,我只能接着叙述,让上帝去评论我的是非善恶。
元旦期间,是我生活比较繁忙的阶段,因为我这人喜欢和别人联络感情,顺便也想对自己有意思的女孩表露一下心意。近在咫尺的同班同学龙紫衣是肯定要送的,远在南方的心中至爱溪红颜也是少不了的,还有在镇三中曾经有过数面之缘的纪晓莹,我也想祝福她一下。至于冰雁,想来想去还是不送为上,一来她辈份比我高,我也不敢写什么过于表露的东西;二来听说我的一个朋友正在追她,生怕哥门们晓得说我这人不够义气!
送完贺卡时,已赶上元旦晚会表演节目了。我们班的班长找到我,让我去亲戚家找一台录音机。为班集体做点事,这也正是我乐意干的事儿,于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到了晚上,我坐在前排管着音箱设备等东西,眼睛却死死地盯着台上。
节目从唱歌开始,以次是小品、舞蹈、相声、音乐等,当然最多的还属唱歌。虽然我心里除了紫衣外对班里其他的女孩都不是多感兴趣,不过有几个还是比较吸引我的,自然她们对我的吸引可能是感管多于内涵吧。按容貌来分,紫衣在我们班里也确实算不上什么大美女,因而有两个漂亮女同学也曾在我的梦乡里出现过。不过,我从没有对她们动过情,顶多动过淫念。原谅我上帝,按照柏老的划分,我想想美色还是不为过的。
整个晚会气氛还算可以,而所谓的节目并没有多大吸引人的地方。看到台下同学不停地为表演者们热情鼓掌的姿态,我都觉得好笑,感到他们很傻。我总以为自己如何如何的独特有品味、与众不同,倘若也跟着他们瞎喳唬,那不是随大流了,多么庸俗呀!不过,有两个节目我还是破例鼓了掌。首先是龙紫衣登台时,她的一首潘美辰的《我曾用心爱着你》,惹得台下是掌声乱鸣;这次我没有嘲笑别人,而是兴奋地在下面也一个劲地拍巴掌叫好!当时我心里还暗想:紫衣唱歌还不错!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呢?其实,我们班真可谓是人才济济、藏龙卧龙,出人意料的事太多了。临近晚会结束时,我以为没啥可瞧的了,谁知又一个闪亮女孩上台,再次引起了我的关注。
说起这个女孩来,我并不是多么陌生,初二时我们曾同班过;因她比较内向、孤僻,尤其对男性十分冷淡,所以我们男生很少搭理她;一年下来,我也只和她说过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一句话:“吃过啦!”,“嗯” 。不过,她的姓名挺好听的,“林秋水”,既占了民国一代才女林徽因的姓,又重了金庸老先生《天龙八部》里李秋水的名。当然,初二时她不过姓名留给了我深刻的印象,至于其它无从谈起,毕竟她不爱说话不爱理男生。因此进入初三后,尽管我们同班我也不曾注意过林秋水。可这次元旦晚会的节目表演,让我对她不得不另眼相看。林秋水在台上从从容容的表现,令我班的学生大感诧异,好像发现了稀有动物一样;不过,更让我们惊诧的是,她的歌声竟然达到了天籁之音!原谅我上帝,原谅我实在不知该如何形容她歌声的优美动听了,只能用“天籁”之间来比喻。秋水的歌声不仅好听,她唱的内容更是深深地吸引打动了我刚刚平静的心湖。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初期,台湾著名歌星邓丽君的歌刚刚走进内陆,尤其她的那首《我只喜欢你》,惹得无数少男少女为之倾心倾狂、如痴如醉。秋水登台演唱的就是这首《我只喜欢你》,她的嗓子轻柔婉妁,唱得像邓丽君一样好听。
这次我破例鼓掌鼓了很久,散会后仍感到手心发麻,可能就因为给林秋水鼓掌时太用力了吧!晚上回去睡觉,那夜我竟然睡不着,翻来覆去、辗转难眠,脑海闪现的净是林秋水的影子。或许是心中的至爱红颜远在他乡,而身边的龙紫衣又不知我的深情,弄得我内心十分的郁闷烦恼。林秋水的突然出现,让我仿佛抓住了救命上岸的小草。尽管明知它只能暂时安慰自己狂乱的心,无法充盈我千疮百孔、荒凉已久的空虚与失落。但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太需要感情的滋润及欲望的满足了。未来虽然重要,可眼前的恋爱更是迫在眉睫。初一、初二时做任何事情还要经过一番深思熟虑,现在却顾不了那么多了,我无须再进行什么理智同情感的斗争了,因为我理智本身也需要感情的寄托啊!
好啦!该是我溪子清进行真正的恋爱攻击战了,以前净是内心世界的斗争,现在该是真枪实弹、冲锋陷阵、与敌正面接触的时候了。为了探知军情,我托朋友们一问,才知道原来早在初二时,学校里都有好几个男生在争林秋水了。结果,他们全都败下阵来,林秋水似高傲的孔雀,对这些软骨头男生们一个都不感兴趣。无怪乎时间久了,二中的男生们私下里给林秋水起了个“冷美人”的雅称。我这人就怪,越是别人追不到的东西,越对我有强烈的诱惑力。某晚月光之下,我对天起誓:初三结束之前,我溪子清一定要追到林秋水,若不能达成,自从求学期间再不恋爱!
上学期很快就要结束了,追求林秋水的行动尚未开始,因为我想先把期末考试过去再说,大不了下学期再全力以赴。那时我的成绩在班内占中等水平,也不算太落后,因为我的语、政、史、地几门文科成绩比较显著,刚好弥补了理科的不足。虽然我不喜欢死学,但考试来临了也不得不敷衍几下。死记硬背的家伙在我眼里是愚蠢的象征,我才不会傻着去把许多特长特长的死知识往大脑里装呢。人是活的,东西是死的,死的知识岂能难住我这活的人?不论是政治,还是历史,抑或是地理,我都把课本的重点画起来;然后再从重点中标出重点的语句,只要我记住了这些精髓,考场上就能临题发挥、以一变三地把答案写满。其次,我能从考卷本身上找出自己所需的知识,哪怕只是一点丁,我就可以凭自己的想象自由发挥了。多年以来,无数考试我都是这么做的,事实已证明我这种方法既简单又省事,特有效果!
腊月十八,初一、初二低年级的学生考完试都放了假。因为初三是毕业班,又磨磨蹭蹭地熬到了大年二十五,我们才欢天喜地、活蹦乱跳地收拾东西回家过春节。虽然假期不是太长,任课老师们还是争着要给我们布置作业。
临走之前,我绕到姨家看了看,见玉心在家正听歌。她问我放假了,我点点头。我说,俺姨和姨父呢?玉心微笑着说,他们都去买年货了,你二表姐也随着去啦。在她屋里玩了会儿,我的眼睛不停地乱转。忽地,大表姐问我,你比较喜欢文学,知不知道目前哪位诗人最红呀?稍微一愣神,我随口答道,当然知道了,汪国真呗!玉心眯着眼睛又问,那你看过他出的诗集吗?我脸一红,如实说,曾在同学拿的杂志上读过他两首小诗,不曾见过他出的书。。。。。。大表姐侧身从床头扒出一本书,笑嘻嘻地递了给我。接过来一看,我欣喜若狂,正是汪国真的新诗集《年轻的潮》。“前几天我去县城买衣服,记起你喜欢写诗,顺便也就给你买了本汪国真的书,希望你能喜欢,更喜欢你以后能超越他。。。。。。” 玉心幽幽地对我诉述着,她的每一句话都令我心跳不已、万分激动。我不敢看她的眼睛,红着脸坐了一会儿,便起身走了。
路上,我思绪万千、心旷神怡,脑海里杂乱如麻,什么滋味什么头绪都有。当然,我不会以为是玉心喜欢上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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