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语朝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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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语朝歌- 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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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我先去看看来人是谁,又有多少。”
  “万一是埋伏呢?”
  “若我有个万一,你就等到天亮,天阳见不到你,会出来找你的。”
  “算了,”凤祁思念再三道:“不要冒这个险了,我们不要火了。”
  长空摇了摇头,将凤祁与萧破抱上了树,“在这里等我,知道吗?”
  凤祁忽然紧张的声音哆嗦,“你、你不要去了。”
  长空对凤祁一笑,坐上了马车,凤祁更是语无伦次起来,“你一定要回来,知道吗?你答应过我的,你会保护我。”
  马儿一声嘶鸣,长空未留一句不舍,独身迎敌,留下了凤祁二人。
  长空走后不久,前方的灯火不久后也消失了,凤祁掐着手指数着数,可久久不见长空回来。
  风雪的呜咽声更是悲哀,被栓在不远处的马儿似乎也经不起寒冻,发出悲伤的嘶鸣声,凤祁紧紧地搂着萧破,在双手冻僵无觉,其脑中已经出现了轰鸣声,似乎她整个人,只有意识模糊的大脑是自己的,其余的,就算拿把刀将她砍了,她也不会有任何痛觉的。
  意识模糊,凤祁的耳边忽然听到了说话声,其睁开眼睛,看着周近的白茫一片正慢慢地移动着,“雪跑了。。。。。”
  “醒了?看看手能不能动?”
  “嗯?”凤祁扭过头去,看到长空搂她骑着马,“我们的马儿呢?”
  黑夜之中,忽然传来两个男子笑声,“差点被冻死了,还担心你的马。”
  凤祁不知她是被长空所救,只以为是自己的幻觉,所以说话甚显幼稚,“好歹它还载我们走了一段路呢,你怎么这么没良心。”
  “马我给你牵着呢,”长空示意手中的缰绳道。
  凤祁摇头,满脸的迷糊,“我是冻傻了,还是冻死了,不冷。。。。。。。”
  “废话。。。。。。”长空话未完,凤祁再次昏睡了过去。
  天阳笑道:“估计还晕着呢,竟然没问萧破。”
  “这次多谢你了。”
  “客气,我也不想他们有事。”
  二人相视一笑,挥起长鞭,迎奔风雪。
  凤祁醒来时,天还是黑着,那时的他们也才刚刚回到住处,天阳正与长空说到萧破的伤势。
  凤祁进来时,也正是时候,二人将该说的说完,凤祁所关心的也刚刚提及。
  “萧破的伤严重吗?”凤祁问道。
  “他全身上下有二十多道伤痕,看似流血很多,但却无大概,不过。。。。。。。”
  “不过什么?他还有其他伤吗?”
  “嗯,”天阳擦拭着萧破的身子道:“内伤,很重的内伤。”
  “那。。。。。。”
  “你怎么会知道萧破在那里?”天阳突然问道。
  “猜测。”
  “不,”丢下萧破,天阳一脸考究地打量着凤祁,“你隐瞒着什么。”
  “没有。”
  “萧破的伤很严重。。。。。。”
  凤祁眸露担忧,却无比坚定,“我知道他伤很重,但是不会威胁到他性命是吗?”
  “你说的很对。”
  “既然如此,我更没有必要告诉你什么。”
  天阳掏出一封信丢给了凤祁,“有个人给了我封信,告诉我,你们在哪里。”
  凤祁打开信封,却看到一页白纸,“这个?”
  “我打开时上面有字,不过,现在没了,”天阳一边道,一边观察着凤祁脸色神色变化,“如果你不想说,我也不会勉强,不过,你应该可以告诉我,写这封信的人是谁。”
  凤祁双手环胸,语气轻柔,“不如我们来做个交易,我们拿各自的秘密做交换好不好。”
  “可以,”天阳一口答应。
  凤祁摇头,将目光转向长空,“我想要你家少主的秘密。”
  “你想知道什么?”
  “我想。。。。。。”凤祁在长空身边停步驻足,浮笑道:“我要你的一根小拇指。”
  声止音静,长空从凤祁手中夺回信纸,“你的秘密就像这一张白纸。”
  凤祁耸了耸肩,眨着眼对天阳道:“我该说,你们的计划毫无漏洞嘛。”
  天阳大笑,坐在床边,对凤祁道:“我先与你说说萧破的伤吧,外伤无碍,内伤至少会让他昏迷个三四日。”
  “无大碍吗?”
  “这个得他醒了才知道,不过。。。。。。”天阳道出心中疑惑,“打伤萧破的人功力浑厚,但是,却非是偷袭,萧破也并不是一掌便被打成如今这个模样。”
  “也许是给女人呢?你也知道萧破这人好色,”凤祁道。
  天阳摇头否认,一脸认真道:“如果以那人内力,萧破的内脏早已被震碎,但是,他只是受伤而已,所以,萧破似乎是早就知晓,而且知道那人要伤他,萧破也并没有还手,而是以内力护住心脉。”
  “你这如何推测出?”
  “看他身上刀伤就知,伤口不深,有如此内力的人,不会只仅仅割伤萧破皮肉,而我刚才所说,萧破身上有二十多道伤痕,除非是他故意让人留下,否则,没人能做到。”
  “你是说,萧破有意去那?再特地的让人打伤他?”
  “你觉得呢?”天阳反问道。
  凤祁不说话,但脸上的神情已经冷了下去,似乎承认了天阳的推测。
  “时候不早了,你早些休息吧,明日要有好戏了,”天阳道。
  “你要去查那个人吗?”
  “不是。在你们走后不久,又有人送来了一只断手。”
  “韩休他。。。。。。找到了吗?”
  “没有,不过,他应该没了利用价值了,否则,那个人不会这么快动他。”
  “他死了?”
  “明日就知道了。”
  “你们要怎么做?”
  “沐温痕放出的消息,使得很多人为了你的凤牌已经奔波在路上了,而那个人虽然希望你死,但却不希望凤牌落在别人手里,”长空道。
  “他想抢凤牌吗?那个人是谁?”
  “你想知道他是谁,就去问顾辰初,这一切若不是他,也不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当然,这里的功臣也少不了你。”
  “你说的意思我不明白。”
  长空轻叹一声,抓住凤祁的肩膀道:“过了明日,等你回到螟郢,你就会知道一切。笙国与螟郢的联盟是开始还是结束,你们的联姻带来的是毁灭还是重生。。。。。。”
  “假如。。。。。。”
  “没有假如,”长空打断凤祁的话,“早些休息,没几个时辰了,或许,都不必等到天亮。”
  暴雪在黎明前夕止住,风也没了动静,周围的一切都恢复了静悄;凤祁缩躺在床边,睁着眼睛看着萧破,一夜的恐惧与未眠,并未让她感觉到疲惫,反倒是越来越清晰的清醒,让她对未来将要发生的,有一种莫名的恐惧。
  天渐渐亮了起来,与之交相辉映的白雪,将室外照射的让人不知时辰。
  凤祁越来越的坐立不安,似乎长空昨日所言的就像是咒语般,紧紧地栓住了凤祁的心神,只有等到今日过去,一切尘埃落定后,她才能恢复正常。
  没有一丝人声,没有嘈杂,凤祁紧张地看着昏迷中的萧破不知如何是好,忽然,门被人从外踹开,凤祁惊吓的跳起,见是长空,凤祁的心更是悬挂起来,“怎么了?”
  “将衣服穿上,别冻坏了,我们现在要走了。”
  “去哪里?”
  “离开这里,天阳已经在楼下等我们了,你快将斗篷披上,萧破这边由我来。”
  “到底怎么了?我们为何要走?要去哪里?逃跑是吗?”
  “对,”长空将昏睡中的萧破扶起,焦灼道:“外面已经动手了,不多久他们便会闯入这里,如果你被活捉,凤牌落在他们手里,不仅是你完了,螟郢还有笙国,都将是灭顶之灾。”
  “永乐不是派了人来吗?”
  “寡不敌众。”
  急匆匆地下了楼,天阳与努尔三人已经备马等在了楼下,长空则继续与凤祁道:“我们没有想到他们会派兵来。”
  “什么?”凤祁也格外吃惊,如果这个时候派兵,也就是某一个国家与笙国为敌,虽然说笙国是小国,但是因为其一直与螟郢结盟,所以至今,都还未有哪个国家敢打过笙国的主意。
  “放心,即使到这时,各国之间关系依旧如前,包括螟郢与笙国。”
  “沐温痕?”
  “除了你的国家,现在不会有任何人动手的,不过,也许明日就不一样了。”
  “溱巛?”
  “他们是在两个时辰前过来的,而且,战旗前还挂着韩休的人头。”
  “一石二鸟是吗?有人想让溱巛与笙国开战?”
  “当然,不过沐温痕也不是傻子,他估计也听到了风声了。”
  “是什么?”
  “我们在找顾虚痕,螟郢将要易主,他想趁此时机,在螟郢内乱之际,私与溱巛交好,巩固地位。”
  “溱巛皇帝失去了儿子,他会与沐温痕联盟?”
  “对于一个有力的靠山来说,一个儿子算不上什么。这些年来,各国势力都已蠢蠢欲动,他们都在等你们,只有螟郢或笙国之间,任何一方有了动静,他们都会第一时间知晓,而后以最快的速度将其吞咽下。”
  “沐温痕与溱巛结盟,一方是想摆脱我们的牵制,另一方面,他想借溱巛的力量将螟郢吞并。”
  “不仅如此,他必须要有足够的财富,所以,他对你的凤牌也是虎视眈眈。”
  “似乎他的胆子太大了。”
  “错,他能这么做是有原因的,就如你嫁到螟郢未一年,他就娶了秦钰隐,对他来说,他以为你是没了价值的盾,可这就是他最大的错误,如果,他一开始不放弃你,或许这个时候,一切又是另外一幅场景。”
  “我们回螟郢吗?”凤祁问道。
  “是要回去,不过他们也肯定早就猜到,我们现在只有两条路,一个是向西还有一个是向北,无论哪一条,都会让我们耽搁足够长的时间。”
  “他们将我们包围住了?顾虚痕找到了吗?”
  “还没有,虽说这个人现在是在西勒,不过螟郢那边已经行动了,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赶回螟郢,找到顾虚痕。”
  “永乐为什么会管朝廷的事?”
  长空跃上马车,见众人都已准备好,动身出发,“过了今日,永乐就真的从这世上消失了。”

  ☆、青夫人亡

  一行人等骑马沿山绕行,却因昨日的积雪将半个山掩盖住,凤祁等人入山先将马蹄都用布裹上,入山之后连着呼吸声都是小心翼翼。
  山脚堆积的雪虽比不了山上,但却依旧阻碍了前行速度,本以一日就能过的后山,待天黑之后,他们才走完一半。
  在安静沉寂之中,远处厮杀声隐约的传到这边来,而在天黑之后,山内温度低的吓人,莫说凤祁经不经的起冻这事,路上的雪已凝冻成了冰,马儿难走,凤祁坐的也是担惊受怕。
  或许每人都知停下后果严重,即使到最后改为下马步行,也未有人说过休息二字,而且,下马之后,先去的冷感也消失不见,渐渐的,凤祁的脚上,身上都发热起来,再看看其他人,似乎都与她一样。
  若照这种方法,他们应该能在天亮之前出了山,而冻过一夜的山雪,马匹是走不了的,而那时的他们就有更多的时间逃跑。
  但是,谁都未料到青夫人在这个时候香消玉殒,她的死,改变了这里所有人的命运。
  残局成了死棋,被掩埋了二十五年的秘密再又重新上演。
  山内夜深无人,但是忽然间,一个女人急促喘息咳嗽声尖锐的划破宁静,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何事,就听到努(尔)慌乱叫声。
  长空拿起火把走到努尔身边,只见马背上扶着的青夫人手握着拳紧贴胸口,地上的白雪则是一大滩的血迹。
  长空放下火把,将青夫人拉下马搂入怀中,“怎么了?”
  青夫人口中留着污血,手则紧抓长空握其肩头的手,“相公,我好冷,我好冷。。。。。。。你抱紧我。。。。。。抱紧我。。。。。。”
  凤祁当即脱下斗篷给青夫人披上,长空怀抱青夫人,焦急对天阳问道:“这哪里有山洞,我们进去避避。”
  凤祁接话,要去寻找避雪的山洞,天阳亦显慌张,其走来拉着凤祁道:“我陪你一起去。”
  凤祁拒绝话未出口天阳已强拉着她离开,待找到山洞,洞内又冷得吓人,青夫人一直喊着冷,努尔出去找柴火了,可却迟迟不归,无奈之际,天阳又让凤祁陪他去找柴火。
  漆黑的洞内慢慢的亮起一丝火光,几个人围坐在火圈边,冻硬的身子慢慢恢复了知觉;可这个时候,应是庆幸的,可诸人的面上都有忧心。
  即使与火靠的最近,青夫人一直喊着冷,凤祁将自身斗篷给了她后,又将萧破身上的斗篷给了她,可是,即使如此,也未能给她带来暖意。
  凤祁静坐一旁,昏迷中的萧破此刻枕在她腿上,凤祁一直搓摩着萧破的手,想让这双冰冷的骨手有一丝温度。
  青夫人的唤声偶尔断续,一声一声地唤着相公,长空搂着她,她唤一声,他便答应一声。
  凤祁从火焰中看着对面的二人,如果,这个时候换做萧破还有她,那她一定会选择‘死’的那个人,因为死了便了无牵挂,活着的人,则要一辈子的活在回忆之中,这种感觉从脑中出来一刻,凤祁的心就被针刺的生痛,疼的揪心。
  柴火的噼啪爆裂声,渐渐地掩盖住女人的声音,凤祁知道她的时候到了,这辈子所过的困苦,还有遗憾,情爱都将成过往云烟。
  凤祁表情沉静的看淡,似乎她经历过的生死已让她足够的能看破这一切,一笑置之。
  青夫人最后是在哭声中醒来,或许刚才的一切对她来说只是一个梦,梦中有她最想念的人,醒来的她依旧哭泣着,双目之中留下了血泪,凤祁不知这是因为她体内中的毒,还是因为她有多么的不甘心。
  世有回光返照,青夫人双目清醒地看着凤祁,血泪从其眼角落下,满脸都是血痕;凤祁平静的眸子深入潭水,不恐不乱。
  青夫人只是看着凤祁,却没有开口说话,哪怕是骂她一句,这让凤祁有了错觉,青夫人看的不是她。
  低头看着枕在她腿上的人,已经清醒过来,她与他四目相对,竟有恍如隔世之感。
  凤祁伸出手想让萧破坐起,但萧破却紧抓住了凤祁的手,放在唇上轻轻吻着;眸中的平静荡起涟漪,凤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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