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声乱(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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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声乱(女尊)-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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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下来,对方却道没多少路程,还不如即刻启程,到了云霄城总是自己地盘要舒服得多。
  于笙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可谁知,跟于箫一说他却没同意。
  ***
  “你当真不跟我们一起走?”
  客栈厢房里,角落处两盆炭火烧得极旺。于箫钻在被子里转着眼珠,于笙就坐在床边不赞同地看着他。
  于箫点点头,“我本也只想出来看看,谁知遇上这鬼天气,哪儿还有心思瞧。”他怕冷似地往上扯了扯被子,“阿姐,你带姐夫先回门呗,待过了两日我再去寻你,”
  “过两日?只怕那时我们早就到家了。”
  于箫从来是想做什么做什么,于溪纵着也是因那些事多不出格。可现在他想单独跟苏算梁游历的主意自己心里都清楚是过不了自家娘亲这一关,偏生又说不来谎。于笙一眼就瞧破了端倪。
  “唔。”
  不过她只猜到他想跟那姓苏的侍卫独处,却没料到是要去更远的地方。想到这是他们最后一次相处,到底怕他之后难过,有些心软。“罢了,你啊,莫太贪玩。阿姐在云霄城等你,早些过来。”于笙轻易答应,于箫哪还顾得了许多有的没的都点头,眼睛弯得就差眯成一条线了。
  众人吃过早饭,于笙嘱咐了苏算梁几句,便领着其他人一起上路,留下了一车两马,一个车夫,一个侍卫。她是见识过苏算梁的本事,想着这么点距离她总能护得于箫安全,故而自家小弟一再说不要留人她也同意了。
  一大队人马走后,于箫才姗姗来迟叫上了苏算梁陪他吃早饭。而那车夫则跟着店里的小二自行解决。客栈大堂里就他们那一桌,很快便有小二端着个托盘将他点的两碗粥和两盘配菜一一放下,最后还呈上了一壶茶。
  苏算梁喝了一口米汤,瞥眼瞧见那茶壶,眉头就挑起来:“你在这儿喝茶?”她家里世代茶商,耳濡目染,这泡茶喝茶要求极高,除非真是极好的地方,否则除了家里的茶叶她可宁愿不喝。
  于箫翻开一个杯盏倒了一杯,直接拿来捂手:“这不是天气冷嘛。”他小口小口抿着,“我那手炉忘在马车上了。”
  苏算梁撇撇嘴:“幸好没让别人瞧见你这模样,否则你们家的茶叶可要卖不出去了。”于箫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也没放在心上,吹散了些热气灌下了半杯。“喂,你说,我们下面去哪儿啊?”
  “去云霄城啊,你还想去哪儿。”苏算梁趴着饭,头也不抬地答了句。于箫撅了撅嘴,拿筷头敲了下她的手臂,“你说好带我出去的,不许赖。”
  苏算梁眨了两下眼,这才反应过来他这话的意思,抬眸看他:“这时候?”
  “嗯。”
  “你跟大小姐说过了?”
  “唔……算说了。”
  “算?”
  于箫见她一脸不赞同,不自在地别过脑袋,倔犟道:“反正我要去。”他转过头讨好地看过去,“再说了,有你护着嘛,又不会出什么事。回头见我安然回来,娘她们就不会多加责怪了。”
  不会才怪。苏算梁在心里暗暗补了一句,可不得不说他说有她护着不会出事的话还真是听着妥帖。本来嘛,她又不是第一次出门,如今不过多带了个男人,难道还保不了他周全了?
  ***
  苏算梁一番思量,最后还是打算带他去古烁,一来江南之地略微近些,二来这时候去西北只能是去喝风的,怕于箫身子受不住徒添麻烦,倒不如就在南面待着。于箫对地方一点意见也没有,反正她说什么都乐呵呵地点头。
  古烁在江南中心地带,要走还得穿过那枫林镇外头那片枫树林,只是之后不入通往云霄城的官道,转而向着小路走。苏算梁反正认得路,于箫也不再费心于此,只让那车夫去买了些粮食堆进马车准备随时出发。
  于箫早上起来的时候精神还挺好,谁知上马车前却不住打哈欠。苏算梁见他睡眼惺忪,便想着明天再走。于箫却摇头只说在车里睡也一样。他坚持她也只得作罢,吩咐那车夫将车赶稳些,便在前头带着路。
  上一次经过这片枫树林还是红叶似火的美景,如今腐叶满地,只剩下灰色的枝条光秃秃的受着寒风洗礼。出来的时候天气阴沉却没再下雪,待到她们过了那半片树林的时候,空中又开始飘起了雨丝。
  起初还是一两点,慢慢地细细密密。天气阴寒,那雨丝随着冷风灌进脖颈里,冷得她忍不住抖了抖,一时间倒有些后悔没再劝于箫多住一晚。
  她心里正琢磨着要不要去挤一挤车厢,心念刚起,突然耳畔传来一声尖锐的马鸣。她猛回头,只见那匹棕色大马仰天长啸,发疯似地左右摇晃,前蹄抬起,车厢直接往后倾倒。那车夫试图拉住缰绳反倒被那棕马一侧,重心不稳,一手下意识地拍上那左边的马屁股,可到底没站稳,人从车上滚了下来。这一借力,棕马却双脚着地,朝着右边开始没命飞奔。
  变故不过一瞬,苏算梁根本没时间救急,只能看着那摇摇晃晃的车厢渐行渐远。
  “于箫!”
  她抽着鞭子立刻冲了出去。可再快总也比不过那发疯的马,再加上于箫还在车上,她一个人也不敢轻举妄动。想了想,回头冲着那马夫喊:“你赶紧——”话音戛然而止,视线所及,林子里哪里还有那车夫的身影?
  她眉头一拧,心下狐疑,可这个时候哪还有心思想其他。她咬着牙,又抽了一鞭。耳畔寒风呼啸而过,林间穿梭,枝头锋利划破了脸颊,可她却浑然不觉;只知道此时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
  那马匹疯狂一阵后大抵精疲力尽总算减慢了速度,她一喜,正要驱马去追。可那喜悦还没停滞一秒,只听咔嚓一声,整个车厢朝着左面侧翻过去,车轴断裂,左边两只车轮各自滚了一圈倒在地上。车厢里,因着冲力,于箫整个人都被甩了出来。
  时间就像定在了这一刻,她眼里心里只有那被抛在半空着的白色身影。目眦欲裂,脑中一片空白。她无法思考,身子却反应极快,左脚一蹬马鞍,腾跃而起,飞身去接。
  “于箫——”
  她在,他如何能有事?!
作者有话要说:  某只终于写到这了~还有三分之一~
  ps:最近打算日更几天,把这个事儿给发完~

  ☆、胡思乱想定心意

  柔软的触感让她瞬间安下心来,只可惜,天不遂人愿,她往下瞥了一眼,却见两人甩出的方向正是枫树林接连的一处石坡。苏算梁本能去拽着手边所能抓到的一切事物,可那生脆的树枝如何能
  承受得了她们两个人的重量,手才拽到,枯枝啪嗒一声就断了。
  那石坡陡峭,她背朝下,脑袋微抬,一手搂着于箫,一手护着他的头,蹭蹭蹭,与那硌着背的石头一起往下滑。下落也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可到了坡底,势头一停,她整个人虚脱地立刻瘫在哪儿,大大吐出一口气。
  阴雨细细密密地还在下,她抬眼望着天,那雨丝飘进眼睛里,忍不住眨了两下眼。这个时候迟钝感觉才慢慢涌了上来,她后背只怕没有一块是完好的,全身上下火辣辣得疼。
  于箫趴在她胸口,一点动静没有。“喂。”她推了推他,有气无力地唤了一声,却依旧没有得到回应。
  她拧了下眉,甩了甩僵硬的手臂,伸手去探他的鼻息,但见他呼吸平稳,似乎是昏睡了过去。心
  思一转,便想起他出发前困顿的模样,大抵也猜出了怎么回事。
  于箫喝过她没喝的不就是那壶茶吗?只怕是茶水里头被人下了药。那客栈里都是陌生人,与她们无怨无仇,想来也不会要害他。而她们这一路不过三人,就是用脚指头想想也知道问题出在谁身上。她就说嘛,那车夫怎么就逃得这么快!
  苏算梁无语地望了望那乌云密布的天空。她本来过得顺风顺水的,好像自从遇到于箫之后,所有的霉运全都加着一起来了。平白无故被打也就算了,麻烦事接踵而至也算了,现在倒好了,这坡要是再高些,她说不定连命都搭进去了。
  她撇撇嘴,手肘撑着勉强坐起来,后背的衣服被磨成条,蹭破皮的长长红痕渗着血丝,雨滴落在上头,蛰得生疼。于箫被她抱在怀里,外面披着的貂皮大氅虽然被淋得湿答答,可比起她的狼狈样却明显好上不少。
  她没好气地曲起手指在他额上敲了敲,“就你最麻烦,每次还跟我倔。”她叹了口气,却还是将他那大氅整整好,让他少淋些雨,这才有心情环视四处。
  周围除了枯树就是石壁,她们掉下来的那块石坡虽然摔不死人,可那高度要爬上去显然也不现实。阴雨绵绵,这地方的盘横交织的老树又都长得差不多,她辨不清方向,也不知道最近的村落要走多久。倒不如先去寻个地方避避雨休息休息,若不然,只怕她体力透支不说,两人都得染风寒。
  她吃力地将于箫背起来,他人就正好压着她背上的伤口,疼得她忍不住嘶了一声。
  避雨的地方倒是不难找,没走几步,就瞧见了一处山洞。那洞口只有半人高,她不得不将于箫先推进去自个儿再弯腰爬进去,牵动了背部,又是一番呲牙裂嘴。不过,幸好洞内宽敞,便是她站直了,那石洞顶端仍有余地。而且,此处只怕是附近村民聚集打猎的地方,这洞穴明显有人住过的痕迹。有干柴草席不说,还能看到随意摆在地上的三只破口瓷碗。
  其他的先不计,有这干柴已让她庆幸万分。她将于箫放在草席上,从怀里掏出了火折子,一吹,
  那上头便燃起了火星子。她松了口气,点了堆火,身上的寒气总算缓和了一些。
  于箫的东西全在车上,她的包裹却是随身背着的。苏算梁将那破了条口子的布包摊开来,里头有两件里衣,一件外袍,她们俩穿倒是绰绰有余。药瓶子全都碎成了片,药粉混在一起有些地方还淋到了雨,显然是不能再用,看来她身上的伤还得熬个一两天。包裹里还有两个馒头一块饼,这还是于箫让那车夫去采买的干粮,她打算随拿随吃的,如今这时候倒成了唯一能填饱肚子的。不过,不到饿得实在不行了她还真不敢吃,谁知道里头放没放药。
  她将那两件有些阴湿的里衣用木杆子挑着在火上烤了烤,回头见于箫还没醒,赶紧将身上的衣裤全换了。衣服干燥宽大,贴不到伤口,一时间疼痛感也小了不少。
  ***
  本来以为这劫后余生有柴有火,虽然碰到小雨绵绵,总应该算不上太过狼狈。谁晓得,真正的难题竟然在这儿等着她。
  苏算梁坐在草席边,双眸直直盯着那躺在一边一脸乖巧安睡的男人,心里第一次有种想将那车夫抓来抽上两耳刮子的冲动。
  于箫到现在都还没有醒,而且一点要醒的迹象都没有。那壶茶他一个人全喝了,也不知道那混蛋究竟在里头下了多少量,人什么时候会醒。
  一盏茶的工夫她还能等,若是一天一夜都不醒呢?他刚才被她背着,几乎给她挡了大半的雨。她摸过他的衣袖,从外到里紧拧一把只怕都能出点水。天气那么冷,这要真一直这么捂着不受寒就怪了。
  哎。她无奈地叹口气,到底还是将他揽起来先把那大氅给解了,紧接着整个人又僵住了。她这是继续脱呢?还是不脱呢?
  她望着洞顶,思绪却止不住地飘远。
  说起来,过了年她都二十岁了。京城里头像她这个岁数还没有成亲的除非是家中重孝否则那也必定是定了亲。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她们七个除了阿倾是等着舒家那位公子长大,其余倒也确实和她一样都是独身。
  可是,细细想来,姓陆的那是没追上否则一年前也该成了亲;树皮嘛,人家那是情伤未愈不想成亲,正君之位却早就定下了;至于老大,外出打仗那还有时间顾及儿女情长?再说书呆吧,听说
  皇上是另有安排。这么一算,好像只有她一个人是真的没着没落。
  她是苏家嫡女,将来是继承家业的,这次再回去,就是那男人不烦,只怕她娘亲也得要开始过问了。
  她垂眸,视线停在于箫粘着额头的落发上,一顿,又移向那清淡的双眉,映入那细长的羽睫,精致的鼻梁,微张的双唇,最后,定在那白皙的脖颈间。许久未曾出现酥麻感此刻又痒痒地满溢心头。
  世家出生的男子要么心机太深,要么太过木讷,见过那么多就从没让她觉得是能过日子的。倒是他,虽然总爱跟她倔,可性子率直,什么表情都在脸上,那些个小打小闹算作情趣也未尝不可。这么一比,她突然觉得再没有人比得过他,再没有人比他更合适自己。
  这成个亲,她虽总说只要是个男人就成,可既然能挑那自然是挑那个性子最纯,和她最合得来的不是?最好还得对她死心塌地的。她觉得后面那条可以慢慢培养,可前面两条显然他完全符合。
  而且,她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人不止一次单独跟她跑出来了,回头要是被他未来妻家知道了,还有人要嘛。这么说来,他除了自己好像也没谁能嫁了。
  苏算梁下意识地点着头,越想越觉得就是那么回事儿。一时间心里莫名松了口气,看于箫的眼神就变得不同起来。她主意一定,剩下这事儿倒是好办了。
  她伸手去解他的衣带,突然想起了什么,嘴中碎碎念了一句:“我不是故意的啊,是你一直不醒怕你染病。反正,回头总要看的,也没必要非得等到洞房的时候,你说对吧?”
  对不对,自然没人回答她。而且,有些事做起来明显要比想起来难得多,就比如现在。
  她再怎么样,好歹也是个正常女人,一个少年赤/身裸/体地安安静静任她为所欲为,要不血气上涌她还是个女人嘛。这个时候这么个地点,也不可能翻云覆雨一番,没办法,她只得一边压抑着自己那骚/动的心思,一边手忙脚乱飞快给他换上衣服。
  不过也就一刻钟的时间,她却觉得像是过了一个时辰;随手抹了把额上的汗,只觉伺候男人比学武还难。
  ***
  那车夫迷药的量下得有些狠了,于箫到了第二天巳时才悠悠转醒。他看着那陌生的石洞顶,眨了两下眼,还以为自己睡糊涂了,就是不在马车里也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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