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去数步;凤祈见到项朝歌失态的模样,在一旁大笑。
项朝歌冷着脸看着萧破,而此人也正含羞看着项朝歌;项朝歌不悦的走到凤祈跟前,低下头不知在凤祈耳边说了什么,凤祈随后也皱紧眉头。
凤祈眉头紧锁不知在想什么,忽然身子一怔好像想到什么。
“朝歌,我让你查的事查的怎么样了?”“宫中新来了一位妃子。”
“那事与沐温痕婚期推迟有何关系?”“不得而知,不过那女人应该来头不小。”
“怎么?”“感觉而已,”项朝歌道。
凤祈打趣道“何时朝歌也信感觉一词;不如给我说说那是怎样的女人,”“公主还记得离宫之时园中所见的那位宫女吗?就是她。”
“接下说,”“皇上从螟郢回去不到三日,就纳了她为妃,虽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妃嫔,身份却不一般,在宫中地位仅次于皇后。”
“她叫何名字?”“冉馨,皇上赐名容妃。”
“冉馨?”“底下探子来报,就因容妃身子不适,皇上听信他人说辞要在年初一之日以喜冲病。”
“宫中大臣怎答应?”“此次皇上态度坚决,据说几位反对的老臣已被辞官。”
凤祈冷笑道“此事真是有趣,等我回去倒要好好见识你口中的容妃是何方神圣,”“公主末要太过操心,我想皇上这么做应是有原因的。”
凤祈摇了摇头,示意不想再说这个,“此次衿絮公主的洗尘宴搞砸,雍陵帝最后竟也没来兴师问罪,估计是心虚了,”“不过不可大意,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此时我们身在贼窝里,是生是死可不是我们说了算。”
“但也非他们说了算;不过此次我们表面看来虽是获胜,其实是一败涂地,”“公主是指面具人?”
“他这么费尽心机的将你引出来到底是何目的;当晚出现的那个人又是谁?而将那人救走的是谁?是真的面具人?而点灯前后也不过掐指瞬间,他竟将人与箭一同带走,那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何一直要与我作对,”“我想之前出现的面具人应该是其手下,他这么做就是想将我引出。”
“如果这样为何他不亲自动手?以他的身手在这宫中应来去自如,谁又能将他擒获,还有暗中射箭的人又是谁?为何最后要连那把银箭一同带走?”“只有两种可能,一就是那人是擅自行动,最后真的面具人发现赶到宫中来救他,另一种可能就是此次宴会闹剧亦是一场阴谋,至少他将我引出。”
凤祈笑了笑同时用余光看着不远处的萧破道“若是这样,那救人之人肯定就是真的面具人,在这短短一瞬竟能连人带箭一同带走且还不留痕迹,如果这样说真的面具人早在那人出现之前就出现在隆阳宫,而且那人被擒之时面具人应该就混在人群之中;萧破你说呢?”“皇妃说的有理,不过若如皇妃所说,那人只是面具人的手下,以朝歌的身手一人对付有余,对吧?朝歌。”
凤祈笑了笑道“朝歌,此事你怎么说?”“公主一意孤行我也只有听命行事,至于花几分力去帮九皇子那是我的事,难道公主就真希望我全力去救九皇子?”
凤祈再次笑起她无奈的摇了摇头道“萧破,你不是不会武吗?又怎知朝歌一人对付他有余?”“萧破也是吃江湖饭长大的,项朝歌的名字在武林中还是有几分重量的。”
“看来我也不能低估了你,”凤祈意有所指道,萧破不语,只是对着凤祈笑。
一时间屋内又恢复安静,项朝歌不知何时已经退了出去,凤祈撑着头看着萧破,忽然她好像想起了什么。
“萧破,过来!”凤祈将萧破喊来,随后让萧破蹲下身来,凤祈用手将萧破的半张脸遮住。
凤祈紧紧凝视着萧破双目,浓密的睫毛下一双眼眸并不见平日的轻浮,反倒深邃清冷,这双眼眸将凤祈牢牢吸引,不知不觉两人之间只剩一手之隔。
忽然屋外传来宫人的传报声,说是顾辰初来了;凤祈心惊就想将萧破推开,未料手一挪开,萧破的唇就依了过来。
只是一个蜻蜓点水,却让凤祈瞬间心跳骤停,从未有过的心惊与慌乱,猝不及防的轻啄呼之欲出的砰动。
凤祈抚着唇呆愣的站着,顾辰初欢悦的踏进门看到凤祈将她紧紧搂住道“凤儿,我好想你,”凤祈呆若木鸡,久久才反应过来。
“风儿?”顾辰初见凤祈未有反应,轻声的喊着她名字,“嗯……在。”
顾辰初见凤祈这模样宠溺道“看你呆呆的站在那,难道是不想见我?”凤祈急忙摇头道“不、不是的……”
顾辰初见此笑的更欢,他将凤祈搂的更紧仿佛要将她揉入体内,顾辰初再次深情道“我好想你,”凤祈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顾辰初见凤祈心不在焉,心中有些不悦,再跟着凤祈的目光望去,看到地上坐着一个绝色男子,顾辰初皱了皱眉头道“他是谁?”“一个宫人。”
“怎么坐在地上?他惹你不高兴了?”凤祈看着萧破,想着他方才所做,心中隐有恼怒但又非她所想的那般。
“不小心跌倒罢了,”凤祈别过头去,不太想看萧破的那张脸。
顾辰初见此也未再多问,他抚着凤祈的脸颊,眼眸含情将凤祈稍复平息的心又再次打乱;凤祈不适的拂开顾辰初的手,而顾辰初则是将凤祈的手给紧握住随后将凤祈拦腰抱起,凤祈身子一僵,顾辰初已跨步向前在黄花梨雕花椅上坐下且将凤祈置在腿上。
凤祈忸怩不安,她低着头双手抵着顾辰初的胸,心亦砰砰乱跳;顾辰初抓住凤祈的手在她耳边轻声道“这些天让风儿受委屈了。”
凤祈疑惑的看着顾辰初,不解他怎会突然这么说,此时顾辰初却突然低下头来,在凤祈鼻尖上落下轻吻。
“凤儿,以后我会保护你,不管是父皇还是面具人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顾辰初搂着凤祈,语气坚定无比。
凤祈依在顾辰初胸前,大脑浑浑噩噩,过了许久她才反应过来顾辰初是与她说上次宴会之事,“我是笙国公主,嫁你那日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我不求你会帮我,只希望哪日若我与螟郢中任何一人为敌时,不会牵连到你让你为难。”
“别太过操心,我会保护你,放心的将你交给我相信我,”凤祈被顾辰初的话所感,一颗心似有摇摆不定,最后她似被顾辰初的真情所感,选择相信他。
“你会骗我吗?”凤祈问道,“不会!永远不会!”
顾辰初的回宫,又如那晚的不寻常让凤祈不知如何适从,心中虽有娇羞但又有难喻的疑惑,手被顾辰初紧握着身子更是动弹不得;凤祈一时乱了手脚。
顾辰初见凤祈慌乱模样忍不住笑起来,凤祈听闻笑声脸竟渐渐发烫;“好了!不逗你了,快告诉我,我走的这些天可有想我?”凤祈咬着唇看起来清纯可人,她犹豫许久支支吾吾道“有、有一点想。”
顾辰初不依道“就一点吗?你可知我离宫的这些日子无时无刻不在想凤儿,只恨不得立刻回宫将你紧紧搂在怀里,”“你、你现在不是吗?”
“那可不一样,离开才知自己的心;凤儿我的心你懂吗?”凤祈心中波涛汹涌,她害羞的别过头,却发现方才还坐在地上的萧破不知去了哪里。
“凤儿?”顾辰初迫不及待的再次问道,凤祈抬起头避重就轻道“我在呢,你回来有看姐姐吗?这肚子一日比一日大,宫人又时刻盯着紧不让她出门,我前几日去看她,她告予我这段时日一直做噩梦,只怕心中也是担心,你现在回来就好了,有你在!她也能安心不少。”
顾辰初经凤祈这么一提点忽然叫道“我这一回来就到你这来了,素矽竟给忘了,”随后顾辰初将凤祈放下站起来继续道“我去看看素矽,等会再来看你!你别乱走,在这等我!”
“嗯,”凤祈点头,目送离去的顾辰初。
顾辰初离去后,凤祈若有所思的看着方才坐着的那张椅子,总觉得有股异样;萧破也不知是何时走的,若不是顾辰初突然回来或许不会有刚才那一幕;凤祈对这离奇想法感觉好笑,她无奈的摇了摇头。
屋内那只顾虚痕送来的鹦鹉又叫了起来,凤祈走上前去给它添食,它却看都不看一眼,嘴里不停的叫着“公主吉祥。”
若平时凤祈早就嫌烦,但今日的叫声与她烦乱的心相比倒也不算什么;凤祈拿起鸟笼道“你这小畜生别叫了,我带你出去玩,”那鹦鹉好似听懂凤祈的话,它在狭小的笼内扑腾着翅膀,嘴上倒停住了叫唤。
凤祈走到门外就不知该去哪里,看着眼前路竟不知脚该踏向哪出;一片红叶从眼前飞过,凤祈笑了笑跟上飘起的红叶。
红叶落下,凤祈不知何目的的继续往前走,远处传来宫人窃窃私语声,凤祈寻声而上,看到一个人坐在亭内。
“公主吉祥,”凤祈一愣,不知萧破为何突然又称她为公主,“你不是一直称我为皇妃?才一会的功夫怎么改口了?”
萧破对凤祈笑了笑,低头擦拭手上的剑,凤祈看着萧破手中的剑与他平日所见的并不一样,剑身呈玄青色,剑柄上雕刻着细小的花纹,细看之下有些像昙花,剑刃看似并不锋利,剑脊处竟有细微的裂痕。
“宫中除了侍卫一律不允许佩剑,你这把剑从何而来?竟光天化日之下将它拿出,”萧破停下手中的动作将剑放到凤祈鼻前道“这是檀木剑,你闻闻。”
凤祈凑过去果真从剑上闻到了檀木香“只是一把木剑,你带木剑做什么?”“一个友人相赠,带在身上当然是缅怀故友,难道杀人不成?”
“一把钝剑杀的了谁?再说你又不会武,”“不知公主听谁说萧破不会武,还是公主暗中派人调查过萧破?”
凤祈冷眼看着萧破,伸手便要将他手中檀木剑夺来,未料那剑虽是木所做但却沉如铁,凤祈力有不足剑随之落下,萧破大手一挥将凤祈的手与剑一同握在手中道“一把剑都抓不住还能做什么?”
凤祈将手抽离却发现萧破虽抓着她手但未紧握,只算是因剑而顺势抓住,“仅仅一把木剑竟这么重,难道里面暗藏天机?”凤祈问道。
萧破将剑拿起反复打量接着又擦拭着剑道“剑是木剑,剑虽轻魂却重千斤气不可比拟。”
“像你这么说这剑杀过人?”萧破停下动作笑了笑道“剑未杀过人也杀不死人,会杀人的只有人;剑由人而铸人也因剑死。”
“那不还是杀过人,”“萧破凝思着凤祈思复道“你这话说的也有道理。”
凤祈紧接道“你杀过人?”“没有!”
“剑在你手中;你才也说了会杀人的也只有人,剑杀过人那不就是你萧破杀人!”萧破对凤祈的步步逼问也不恼,眼中一闪而过的笑意让他看上去正经不少。
“我给你说个故事呗,之后你有什么问题也可以直接问我,不必撒下大网等我萧破上钩,”“好,”凤祈点头道。
“十五岁那年我第一次踏入中原,本想在江湖中贪乐享生,但没想到机缘巧合之下认识了一老僧,他说我与佛有缘,若能常伴青灯之下必能有一番作为;和尚的胡言乱语怎么能信,我自然是拒绝,谁想老僧却铁了心,在随后的三年里不管我去哪里他都跟着我,世间美色他也与我一同看遍,到最后老僧却与我说要还俗;可他是一庙住持,那些小和尚怎么会答应,就这样僵持不下,大约过了半年老僧突然消失,而我也落个自在;又过去了大半年我收到一封信,是那老僧写给我的,说让我回庙中他有要事与我说;我那时也闲着无事于是便拿信赴约,等我赶到庙中小和尚告诉我,老僧在我来的前一天已经圆寂,而这把剑是他屋前黑檀木所铸,而剑便是他赠予我。”
“他为什么要还俗?”“他说人界多灾,未有波折登不了佛、入不了天。”
“最后却搭上性命,”萧破垂下眼帘道“死!倒好!”
凤祈见萧破突然愁云笼罩,心想事情应该不像他所说的这般简单,顿时对他所说的话起了疑心;等再细眼一看,萧破嘴角早已翘起,也不知笑了多久。
“笑什么?”凤祈问道,“一个让你厌恶如蝇的人消失,你知道后不高兴吗?”
凤祈直视着萧破的眼只道“眼睛不会骗人,其他都会作假。”
萧破抓住凤祈的手放到胸口道“心也不会骗人,如果对我动心趁早告诉我,近水楼台先得月。”
凤祈想要抽出手却被萧破紧紧抓住,凤祈恼怒道“登徒子,”萧破大笑将凤祈搂在怀里道“只要诗凝喜欢,要萧破做什么都可以;”随后萧破凑到凤祈耳边轻声道“今天的事我不会告诉别人,只有你、我知。”
凤祈呆愣住,诗凝!他叫她诗凝!
☆、初现端倪
从萧破进宫凤祈就对他疑心重重,凤祈将萧破留在身边亦也是为了观察他;虽说萧破进宫有了些时日,且凤祈为了监视他也一直让萧破睡在她屋外的榻上,但是这么多日过去了,凤祈对萧破的疑虑是越来越重,但是却未从萧破身上得出一丝线索;与项朝歌几番商量得出的结论都是同一个,萧破不会武不可能是面具人。
凤祈未对项朝歌百分相信,但是对于面具人之事凤祈肯定项朝歌不会骗她;与面具人的多次交锋都失利,恐怕项朝歌心中比她还要想抓住面具人一洗前耻。
萧破之谜不解是个隐患,一直隐藏暗中的面具人不抓出是大灾;而雍陵帝那边因上次宴会之事已经少有动作,笙国那边因为婚期的延后国内肯定亦有变患;所以现在凤祈行动不得,只有一门心思的专注于面具人。
而项朝歌,宫中都知凤祈身边有个男子半张脸带着面具,其身手不凡就连皇上都忌惮他,其他等等云亦不知是从谁口中传呼其神。
“朝歌,看你这几日也不神出鬼没,我交代的事查清了?”“嗯。”
“那你是在等我问你?”凤祈不悦道,“萧破这几日一直与公主形影不离,公主难道是想让萧破知道?”
凤祈听项朝歌提及萧破更显不悦,她将手中的茶重力摔到桌上道“快说!”
“宴上的面具人叫孟靳钰其为永乐的堂主,江湖排名第四,”“江湖也有排名?”凤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