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心似海,君上你别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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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心似海,君上你别猜-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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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桓煜挑眉,啪地一下打在祁安手上,“赏?我可是听祁伯说,你成天无所事事,他当时还想将你送回边关呢!”
    “呃……没有的事儿,少爷,你还不知道我爹嘛,他从来都没有给我过好脸色!”
    “祁伯。”桓煜看着祁安身后,点了点头。
    “少爷你就不要骗我了,现在我家的老头子肯定在准备饭菜,怎么有时间到这里来,再说,他才不会这么没眼色,在你跟公子重逢的时候来碍眼。”
    “你小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一声冷喝,祁安就被管家拎住了后颈,“跟我下去,别在这里碍眼!”
    祁安全身猛地一僵,长大了嘴巴撕心裂肺地嘶吼着,“啊啊啊,少爷,公子,救我啊!我不想死啊!”
    

第一百二十六章:疏离,偷来的时光

    桓煜没有说他这一个月是怎么过来的,但凹陷的眼眶,枯瘦的下巴让言乙知道他过得不是很好,或者说……很辛苦。
    当然,他既然不说,言乙也只当自己不知道,有时候难得糊涂。
    吃完早餐,一盏茶没有喝完,就听下面的人回报说,谢家三公子谢忆求见。桓煜直接一句身受重伤,只能静养,不得惊扰打发了过去。言乙没说什么,只是静坐在一边,好像一切与自己没有丝毫的关系。
    “管家,你去将白下最好的大夫都找过来,就说我伤情突然恶化,昏迷不醒。”桓煜云淡风轻的一句话,白下城的大夫就全被拎到了桓府,而在訾蹇的帮助下,他根本不用做戏,那些大夫皆是摇头叹息说自己无能为力。
    第一个大夫离开不过半刻钟的时间,白下城所有人就知道了,那个一个月内大败边关挑衅小国的将军桓煜,受了重伤,此时正是生死一线。
    而当事人就躺在留香洲二楼的卧房里,手托着脑袋,看着坐在窗口看书的言乙,嘴角不自禁勾起一抹浅笑。
    察觉到桓煜的目光,言乙偏头看了他一眼,便收回了目光,“桓将军好兴致,这下把宫里的人也惊动了。”南园外,宣旨太监领着一群太医急匆匆往这边赶,不一会儿就听到了楼下传来的尖锐的声音,“还不叫桓煜出来接旨。”
    管家看着站在厅中的宣旨太监,将一个钱袋塞到他手里,“公公,我家公子先下昏迷不醒,无法起身接旨,还望公公通融。”
    宣旨太监掂了掂手里的钱袋,看着管家一笑,脸上的粉因为堆起的褶子落下来,“祁管家这是什么话,皇上一早听说桓将军受了重伤,就让咱家将宫里最好的太医给带过来了,祁管家也不用担心,这桓将军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熬过这一关的。”
    太医从楼上下来,一个个摇头叹息。宣旨太监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看了眼恭恭敬敬站在一边的官家,咳了一声,“管家,咱家既然来了,自然也要替皇上看伤一眼,也好回去交差不是。”
    而看到桓煜的模样,他也没有一刻停留,转身出了桓府。
    桓煜负手站在窗口,看着远处走出府门的太监,轻哼一声,“谢千婉真是让人刮目相看,竟然能收买了皇帝身边的大太监。”他突然蹲下来,与言乙平视,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倚绿,你答应过我,不再叫我桓将军了,否则可是有惩罚的!”
    言乙翻书的动作顿了一下,没有抬头,“你打算装多久?”
    桓煜的眼底微暗,直起身望着远处的竹树,嘴角还是扯出一抹邪魅的笑意,“自然是等到我们贵妃娘娘坐不住,屈尊到我这桓府来。”
    不久有个消息就从边关传来,说是所向披靡的桓将军是为了救一个姓竺的公子才被敌人暗算,受了伤,而那名竺公子也是下落不明。
    当祁安急匆匆跑上来告诉桓煜这消息时,言乙正在煮茶,手一顿,叹了一口气,将壶里的水倒掉,白色的雾气一瞬间升起,渐渐消失。
    白费了一壶好茶。
    “网已经撒开了,就等鱼儿自己钻进来了。”
    桓煜打发祁安下去,扭头看着言乙手里的茶,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将祁安刚放下的帖子丢给他,“已经是第十七封了,谢忆还真是执着啊。听说前两天谢三夫人突然有小产的迹象,若不是院正的及时治疗怕是保不住了。十八天,除了那天没有拜帖,倒是一天都不差呢!倚绿听着有没有很感动?”
    言乙没有开口,只是轻轻扇着炉子,过了一会儿,他扭头看着桓煜,“桓公子伤得很重,不宜思虑过重,还是好好休息吧。”从那天桓煜说他不能叫他桓将军后,他就直接改口叫桓公子,‘曜辰’这两个字,也再没有从他口中听到过。
    桓煜看了他一眼,拳头紧紧握起,砰地一声砸在床上,翻身送床上跳起来,伸手卡住言乙的胳膊,拧紧了眉,眼底是毫不掩饰的痛,嘴巴张了张,却没有说出一句话,随即砰地一下推开他,略有些踉跄地往楼下走。
    “少爷?少爷!”一声惊呼让楼上的言乙猛地僵了一下,接着就听到管家慌乱的脚步声。
    他站在楼梯口,看着管家架着桓煜离开,微微拧了拧眉。
    过了一会儿,祁安突然回来,嘻嘻哈哈地看着坐在窗口的言乙,“公子,我来帮少爷拿件外衫,他刚才把药碗摔了,弄脏了衣服。”
    “左边的柜子,自己去找。”言乙没有回头,手握着茶盏,抿了口茶。只是平静的茶水不知为何微微晃动,荡起一圈涟漪。
    祁安拿了衣服,在楼梯口站了一会儿,最终没说什么,轻叹了一口气,下了楼。
    言乙僵硬的身体慢慢放松,放下手里的杯盏,往楼下走,走了一会儿,身体微微一僵,栏杆上似乎是干涸的血渍,一个血色的手印儿……
    

第一百二十七章:巧合,无巧不成书

    言乙一直以为桓煜是为了不让有些人来烦他才称受了重伤,不易见客的,没曾想竟然是真的。其实这也不能乖言乙眼拙,实在是某人本就不想让他知道,怕他担心,这才吩咐府中任何人不得向言乙透漏他的病情,而他呢,更是将自己无病无灾的样子装得入木三分。
    从上次桓煜负气离开,言乙已经三天不见他了。
    言乙看着手里的拜帖,秀气的眉皱了皱,这是谢忆送来的第二十封了。祁安看着言乙的脸,舔了舔嘴角,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张了张嘴终于是问出了自己的疑惑,“公子,这帖子你打算怎么办?”
    “他呢?”随手将拜帖丢在桌上,言乙抬眼看着祁安,脸上的表情淡淡的。
    祁安先是一愣,这才明白言乙话中的他是谁,咧嘴一笑,他就知道竺公子是关心他家少爷的!“少爷方才被皇上叫进宫了,此时还没有回来。少爷说,府中的事就暂时交由公子处理。”
    这话什么意思?言乙微有些愣,听起来怎么像是在交代后事?难道此行凶多吉少?可桓煜那样的人,就算是死神也会绕道走吧,又会出什么事呢?
    “谢三公子此时还在么?”言乙看了眼大门的方向,似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询问祁安。
    訾蹇上楼帮言乙检查身体,听到两人的话,将桌上的工具收进盒子里,“应该还在吧,他每次来都会在门口站上一个时辰,现在也不过只有半个时辰。”
    祁安伸手捂住訾蹇的嘴,狠狠瞪了他一眼,这家伙是在拆少爷的台么,这样的话也敢说!这样一来,竺公子不敢动才怪!若竺公子真的跟着谢家人走了,自己要怎么跟少爷交代嘛!
    可訾蹇却还是一副迷茫的表情,似乎不明白祁安的动作。
    言乙收回手,抬头看了訾蹇一眼,微微挑眉后拿起一边的书,声音平淡,脸上也是薄凉的表情,“既然如此,就请他进来吧。”话刚落地,不等两人离开,他站起身来,“算了,我下去见他。”
    看着言乙走下楼,祁安伸手敲在訾蹇头上,拧着眉瞪着他,伸手扯住他的衣襟,“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訾蹇伸手推开祁安的手,轻笑一声,转过身去,“困得住他的人,困不住他的心,你难道能让他一辈子不见谢家三公子么?只要不见就会放手了么?祁安,你没爱过,不懂……”淡然的声音沿着台阶传到祁安耳中。
    祁安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拳头紧握,喃喃着,不知是为谁心疼,“至少……至少不要在这个时候见他啊,少爷他还在受伤啊……”
    桓府的门口,一身蓝衫锦缎长袍的谢忆凝望着眼前的大门,明明这样近的距离,却隔断了两个人。突然的马蹄声让他拧着眉回过头,原以为是桓煜回来了,不想却是宫里的人。
    “谢大人怎么也在?”拎着拂尘的太监腆着笑脸走到谢忆身边,都说这桓将军与谢忆是死对头,没想到今日会看到谢忆前来桓府。
    “郭公公,”谢忆微微挑眉,转而笑了笑,这老太监是千婉身边的人,今日到这里来,难道是知道了倚绿的行踪,传他进宫的?心中暗暗警惕,做些提防,“贵妃娘娘还好?”
    “老奴这便是奉了娘娘旨意,来这桓府接一位朋友。”太监朝着身后的人使了使眼色,让人前去敲门,自己站在谢忆身边,等着里面的消息。
    厚重的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不耐烦的声音随之而来,“谢大人,奴才跟你说过了,公子他没空,您还是回去吧!”探出头后身体猛地一僵,挠着脑袋看着门前的太监,“你们是来找少爷的?少爷他进宫朝圣去了。”随后便要关上房门。
    却被人猛地推开,一下子摔倒在地上,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瞪着闯进来的人,“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也是你们能闯的地方!不想死就从哪来回哪儿……”突然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止住了他的话。
    倚绿掠过众人,看着站在柱子边上的谢忆,白皙的脸颊上漾起一抹浅浅笑意,“忆深,好久不见,进来吧。”
    谢忆身体一颤,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跟上他的步子,没有理会身边的老太监。
    那太监慢慢回神儿,看着转身离开的人,咽了口吐沫,举着手里的拂尘,尖锐的声音从口中吐出,“公子留步!”
    言乙脚步微顿,回神看着一脸白粉的老太监,微微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公子可是竺言乙竺公子?贵妃娘娘请公子宫中一叙。”
    言乙看了眼身边的谢忆,又看向太监,刚想开口,突然想起的声音打断,那声音浑厚,带着无法反驳的压力,“擅闯桓府,你们是嫌命太长了吗!”
    

第一百二十八章:相见,难回初见时

    “桓……桓将军?您不是……”老太监看着翻身下马的桓煜,一张老脸又白了几分,他就是看准了桓煜不在府中,这才赶过来,就是要将竺言乙竺公子请到宫中,现在这形势……
    “我不是什么?”桓煜挑眉看了一眼老太监,便不再理会,“郭公公是老眼昏花认不得这是桓府?还是觉得活着太累?”
    “桓将军误会了,老奴这不是……”
    不等他说完,桓煜抬脚跨过他身边,走进门去,“若没什么事还是离开地好,往左走不过三里就是菜市口,如果你真想死,那是最好的选择。”随后又看了一眼守在边上的门童,“下次看清楚些,桓府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桓府的人也不是谁都能欺负的!被打了就给我打回去,打死了算我的!”
    “是,将军!”
    大门砰地一下关上,桓煜看着眼前的人,眉毛微皱,伸手拉住言乙的手,朝着谢忆轻轻一笑,“这是什么风把我们谢三公子吹来了,白瓷还好吗?听说前一阵子差点滑胎,忆深你又痴情不肯纳妾,这子嗣自然单薄,还是要多注意啊!”
    言乙挣了挣,没有挣开桓煜的手,心中暗叹了一口气,任由他握着自己。
    谢忆看着两人相握的手,眉头微拧,片刻便恢复了平常的温润表情,“多谢曜辰关心了,白瓷她很好。对了,听说你伤得很重,现在怎么样了?从气色上看似乎好多了。”
    “不用忆深担心,有倚绿照顾我,一切都会好的,进来喝杯茶。”说着拉着言乙转身往里面走。
    谢忆摆了摆手,看着言乙,面色温润,“不了,我是来找倚绿的。有时间吗?”
    言乙抿了抿嘴唇,轻轻一笑,挣开了桓煜的手,“嗯,我们进去聊吧。桓公子身体不好,訾蹇你帮忙照顾一下。”说完引着谢忆往另一边走。
    桓煜看着两人一前一后的背影,拳头紧握,冷哼一声转身走开。
    风儿轻轻,茶香随着风的方向飘远。
    谢忆看着言乙煮茶的动作,嘴角噙着一抹浅笑,眼中也漾着温柔,接过言乙手里的杯子,“想不到还能喝道倚绿煮的茶。在这里还习惯吗?”
    “挺好的,”言乙吹了吹冒着热气的茶,水雾熏湿了他的鼻尖,还有眼睛,“府里的人待我都很好。白瓷她……还好吗?”
    “嗯。”谢忆点了点头,并不想在白瓷的问题上过分纠结,他等了这么久不是来跟他说这些的,他……想知道他过得好不好,想知道两个人之间是不是已经形同陌路,其实,他最想知道的是,他是不是还跟自己想着他一样想着自己。
    “倚绿最近在忙些什么?”为什么总是不肯见我,还是因为你桓煜他不想你见我?这些话不可以问出口,作为男子的自尊心也不容许他问。
    言乙抬头看了谢忆一眼,眉心微蹙,别开脸不再看他,“你似乎也很忙呢。”
    终究是回不到最初了,这么多天,除了桓煜不让他来,他应该也是不愿意来吧,毕竟家中还有一位新婚妻子。至于为何会在桓煜回来之后又日日拜帖,或许是那种小孩子心理,即便自己得不到,别人也别想得到。
    谢忆微愣了一下,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杯中的茶水也因为他手指的颤动荡起涟漪,他轻叹一口气,“七品斋的玉簪花还在开,有时间一起赏花?”他有些小心翼翼,担心从他口中听到拒绝的话。
    其实并不是很喜欢玉簪花,而他却不知道。
    说还是不说,去还是不去?
    “我……”他顿了一会儿,后面的话没有说,抬头看了一眼谢忆,“千婉应该是知道我在白下了吧。”看刚才那太监的样子,显然是知道了。
    “嗯。”
    知道了,就算桓煜与自己做得在隐秘,她终究会知道,只是时间早晚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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