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对夫郎最好了。”不动声色的试图拿开她的手。
“你知道就好。”离开前,江流云的手指弹了一下他的敏感作为他说错话的惩罚。“以后还敢不敢?”
林翊反射性的‘呀’了声,怕她不罢手急忙道:“不敢了。”待她手老老实实的贴在腰上才松了口气。看着她一脸坏笑,偏过脸,小声的嘟囔了下:“坏女人。”
“嗯?”耳朵动了两下,没漏下他的话。
“嘿嘿,那个今天也不早了,我们还是睡吧,半夜还得起来给儿子喂奶把尿呢?”佯装困意来了,打了呵欠道。
江流云知道男人的小心思,翻身睡下,手掌贴着他的脸,直到他的脸靠近自己的脸感受到那细腻温润的肌肤才罢,“你说江安也不小了,过两天你问问他的意思,如果有合适的女子,我们也不阻拦,置办点嫁妆让他风光出嫁,成亲生女,有个归宿。”
林翊看着她的侧脸,道:“江安长得十分周正,你确定你舍得?”说实在的,花钱把他们姐妹买回来,还得为他办嫁妆,真觉得有些吃亏呢,再怎么也得等儿子能走了再说,不然他一个人怕没时间和精力管理自己这个家。
江流云不悦道:“有什么舍得舍不得,现在我有夫有子,你们就是我的全部。”她没察觉到男人的小心思。
“流云,”枕上她的肩,听到她认真地语气,心里十分感动,忍着男人的羞涩在她颈留下一个香吻,“我好爱好爱你”。
搂着他的肩的手多了几分力道,在他额头前亲了亲,“我也爱你。”
、念儿满月
念儿满月前两天,在江平的协助下,收割了部分早稻,剩下未成熟的只得等小孙儿满月后再回去收割了。在农忙期间闲暇时,林爹爹买了些布连夜为小孙孙缝制了一双可爱的虎头鞋。
林翊收到虎头鞋后,免不了念叨了爹爹几句,要他好好休息,别太过操劳,累着了自己,孩子的鞋子他娘亲在没事时也为他缝制了两双,够他冬天换了。
林爹爹抱着小孙儿,打着呵呵,口头上连说知道了。心里却疼爱孙儿,巴不得把最好的都给他。
“爹爹,怎么这么多天了,小侄儿还是这么大一点点?”林鸣儿伸出指尖,在粉嫩的脸蛋上戳戳,皱着眉道。
“呵呵,念儿都长高了,你没发现?”林爹爹架住孩子的胳肢窝,让他小脚板儿踩在自己的腿上。
林鸣儿用手丈量了下,似懂非懂的哦了声,一会儿,似乎发现侄子特别之处,惊呼道,“爹爹,侄儿的眉毛、眼睛、鼻子几乎和嫂子一模一样。”
“那是当然,他可是你嫂子的儿子。”瞪了白痴的儿子一样,不像他儿媳,难道还像别人?这不是说他儿子不守夫道吗?呸呸呸,想些什么?自己生的儿子自己最了解不过,老实本分,贤良淑德。
正是因为这样,江流云对儿子少了陌生和排斥,多了亲近。毕竟他是‘江流云’留下的种,口说深爱着林翊,对孩子也不介意,可是,心底还是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隔阂。
“可是我怎么没发现他长得像哥哥?”林鸣儿扁扁嘴,瞅了眼一旁的哥哥,有些懊恼,要不是哥哥亲自生的,他会以为孩子被人掉包了。
“呵呵,大概是男生外向吧。”说起这个,林翊颇为郁闷,为嘛儿子这么像他娘,让怀胎十月辛辛苦苦把他生下来的林翊深深吃醋了,可是,酷肖心爱女人的孩子,他是越看越喜欢。
“翊收拾好了吗?客人都来的差不多了。”今天是儿子的满月宴,儿子和夫郎自然是今日的主角。
江流云进了屋子,见可爱的儿子难得没像往日那样被裹在襁褓里,换了身绣着大红海棠连襟的小薄袄,戴着红蕊勾制小帽,颈上挂着一把精致小巧的长命锁,手上套着一对银铃铛手镯,似是听着娘亲的脚步声,扭着头,黑玉般的眼睛盯着娘亲伸出的手,咧着小嘴,摇着手儿,银铃铛发出‘叮当当’的脆响,朝美丽的娘亲上扑去。
林翊拾掇了下,看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快出去吧,别让客人等久了。”他也换上了新衣服,自从生了孩子,今天才是他正式能出房间,迫切的出了门,看到外面的太阳,花草,绿叶,似乎自己已经被世界抛弃了很久了似得。深深的吸了口气,觉得外面的空气也是那么的清新,少了屋子内的烦闷。
孩子刚被抱出去,客人们便围了上来,戏班中很多人都好奇俊美如江首席,生出的儿子一定是个美人,果不其然,眉眼像极了江流云的念儿引得众多人纷纷开玩笑,谁家的闺女长大了有幸能娶到江家儿郎。
秦鸿最霸道,抱着粉嘟嘟的男孩儿不松手,和江流云认真地道,“江流云,我女儿以后娶你儿子为正夫,怎么样?”
江流云翻了个白眼,给儿子现在就指定亲家,她可没什么兴趣,即使秦鸿的女儿英武不凡,“等你女儿生出来再说吧。”
上官绯云没好气的拍了拍秦鸿的头,没好气的道,“就你那长大可能五大三粗大字也不能识几个的女儿想娶我的干儿子,没门儿。”
秦鸿委屈了,“我女儿怎么就可能五大三粗了?我让她从小学文便是,虽不能保证她满腹经纶考上个状元,但至少吟几句诗作几幅对还是没问题的。”天知道她多讨厌文绉绉,想到自己未来的女儿每天在自己面前摇头晃脑之乎者也的嘟囔着,她就头疼。可是为了未来漂亮的女婿,忍了,反正又不是她读书。
“你说这个太早了。没女儿,现在说什么都是泡影。”上官绯云从秦鸿手中抱过干儿子,边逗弄着边没好气的道,“江流云,说好了的哈,上次你答应我让你儿子做我干儿子的。”这小子真招人疼,趁人不注意捏了一下,脸蛋的手感真好。
没注意自己的儿子被某人摧残,江流云耸耸肩道,“既然你屈尊纡贵想让我儿子当你干儿子,我有什么好阻止的。”对于儿子今后有个这样的干娘,江流云不反对,一来她是因毁了自己的脸的补偿,二来,这个朝代,男儿身份低下,有了她做靠山,今后儿子嫁人也会少受些罪。
不得不说,这江流云未雨绸缪提前了十几年。
其实江流云对于皇族身份的上官绯云一直都是戒备的,皇族无情,要是女儿,她是坚决不会让女儿拜上官绯云为干娘。不过,她一九流之末的戏子,对她今后继承皇位可没半点帮助,上官绯云想要利用她,她自认还不够资格。
被她们俩嘲笑的秦鸿咬着牙关,看来她要动作快娶个夫郎回家生女,一定要把这小子娶进家门,看到时候她们还敢笑话自己。可惜,女婿没娶到,却倒陪了个儿子,此乃后话不提。
在人群后的李钰儿看到江流云幸福的一家人,心里充满了歆羡,卓灵希似是心有所思,握着男子的手,上前恭喜道:“卓某和未婚夫还未恭喜江小姐喜得贵子,”说着,让随后的仆人送上礼品,“一点薄礼,还请笑纳。”
江流云掠过她身后的男子,微笑道:“卓小姐客气了,请进来坐。”向李公子微微点头示意。
李钰儿心里涩涩然,不敢抬头和她对视,避开了她的视线。
卓灵希笑了一下,又道:“卓某和钰儿的婚期定在九月初九,请江小姐和夫郎一起前来喝杯喜酒。”终于即将心心念念的男人娶回家,她的心里充满了幸福,连带曾因钰儿曾垂青江流云的缘故而不待见她,此时也顺眼了几分。
江流云眉峰扬了几分,嘴角挑着好看的微笑,视线在李钰儿身上停留了片刻,道:“恭喜卓小姐和李公子喜结良缘,江某和我家内子一定准时到。”
李钰儿进门前,咽下嘴里的苦涩,昔日爱恋的女子此时已为人母,自己也即将是别人的夫郎,今生便是无缘。
松了女人的手,走到林翊的面前,那粉嫩的孩子似乎十分的可爱,激发了他内心深处的父、性,小声地道,“我可以抱抱他吗?”眼底的渴望,深怕男子会拒绝。
林翊看到眼前害羞的郡守公子,微笑道,“可以啊。”
李钰儿动作很生疏,弄得孩子不舒服,孩子扭动着身子嚷嚷,想回到爹爹的怀里。“你的姿势不对,应该这样。”林翊纠正道。
李钰儿对抱孩子的事充满了新奇,笨拙的跟着林夫郎学习,两个男子因孩子的缘故似乎消除了之间存在的罅隙。
“啊,念儿笑了,哈哈。”李钰儿惊喜的道,“他笑起来好可爱。”漂亮黑亮的眼睛,粉嫩的脸蛋儿,略淡的眉毛,一切的预示着他长大了会是个美男子。
提到孩子,林翊似乎有说不出的满足,“是啊,他长得很像他娘。”
李钰儿心里微堵,难怪……,但还是不妨碍对手中孩子的疼爱,“念儿,念儿……”你是有多么的喜欢他们父子啊?心心念念都是他们。
所谓的爱屋及乌么?
李钰儿苦笑了一声。
都说放手了,他也要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心有所触的他朝未婚妻所站的位置望去,被回应到一个温润如玉笑容,让微凉的心充满了暖意。
戏班的人也纷纷前来道贺,江流云免不了和她们应酬下,同时因各种事,两个月未去戏班向班主表示歉意。
班主连摆手表示没事,开玩笑,她可是戏班的顶梁柱,虽然她没在,戏班的那些小崽子能耍几套猴戏,但那里能上得了台面,每天数着那为数不多的铜板,她是又心酸又叹气,恨那些小崽子们不争气,每天吃饱了只会瞎闹呼。
派人去探江府动静,见沉迷在为j□j母的江流云,却难以启齿打扰,每天派人去走走只是暗自提醒她在戏班还有个首席的身份。
江流云知道成亲之后家里的有数张嘴等着她挣钱吃饭,添了儿子,更是肩负着为人母的重责,她歉意的允诺三天之后会回戏班。
得到回应的班主心里悬着的石头落地了,欢欢喜喜的吃了她儿子的满月宴,哼着戏曲儿呼啦着一堆猴崽子们回去了。
送走了客人们,作为主人的江流云难得的松了口气,夫郎抱着儿子坐在床上哄着他睡午觉,江流云坐在林翊身旁,看着闷热下昏昏欲睡的儿子,去洗漱架上拿来毛巾,为他擦去胎发处的汗渍。
等儿子睡下了,林翊道,“客人都走了?”
“嗯。”这几天都忙着准备儿子的满月宴,江流云这两天累坏了,酸疼的身子躺下了,放松了才吁了口气。
“累了就睡会儿。”林翊体贴的为她揉捏着小臂和肩膀。
“也好。”松解了酸疼的江流云朝里面挪了挪,艰难抬起眼睑,“你躺下陪我睡会儿吧。”
林翊放低身子,顺着躺在她身边,被江流云顺势搂进怀里。
、平淡生活
孩子满月之后,林爹爹和林鸣儿都回家继续忙农活了,江流云也需回到戏班。接连两个月没去,许多事情都得布置下。班主为了增加戏班看客量,特意安排七天江流云的重头戏,挽回前两月江流云不在的各种损失。
这把江流云累得够呛,不过到手的白花花的银子让她宽慰了许多。
拿到了这月的工钱,江流云去集市买了两斤肉,一只鸭子,一尾鱼、一些小蔬菜,又去买了点花生、瓜子、云片糕等小零嘴,犒劳带孩子辛苦了的夫郎。
“念儿,你看谁回来了啊?”林翊乐呵呵的抱着儿子,让他看进门回家的娘亲。
“啊呀……”
江安接过江流云手上的大堆东西,和妹妹进屋去准备晚饭。
“念儿,来,让娘亲抱抱?”江流云上前,张开双臂,笑呵呵的道。
念儿喜欢粘着他娘,也不怎么认生,林翊抱着他去外面走走时,遇到那些小孩子,和和气的夫郎们,也呵呵的摇着手臂,表示欢喜,也会让他们抱抱。
笑着用脸贴贴儿子的脸蛋,热乎乎的,柔软舒服,让她心里升起一股为人母的怜爱。“念儿和爹爹在家有想娘亲吗?”
“啊呀……”
林翊为念儿整理了下歪着的帽子,“这几天没那么忙了?”
“还好,不过下个月初要去岷县樊员外家唱戏,可能来回要七八天。”江流云拿起下颚处的小毛巾,为他擦拭嘴角的奶渍和吐着好玩的泡泡。
“是吗?那岂不是还有几天就要去了?”林翊道,岷县离渝州城一面也要一天的路程,为了撑起这个家,每天自己的妻主都起早贪黑,全家人最辛苦的就是她了,可是身为夫郎却没法为她分担。
“你又在胡思乱想了?”江流云看他耷拉着脑袋,一脸懊恼无力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真是个惹人爱怜的男人。摸摸他的脸,柔声道,“翊怀胎十月,经历分娩的痛苦才为我生下念儿,我不在家,都是你照顾孩子,打理整个家,说到底最辛苦应该是你才是。”
“流云……”林翊湿润了眼睛,“我从来都没觉得辛苦。”
“傻男人。”江流云好笑的摸摸他的脸颊,“再这样,念儿都要笑话你了。”
“他小子敢笑话他爹。”
“啊呀……”朝他嚣张地吐了一个泡泡。
“小姐,热水准备好了。”一旁的江平迫不得已打扰了她们一家人的温馨时光。
“嗯好。”每天戏班的事很多,上台唱戏,下台又训练徒弟,每天忙得一身臭汗,酸臭的味道让有些洁癖的她十分受不了,所以每天回家便洗澡已经成了她的习惯。
“我去给你找衣服。”林翊接过孩子道。
“也好。”
江流云进屋转进屏风,脱下衣服,跨过木桶,坐在温热的水里,水漫过她的锁骨,她靠在木桶边缘,舒展了四肢,喟叹一声,一天中只有此时最舒服、轻松。
“流云,衣服给你放在凳子上了。”林翊道,“孩子在闹腾,我去看看。”
“嗯,”洗好澡,穿上衣服,湿漉漉的头发随意用一根绳子简单的扎起,便出了门。
饭桌上,江安欲言而止。转动着眼珠。
“怎么了?”江流云停下筷子,问道,这个家,她是一家之主,一切都是她说了算。
而三天前,因奶爹爹精神不佳,身体也维和,现在被他女儿接回家去了。
“那个,奴想做点绣活。”看着小姐一个人这么辛苦,江安两兄妹觉得很歉疚。
“干嘛想做这些了?”江流云觑了他一眼。
江安低下头,半饷道,“奴在家也没怎么照顾小公子,都是主夫照顾的,奴每天闲着,见家主每天那么辛苦,所以奴和妹妹商量,奴去找点绣活,妹妹去做点其他事,补贴下家用,家主的负担便会减少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