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会做什么,不过你会做点什么就行了?”箫冰靠在门板上对宋家宜笑的好得意,“我不会做饭也不做饭,我来了就是客人。”箫冰鄙夷的看了她一眼,轻飘飘的说了句“小店只供歇脚不提供食宿。”
她们两个耗上了饿了就喝水,宋家宜的肚子早就叫了,她也听到箫冰的肚子叫了,但是箫冰就是不起身,最后还是宋家宜败下阵来,“箫冰,算你狠,你要能嫁出去才怪。”宋家宜恶狠狠的去看冰箱里面还有什么吃的。
“怪不得你也嫁不出去。”箫冰得了便宜也不忘提醒她现在也是单身也没有嫁出去,而且她现在连男朋友都没有了,所以她们俩是处于同一水平线了,这个社会和谐了,箫冰心里面乐的只冒泡,想起下次用这个理由塞她娘她就乐。
宋家宜也不会做饭,但是还是比箫冰要好那么一点点,做了油焖茄子和青菜还做了海带鸡蛋汤,虽然不算好吃但是能维持生命。
解决了生存问题,她们俩就躺在沙发上挺尸,宋家宜用脚踢了踢摸着滚圆肚皮的箫冰,“去洗碗。”“不去。”箫冰继续躺着,“我做饭该你洗碗了。”宋家宜再踢她一次,“我只吃饭不洗碗。”箫冰理直气壮的说,“懒死你吧。”“谢谢,那也是就是我的梦想。”继续不动。
过了一会儿,宋家宜说“那碗怎么办?”“放着吧,用的时候再洗,如果不能用了就扔了。”箫冰不在乎的说,“你真败家,邋遢到家。”这次箫冰不还口了,用她的实际行动表明我就是不洗,你能怎么样。
最后还是宋家宜看不过去了,帮她洗了碗,末了,箫冰还乐呵呵的说:“这就是懒人的优势,视而不见,总有人看不过去,比定力我在我们家永远是冠军。”宋家宜对她的懒人一套不感兴趣,“是啊,在你跟前我只能排老二。”宋家宜让她往里面躺点给自己留点地方,“那是,因为你出生没我快,所以八百米跑的没我快,吃饭没我快,逛街没我效率高,这就是怪你输在了起跑线上。”宋家宜对她的佩服又上升了一个台阶。
《计算爱情》乐木敏 ˇ这个问题是个难题ˇ
“诶,你说,咱们俩也不缺胳膊不少腿的,不知不觉中怎么就剩在家了呢,没有畅销的季节就直接滞销了,现在还得搞促销。”箫冰扭头对躺在身边的宋家宜说,这是个让人深思的问题,而且还是个不得其解的问题。
“不知道,桃花从来没在我的世界中开过,也没有春天过。”宋家宜也觉得奇怪,她们俩怎么就沦落到嫁不出去让父母愁的地步了呢。
“姐光棍姐光荣,不给国家增加负担,没有人口问题,从少生优生直接过渡到不生,不给民政局增加麻烦,省得还要跑两次。”箫冰噌的坐起来很激昂的对宋家宜说。
“这话你也就是在我面前说说,你敢在你妈面前这么理直气壮的说吗,她一定会把你扫地出门的。”提到萧母,箫冰就蔫了。
“我没敢在她面前说就已经把我扫地出门了,要不然谁喜欢过这种爹不疼娘不爱的日子啊,吃个现成饭都不行,我娘撂狠话了说我再不找结婚对象就和我断绝关系了,还说省得害怕人家问她家姑娘嫁了没有落人笑话。”
箫冰似乎想到了什么,苦笑一下说“我妈还说,当初给你起名叫箫冰,现在还真是个笑柄了,当初怎么不起名叫萧话呢,更应景了。”
名字是箫冰的伤,记得第一次见面是在车站,两个人因为是同市,在做自我介绍的时候,她说我叫箫冰,宋家宜很惊奇还在脑子里面搜索哪儿个bing,箫冰看她的样子就自我解嘲着说“是不是以为是笑柄这个词语,我是冰雪的冰。”后来才知道她们两个还是同一个学校的,在节假日就经常相伴回家。
箫冰在学校学生会任职,是个部长的职务,宋家宜没进学生会也对这些职位什么的不感兴趣,只是听说箫冰的工作能力很强,学校的几次成功的活动都是她负责组织的。
宋家宜在一次回家的时候说她很厉害,箫冰无所谓的说“有什么啊,就是上学没意思才想着折腾一下的,就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儿干了才没事找事。”
因为是同校的缘故她们两个见面也算是频繁,两个女生的宿舍楼在同一个住宿区相隔不远,宋家宜在家带了什么好吃的都会给箫冰分一半,箫冰对她也不错,学生会或者学校有什么活动演出之类她也总是借着职称方便把宋家宜捎带进去。
宋家宜还知道她有一个很要好的男朋友,好像不是和她同一个系,但是听说才貌都是很出众,宋家宜有时候在会场看着指挥这个指挥那个的箫冰会想,这样的生活应该才有意思,箫冰年轻漂亮还有干劲,男朋友帅气有才,这样的组合不知道羡煞多少人。
宋家宜见过一次箫冰的男朋友一次也只见过他一次。那次学生会组织去福利院代表学校看望那些孩子,宋家宜想去就对箫冰说了,箫冰就把她带去。
那次她们在那里住了一个晚上,白天很忙碌,晚上大家睡得都很香。宋家宜和箫冰还有一个女生同一个房间,晚上她起来上厕所的时候,看到箫冰靠着墙蹲在厕所里面哭,头埋在双臂中显得无助肩膀一抽一抽的,嘴巴咬着衣服倔强的不让自己哭出声。
宋家宜又悄悄的退了出来,装作梦游的爬上了床。第二天箫冰除了眼睛肿了以外好像也没什么异常,宋家宜想问她又不知道怎么开口,但是一整天宋家宜总是忍不住在人群中找箫冰的身影,很想问问她怎么了,但是又怕她不想说自己提起来又惹她伤心。
坐上回学校的车,宋家宜再次看了闭着眼睛的箫冰一眼,箫冰眼睛都没睁开,“别看了,我没事。”宋家宜被抓了个现行,尴尬的嘿嘿笑了两下,“我分手了。”箫冰又开口,宋家宜愣住了,在她还想问的时候箫冰已经转过去脸面向窗户一副不愿交谈的样子。
宋家宜下车之后站在人群里面等着箫冰,箫冰是最后一个磨磨蹭蹭下车的,看到车外的人的时候停了下来,走过去拉着宋家宜就走。
宋家宜还没弄明白这是什么状况呢就被箫冰拽着走,箫冰比宋家宜高三四厘米拉她也有优势,“诶诶,别拽我。”宋家宜提醒着箫冰,箫冰不理她只是放开了拽着的她的手臂。
一个很高的男生拦在她们前面,红着眼睛看着箫冰,箫冰却不看他,宋家宜在他们俩之间巡视了一圈,“我先回去了,我还有作业没做呢。”就开溜。
那天晚上箫冰给宋家宜打电话让她去她宿舍,宋家宜不是第一次去箫冰宿舍,却是第一次住在这里。宋家宜的宿舍是六人间箫冰的宿舍是四人间,当初宋文轩问宋家宜要不要把宿舍调成四人间时,宋家宜说不用了人多热闹。
事实上是真的很热闹,从早上急急忙忙鸡飞狗跳的起床到晚上摸黑的洗脸刷牙冲凉,没一天是消停的,室友光荣的称“这是我们年轻的资本,我们有挥霍的条件。”
箫冰比宋家宜高两级,宋家宜大一的时候她大三,学业已经不是那么忙碌了,她的室友一个去邻市看男朋友了,一个去了亲戚家,一个去了朋友宿舍,那天宿舍就她们两个人。
那天箫冰和宋家宜都喝酒了,两个女生喝了十罐啤酒,没到鼎铭大醉但是也昏昏糊糊了。箫冰说了很多说她和杜思洋是怎么认识的恋爱的时候是怎么样的,她说了很多有时候哭有时候笑宋家宜只是默默的听着,她现在需要的不是谈话对象而是倾诉对象。
到最后箫冰开始耍疯,“谁没被狗咬过,姐总不能再咬狗一口吧。”挥舞着手里面的酒嚷嚷,“姐单身了,分手就分手,姐也受够了,谁离了谁不是活,王八蛋你别后悔。”宋家宜马上拉着她,大晚上的嚷嚷扰了其他同学不说,如果被寝室管理员发现的话是会被处理的。
喝了酒的箫冰也算是配合的,宋家宜把她拉到床上,她也就乖乖的睡觉了,宋家宜喝了酒胃里面不舒服,就那么和衣在她边上侧身躺了一夜,第二天就觉得浑身发冷身体僵硬的动不了了,箫冰陪她去看医生,医生说是晚上着凉了。
“诶,不要伤心我会对你负责的。”宋家宜鼻子堵塞,头也晕晕的,“一边去,别理我,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昨天晚上干嘛和我抢被子。”
一年后箫冰毕业了回到了L市,三年后宋家宜毕业也回到了L市,她们就这样做了这么多年的朋友,一路吵吵闹闹,有时候会想还好有你这样的朋友。
“诶,杜思洋好像回国了。”宋家宜用手臂碰了下箫冰,“恩。”箫冰懒洋洋的回答,“男未婚女未嫁,还是旧情人,你就没什么想法。”宋家宜继续追问,“能有什么想法,姐又不是公交站牌在原地不动,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他说分手就潇洒的转身走了,现在他想重新开始了,我就叭叭的跑过去重新开始。”箫冰冷笑着说,爱情一旦放手就不可能再重来,打碎的玻璃就算粘贴还是有痕迹。
“你真这么想就好了。”宋家宜学她凉凉的说,“别说我了,连剑伊是怎么回事,不是有人信誓旦旦咬牙切齿的和我说不再见那个人的吗。”宋家宜手摸着肚子,“冤家路窄,一言难尽。”
“还说我呢,你和他也是男未婚女未嫁,你没什么想法,比如再续前缘,比如狼狈为奸,比如化干戈为玉帛。”萧冰说完宋家宜蹭的做起来,“谁和他续前缘,谁和他是狼狈,谁和他化干戈,我想在他俊脸上留几个五指印。”
“诶诶,我就说说,每次提到他你就这么激动。”
宋家宜重新躺下,“下次就别在我面前提起他。”萧冰也不理她。
“你怎么还不回家,还不回家自首争取宽大处理,如果让你妈先知道你才承认,嘿嘿,很期待你的下场。”
有避风港躲避的也是一时风雨,该来的总会来的,该面对的人还是要面对的,比如宋家宜她娘,温馨柔。
宋家宜乖乖的滚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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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家宜的母亲温馨柔在知道女儿辞职并且失恋之后,很不厚道的打击了她几天,每天都在她耳边念叨。
大意也就是附近某某家的儿子女儿有对象了,对象如何的出色怎么的拔萃,甚至强调他们比宋家宜还要小。某某家的女儿儿子考上学的时候还不如宋家宜,现在混得比宋家宜强的多,比如某某上初中的时候还害怕小动物喜欢哭现在当上了科长之类唬人的头衔。
宋母的意思总结起来也很简单:就是宋家宜如果感情方面不顺利起码工作方面要精彩,她现在是爱情事业双失利,她能不头疼吗,比来比去,宋家宜没有比得上别人的地方;在她娘心目中她就没让她自豪过。
宋家宜感叹,货比货得扔人比人气死人。宋母唠唠叨叨几天看宋家宜满不在乎,还是照样吃照常睡的没心没肺的样子也不再说她。
宋家宜每天也不出门,白天的话就是看看小说,上上网,溜溜弯逗逗狗,去王奶奶家陪老人家聊天,帮李奶奶跑腿买东西,日子过得也好不惬意。
从毕业开始工作她就没有这么自在过,虽然被老妈念念叨叨的头痛,但是她也是为自己好她也不能拨了老妈的面子,只能她说着她听着,至于到底听进了多少话那就看她跑神之外还剩多少时间。
宋家就出现了这么一个场景,温馨柔语重心长的巴拉巴拉说了一长串,宋家宜不停的点头,在温馨柔问她听了没有的时候,附和着“妈,你说的对。”态度极其诚恳,温馨柔本来是教育她的,也不能说她态度不好,最后生气的还是自己,“我上辈子肯定是欠你的钱了,这辈子这么讨债。”
宋家宜和老爸关系比较亲,老妈总是唠唠叨叨个不停,在家中,温馨柔扮演黑脸宋文轩扮演白脸。
无论长多大在老爸面前,宋家宜永远还是那个被他捧在手心里面小心翼翼亲吻的长不大的宝贝,从小受什么委屈,宋家宜首先想到的不是找妈妈,却是和爸爸说。
比如小的时候宋家宜被小朋友欺负,早上上学去的时候扎的漂亮小辫,下午放学回来总是乱糟糟,甚至可爱的小发卡也不翼而飞,这个时候温馨柔总是很生气的问她怎么了,宋文轩则是把她抱上膝头摸摸她的小脑袋问她疼不疼。
考试不好的时候,温馨柔总是很火大的一遍一遍翻她的试卷,宋家宜委屈的站在一边等着她妈的观后感言,宋文轩拉着气呼呼的妻子坐下,把女儿拉到旁边“我们家家下次就能考好是不是?”在宋家宜的世界中爸爸是山总是伟岸。
在宋家宜失业加失恋的问题上,相比较暴躁的母亲宋文轩表现的淡定多了,在温馨柔又开始徐徐念叨的时候摸摸女儿的脑袋说“没事,不想上班就在家呆着,爸爸养着,我还不想让我家宝贝疙瘩嫁出去呢,在家多陪老爸两年也好。”宋家宜知道老爸这样说也只是为了安慰她也是为了安抚老妈,对老爸报以感激的笑笑。
据说温馨柔年轻的时候人如名字一般温婉可人,但是结婚之后就升级到暴躁易怒,宋家宜总是对宋文轩抱怨“我妈的更年期也太长了点吧,都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没有过去啊。”宋文轩用手敲女儿的头“哪儿有这样说自己妈的,你妈脾气大了点,你就多让让她吧。”宋家宜很不满,嘟嘟囔囔“怎么不见她让我啊。”
宋文轩叹口气,现在的宋家宜就是二十多年前的温馨柔,看着女儿他像是回到了过去,那时候有个女孩扭扭捏捏的跟在自己身后,他停下来她也停下来,他走她还跟着,他烦了就故意很恶狠的说“你到底想怎么样?”
温馨柔没想到他会突然停下来,一下子撞到他身上,抬头看他一眼又马上低头,纠结的耳朵都通红结巴了半天说“我喜欢你,听说你没有女朋友,我做你女朋友好不好。”
从那时起他就再也没能甩掉这个小尾巴。
“你妈年轻的时候不是这个样子的,柴米油盐一点一点的磨掉了她的耐性,有时候她说你也是为你好,她是刀子嘴豆腐心,你有什么事情她肯定比谁都急。”爸爸说的这些宋家宜不是不知道,只是小抱怨,“哼,她是你老婆你肯定说她好了。”
宋家宜和温馨柔作对也不是一两天了,温馨柔好像对这个女儿就是不满意,“也是,我这辈子最成功的就是娶了你妈。”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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