喽。
收起贪婪的目光,苏纯想起刚才这个男人的“劣行”靠在他怀里,不住在他的眉心脸颊上吻个不停,“还笑还笑,叫你笑我……”,可怜头一次敢主动起来的亦轩,这会儿已经羞的不成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想把亦辰他们放到番外里,ms不行了啊……呼呼,传说中两只闹别捏么^^
一方。良辰
作者有话要说:很久没这么早起来了啊……困啊(+﹏+)~方琳和亦辰的,可以当番外看看^^
依依不舍长亭十里的送走了亦轩的苏纯;眼下正看着面前明摆着一副懒洋洋的样子,却又不失妥帖潇洒的女子;闷闷不乐的瞪了她一眼。
女子不以为意;自己动手从桌上倒了杯茶喝了起来;“怎么;找我有事?”
“没事怎么敢劳顿你方大人啊?”苏纯这回都不瞪了,直接上白眼。
方琳放下手中的茶盏,摇摇头故作叹息状,“妹妹这话,着实令姐姐我听着心寒那。”
“哼……”苏纯不语斜眼睨着方琳;看她继续在那装。
不管苏纯态度如何;方琳倒是一脸委屈,“妹妹竟是只有在自家夫郎面前才露出难得的温柔么?”
“够了啊,你别装了,我找你是有正事的。”,苏纯一脸鄙视地看着一旁黯然神伤的方琳。
“你说。”恢复正常的方琳又挂上了招牌式的微笑。
“我问你几件事,那女人为什么要让亦轩进宫?”一想到自己夫郎的苏纯,收起了方才的玩笑之色,脸上立马严肃又凝重,她总还是担心那女人会拿亦轩要挟她,现在人在那女人手上,她不得不担惊受怕。
“哦,这个我怎么会知道?我可不会揣测圣意……”喝够了茶水,又拿起样样精致的小茶点悠闲地吃了起来。
“那你带我进宫陪他。”很明显苏纯看着她如此闲适心里不爽,不管不顾的要求。
优雅的将最后一块糕点放入嘴中,平静如方琳却显出一丝着急,“我的好妹妹,你把我当什么人了?这皇宫哪是随随便便进去的,无召入宫那是死罪啊……”
“那你说怎么办,他那性子在宫里挨欺负了怎么办,受委屈了怎么办?我不在他身边谁照顾他啊?”苏纯怨妇一样的瞪着方琳,一想到亦轩每日第一个见到的不是自己,吃的用的都不是自己亲手准备来的,他进了宫就没有人依着他哄着他,他还要像从前一样小心翼翼,她心里的难受的要命。
“这,陛下召他入宫,会有宫人照料他的,应该不会让人欺负他吧,而且不是赐婚给你们了?那他就会好好地回来与你成婚啊。”眼见苏纯的脸色担忧之色越来越深,原先只知道她是宠男人的方琳完全被吓到,没想到她已经到了这种地步。
“你就放心在家准备婚事就行了,实在不行上朝的时候我着人给你问问就是了,你也别太担心。”方琳无法,只得劝着这个没了男人的女人,她还第一次见过为男子失魂落魄的女人呢。
苏纯心中仍旧惴惴不安,就差变成一只鸟飞进宫墙,与亦轩团圆了。不过,她想着后面几个问题,面色就沉了下来,“还有薛亦辰是你派人带走的吧?”
……
话说当日官府派人来苏府拿人,也就是苏纯二人回府的前几日。
这来到苏府的官差哪里是之前查抄相府的那批人,只是从来远离官场的苏府众人瞧不出来罢了。一众衙役也不多说,抓了人就走,府里的人拦也拦不住,空留下陈氏在一旁无可奈何。
自小长在闺阁被宠大,从来没受到过如此惊吓的薛亦辰早早就吓得魂飞魄散,话都说不完全,哪里会意识到自己被抓去之后根本不是被送去关押官奴的大牢,而是不知何处的一间不起眼的柴房。
夜半时分,新月如钩,一朵乌云从旁边浮过,遮住了皎洁的月华,只露出点点余晖洒向大地,也悄悄透过柴房的窗,投进一线光亮。
漆黑不见五指的柴房里,亦辰被扔在墙角,双手反绑在身后,嘴里也塞了布条,微光下双眼红肿,一张小脸上全是泪痕,这会儿仍旧呜咽着。他被抓来的时候只着了一件单衣,此刻一阵秋风,已经被饿了一天的亦辰无力的瑟瑟发抖。
远处传来渐渐逼近的脚步声和女子放浪的笑声,亦辰吓得不由自主的想往后撤,可是身子被绑着,他动也不能动,连喊也喊不出来。吱呀一声,门被推开,刺目的光耀的亦辰睁不开眼,带头的女子大步上前,回头冲着身后五六个一起的女子喝道,“姐妹们,这小贱人是那程相的亲孙子,这脸蛋也长得不赖,不如咱们今儿几个先玩够了,明日再送他去做官奴。”
后面几个人高马大的女子也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附和着,“对,对,反正这小子日后也是伺候女人的货,不如咱们姐儿几个来尝尝鲜。”说罢已经伸手扯掉了亦辰薄薄的单衣,揪起他的头发,迫着他仰着头看着她们。
亦辰吓得动也不敢动,痛苦的摇着头,嘴里呜呜的叫着,眼泪哗哗的流个不停。似是他这般娇弱任人蹂躏的模样勾起了前面女子极大地兴趣,索性抽掉了他口中的布条,立时听见亦辰无助的哭喊,“求求你们,不要,不要这样,不……求你们放了我,我是薛侍郎的儿子,已经嫁了人……你们不能……我有妻主……我求求你们……”
领头的女子冲身后的几人摆了摆手,示意她们且慢,听着亦轩的哀求,似在欣赏他的痛苦与无助,边看着边耻笑道,“你的妻主?她早就不要你了,不然你怎么会落到我们手里?”
眸子里最后一点光亮化为虚无,亦辰不在求饶,他无力的摊在地上,绝望的闭上双眼,双肩抽动着,泪水无声滑落。
“住手。”当方琳出现的时候,亦辰已经哭得泣不成声,身子缩成一团颤个不停,她赶紧守到他身前冲着那几个官兵一样的女子怒喝道。
几个女子见是是方琳,彼此交换了眼色,默默俯身,“方大人。”
“还不快滚!”方琳不在搭理那几个人,只是解下了自己的外衫,给亦辰披上。
方琳看着那个缩成一团还在打颤的亦辰,心中怜惜不已,埋怨自己做的太过了,轻轻抬起他的头,柔声哄到,“别害怕,她们已经被我赶走了。”
方琳将他打横抱起,边往外走,边安抚道,“在下来迟了,让小公子受惊了。”
“不要,不要……你们都欺负我……”,亦辰一脸的凄楚可怜,颤抖的呜咽道。
“亦辰不怕,她们已经被赶跑了,你睁开眼看看,是我啊。”方琳将他护在怀中,缓缓向她的寝室走去。
亦辰一点点睁开眼,看见抱着他的人笑得柔和,有些惊喜也有些畏惧,微弱的颤声道,“是,是你?”
“怎么,不希望是我?有我在,以后没有人再敢欺负你了。”方琳平静的叙述道。
“不是……我……谢,谢谢你……”
方琳不语,只是唇边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将亦辰安顿好,着人给他换洗,有喂着他吃了些东西,还喝了驱寒的药,一切妥当,已经是四更天了。
方琳看着床榻上乖巧的人儿,默默出神,今天真的把这个张牙舞爪的小家伙吓坏了呢。看着她明明已是累极,却迟迟不肯入睡,方琳柔声说道,“别害怕,我一直守在这里,你要早点休息。”
床上的亦辰,睁着红肿的大眼睛冲她点点头,心中仍是怕极了,“你不会走,对不对?”
“当然不会。”顿了顿她半开玩笑的问道,“不若以后亦辰都跟着我吧,这样就没人敢欺负你了……”
她再次抬起头看他的时候,他已经睡着了。
苏纯去南方的日子以及,带着亦轩这在陌溪村的时候,方琳曾多次去苏府偷偷看过亦辰,只是与她谈的甚欢的亦辰不知道方琳的身份
那会儿没人知道方琳频频的去苏府,除了去看亦轩之外,其实她看得是亦轩的弟弟,亦辰,其实早在很久之前,她已经倾心于这个刁蛮任性的小公子,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那次她看到一身红衣华服的亦辰,心就动了,还有那次,看见屏风后面摆弄着衣摆的亦辰,她真的很想笑,就笑了出来。
在苏府的日子,她也有机会去瞧瞧这个动不动就气鼓鼓小男人,去调戏这个男人,反正是苏纯不要的男人,不过她没有,她并不是那些随便轻浮男人的女人,她甚至有些心痛这个没人要的没人宠的傻孩子。当然她从不在意那些朋友夫不可戏的鬼话,既然苏纯有了他哥哥,不会给他幸福,那么就把他交给她吧。
因而自从拿到了苏纯的休书,她就开始计划着怎么把薛亦辰娶回家了。
……
思绪回到眼前,方琳淡淡的应道,“是。”
苏纯脸上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样,“明明早就向那皇帝请了旨保了他,还在那演戏,很有意思嘛?”
“那又怎么样?不然你以为他那刁蛮的性子会这么容易从了我?”
“狡猾的女人……”
方琳但笑不语。
“妹妹还想知道什么?”
“看好你家男人……省得我家亦轩担心他这个的弟弟……”
方琳脸上的笑意更深,“啧啧,果然是个宠夫郎的好妻主啊,这种事都想这么周到。这日后你我二人亲上加亲了,备不住我还得叫你一声姐姐呢。”
“别得意的这么早,我还有事问你,薛亦辰对亦轩做过什么,他的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倒是给我解释解释。”
方琳眉心一跳,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一向伶俐的她也说不出话,“……他还是告诉你了?”
“自然没有,只是你以为你们合起伙来瞒着我,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么?看好你家男人,不然我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苏纯脸上露出一抹寒意。
“是是,此事是我对你有愧,日后定当加倍奉还。”,方琳面色微变,心中后怕这个视那男人如命的女人真的翻脸那可就真的不好了。
之宇。宜兰
“陛下圣明;那苏纯果然视那个风尘男子如命,此去老奴不少讨赏……”那日的教习公公毕恭毕敬的仰望着荣国年轻的女皇;一五一十的汇报着那日的经过。
荣忻嗤笑着;连头也不抬;依旧看着案子上的奏折;“恩,那些算赏你的了,过几日去教他些规矩,听说他自小是长在烟花之地,要江公公教他礼教真是费心了。”
“陛下折煞奴才了;奴才不敢……”江公公一边惶恐的看着坐在上位的女子;一边叩首道。
“公公自朕小的时候就在身边伺候,怎么也算是半个长辈。”荣忻抬眼,看着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的公公,挑挑眉道,“行了,你先下去吧,记得给朕盯着点,别出什么乱子。”
“老奴遵旨。”江公公跪行几步转身离开。
荣忻索性放下手中的朱批,果真如世人所言,宠男人宠到如斯地步,她倒是挺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男子,竟让当年不近男色的苏家二女变成现在这般模样。
她心中对此其实极为不屑,不过这对于一向敏锐的她来说却绝对是好事。想她苏家的财力足够撼动整个国家的经济命脉,然而现今这苏纯却心醉于一个男子不能自拔,对她来说这无异于是一项到手的筹码,施恩与那男子,再将其许给那苏家,如此感恩戴德的就不止苏家还有薛家,她将来就不怕他们不乖乖听话。
……
一方小小的庭院,亦轩就被安置在这里,难得这里是偌大个皇宫一处清雅僻静的所在。几盏初开的秋菊散发着淡淡的幽香,院子里随风而逝的几片秋叶带着些许不知名的花瓣盈盈凋落,一季的喧嚣涤荡在秋日午后的暖阳中渐渐消弭。
已经来到这里几日,不知道是圣上早忘了召他进宫的或是根本就没有空顾及他这样的小角色,迟迟没有人来传唤他,这让亦轩隐隐有些不安。
不过,在这小小的院落里,为数不多的,个个训练有素,伺候起人来周到又不失体面,只是这里的每一个人几乎从不开口说话,除了被安排在亦轩身边一个小厮偶尔回答几句,整个院子里除了风声鸟鸣不在有任何声响。
亦轩本就是喜静的性子,再加上这里又是皇宫内院,他俨然也是万分谨慎,不到万不得已,轻易不敢多说多问。
只是夜半时候,总归是他一人倚在榻上,望着月色眼就显了落寞红了眼眶。这里没有人哄着他入睡,没有人在他耳畔低语,更没有人知道他身子曾在小的时候在冷水里冻了一夜,从此患上了体寒之症会在夜里被冻醒,也就没人会整夜搂着他让他暖身安眠。
他承认自己已经被那个叫苏纯的女子宠坏了,这会儿他竟有些薄薄的怨,她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好的离了她,他都过不下去。原先那个受尽苦楚也能撑下去的亦轩已经再也不见了,融化在苏纯的温柔之中,现在的他已经受不得半分辛苦了么?
有她在的日子,每一天都过得无比幸福与满足,她把自己照顾的无微不至,他的事情每一件都用足了心思。
他缓缓褪□上的外袍,叠好,放在床头,虽然他进宫的第一天就有分赏下来的衣饰,样式虽华美但是那又怎么及得上她为自己挑选的呢?他贴身的衣物,从来都是她帮着张罗,那衣衫看着虽宽松随意,但腰身的尺寸却是半分不差。他早先从楼里带出来的几件为数不多却属于他的旧衣,早就被她藏得不见踪影。现在他身上从上到下虽是一众不打眼的素色,却是极名贵的料子,穿在身上柔软又舒适,连他的里衣也是也都是同样昂贵的料子,虽然苏纯知道他不喜太过张艳,特意选看起来平常不过的清淡不忍眼的颜色,不想他多心,但亦轩还是知道了他身上的就是那上千两银子才得一匹的云锦锻。
他怎么能不知晓呢,那是当年在楼里的男人们争抢着都得不到的东西,如今这样奢侈的穿在自己身上,他怎能不欣喜不喜欢,他也只是个平凡的男人啊。被这样珍惜着爱护着,是哪个男子不向往的呢,而一向只道自己命贱的他就这么得到了……
亦轩身上穿的已是如此,在他的饮食上苏纯更是用心良苦。他吃的少她就连哄带骗的诱着他多吃,还说要营养膳食。是以他的膳食从来都是在她的主院,不出去同其他人一起,也就是说他的菜色都是由她令人专门做给他的。
他没有忘记初时自己还呆在别院的时候,也不能时时刻刻盯着他吃饭,那会儿他不知自己能活到几时,若非为了他爹爹也许他就轻了生,所以他对于每日看着颇为丰盛的餐食也没有胃口吃下,甚至几乎不动。还是一次小柳忍不住告诉他,那是苏纯特意为他寻得珍稀的药材做成的膳食,是极好补身子的药材,只是若自己不吃她就吩咐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