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女将军斗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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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女将军斗不停-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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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了,虽难过暗恋钱铮的瑜儿小姐早已移情晋王了,善良体贴的坠儿有机会就会安抚与她。
  “瑜儿小姐,莫担心太多,坠儿相信,当今皇帝根本不堪一击,可惜他自不量力。咳咳。”
  又恨恨咬牙道,“不光是自不量力,更是人心所向,何家落刀口上暂且不论,就说曾家,太师声名在外,德行磊落,当年曾家被株,伤了太多人的心,只是敢怒不敢言罢了,再看皇后落井下石的行径,除了我,还有几名宫人因是何贵妃身边的,都受到虐待,未受波及的宫人们兔死狐悲。纵然目前无人敢反抗她,又有一些小人追捧,明理的人都心中轻视她,哪有一点皇后的仁爱宽和,母仪天下,她哪里配!”
  浣瑜垂下眼,心中痛苦难当,这些曾于过去陪伴她的宫人们,目前大多生活凄凉,可她无力救她们,连坠儿也是钱策求了太后,皇后才放了人。
  “瞧,让小姐不高兴了,咱们不说这个了,坠儿有个小秘密告诉小姐呢。”坠儿故作神秘的眨眨眼,她最是善解人意,发现自己不小心一时激愤说多了,忙转移了话题。
  夜黑人静,云霄殿后身的竹林里,有微弱光亮闪现,寒风刮着枯黄的竹竿沙沙作响,时而有雪块被吹进衣领,玉画哆嗦的拿着翻花草用的小铁锨使劲撅着土,终于铁锨触到一块硬物,她大喜,越发用力的刨坑,果然有些腐烂的长条漆盒露了出来,“就是你了,累死老娘了!”
  抚了抚表面的残土,打量眼盒上印金的字样,她认字不多,御制,笛神。。。。。。再一长串的就不认得了,把长盒往掖下一夹,提起灯笼,心里嘀咕着,这活儿还真得我来干,大黑天的换别的小宫女哪有这个胆儿。
  一转身,呆住了,不远处立着一溜太监加宫女,整齐提着宫中常用的防风纸灯笼同情的望向她,那表情像是在说,您才发现我们呀!                    
作者有话要说:  

  ☆、第 59 章

  笛神是文帝选了块极难得的玉料请巧匠精力制作,再赐给爱子钱铮的,当年何家一倒,三皇子就被囚禁起来,云霄殿内人心惶惶,坠儿唯有抱着钱铮的心爱之物暗暗垂泪。
  不久将钱铮送往边关的圣旨下来,她甚至没有见他一见,就和其他宫女被太后派来的人赶到一处,重新分派了出去。
  好在她留了心,偷偷将笛神掩埋在竹林中,才不至于被没入皇宫内库,可日子久了,总埋于地下,就算佩了盒子,也担心受了腐蚀,和浣瑜一提,玉画便自告奋勇愿意取出来,浣瑜瞟了她一眼,想了想,便点头了。
  果然不出所料,玉画出去后,一去不返。
  正在梳洗的浣瑜接过宫人递过的盐水,漱了漱,刚吐到瓷盂中,就见坠儿跌撞着进来,浣瑜挥手让伺候的宫人退下。
  坠儿紧张的上前,“我在廊下守了多时,傍晚出去了,这个时候了,怎么还不见玉画姑娘回来?”
  浣瑜让她坐下,拍了拍她的手,“坠儿放心,她没事的。”
  坠儿不知道浣瑜作的什么打算,怎么人不回来,她不慌不忙的,正踌躇着,外面有宫人传话过来,皇后请姑娘去凤霓宫一趟,软轿都候在外头了。
  坠儿慌的拉住她真摇头,那是个龙潭虎穴,不行。
  “莫怕,坠儿安心在这里等我,我定会安然无恙的回来。”浣瑜让宫人为她整理衣袍,戴上狐裘操手,又朝坠儿安抚的淡笑一下,才迈开轻盈的步子离开。
  坠儿瘫坐在浣瑜的榻上,内心自责着,云霄殿离凤霓宫不远,定是玉画出去惹了麻烦,被皇后的人拿住了,一时坐立不安,心急如焚。
  天街上月凉如水,待抬着浣瑜的精巧小轿转眼消失在朱门内,凤霓宫洞开的宫门一声闷响轰然合上。
  宫女小心的扶着她下轿,殿前玉石丹樨上,铜鹤傲慢的高扬细颈,通往正殿的白石甬路两旁隔十步便立有铸成持灯宫人形态的青铜灯座,内燃着牛脂散出点点光亮,风口挡着透明的琉璃,夜幕中宫殿内院被照得通明,果然是皇后了,非往日可比。夜晚还要燃着这样多的牛脂灯,也不怕别人说她奢靡。
  正殿门口,宫女让浣瑜稍等,她进去通报。
  不一会儿,有太监尖细着嗓子呼到,“皇后宣姑娘进去呢。”
  宫女折起一边团花云缎暖帘,让浣瑜进去,又是满室明盏,瞬间晃得她眼一花,心中哀叹,不知皇后摆了多少灯盏在殿内。
  定了定神,果然看到玉画伏跪在地毯上,闻声回头,见她来了,一脸惊喜。
  “曾氏见过皇后千岁!”浣瑜没有看她,而是敛衽跪下向前方玉珠帘幕后曲尺描金软榻上的女人行大礼。
  手扶着腮,半倚着明黄的轻罗软枕,端详了她半刻,皇后才略带不耐的说,“起吧,赐座,”
  宫女将她领到下首铺着软垫的太师椅上坐定,又奉上茶。
  “曾氏,找我何事?”殿内正前方传来皇后略沙哑的声音。
  果然不笨,浣瑜微笑,这才看了地下的玉画一眼,“妾身这个贴身宫女向来毛燥,给皇后娘娘添麻烦了,”
  “锦棠,让人将她带到偏殿去,待我和曾氏说完话,让她陪着回去。”
  玉画被拉走了,起身时还不忘拾起地下的长条木盒,浣瑜留恋的看了它一眼,神情哀伤起来。
  “还对三皇子恋恋不忘?”上方的女人讥诮道。
  浣瑜温柔的抚了抚肚子,黯然道,“皇后以为呢,那样美好的人,浣瑜忘得了吗?”
  “我和皇帝说什么来着?他心中的瑜儿小姐就是个朝秦暮楚的人,不过面上自作清高罢了。连晋王的孩子都有了,还惦记着他人。”言毕,皇后发出一阵轻笑,咕咕咕咕的,浣瑜听在耳中,不知怎么想起老母鸡了。
  想当初她不过是安庆侯家的小姐,家族到了她父亲这一辈人丁不旺,加上几个兄弟赌博成性,渐渐没落,为了挽救颓败的家势,母亲就在漂亮的长女身上打起了主意,将家底卖了大半,置了昂贵奇巧的首饰送给贵妃,时而进宫献着殷勤。文帝在为大皇子选妃时,贵妃及时提了一句,她才有机会成了大皇子妃进了宫。子系中山狼,得意便猖狂,来形容她曾浣瑜,不如形容她自己更贴切!
  皇后终于停止了讥笑,“罢了,有什么话快讲,瑛儿这几日又有些闹腾,我还得去哄他入睡呢。”
  浣瑜抬眼,透过珠帘看向皇后,面色似乎不如前几日在武德殿张牙舞爪的时候红润了。
  “瑜儿,是来帮助圣上与皇后摆脱困境的。”
  皇后目光一凛,“困境?我们是帝后,天下都尽在掌握,有何困境,又何劳你来操心?”话说的豪放,浣瑜却注意到她直起了身子,很防备的样子。这就对了,可能前朝已发生些变化了,皇后感觉到了压力。
  皇后紧接着问,“何况,你是晋王的人,好端端的帮我和皇帝,打着什么歪主意?”语气虽不屑,但显然已被她的话吸引。
  浣瑜揭开茶盏,轻轻吹了下表面的泡沫,“晋王?夺我清白,令我失去终生所爱,我的乳母、几个堂兄弟亦是死在他的手下!皇后以为,瑜儿会真心爱上晋王吗?”语气平静,却不难让人感受其中压抑的悲恸。
  抓紧扶手,浣瑜渐渐激动起来,“这还不算,欺骗我,利用我作诱饵为自己争得军功,将我强行从铮身边带走!”
  皇后哑然失笑,“那皇帝呢,反正也过去了,明白告诉你,先帝的遗诏根本未提及株连曾府,是皇帝加上的,这样,你还愿意帮助我们吗?”
  浣瑜轻叹一声,面上带着懊恼,“以瑜儿的了解,彼时皇帝只是个匆匆被推上皇位的皇子,与曾家本无利益冲突,那天浣瑜虽气极了伤了陛下,只是一时激愤,陛下向我解释了一切皆是太后池相等人的主意,甚至连皇后当时亦不知情。怪瑜儿冲动,发泄错了对象,瑜儿这几天日日在忏悔。”
  皇后静静的听着,思忖一会儿,微点了下头,“的确如此,实话讲,皇帝当时完全任太后的摆布,皇帝性子软弱,但也心存善意。”
  浣瑜心中呲笑,就算如此,从他按下玉玺的那一刻,他就成了凶手,哪来的善意。
  “所以,瑜儿一直忍受晋王的凌~辱,一心寻着机会,清除晋王与支持他的池家势力。为自己,也为冤死的曾家人争口气!”
  皇后盯着她,表情极为认真的,如果有她相助,作为侧妃,加上三年和晋王相处的时光,定能知道不少有关晋王关系网的内情。
  不过她还是谨慎的说,“一切太突然了,唉,曾氏,你的命运也的确令人同情,不过,就算你说的是真,总不能白帮我们吧,你有什么要求?光是复仇显然不够吧。”难不成,觊觎她的后位?
  “皇后冰雪聪明,和您讲话真是轻松。瑜儿是有要求,”浣瑜低首的抚了抚略为突起的肚子,那样的轻柔,仿佛腹中存有世上唯一的至宝,美丽的眼中流淌出的母爱连旁边立着的锦棠都唇角微弯。
  “待清理了池家一党,请皇帝皇后给瑜儿自由!多年的颠沛流离,瑜儿亦是倦了,瑜儿和铮有约定,要寻个山高水远的地方,安稳一生。”言罢,浣瑜缓缓抬头,已是泪水莹莹。
  “我怎么相信你呢,你连晋王的孩子都有了。”皇后带着几分怜悯和轻视摇头。
  “如果瑜儿告诉娘娘,腹中的孩子不是晋王的呢?”
  皇后惊的站了起来,一把拂开了眼前的珠幕。
  **
  “锦棠,你觉得今日曾氏的话可信吗?”皇后哄着瑛儿入睡后,轻声问身边的侍女。
  “娘娘,曾氏与三皇子青梅竹马,可是有目共睹的,虽跟了晋王,想来也是晋王看上她的模样强迫的,传回的消息也说了她的乳母和堂兄弟惨死在明裕关,没有晋王的命令,谁敢下手呢,再者,太师府的小姐,哪个不是清高气傲,不是有个曾家小姐听说要被送到教坊当舞女,立刻悬了梁吗,这得多烈的性子,啧啧,”锦棠感慨着,“再看她的身子,的确不像才四个多月的。娘娘有孕时,锦裳都在身边,曾氏腰身肿得虽不很大,但肯定不止四个月的身子,保不齐真是在柔然和三皇子。。。。。。”
  皇后点头,“晋王可不是傻子,要瞒得住他并不易,明天你往太医院,悄悄的问下院正,那日曾氏昏倒,正是他诊脉。”又翘起小指,打量蓝宝戒指折返出的幽光,曼声道,“我并不相信她。不过,”皇后理了下发间步摇垂下的珍珠流苏,“谁说要一定相信她,不过相互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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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时的事?”长宁宫内,池凤宁猛的从榻上坐起,急声问道。
  “盯着凤霓宫的人讲,不到半个时辰,现在主仆二人已被悄悄送回了武德殿。”喜鹊伏在地上回到。
  太后一声不响,喜鹊忙补充道,“消息还说是因曾氏身边的贴身宫女出了差子,落到皇后手中,但至于怎么这么痛快的放人,便不得而知了。”
  哼,这种伎俩骗骗外人吧,这个贱人,才离开晋王几天,就活了心思,要另投明主了。
  也好!                    
作者有话要说:  

  ☆、第 60 章

  泪光点点,坠儿激动的拿丝帕一下下擦着翠绿的玉笛,时而仔细端详上面的螭龙纹理,一旁浣瑜感慨的注视着她,今天与皇后的一番较量,自己的计划终是起了头。
  咣,耳房中,玉画把瓷碗往案几上一放,抓起一把梅干塞到口中大嚼,安神汤也太苦了,不过她真得安安神,被拎到凤霓宫时,她觉得命不久亦,想不到还能活着回来,皇后这么好说话吗?还有,刚刚姑娘进了内室,裙内就有块绸布滑了出来,那不是姑娘和坠儿给小王子新作的小锦被吗?怎么塞到衣服里了,怕冻到肚子,不至于吧。
  “小姐,你这样做,不是在自掘坟墓吗?让太后知晓了,她背后的池家,怎么会放过你?!何况,皇后岂是容易上钩的人?”坠儿靠在床榻上,急急说完了又喘了半天。
  “坠儿别想太多,我心中有数。”抚着坠儿的后背,待她平复了,浣瑜为她掖好被,起身走向窗前长案,持起那柄玉笛横在唇边,扬头挑眉,作出吹奏的姿势,深情凝视满头华发的女孩,低沉嗓子道,“明天元宵节,铮为坠儿对月奏一曲如何?”
  坠儿苦笑摇头,都水深火热了,这位还有心情打趣她。
  坠儿时日不多了,因晋王的嘱托,坠儿得以借浣瑜的光,用上最好的雪参、灵芝,这两天来气色尤其的好,还一口气绣了两对小虎头鞋,没有像以前拦着她让她休息,浣瑜任她高兴,陪着她说笑。
  太医讲,应该就这几天了。浣瑜哭着问他,怎么会这么快呢,才过几天安稳日子。太医感慨道出遇到不少这样的病人,凭着心志在困境中熬着活下来,一旦松懈,往日积累的病疴往往会一下子迸发,势不可挡。
  对她浣瑜由衷的敬佩,当年的坠儿,温顺可人,钱铮对她只抱有姐姐一样的依赖,所有的爱恋都投向了美丽的表妹。可她依然坚守着,等待着心爱的皇子有朝一日能来接她。
  四年来的身心折磨,仅从玉画偶尔打听来的几句描述就令人心痛欲碎,她自诩与钱铮青梅竹马,倾心相爱,却还是变了心,默然守候的坠儿着实比她伟大的多。
  如今已不是咳血,而是呕血。坠儿亦明白,心心念念的皇子永远不会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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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救命!救命!”
  暮野四合,满是积雪的官道边,簪花用还能动的胳膊一下下向前攀爬着,边爬边竭力呼救,嗓子干哑已近失声。双手双脚冻僵,被枯干的草根划得破烂不堪的棉袍随风飘动,膝盖都裸~露在外。
  终于听到得得的马蹄声临近,似乎是一队人马,她拼命挪动身体,天快黑了,如果再找不到人救她,过了这一夜,她会被活活冻死。
  “族长!那边有异常。”说话的人快速骑行,追上去对领头的人讲道。
  按他所指,族长回首,他们的马已跑出很远,道旁的荒草间的确有个物体在移动,风声又送来一声微弱的求救声。
  犹豫片刻,族长勒住马,“过去看看。”
  汴梁城外的驿站中,忙了小半夜的医生从厢房退出,又进了客厅,向坐在正位上的人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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