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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是七夕呢,有没有亲去浪漫了?扣扣爸说原本想送我花的,但是,这花并不是他自己买的,是他科室出去吃饭每人发了一朵,后来他们的被科室的几个小姑娘收走了。。。。。。从谈恋爱到结婚,我还没收到这位同志送的花。。。。。。
第四十六章 邀约
余海花与杜宇东一同去了卫府;两人事先并无通传,也不是逢年过节的,她们的拜访让卫父在欣喜之余心里也有了一丝揣测;暗想莫不是女儿同那个苗家孩子走得近的事传到了亲家耳朵里,让她们误以为女儿有了别的心思。
小厮上了茶,三人都静静地喝茶,半晌无语。
卫父笑道:“亲家,你们来也没让人说一声,今日不巧如兰出去了,你们来了就在这里住下,等如兰一回来我就叫她去见你们。”
余海花摇摇头:“我们在镖局分号落脚,也是便利得很;就不给你们添麻烦了。”
“不麻烦,和我还讲什么客气!要不是你们掂记着我这把老骨头,让乐英请了白家的少爷来替我医病,我今日也没这精气神和你们说这许多话。”
“这样就好。”余海花道,她看了杜宇东一眼,两人眼中均有难色,这事的确不好提,但既然来了,总是要提的。
卫父瞧见两人的神色,试探着问:“亲家母可是有话要说?”
余海花端着坐好,正色道:“的确是有话要说,只是这话不好说出口。”
卫父笑道:“我们多少年的交情了,我心里可是把你们当大哥嫂子一样的看待,和我就是一家人,还有什么话遮遮掩掩不能说么?”
杜宇东取出一个扁木匣子,递了过去。
卫父迟疑地打开一看,发现是定亲交换的庚帖与信物,不由得大吃一惊,颤声道:“亲家,你们这是……”
余海花咬牙道:“今日是我余家不讲信用了,当年我们两家的亲事,还是算了吧。”
卫父慌张地问:“为何突然如此?如兰就算和别家子弟走得近,也并无薄待乐英的意思啊!这两个孩子不是处得挺好么?不是说好了只等如兰春闱归来就成亲么?”
杜宇东粗声道:“我们一届武夫,怕是高攀不上。”
“杜大哥,我们两家交往,何曾计较过这些?”
余海花苦笑道:“你我们自然是信得过的,只是……乐英在我这些孩子中是最有出息的,他学武天分高,早早就拜了名师外出学艺,许多年都不在家中,我心里总觉得亏欠了这孩子,一心希望他能嫁得好,以后与妻主恩恩爱爱的,我也就别无所求了。”余海花长叹一声:“如兰这孩子聪明,迟早是有大出息的,我们只会打打杀杀,也帮不上忙,不如让她娶个出身好的,对如兰的前程也有益处。”
“是不是如兰做了什么错事?”卫父敏锐地问:“孩子还小,做错了事我这个做父亲的代她向你们赔罪。”
卫如兰犯的错岂是赔罪就可以了结的?
余海花摇头道:“我们已经商议定了,这门亲事还是罢了,乐英与卫侄女终是无缘,哎,以后他能找个什么样的妻主就是他自己的福分了。”
“亲家!”卫父大惊,余海花说出这样的话显示已打定了主意,他看向杜宇东,杜宇东表情阴霾,眉头紧锁。“亲家,如兰和乐英到底怎么了,你们告诉我,让我心里也好有个数。”
余海花张了张嘴,难道直说你女儿给我儿子下药,想坏了他的清白让他让出正君之位?卫如兰有脸做这种事她还真没脸说!
“你问你好女儿吧。”杜宇东沉声道。
“我会好好教训如兰的,她也许只是一时想岔了,乐英我很喜欢的,他嫁进来我一定好生待他,定容不得如兰对他有半分不好。”卫父应承道。
余海花重重叹了一声:“孩子们大了,都有自己的注意,不是你我能做主的。老弟啊,今日算我腆着老脸求你了,这亲事真的成不得,就当放我家乐英一条活路吧。”
卫父只觉得心如刀绞,好好的一桩婚事竟要被退亲!而且余海花说出这样的话来,势无回圜的余地!如兰到底做了什么?卫父只觉得手脚冰凉,一口气憋在胸中怎么也吐不出来。
余海花、杜宇东离去良久,卫父仍是呆呆地坐着,侍从担心不已,轻声问道:“主子,主子?”
“赶紧给我把如兰那个逆女找回来,赶紧!”卫父拍着桌子道,他站起身,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了。
“主子……”
卫如兰此刻正在苗家。苗温雅自从失心疯后请了不少大夫来医治,药也吃了不少,她如今总算没那么闹腾了。卫如兰时不时地前去探望,表示关心,顺带宽慰学政李成仁,这些日子下来李成仁对卫如兰也算是另眼相看了。
卫如兰正与李成仁说话时突然有仆役进来道:“大人,卫家来人道卫老爷发了急病,请卫小姐赶紧回家一趟。”
卫如兰不由得愣住了。
李成仁看了她一眼,说道:“既然你父亲病了,就快些回去吧。”
“是。”卫如兰恭敬地道:“待到家父病愈,如兰再来聆听大人教诲。”
卫如兰坐了马车回府,行至半道,马车停下了。卫如兰撩开车帘问道:“何事?”
“小姐,你看。”
卫如兰抬眼望去,只见不远处一队人马过来,约十来人,个个骑高头大马、衣裳光鲜。这些人横冲直撞的,呼喝声四起,路上行人小贩都纷纷躲避。卫家的车夫也将马车停在路旁等着这些人过去,免得被撞到。
“喂,我问你,前面可是李成仁的府邸?”领头的不过是位二八少女,一身艳红骑装,用手里的马鞭指着卫如兰问道。
虽然心下对这少女不满,可见那女子直呼学政大名,卫如兰知道这人必定大有来头,当下答道:“不错,前头那门前有两座大石狮子的便是。”
少女“驾”了一声,纵马而去。
卫如兰看着那群人去得远了,心底暗暗发誓:总有一天,她也要成为这样的人上人,可以随心所欲!
“爹。”卫如兰急急地进了房,问道:“张大夫,我爹是怎么啦?这些日子精神一直不错……”
张大夫是卫家常请的大夫。他将卫如兰带到一旁,说道:“令尊这是急气攻心,一时昏迷,等会大概就要醒了。”
卫如兰闻言松了一口气。
“只是……”
“只是什么?”
“令尊身子本来就弱,以后的日子可都要顺着他的意才行,万不可再如今日这般如此气恼,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张大夫正色道。
“我明白,多谢张大夫。”卫如兰让人送张大夫出去,看着父亲房里的侍从,沉下脸来:“你们是怎么伺候的?我爹好端端的怎么就……”
几名侍从慌忙跪倒,一人大着胆子道:“小姐恕罪,今日主子原本精神不错,只是后来……”
“后来什么?”
“后来余家的家主和她正君来了,主子和她们说了会话,之后就气昏了。”
卫如兰一惊,余家怎么来得这般快?她忙问:“说了些什么?”
“主子让我们都出去了,我们也不知道。”
“你问他们做什么,你做的好事自己还不清楚?”卫父虚弱的声音响起。
“爹,你醒了。”卫如兰说着便去扶他。
卫父推开她的手,在侍从的帮助下坐起,喝了茶,让下人都出去了。
“逆女,还不跪下?”卫父怒道。
卫如兰跪了,不服地道:“女儿到底犯了什么过错,让爹爹如此动怒?”
“你还装糊涂!你若是没做错事,余家会来退亲吗?”
“余家来退亲了?”卫如兰吃了一惊,余家竟然退亲了!退了亲,他们上哪里找像自己这样好的儿媳妇去?
卫如兰虽说要余乐英让出正君之位,但并不希望和余家退亲,毕竟这些年余家对卫家的帮助她是知道的。而且以后她进京应考、与同僚结交等等,哪一样少得了银钱去?以往有余家这个冤大头在她并不需为银钱费心,但退亲了就不一样了。就算苗温儒嫁进来陪嫁丰厚,她也不能动他的陪嫁,一来这会让苗温儒看轻了她,二来这事若是传到苗家人的耳朵里只会让李成仁不愉,这样会对自己的仕途并不利。
因此让余乐英做侧君,余家继续拿银两供奉自己是最好不过了!可如今余家退亲……
“你赶快去威武镖局宁水分号,向你余伯母伯父赔罪,表明心迹,说你一定会善待乐英,让他们收回退亲的主意。”卫父催促道:“去啊,快去!乐英这样好的正君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啊!”
“父亲!”卫如兰犹豫了一会说道:“我想让余乐英做我的侧君。”
卫父怔了怔,问道:“你说什么?你说什么?”
话已经说出口,卫如兰也就没什么好顾忌了。“我说让余乐英做侧君,正君之位,以余家的地位而言余乐英做不得。余家是江湖中人,而我卫家是诗书传世,本就没多少相干,以后我步入仕途余家于我也无甚帮助。不过我们两家既然定了亲,就让余乐英做侧君好了,也算对得起他了。”
卫父颌下胡须乱颤,身子发抖。“你再说一遍!你是怎么想的?”
“让余乐英做侧君,正君之位女儿心中另有人选。”
“你这个混帐东西!”卫父抓起身后的枕头扔了过去,瓷枕份量不轻,他手上无力瓷枕滚落于地磕坏了一角并未砸中卫如兰。卫父胸膛急剧起伏:“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难怪亲家要来退亲!妻主啊,你睁开眼看看吧,这就是我们的好女儿啊……”卫父捶胸道。
“我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卫家,我只是希望能重振卫家昔日风采,又何错之有?母亲泉下有知也只会欣慰的。”卫如兰辩驳道。
“你、你竟然还不知错!”卫父伸手指着卫如兰。“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卫父喃喃道:“不该因为你读书有几分聪明就疏忽了对你的管教,竟把你养成了这等急功近利的性子,哪里还有读书人的澹泊风范?”卫父脸色灰败,垂泪道:“妻主啊,我对不住你,没有教好咱们的女儿……”说着他嘴角溢出血来,卫如兰大惊失色:“爹,爹,你怎么啦?”
有几日杨绵绵未见着余乐英了,这日她正在余庆堂清点药材,抬头就见余乐英在一旁笑吟吟地看着他。
“余乐英。”杨绵绵心下有几分喜悦。自从那天晚上之后余乐英便未回白家,也不知怎样了。她那日才知道给余乐英下药的人就是他那未婚妻,心想能做出这样事的人无论如何都是信不过的,她很支持余乐英退亲。不过她也听余琼英说过这里定亲都早,余乐英现在已经二十了再重新说亲就有些难了,若是仅仅为了嫁人而去嫁给与他不匹配的人,杨绵绵觉得这样太辜负了余乐英的人品和一身侠义之气。
“几天都没看到你,你没事吧?伯父伯母没怪你吧?”杨绵绵忙问。那日杜宇东脸色那样难看,也不知事后余乐英有没有受到责罚。
余乐英摇摇头,说道:“我很好。现在就要到中午时分了,我们出去吃饭吧。”
“出去吃饭?”
“嗯,我就要离开宁水了,你就当替我送行。”
“离开宁水?”杨绵绵心口一紧:“不回来了吗?”那岂不是两人很难见面了?
“回来。”余乐英微笑着:“我接了一趟长镖,路上怕有一两个月,走之前特意来见见你。”
杨绵绵依然觉得胸口有些发闷。“那路上会很危险吗?”
“没事的,别担心。”余乐英说着伸手摸了摸杨绵绵的头发。“我已经同白九说好了,他中午有事去不了,就我们两人。”
“白老师有事啊,早上没听他说过。”杨绵绵一面洗手一面道。
“嗯,临时有事。”余乐英面不改色。“走吧。”说着余乐英握住了杨绵绵的手,牵着她离开了余庆堂。
“余乐英。”杨绵绵有些不习惯地缩了缩手。
余乐英并未松手,只是看着她:“怎么了?”
杨绵绵脸上有些发热,低头凝视着两人相牵的手。
“我记得我们第一天见面我就牵了你的手。”余乐英柔声道:“你还记得吗?”
并不是多久前的事,杨绵绵自然记得。那时她双眼被蒙,看不清道路,是余乐英牵了她的手走上了凤凰山。杨绵绵不敢想象自己若是未遇到余乐英结果会怎样。
白九在余庆堂的二楼上看着余乐英与杨绵绵离去,心里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楚。在一旁核对账目的严春与高明青见了,互相使了个眼色,高明青点点头,起身离开了。
“小九,坐。”严春招呼白九坐下:“陪大爹爹说会话。”
“小九,再过几天就是你爹的大寿了,寿礼准备好了没有?”
白九闷闷地点头。
严春叹了一声:“当年你爹进门时不过才二十出头,于今也要办五十的寿宴了,这一眨眼的功夫,你就这么大了,真是岁月不饶人啊。小九,你爹只是拉不下脸来和你说句软话,他心里可疼你了,你没回来时他每月都要去大悲寺拜佛,求佛主保佑你平安无事。”
严春看了白九一眼,说道:“我知道你心里怪我们,不过,小九,你有没有想过假如你处在你爹的位置上你会怎么做?”
白九眼皮动了一下。
“你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白家啊!他打小便长在白家,没得别的亲人,白家就是他的一切。若是白家落败了,你爹只怕也活不下去了。要知道,若是家族无法传承,眼下纵然是千般万般好也是假的。”严春说着叹道:“白家的子嗣总是艰难些,你娘为了生下如珠,险些连命也搭上了,眼下如珠也总是不好,成亲也有半年了……”
“我会治好如珠的。”白九道。如今白如珠一日三餐汤药不断,连饮的茶也被换成了暖宫驱寒的姜茶,每日里杨绵绵还会用艾灸来为她温经通络、消於散结、补中益气。
严春欣慰地点点头,说道:“小九,你别怪大爹爹罗嗦,你在家里怎样有小性子都好,但你已经大了,总是要嫁人的。若是嫁了人,可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了,要事事以妻主为先才是。”
“要记住,让妻主早早为自己生下子嗣才是正经,生了女儿那自然是上佳,儿子也是好的,总要有个孩子伴身才是。妻主房里会进新人,那是最寻常不过了,你若是因此心里别扭,与妻主置气,那是和自己过不去,只会白白落了下剩,让别人占去了妻主的宠爱。”
白九偏了头轻声道:“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