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语朝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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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语朝歌- 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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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空不理会凤祁,直接丢下她便准备进去了,凤祁拉住长空道:“你先别走,我有话问你呢。”
  长空指了指屋子道:“进去说,他们已经走了。”
  凤祁不依,怎也不想踏入屋子半步,“就在这里说吧,说完了你的事,我也好走。”
  “去哪里?”
  “去、去。。。。。。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凤祁支支吾吾,一脸心绪回道。
  “先进去吧,有话问你呢,我没那么多时间陪你耗着。”
  “好吧。。。。。”凤祁不满咒骂着长空,一脸不乐意。
  待进入屋中,凤祁找了个角落,那里离萧破最远,且依据萧破的位置,他正眼也看不到她,凤祁脸上流露出庆幸神情,可心中却是落寞,一双眸子,黯然无色。
  

  ☆、时日无多

  “你的手怎么样了?”
  “嗯?”凤祁反应不过来,长空不是有话问她吗?怎么又关系到手了?难道是怕她不说实情,想先以此来让她感动?
  “手没事吧?那畜生有没有咬到你?”
  凤祁晃了晃手臂道:“没有。”
  衣袖滑下,露出半个藕臂,凤祁对此不察,天阳在旁轻咳,提醒凤祁注意,凤祁不知其意,将露出衣外的半个手臂伸送到长空面前道:“看吧,没有咬痕。”
  长空捂嘴轻咳,将凤祁披着的斗篷随手拉起,正好将凤祁的半个藕臂塞入衣裳内,“手踝还是肿的。”
  凤祁捏了捏突兀的手踝道:“动了也不是太疼。”
  长空不听凤祁言,让人搬来药箱,要给凤祁固定,在旁的天阳看着二人和睦相处,本来一脸欢喜的面上渐渐地暗了下来,愁容更又露显出来,不知是为何事担忧。
  二人并非是有意忽视萧破,只是凤祁不知如何去面对而已,而其又在与长空交谈之后,也渐渐的放下担忧,不去想萧破的事。
  凤祁的手踝先被长空用药酒搓揉,待到手踝发热有了刺痛感,长空正欲给凤祁固定时,萧破突然走来,将凤祁的手踝握住,手掌摊开。
  二人抬头皆看着凤祁,萧破冰冷的手指划过凤祁内臂,将凤祁内臂的红线勾勒更加深红,随后,萧破又忽然捏紧凤祁的手踝,声音低沉,“这样好的快。”
  凤祁忍着疼痛,没与萧破说话,长空也是一言不发的给凤祁固定着,待手踝被固定好,萧破一直站在凤祁身边,沉默无声地看着凤祁被固定住的手。
  凤祁已不知是多少次理着丝发了,从长空包扎,萧破过来多事,她便一直不安心,也不知自己在心虚什么。
  “手上的筋都被嘞红了,”萧破又是忽然开口,将凤祁吓得一怔。
  长空抓着凤祁被包扎的左手,似乎是在确认萧破所言是真是假,凤祁憨憨笑了两声,偷偷看了萧破一眼,魂不守舍地抓着长空的手,心神恍惚道:“你的小指弯的,变了型,是练功导致,还是其他原因?”
  长空抽回手,含糊其辞道:“练功,就像你握笔的那只手一样。”
  凤祁哦了一声,脸上流露着懊悔,之后就未再与长空说过一句话。
  气氛瞬间的陷入尴尬境地,因为萧破起又不是,坐又不安,而又因为刚才的一句话,凤祁也不想开口与长空说些什么,就这时,屋门忽然被人打开,一浑身淋湿的男子突然跑了进来,气喘嘘嘘道:“那边来人了。”
  长空与天阳当即出门查探情况,凤祁自是也跟了过去,可其前脚刚踏出屋门,萧破便从后将其搂住,拦腰抱起,凤祁惊呼挣扎之际,萧破已将她抱到了楼上。
  一声惊响,踢踹的房门被粗鲁地阖上,凤祁挣扎不断,以手抵着萧破,可却又倔强的不肯开口与萧破说话。
  萧破在凤祁挣扎之际,扯下其腰带就要解她衣裳,凤祁则对萧破又踹又打,气闷声都带着委屈。萧破则是冷着颜,忽然不动的任由凤祁踢打,凤祁见此,也没了动作,只是低着头,一脸悲悸。
  萧破单臂搂着凤祁,将其抱到床边,见着臂中的人儿没有反应,萧破便在床边坐下,将凤祁固定在两腿之间,一手搂着她腰,一手抚着凤祁的唇。
  凤祁颤着红唇,目光灼灼的偷偷看着萧破,唇被抚过,心悸无常,凤祁别过脸去,无声地躲避萧破,萧破手从凤祁唇上离开,转而抚着凤祁脸颊。
  凤祁不愿的再又将脸转到另一边,却碰上了萧破吻唇,凤祁轻哼一声,拒绝萧破的吻,可红唇湿吻,萧破的手又禁锢着凤祁的头,即使闭口回绝,可心中的异感却突如其来。
  她最终沉溺于萧破的温柔之中,忘记了他的绝情,也忘记了挣扎。等至吻过回神,凤祁失措地推开萧破,却不料将自己反推了出去,眼看就要摔倒在地,萧破抓住凤祁的手,垫在凤祁身下,让其免受摔痛之苦。
  萧破不仅护着凤祁,且将她搂得及紧,生怕其跑掉似的。可凤祁不依萧破,怎也不开口与他说一字。
  萧破的脸色是越来越差,越来越不耐烦,凤祁心中怒火中烧,竟用膝盖朝萧破胯下踹去,萧破无辄,唯有将凤祁压在身下,“你想做什么?”
  凤祁咬着唇,怎也不开口。破裂的唇,早已被咬的面目全非,凤祁现又不爱惜,做出伤己的事,萧破凑过唇道:“咬我的吧。”
  凤祁也不看萧破一眼,将唇给咬出了血,萧破嘻皮笑脸道:“咬吧,怎么样我都亲。”
  说罢,萧破果真不介意的又亲了凤祁,凤祁缄口不言,无可奈何,萧破缴械投降道:“你和我说句话,你想怎样我都答应。”
  可惜,凤祁却不吃萧破这一套,见此,其又威胁凤祁道:“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无奈,凤祁的软硬不吃,让萧破也没了法子,片刻无声,萧破忽然认真地看着凤祁,眸子流露出真情,“我没和她成亲。”
  此话出了口,凤祁终于正眼看了萧破一眼,却仍未与萧破说话,萧破喟然长叹道:“我回去找你,你却不在,我一路寻到溱巛。。。。。。”
  萧破的表情复杂,似乎很想与凤祁说清,却又在忌惮着什么,“我找到了答案。”
  “如果哪一天,我站在你面前,我不再是凤祁,你也不是萧破,那个时候,你的答案又有什么用,我岂会在意你的答案,在乎你的人。”
  萧破眸子瞬间的失去焦距,凤祁的眼眶也是泛着红,心中莫名悲痛,“是不是喜欢还不够,是不是等说爱你后,你才会喜欢我一点点。。。。。。”
  “喜欢,你只要喜欢就好,爱。。。。。。一个人就够了。”
  苦涩哽塞咽喉,凤祁推开了萧破,坐了起来,其抓住萧破的手放在胸口道:“我从来没有这么渴望的想活下去。因为我想守着你,想看着你,我想珍惜每一个和你在一起的日子;因为心还仍在跳动,依旧喜欢着你,我不想将你拱手让人,无论是谁。”
  凤祁的深情告白,让萧破眸子放射出一丝丝光彩后,却瞬间地暗淡了下去,其抓着凤祁的手,放在唇上轻轻吻着,一遍又一遍,“等我!”
  二人和好如初,萧破又露狼性,也不管屋外是何情况,抱着凤祁,便欲行男女之事,凤祁羞答拒绝,但萧破早已心猿意马,不能自持。
  暮雨朝云,一解相思,加之情思缠绵 ,情言蜜语,待凤祁醒时已经是第二日,昨日的风流人已不在身,只留一床余温。
  凤祁翻了个身,身子昨日有如被人踢打一顿,酸痛的紧,想着昨日种种,凤祁脸是羞的通红,待见床头留下的新裳,其心头是又甜又暖。
  痴楞傻笑,凤祁忍着酸痛,如饮甜蜜的将衣裳穿好,青丝还未来得及绾上,屋外便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凤祁以为是萧破算好时间,派人送水过来给她梳洗,可开门一看,竟是天阳。
  凤祁紧了紧衣领,将天阳领入屋子道:“有事吗?”
  天阳瞥见凤祁脖颈间的吻痕,其尴尬地捂嘴咳嗽了声,掩饰道:“你先梳洗,我事不急。”
  嗯了一声,重又退回内屋去,待在铜镜前检查一番,见无不妥,凤祁披上斗篷,出屋问道:“外面情况怎么样了?”
  “萧破在吗?”
  凤祁一怔,反问道:“萧破不是和你们在一起吗?”
  “什么?”天阳诧异站起,惊异道:“他昨日和你出了门后,我们就再没见过他了。”
  “我醒来时,他已不在身边了,我还以为在你们那呢。”
  天阳啧啧两声,一脸忧愁道:“罢了,估计是有什么事吧。”
  “有事找他吗?”
  “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那边好像行动了,少主让我喊他过去,可能这边要做准备了。”
  “我能看看吗?”凤祁问道。
  “嗯。”
  凤祁随即跟天阳下了楼,等至楼梯口,努尔突然出现,其拦住天阳面前,指着凤祁道:“夫人要见她。”
  “什么事?”天阳面色不善道。
  “夫人没时间了。”
  天阳不言,转而看着凤祁,“带我去吧。”
  “等等,”天阳似有不放心,其看着努尔,警告道:“动她的后果你应该知道!”
  努尔嗤笑哼声,挑衅地瞪了天阳一眼,随后带着凤祁出了楼梯口。
  虽说屋外的雨水淅沥,天色也是灰暗,但隐隐的还透着几分光亮,可是,凤祁被带入的房内却有一种死气沉沉的黑暗。
  屋内的烛火摇曳,凤祁一时难适应光度,只能紧跟着努尔,待其被领入里屋,努尔忽然的消失,凤祁看着眼前的灰蒙,极力的想让自己看清。
  待稍微能看出些什么来时,忽然一声惊响,将凤祁吓得冷汗涔涔,扭头一看,见是一脸凶神恶煞的努尔搬着椅子,摔在她脚边。
  “坐。”
  凤祁干笑两声,不知努尔耍的什么把戏,“你家夫人呢?”
  “你前面。”
  凤祁眯眼探头察看,发现在她面前有一软榻,榻上坐着的女子一身红裳,正是那青夫人。
  凤祁收起恐惧,正襟危坐道:“不知夫人找我何事?”
  红裳女子数声阵咳后,细弱回声,酥软人心,“一日不见,想念的紧。”
  凤祁冷哼一声,不掩装作,红裳女子琉袖挥垂,露出藕臂,一只仓鼠从臂内跑了出来,站在女子肩上。
  凤祁不露痕迹的将手伸入袖中,握着袖内匕首,缓缓将其拔出。
  红裳女子又是阵阵娇咳,其将肩上的仓鼠放置掌心,轻柔地抚摸着,“公主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我家乖乖可比你的刀快了多。”
  凤祁面不改色,手中匕首握的更紧。红裳女子吁声叹气,自言自语道:“我时日无多,不知这一走,我家乖乖怎么办。”
  “银狐也活不个两三年,夫人担心过多了,”凤祁不留情面道。
  红裳女子唉声叹气,恋恋不舍道:“我家乖乖才不是那些畜生,”话罢,其抬起手臂,伸向凤祁,“公主喜欢吗?”
  凤祁背脊僵直,握匕的手直冒冷汗,“不喜欢。”
  红裳女子继续叹着气,对着仓鼠道:“我家可怜的宝贝儿,我这一走就没人要你了,本还想将你找个好人家的,你看你,坏事做多了,没人要了吧。。。。。。”
  仓鼠不知红裳女子说的什么,却对着风祁发出嘶鸣的警告声,红裳女子斜躺着身子,对凤祁道:“乖乖知道公主不要它,生气了。”
  “夫人有话直说,别与我卖关子,你我都没那时间。”
  红裳女子提眉,一脸无谓,似乎快死的人是凤祁而不是她,“乖乖跟在我身边好几年了。”
  凤祁咳嗽一声,示意红裳女子有话直说,“我死后,希望公主能好好替我照顾它,虽说乖乖不能保公主性命无忧,但陪伴一世,也算给公主解闷。”
  “一只仓鼠能活这么久?”
  “公主也知,乖乖和普通的仓鼠不一样,既然如此,活个几十年也不是奇怪的事,“红衣女子一边说,一边掏出一张丝绢手帕递给凤祁,“帕上写的都是乖乖平日喜欢吃的,还有你需注意的。”
  凤祁看着丝帕不禁一个哆嗦,上面写满了毒虫,难怪这小畜生这么厉害,竟然以这些东西为食,“谢谢夫人了,可是我并没有。。。。。。”
  红衣女子打断凤祁话,自说起来,“这些东西,公主也不必替乖乖准备,它自己会出去觅食的,不过。。。。。。”红衣女子又在袖中掏了起来,这一次,递给凤祁的是一块木牌,“这个上面写的是药,公主可要每月喂食乖乖,药可延乖乖寿命。”
  凤祁嘀咕一声,不愿地接过木牌道:“可真麻烦。”
  红衣女子窃笑,食指指着仓鼠道:“你看,只有我不嫌你麻烦。”
  凤祁听着红衣女子的话,尴尬笑了笑,其将两样东西塞进衣袖,而经红衣女子这么一说,其也放下警惕,这时,方才便张牙舞爪仓鼠在无人命令的情况下飞速的朝凤祁这边飞来,红衣女子发现斥声制止也来不及,虽说凤祁以臂遮挡,可那仓鼠还是朝着凤祁脖子咬去,可出人意料的是,仓鼠虽对凤祁张开了口,却没咬下去,而是用舌头在凤祁脖上舔了两下,而后又飞快地跑到红衣女子肩上。
  凤祁被吓得面色苍白,红衣女子更也好不到哪里去,此刻正捂着胸口咳嗽起来,凤祁起身倒了杯茶给红衣女子,一边安抚其背,一边道:“没事吧。”
  “没事,”红衣女子推开凤祁,神情难受道:“这畜生刚才只是吓吓你的。”
  凤祁看着红衣女子模样,知道其大限之期不远,“没事,我先待你照顾它,等你病好了,我再将它送还给你。”
  红衣女子悲凄笑道:“有劳公主了,乖乖既然这次不咬你,日后便也不会,它既信你为主,希望公主莫忘今日答应。”
  “放心。”
  红衣女子无恋,依在榻上闭目休眠,凤祁等其睡着了,这才小心的退出了屋去。

  ☆、暗涌风云

  屋外的努尔站在廊道上,见凤祁出来了,其焦躁道:“夫人与你说了什么?”
  “叮嘱的话。”
  “其他没有吗?”
  “还有什么吗?”凤祁反问道。
  努尔摸着后脑勺,一脸疑惑地摇着头,凤祁于是又问道:“她还能活多久?”
  努尔不答,凤祁吁声叹气,语气沉重道:“她是中了毒吗?”
  “嗯。”
  凤祁颔首示意明了,接下未再多问。
  廊道左拐,凤祁向着昨日长空等商议的大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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