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语朝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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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语朝歌- 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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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雍陵帝大为恼火,其命宫人拦住顾虚痕,其自身则是来到顾虚痕与清羽跟前,“这宫女是谁?”
  顾虚痕道:“一个侍婢,不是父皇让儿臣将她带来的吗?怎么现在又反问儿臣呢。”
  雍陵帝对顾虚痕的说话语气,显得万分不喜,“你先出去吧。”
  顾虚痕不为所动道:“儿臣既然带她们来了,走自然也是一起。”
  雍陵帝对顾虚痕的忤逆确已动怒,其下命让宫人带来几个上了年纪的宫女来,宫女入屋,两人上前便架住清羽,一人则是脱起清羽衣服来。
  清羽惊吓尖叫出声,顾虚痕冲问道:“你这是做甚?”
  雍陵帝露出算计笑道:“朕闻,你与这宫女走的及近,那太医苑中丢的安胎药可是她服了去。”
  “荒谬!”顾虚痕痛斥道,他每日煎药都是柳袖从宫外带过来,何有宫中少药之说,“那药……”
  “那药怎么?”
  “宫中这么大,父皇为何只怀疑到我宫中,你口口声声念着的宫女又是谁?何不拉来见上一见。”
  雍陵帝摇头,指尖微抬,宫女们扒起清羽衣裳来,更是麻利,顾虚痕欲上前救出清羽来,却被几个护驾侍卫拦住。
  宫女得雍陵帝旨意,动作虽快,而其头脑转得更是迅速;其等见着形式,也估料到,雍陵帝此次目的并非是针对这一无辜宫人,而是太子妃;而这群在宫伺候多年的宫女更深知,如何获主欢心。
  几个人中,已不似之前仅脱清羽衣裳,而是暗中掐捏,撕扯秀发,更有甚者,在清羽痛哭时,狠落一掌。
  凤祁坐在一旁不为所动,雍陵帝在同时间已让人召来柳袖,四人皆已到齐,而清羽被脱,只剩遮羞的肚兜。
  雍陵帝让宫人住手,转身面向凤祁,“柳太医,你可认识?”
  凤祁抬头,双目威冷,“认识。”
  雍陵帝嗤鼻吐笑,又欲让宫人动手柳袖。
  顾虚痕大呵一声道:“我看你们有谁敢动他。”
  宫人被吓住,雍陵帝眸露狠意,下命道:“你退下。”
  顾虚痕跨前一步,跪在雍陵帝跟前道:“父皇所言皆真,是我偷了太医苑的药,那药也是安胎药,清羽腹中怀了儿臣的种,求父皇莫再伤害清羽。”
  雍陵帝冷冷一声道:“柳太医。”
  顾虚痕磕头道:“儿臣是怕父皇动怒,所以才会瞒着清羽怀孕之事,柳太医也是被儿臣逼迫。”
  雍陵帝摇头道:“你在对朕说谎。”
  顾虚痕为保凤祁,又不让清羽,柳袖被伤,竟然立誓诅咒,“儿臣所言若有一字虚假,便不得好死。”
  柳袖痛心疾首,豁出命去,其冲上去,便欲替顾虚痕担下罪名。不料,一直在旁不言的凤祁突然走过去,对着脱衣清羽的宫人,皆是甩手挥去。
  宫人被打,缩身趴地,小心翼翼,只等雍陵帝下命,便是要将凤祁一起打了,以解甩掌之痛。
  雍陵帝见凤祁现身,即又按兵不动。凤祁蹲下身去,将地上的衣裳捡起,披在清羽身上。
  “你想动我,却奈何不了我,这种滋味可难受?”
  雍陵帝大笑一声,“今时不同往日,朕若不动你,怎又会请你来。”
  凤祁吐出冷笑。雍陵帝回上座去,一副大局在控,“你腹中的野种是谁的。”
  凤祁不予理会,转身而去,不料才起一步,便给人点住了穴道,动弹不得。
  而在耳边,已传来文辛尧声,“久别重逢,小别胜新婚。”
  凤祁心念不妙,文辛尧这厮阴辣狠毒,做事毫无仁义,今日遇他,也不知会发生个什么;且又让凤祁担忧的是,文辛尧来,那顾辰初必然也不会远,或许他便是守在门外,而以过往经历,若他也以为她腹中的孩子是顾虚痕的,只怕今日,顾虚痕真是性命难保。
  “你可敢来?手下败将。”
  文辛尧咯咯笑了两声,一手垂放凤祁腹上道:“这谁的种?”
  凤祁心中惊恐,却又让做一副无事表情,“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文辛尧手中的力又加重几分,“肚子都鼓起来了,还与我装什么?真不想要这野种了?”
  凤祁腹中阵痛,却是强忍不出声,文辛尧见此更不留情;顾虚痕站起,却被一魁梧壮汉拦住,而在魁梧壮汉边上,还有一个红裳遮面女子。
  “努尔,你这做什么?要是伤了我家小相公怎办?”
  顾虚痕听得女声只觉熟悉,细细一想,竟是柳州治水时,他与孟靳钰所救的那个女人。
  “你这妖妇,看我今日不杀了你。”
  努尔听得有人骂红裳女子,哈声一吼,一拳便朝顾虚痕胸口挥去,顾虚痕躲过一拳,反挥一掌打在努尔身上,可却不见反应。
  努尔嘲讽大笑,揪住顾虚痕的衣裳便要将他甩出屋外,这时,忽然一道人影闪过,紧接便听努尔痛声吼鸣,而凤祁,也已安然脱离文辛尧控制。
  “你没事吧,”关问询声,孟靳钰忽然出现,解了凤祁危难。
  而在旁努尔捂着流血的肩臂怒瞪门前,一雪梨素衣站在门边,金色弓弩惹人注目。
  永乐樱雪未着面纱,也忽然出现宫中,局势忽现转机,却又带着几分不寻常。
  孟靳钰对着凤祁生疏尴尬一笑,退至一边道:“我没事。”
  凤祁狐疑的点了点头,心念,孟靳钰怎么会来宫中?转念一想,继上次,她与天阳半月之交已过了个几日,这次他来,怕是赴约来的。
  “就你和樱雪。”
  孟靳钰摇了摇头,有些急躁道:“天阳也来了。”
  这话刚出口,门外就漫步踱来一人,凤祁见了天阳顿时安心不少,不料,那红裳女子快过凤祁一步,直接迎了出门,“天阳,你怎么也来了。”
  女子话语亲热,而以凤祁看天阳姿态,怕也是与红裳女子熟悉的紧,“夫人来了,我这替少主看望你呢。”
  红裳女子捂嘴咯咯娇笑,半个身子便贴到天阳身上去,天阳不露痕迹躲开道:“夫人又要戏耍我了。”
  红裳女子摇头,一副认真语气道:“我哪又敢戏耍你,我只是……只是怕你坏了我好事。”
  天阳转眼看向凤祁。凤祁本先心起喜悦,但看天阳从进门后见她眼神,不知为何,凤祁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安来。
  红裳女子斜看着凤祁,向她这处踱来两步,琉袖媚姿,一步一来,婀娜多姿;琉袖随着步来,香气盈盈,惹人痴目。
  袖挥指尖,一团球物从红裳女子袖中冲出,直向着凤祁腹处冲来,凤祁反应未及,孟靳钰速来护凤祁入怀,球物未得近身,樱雪手中的弓弩射来银箭恰到时间的刮破球物皮囊,只听那球物发生一声嘶叫,便跑的不见踪影。
  红裳女子愤怒看着樱雪,一双勾魂眼中不见撩人媚姿,倒是杀气凌人;樱雪目露厌恶,淡淡的看着红裳女子。
  雍陵帝坐在椅上,既不制止也不让人护驾,看其闲态,倒像是看戏的。
  永乐三人与文辛尧三人先前说话倒算客气,可待红裳女子袖中球物突袭凤祁,樱雪救凤祁后,红裳女子与樱雪之间,便是波涛汹涌。
  那六人,既不说话亦不动手,这让在旁的凤祁有些着急。忽然间,壮汉努尔抓住茶几便向天阳这边扔去,天阳躲过飞来茶几,开口道:“夫人可是要我为难?”
  红裳女子并不理会天阳,而是接着努尔之后,对樱雪动起手来;屋外的侍卫听到打斗声,皆冲进了屋来,可不知为何,雍陵帝却让其等按兵不动,直盯着打斗的四人。
  文辛尧找了个干地,翘着二郎腿道:“孟靳钰,我们要不也来切磋切磋?”
  孟靳钰不理会文辛尧,转身走到这边欲向凤祁说些什么,可其开口支支吾吾,等待许久,凤祁也不见他吐出半字。”
  “你何时这么忸怩了?”凤祁干笑了两声,即是想让自己紧张的心放下,又是想与孟靳钰亲近几分,不想被他奇怪模样给弄得疑心重重。
  “你……”孟靳钰一副有苦难言之情。
  而屋内打斗四人先由屋内打到屋外,这时间,又进了屋来;凤祁见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正欲让孟靳钰前去援助。可这时,屋外忽然传来报声,说是顾辰初来了。
  打斗四人,瞬间的分了开,各站一边,完全是看不出打斗过的模样;待顾辰初进了屋,凤祁怎未想到,上前迎接的人是天阳。
  更让凤祁意想不到的是,长空竟也跟了过来。他是何时与顾辰初熟悉的?
  在凤祁心中,长空是那种做事独来独往的人,他从不顾及别人,不论是谁;以他处事之道,便是为目的而不折手段,却也不会委身于他人。
  难道其是与顾辰初合作?凤祁转念否决,‘身处云中,置身事外’这八字形容长空再恰当不过,他不会将自己掺入浑水之中的。
  不知为何,凤祁的目光瞬间就被长空吸引了过去,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徘徊在心,这个屡次杀她就她的男人,她是厌恶却又感激,但这一次,长空的出现对她来说是彻彻底底的害怕。
  凤祁最为佩服长空的,便是他可将所有人都拉入浑水之中,但却能独善其身。而这个男人,相识数年,虽说不上熟悉,但至少也有几分了解;可是!他终究是一团谜云。
  而且,这一次的他,更是与顾辰初一起,这是为何?难道长空是想借顾辰初势力查出暗中诛杀永乐的凶手?不对,凤祁否决掉这个想法,天阳曾对她说过,长空对这事并不在乎,或者是说,永乐的生死对长空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所以,天阳才会找她帮忙,那为何今日又会如此?难道……难道是天阳叛变了?
  凤祁对这想法是又惊又怕,若真如她猜想,那依长空的性子,应该不会对天阳等人手下留情。但是,这样一来她就可反威胁天阳没让他交出长空,天阳跟了长空那么久,面具下的那张脸到底是何模样,只要天阳能说出,她定有把握能抓住长空。
  凤祁想法刚起,却又很快被否决掉,原来一直坐视不管的文辛尧见了长空,忽然有如鬼魅附身,其一掌惊怕坐下椅,飞身朝长空这处袭来,长空静身未动,而去文辛尧相隔最近的孟靳钰丢下凤祁,拦住了文辛尧。
  文辛尧待孟靳钰下手狠快,心急的想要了结了多管闲事的孟靳钰,可孟靳钰对此似乎早有准备,其将文辛尧使来的招数都给一一化解了过去。
  文辛尧狐疑,出手便是慢了一步,孟靳钰得了机会,本可一招便了结了文辛尧性命,可不知为何 ,孟靳钰竟手下留情,只将文辛尧打伤而已。
  文辛尧受了伤,虽说其已退至红裳女子身后,但其面上仍是带着怒气,显得十分不甘。
  孟靳钰露出迟疑迷惑的神情看着凤祁。凤祁对两人想杀也是看的一头雾水,便是她这不懂武的人也能看出,就是刚才,孟靳钰是有心放文辛尧一面,可为何孟靳钰此刻又用那种眼神待她,难道与她有关?
  

  ☆、不辞而别

  凤祁的疑惑是越来越大,这一群人,总会在某一个时刻同时出现,带给她一个又一个谜团,这些谜团一个牵累着一个,而连接的线索,似乎只要她能解开,一切的迷惑就能迎刃而解,可是……这群人给她的,却独独少了‘线索’二字。
  凤祁心中猜不出个一二,便只有将主意打在孟靳钰身上,他应该是知道什么的,孟靳钰这人不会骗人,若她开口去询问,他应该会说出些什么来。
  但另凤祁意外的事,孟靳钰对他反应很是奇怪,凤祁近前一步,孟靳钰便是退后两步,且用一种陌生戒备的眼神看着她,凤祁以为孟靳钰身处宫中,口有难言之隐,但其转眼又望向天阳,也是一副陌生戒备表情,而樱雪倒是不变,一副高高在上姿态。
  凤祁凝眉暗想不透,总觉今日的一切都很古怪,就像是,一切都是被人算计好了的,而她……更是算计中的众矢之的。
  凤祁反复猜测,而雍陵帝则是已有动作来,其看着屋中冒出的几个陌生面孔,在看着面前的两个儿子,目光深邃。
  “柳太医,太子妃有孕多时?”
  柳袖低着头,对雍陵帝的直接询问不知如何作答,若是不答,他便是大不敬;若答,如果凤祁有孕,顾虚痕为保凤祁,定会承认腹中的孩子是他的,若答无孕,到时找来太医把脉,他的谎言便被戳破,到时来,再被扣个欺君之罪,而凤祁腹中的孩子,恐怕还是连累到顾虚痕。
  “柳太医!”雍陵帝声音加重道。
  “臣在。”
  “朕问你话。”
  柳袖挣扎不知怎办,他想救的是顾虚痕,可是!他无论作何都会害了他的……
  “你有话直接问我,”凤祁开口道。
  “朕问你,腹中的野种是谁的?”
  凤祁冷眼一抬道:“是谁不是谁,与你有何关系。”
  凤祁的不屑语气,惊的柳袖一身冷汗,其偷偷抬眼看向顾虚痕,却见他是一脸平静。柳袖怔住,原来,这幼时玩伴,莽撞不知人事的皇子真的长大了。
  “柳太医,朕再问你一句,太子妃有孕是多时。”
  “两月有余。”
  雍陵帝满意的点了点头道:“你可以退下了。”
  柳袖后退,其经过顾虚痕身边,轻轻留下一句话道:“我在外面等你。”
  凤祁怀孕的事难再隐瞒,雍陵帝得知凤祁孕事,显得十分高兴,但这种‘高兴’却有着别样的含义。
  与雍陵帝的‘高兴’相比,屋内的其他几人,表情则是复杂了多,欢喜忧心羡恨苦,在屋子几人脸上的瞬间翻来覆去,让人捉摸不透。
  而进屋后便未开口一句的顾辰初,知凤祁怀孕后,脸上虽是平静的难有波澜,但一双眸中,怎也不能掩饰的感情在深邃眸孔中被极力压制着,让人看得揪心。
  表情过也是片刻,而本先出屋的柳袖不知为何又突然进了屋来,其走到凤祁身边,交给凤祁一封信,因其担心雍陵帝等人猜测,所以说话声来,只能加重不掩饰,“你宫中的宫人在外候你多时,说萧破交信给你。”
  凤祁接过信,无字的信封被撕开,一张简色宣纸上写着寥寥四字‘后会无期。’
  凤祁的手难抑的哆嗦着,那简简的四个字,就像是刺,一根一根的扎在她眼中,刺在她心里,动一刻,想一时,她便是疼得痛不欲生。
  明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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