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女将军斗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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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女将军斗不停-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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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十多丈远,玉画揉着腰呼痛,赶着投胎吗?哪个宫的这么没礼仪,撞了人就跑。
  看方向倒像是朝武德殿去了。
  心中升起一丝不祥,步子也加快了,待到了朱门前,刚抬起来腿要迈过门槛,殿外古柏上一树麻雀振翅而起,闷雷般的嗓门从墙内传出,“谁敢动她?!”                    
作者有话要说:  求评论~

  ☆、第 56 章

  顾不得了,玉画沿着游廊朝便主殿冲去,远远看去,一队披甲佩剑的羽林郎正气势汹汹的守在殿外,她冲入殿内也没拦她,大概以为跟着刚刚那班宫女来的,跑的慢了,才跟上来。
  主殿内没人,玉画顺利的往配殿而去,这时众多宫人却乱纷纷的退出东配殿,涌出的人太多,把玉画加在其中,她左推右挤的逆流向前走,心里嘀咕着,出什么事了?晋王好好的吼什么呀,这么多宫人哪来的,武德殿平时就六七个人值守。
  用力太大,走到东配殿步子没刹住,涌出的人流又中断了,玉画几乎是飞扑着进入配殿外间的。
  好嘛,这次进宫净摔跟头了,抚了抚裙子,玉画爬起来,一抬眼立马又跪了下来。
  似乎没人注意她,得,她还是悄没声的退出去吧,太后娘娘应该会当她被涌出去的人给挤回来的。
  刚要动,“玉画过来,把娘娘手上的绳子解开!”虽没有刚刚那声震耳,也把她唬的一哆嗦,
  她这才有机会将屋内的全貌看个清楚。
  天王老子啊!该!刚刚把她撞一趔趄的几个高大宫女正趴在墙角里哼哼,有的捂肚子,有的揉屁股,看来是伤着了,要不早爬起来了。
  太后向来笑面,此时嘴角也下扯着,目光痛惜,喜鹊紧张的扶着她坐在不远处的太师椅上,晋王妃眼睛瞪着,掩着口,大惊失色,像被仙人指一点僵住了似的一动不动。
  皇后柳眉立着,胸脯气得起伏,又带着几分惧怕,硬撑着站在厅中间,她没看错,华丽的长袖微微发着抖,玉画心想真的开眼了,这些平时跟泥塑菩萨的人物也有这样精彩的表情?
  “看够了没有?!还不过来!”那边钱策吼道,他手持烛签,抵住一个四品郎将打扮的武官喉部,对方的剑正钉在隔扇上的边框中晃个不停。
  “晋王,你要反了吗?连太后旨意也敢违抗?!”皇后清咳了声给自己壮了壮胆。
  “晋王,末将没有冒犯的意思,否则早就让弟兄们杀进来了,您听皇后的话,放下武器!”这位郎将倒还尽职,烛签都抵到脖子上了还敢大声和钱策周旋。
  玉画小跑着来到钱策身后,曾侧妃双手缚在身后,被推倒在长榻上,除了樱桃小口还带着血色,面色苍白如纸,冷汗涔涔,这谁系的绳子啊,捆得这么紧,娘娘的小手都发紫了,由于紧张玉画怎么也解不开这死扣,钱策急了,眼睛盯住郎将,用烛签抵住他后退到了隔扇,拔下长剑抛过去,玉画探出手去拾剑,差点被直接扯倒了,娘,这些人哪来这么大劲儿,剑比铁锨还重,好容易抬着剑挑开了一段丝绦,将浣瑜的手解放出来,扶着她坐下,浣瑜靠着她,虚弱的仿佛只剩一口气。
  “策,”浣瑜一声无力的呼唤,吸引了钱策,他扔掉烛签,回到她身边,玉画识趣的让开。
  晋王接过虚弱的美人紧紧搂着,仿佛周围人不存在一样,大袖轻轻为她拭着额头的细汗,柔声道,“瑜儿,没事了,策在这儿呢。”又抓起她的手腕打量上面的勒痕,心疼放在唇边吻着。压抑许久的泪水终于无声滑下,浣瑜泪眼朦胧的凝住钱策,哽咽着,钱策将她抱得更紧了,肩头渐渐洇湿了,玄色的亲王衮服像多了一大片深色血迹。
  玉画掏出帕子感动的拭泪,带出梅干撒落了一地。
  皇后递了个眼神,那名郎将立即将烛签与长剑拾起退了出去。
  皇后转向太后,没有再讲话,静静等待着。
  太后没有看向她,思忖片刻朝正倾心安抚美人的儿子说,“晋王,非哀家为难她,此人留不得了,袭击皇帝,如不是为了你的情面,早赐绫子了!”
  刚刚钱策在宫中的内线传了消息过去,他丢下使臣奔了回来,一入内殿,压抑的怒火瞬间爆发,因有罪的宫眷不得配戴首饰,着礼衣,几个宫女正撕扯着浣瑜的钗环和外袍,那样粗暴的动作,撕的明明是他的心。几脚踹翻了她们,抱起她,心中更痛了,这些狗奴才,手明明都绑着的,怎么能把衣服剥下。
  男人手指粗大,一时解不开这勒的极紧的绦子,而入宫自然不能带佩剑,便焦急四顾寻找利器。
  太后传了郎将进来,以防万一。避讳着有女眷也清楚钱策自然不会伤害她们,便让他手下的羽林郎在殿外静候。
  皇后此时再也没有平时一副贤良嫂嫂的面孔,恨不能叫人将他一并捆了。
  未等太后示下,皇后便下了命令,那郎将明显早听命于皇帝一派,立刻提剑冲过来,竟不顾空间有限伤到人的危险。
  未等郎将反应过来,钱策用脚垫起地毯上被弃于一边的烛签,转眼锐利的铜针已对准他的喉咙,举在半空的持剑右手已被抓住,冷笑一声,郎将便痛苦的松了手,夺过剑钱策潇洒的一抛,一道白光略过皇后发髻钉入她脑后的雕花隔扇,顺便带着几片鬃间绢花瓣静静飘下。
  皇后一激灵,勉强没昏过去,紧咬的牙关得得打着架。。。。。
  “母后,浣瑜有孕,心烦气燥。。。。。”渐渐冷静下来的钱策自然明白太后下懿旨已是开了恩,幸亏是懿旨,换成圣旨下来按法度来更没有回旋余地了。她的母亲对他向来爱护,再对皇帝不满,他却不能过于违抗自己的母亲。
  “晋王,”太后犹豫一下,抬眼看了眼皇后,轻叹口气,“皇家的尊严事关国体,不能辱没,懿旨已下,你身为三公之一,更应明白其中道理。”
  皇后终于扬了扬头舒了口气,顺手取下鬓间半残的绢花丢到一边。
  “哀家知道她有孕在身,罢,暂不去掖庭了,就先囚禁在武德殿吧!”心疼成这样,要是把他心尖子送冰凉阴暗的住着下等宫女的掖庭,没准真给逼疯魔了,太后言毕注意到皇后唇边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晋王向太后行大礼谢恩,孽缘,太后摇头,喜鹊扶起她,折腾这一气,天色也暗了,殿门中徐徐有宫女列队走出,太后与皇后两队人马在武德殿朱门前分道扬镳。
  晋王妃终于安下心来,唤了人进来帮着收拾残局,再去煎些安神汤给侧妃娘娘,钱策此时眼中哪有他人,任王妃前后张罗着,倚在床榻处,让玉画绞了热帕子,细心的为她揉着手腕。
  以前的努力都白费了,太后懿旨已下,浣瑜封号全无,不明不白的囚在这里,虽看顾他面子,没直接没入掖庭,以后的日子亦越发难熬了。
  她腹中的孩子还有六月出生,加上今天皇后的态度,齐家与池家之间的较量终于摆到明面上。他要抓紧了。可她在内廷,让他怎么放心得下。
  太后站在他这边,不代表她会用心照应浣瑜,他有晋王妃生的世子,还有林氏生的长子,浣瑜这个孩子除了他,太后心中并不重视。
  尤其浣瑜留在宫中,无形中给皇帝多了层保障,不难看出皇后的得意,皇帝的一时糊涂,却将晋王最在意的人扣作了人质。他再想有动作,都要考虑宫中这个孕妇的安危,如被牵制的木偶。
  凝着失神的晋王,浣瑜与他心灵相通,“怪瑜儿,一时冲动。”
  “皇帝他?”钱策回过神来。
  “他是不是要轻薄你?”
  犹豫一下,浣瑜点头。
  “你们之前?”钱策疑惑的问,今天的事虽意外,过去两人定也是有渊源的,否则皇帝不至于见了她一面,抛下重要仪式前来见她。
  “皇帝在曾家倒下前,便觊觎于我,明明已娶了现在的皇后,刚刚当上父亲,还日日写情信托侍女转交,瑜儿不胜其烦。只是这样的密辛如今被人淡忘了,或是知道的人也不多了更不敢讲出来。”
  “那瑜儿有没有回应他?”钱策板起脸来问道,这样喜欢一个女孩,却还忍心下旨株连她全家?现在又回头接近人家。果然应了池相的评价,处事乖僻,毫无章法。
  “他的信,都投到熏笼中化了,策还怀疑瑜儿吗?”浣瑜白了他一眼,钱策讪讪的没应,只要有关她的事,他就计较的不行,当时钱铮还在宫中,瑜儿满心是仙童一样的三皇子,他这皇兄也太没有自知自明了。
  “吃了安胎药瑜儿正昏昏欲睡,他鬼崇的进到殿来,我斥责他,他没有一点羞愧。竟越发动手动脚起来。一气之下瑜儿才用烛台自卫,可再如何,瑜儿也是女子,殿外当值宫人装着不闻不问,如不是偏巧太后前来看望我,瑜儿现在。。。。。。”浣瑜不忍再说,钱铭欲轻薄她本是事实,只是她不想让钱策知道太多。
  想来太后之所以法外施恩,除了他的情面,更因为皇帝有错在先,否则浣瑜呆在武德殿,皇帝怎么跑上门来让她袭击?
  钱策铁拳紧握,眸色深如暮霭,不发一言。如果说他还对这个懦弱长兄存在一丝亲情,也被这样丑陋的行为抹煞了。
  突然想起了什么,“玉画当时跑哪去了?!”钱策怒问。
  恰好玉画正重新绞了帕子进来,听闻忙伏跪下来,全身抖着糠,今天是她头一次见识到晋王凶狠一面,那郎将壮得跟牛似的,竟被他给轻松制住连还击之力都无。
  “托玉画出去为我办点事儿,你别怪她,”浣瑜努力撑起身,嗔怪的瞟了他一眼,“要怪也怪你,不说是瑜儿的辟邪神兽吗?怎么回来那样迟?”
  抢过帕子命玉画出去,钱策才回过头来瞪她一眼,抓过玉手,把热气腾腾的帕子围到手腕青紫处捂着,斜觑着浣瑜,薄唇抿了抿,欲说还休的模样,半晌才下了极大的决心似的咬牙问道,“他碰你哪儿了?”                    
作者有话要说:  吐血求评论。

  ☆、第 57 章

  半靠着轻罗软枕虚弱不堪的浣瑜闻言,微睁开杏目,不解的先愣了愣,一下子笑喷了。美人笑得前仰后合,钱策脸色越来越黑,她还笑得出来,换别的女人不得羞愧的作势寻绳子上吊吗?
  好容易止住笑,小嘴一抿,抽出被抓着的手,竟转身扯过锦被要休息了,纤薄的肩膀时而抖动一下,还没止住乐呢。
  下一刻便被扳过身来,钱策托住她后背,满脸憋的通红低声怒道,“有什么可笑的?”
  挑起食指像画眉一样描着钱策的眉型,怀中的浣瑜嘟着粉红的小嘴,眼睛狭促的在他面上打着转,娇声问,“这可怎么好,皇上差点亲了瑜儿呢,”
  钱策一呆,“差点。。。。。不是没亲上吗?”他给自己打着气,心中暗暗后悔刚刚话太多,知道越多,心中越煎熬,小女人却没心没肺的笑他吃醋。
  “可恶极了,趁我未醒拉我入怀,就跟策现在姿势一模一样。”浣瑜咬了下唇恨恨的加了句,羞愧的双手遮面,偷偷从指缝瞄着他,果然面色越发阴沉,鼻翼愤然翕动,狭长的凤眸寒芒四射。
  “玉画!”猛得一嗓子把浣瑜吓得一哆嗦,意识到自己声音太大,钱策回过身,哄孩子似的抚了抚她头顶,“摸摸毛,吓不着。”浣瑜无奈翻了翻白眼。
  玉画已冲到室内请求示下。
  “预备香汤,再让宫人去领些白玫瑰香露,娘娘要沐浴!”
  半个时辰后,武德殿的白沙榭内,热气蒸腾,时而传来女人痛苦的娇声哀求,
  “轻点好么?”
  “好痛啊。”
  “啊!啊!”
  “饶了瑜儿吧!”。。。。。。
  浣瑜伏在池边,身子浸在水中,手环着吐着细流的青石兽首,连声讨饶,几次欲攀上岸都被拖了回来,世上还有比她命苦的人吗?上午被调戏,下午被自己男人当搓板似的一顿好洗。
  钱策抱她进来的时候,挥退了宫人,大家眼神暧昧的退了出去,大概以为晋王与侧妃要鸳鸯戏水呢。哪想啊,晋王充当起了搓澡宫女,浣瑜悔得肠子都青了,干嘛要逗他,钱策常年拿刀杀敌的大手,岂是她一身细皮嫩肉承受得了的?
  钱策作事向来认真,此时不管三七二十一,任浣瑜惨叫讨饶,一声不吭拿着巾栉专注搓澡事业。
  浣瑜耳边回响着万娘和她讲过鲤鱼精的故事,为化为人身与良人结亲,被龙王裁定活活剥鳞,可怜美丽的鲤鱼姑娘痛的死去活来。。。。。。
  玉画候在浴室外,紧紧闭上眼,羞涩着想象着晋王与美人水中徜徉的美好画面,娘娘命真好啊,那么帅的晋王。尤其娘娘这声声娇啼,晋王啊您千万别累着了。
  奄奄一息的浣瑜终于被钱策抱着上了岸,全身红得跟煮熟的虾子似的,低身一看,好多地方都紫了。“再拿几条软些的绢巾进来!”钱策扬声对面外候着的宫人说。
  玉画立即带着个小宫女垂首举着绢巾及素锦内袍进来,暗暗瞄了眼乌木长浴凳上歇息的浣瑜,虽披了件纱制浴衣,可不难看到点点的淤痕,已半昏似的任晋王为她擦身,唉,真是辛苦您了娘娘,玉画钦羡的退出。
  “嗯,瑜儿真香!”为半死的浣瑜套上内袍,又往美人面上香了一记,晋王才满意的抱着她回到东配殿。
  被盖上锦被的浣瑜意识到终于拣回一条命,大松口气。如不是喊肚子不舒服,这家伙还要给她来一遍呢。这次是累到家了,不到半晌浣瑜就陷入了梦乡。
  西配殿内的魏幼荷饮了一大口碧罗春,放下茶盏,问道,“晋王出来了吗?”
  “嗯,刚刚抱着侧妃哦不,曾姑娘回到东边。”云翠回道,娘娘张罗半天,指挥着宫人,终于将武德殿里外的乱相清理了,晋王呢,搂着侧妃娘娘洗鸳鸯浴去了,自个娘娘真是个劳碌命。
  “去看看,如晋王有空,让他过来一下。”立起身对镜拿篦子抿了下流海,晋王妃带着一丝满足,整了整胸前的碧玺长珠串,从袖中抽出帕子,轻轻印了印唇上的胭脂。
  不肖一会儿,晋王出现在她身后,朗声道,“让王妃久等了。”
  “无妨,王爷请坐。”
  云翠上了茶便退了下去,自然的守在外间,眼神却警觉着。
  “今天的事,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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