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三日可好。”
“嗯。”
“那。。。。。。。”凤祁斟酌一番道:“我和辰初是成了亲的,使节来访时,我与他可能会比较亲密。”
“比如?”
“比如。。。。。。”凤祁想着她与萧破曾在外人面前表现地动作,不由脱口道:“牵手,搂腰,亲。。。。。。。没了。”
“可以,只要不是太过分便行,我会在旁看着的。”
凤祁得萧破回答,激动道:“那你今天怎么走了呢?我还以为你不理我了呢。”
“有事,而且那个时候我也不方便在场,况且你现在也能独当一面,我在与不在都一样。”
凤祁连连摇头道:“不行,不行,萧破不在我会心虚的。”
萧破不言,莫名地对着凤祁笑,凤祁不知何由,抚着脸道:“笑什么?是不是我说错什么了?”
“像个小孩子。”
凤祁羞涩捂着双颊,询问道:“我想今日让他们到永安宫来吃顿饭,可以吗?”
“可以。”
“那。。。。。。。”
“还有顾辰初兄弟两个?”
“嗯,”凤祁连连点头道。
“也可以。”
凤祁得萧破允许后,连忙通知宫人准备去。其与萧破在屋内温存一番,待天色黑去,长空几人与顾辰初兄弟二人也正好过来。
八人围成一桌,宫人端送暖食,在旁伺候着。过今日一遭,顾辰初与顾虚痕之间心结得解,恩怨情仇皆抛,又因凤祁与顾虚痕的一席长话,怕之后顾辰初也与顾虚痕说了什么,此刻其脸上满是笑容,哀伤顿无。
凤祁与萧破坐在一起,虽说有个顾辰初,但却不掩二人之间浓情蜜意。
待酒过三巡,凤祁想起曹锋来,不由懊悔道:“我将你们都喊来了,唯独忘记了曹锋。”
天阳道:“曹将军在下午便回去了。”
“嗯?”
“曹将军怕沐誉墨在此刻有动作,威胁公主,所以下午便赶着回去了。”
“万一路上遇到埋伏怎办?”凤祁担忧道。
“少主本说是要送曹将军回去的,可曹将军却说,有人护送,要不今日下午,我们也走了。”
“是谁?可信吗?”
“这尚且不知,不过应该也非一般人,江湖龙蛇混杂,藏龙卧虎,那群身份不明的江湖人突然出现宫里,现在又莫名地消失,应该是去保护曹将军了吧。”
凤祁不是太明白天阳意思,而长空紧又开口道:“今日算是顺利,事已过去了,便不提了。”
天阳端起酒独饮一杯,笑的高深莫测,在旁的孟靳钰喝着酒,殷勤地给凤祁碗里夹着菜,乐此不疲。
“其实这么说来,这件事里,最主要的还是小孟了,若不是他找到九皇子,怕今日我们也无机会能坐在一起。”
孟靳钰嚼着菜食,吐词不清道:“别将我拉进水,喝你的酒吧,废话这么多。”
天阳在被长空止话,现在又被孟靳钰不留情面,其终不再开口,闷声地喝起酒来。
凤祁低着头,不掺合男人之间闲谈,不过其偶尔之间总会偷偷看萧破一眼,似乎是有话要说。
“长。。。。。。长空,”结结巴巴吐词,凤祁端起酒杯,正对长空道。
“何事?”
“我。。。。。。”话还未尽,凤祁便将一杯酒给吞咽了下去,呛的她连咳数声,随后,其又将酒杯倒满,“敬你一杯。”
“为何?”
“今日事尽,你我前仇旧怨也就一笔勾销,我之前说过的话,今日也一一收回,这杯就饮肚,日后再见,路人还是旧友,随你选。”
长空拿起酒杯,指腹摩拭着杯沿,笑看着凤祁。
萧破见凤祁又要饮酒,伸手欲将酒杯夺来,代其喝下,却被凤祁拦住,“这酒我喝下,不论你是怎想,我也跟你说明白了,喝与不喝随意。”
长空在凤祁将酒饮下后,也将酒给饮下,讳莫如深道:“出我意料。”
凤祁再将酒杯倒满酒,而后走至窗前,将杯酒给泼了出去,孟靳钰好奇问道:“你这是做什么?倒酒又泼酒。”
“敬酒。”
“谁?窗外有人?”
“韩休吧,”长空道。
凤祁点了点头,重新又回到了座位上,“虽说他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这件事也多亏了他,若不是他,这样的时局也不知道还要维持多久。辰初与虚痕之间误会,恐怕难解开。”
“他死了,是吗?”顾辰初问道。
“嗯。”
“听说死的很惨。”
“是啊,一国皇子,为了一个男子去吃那减寿的药,到最后更被心爱的人所杀,头挂战旗,想来可恨却更可悲。”
“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顾虚痕问道。
“药的事,我曾让朝歌替我调查过,不过。。。。。。”说到药的事,凤祁突然想起那晚顾辰初送药的事,追问道:“辰初,你是不是曾经有一晚到我这里送药。”
“什么药?”
“记得我将韩休囚禁牢,你将他救出那时,我在他身上找出了药,当时我留了个心眼,留下一颗药,且我还让朝歌去调查了的,不过,在朝歌告诉我结果后,你突然来我永安宫,还带了个人来,强行将药灌入我口,这事你忘记了?”
顾辰初否认道:“即使当时我受林叶威胁,但也不会做伤你的事,更何况是喂药。”
凤祁眉头紧锁,却又在瞬间之后突然释怀,“那便算了,恐怕是我记错了。”
顾辰初看着凤祁,对她说的话上了心,但其见凤祁面上又无异色,便也只有作罢,在旁一直沉默无言的樱雪,忽然端上酒杯,对凤祁道:“公主既然知道一切,那也应该见识男人的无情。说来满口情话,骗人身心,最后做出来的事,竟连畜生也不如。”
凤祁掩面笑的有些尴尬,萧破端起凤祁的酒杯道:“她不会喝酒,这杯酒我就带她喝下。”
樱雪端酒,笑看萧破,在萧破将酒饮下后,其将酒泼地道:“这杯酒我跟谁喝都可,唯独你萧破不行。”
萧破不恼,顺手却将凤祁的酒杯给扔了出去,“樱雪姑娘这话,可将这世上所有的男子皆都一棒子打死。”
“萧破的意思是说,你是我口中的例外?”
萧破一笑,道:“你们这些女人,想着男人不知有多可恨;心系你时,你忧我等不知所图,为财还是为身?待不是雏儿后,便又紧巴着我们男人,不碰你吧,你又念男人畜生不如,你这要让我们如何是好?活在这世上,怎么也要有一次在你们女人眼中,当一回人吧。”
樱雪紧握酒杯,双眸紧盯萧破,不知是怒是羞,萧破见此更是不客气,“就算你将我们男人比作个畜生,这世上也总有能驯服畜生的女人,你这将所有怨恨都撒在我们男人身上,岂止是不公之说。”
樱雪恼羞成怒,将手上的酒杯也扔了出去,指着萧破鼻子道:“我没有将世上的男人都一棒子打死,我说的便是你萧破。”
萧破站起,推开樱雪手道:“樱雪姑娘如此羞恼,莫不是喜欢我?”
在场之人,听得萧破的话瞬间阒无人声,而樱雪被萧破这么一说,不知是因羞恼还是其他,唇色苍白,萧破无事般的倒了杯酒,又对樱雪道:“姑娘的脾气也该改改了。”
萧破不留情面让在场的人都找不出合适的话开口劝言,更别说打圆场了,而樱雪也在萧破话罢后,委屈地冲了出去,天阳立刻地追了出去。
其余人等,对萧破未做苛责,可其等皆因萧破脸上的笑意,心中多少为此感到不满,而在所有人中,凤祁在看完这一切后,却从萧破的言笑中看到几分冷意。
凤祁未做多想,伸出双手握住桌下萧破的手,萧破一愣,转过头去看向凤祁,“累了?”
凤祁点了点头看向萧破,抓住小指,轻声在萧破耳边道:“你话说的太绝情了。”
萧破放开凤祁的手,撇下众人出了门去,长空也紧随跟了出去;凤祁远望萧破背影,待其走远后,对孟靳钰道:“天阳这是开了窍吗?”
“算是吧,这段时间对樱雪很是殷勤,今日萧破的话说出来,虽说有些不留情面,但也能让她清醒些。”
“你是指她对长空暗生情愫?”
“嗯,”孟靳钰看了看门外,见是无人便道:“她喜欢少主也有好几年了,之前是青夫人在,所以她还能强装,现在青夫人一走,她怕也掩不住了。”
“长空与萧破出去做什么了?”
“谁知道。”
凤祁啧啧两声,坐到孟靳钰身边道:“那青夫人真死了?努尔呢?”
“你们在说什么?”一旁的顾虚痕见凤祁与孟靳钰说的热火朝天,可自己却一句都听不懂,不由打断道。
孟靳钰白了眼顾虚痕,继续对凤祁道:“这你问少主,他比较懂。”
“长空与那青夫人之间是不是曾经有过一段什么?”凤祁问道。
孟靳钰狐疑道:“你何时对少主这么感兴趣了?还是那感情的事,莫不是你移情别恋?”
凤祁拿起桌上的筷子,朝着孟靳钰腿上连敲数下,并道:“回答我的问题,莫说有些没些的废话。”
孟靳钰连连求饶道:“这有什么好说,陈年旧事了。”
凤祁心有不甘,却不好再多说什么,至少,这顿晚宴,她该做的都做了,她的目的也达到了,“不与你说了。”
孟靳钰见凤祁生气,继而讨好道:“少主他不近女色是出了名的,估计和那青夫人之间没有什么吧。”
凤祁连送孟靳钰几个白银,却见顾辰初一眼不眨的看着她,其尴尬笑了两声,对顾辰初道:“让你笑话了。”
顾辰初孤饮杯中酒道:“若无事,我便先走了,你也早些休息吧,最近几日会很累。”
“现在便走吗?”
“嗯,时候也不早了,我还要为明日的事准备,”顾辰初站起道。
“那我送你。”
“不用了,”顾辰初拒绝道:“早些休息,接下来的路会比你想象的难走许多。”
凤祁未能理解顾辰初话中意思,待其想问时,顾辰初已先独自离去。
顾虚痕见着屋内只剩下三人,也站起道:“我也走吧,给你休息。”
“明日怎么办?”
凤祁所指的是明日关系与雍陵帝被杀的消息,即使有顾辰初拦着,但是面对半毁的皇城,还有被杀近半的官员,更甚是杀父夺权的野心,顾辰初该如何交代,顾虚痕的性命又可留下,这是凤祁最为担忧的。
“你忘了,我之前中过蛊毒,今日的事,完全可以推脱到那件事上,更何况有你在,我也不会这么甘心死,我答应你的事还没有办到,他们也都在等着我回去,所以,我也不会这么轻易的死,你就别担心了。”
“蛊毒的事怎么说?”
“林叶下的毒,八哥也是受了胁迫,为保我安全,才将罪名担在身上,现在已经没事了,你不要担心。”
凤祁忧心无比道:“我怎能不担心,即使现在躲过一劫,接下来,我怕会有人在暗中动你,今日的事,并非是小事。”
“至少长空已经将事情控制在伤害最小的范围之内了,所以,我还是希望你不要担心,也不希望你担心。”
“你武功被废,我。。。。。。”
顾虚痕打断凤祁道:“今日你也看到了,即使我武功被废,但一般人还是伤不到我的,你放心吧,生死由命。”
凤祁哀叹一声,不再强求,顾虚痕与孟靳钰告别之后,便离开了。
凤祁看着空着的屋子,对一旁的孟靳钰道:“时候不早了,你也早些去休息吧。”
“我要和你道别了。”
“去哪里?”
“顾虚痕既然回来了,他们那边总要有个人照应,谁也不知道明日会发生什么,独留他们两个在那,我不放心。”
“靳钰。。。。。。。”凤祁心愧,不知言何是好。
“别说感激的话,你还是快些将这里的事给处理好吧,我也好安心。”
“谢谢你。”
“别与我说客气话,只要你哪日不喜欢萧破了,记得找我就好,我存了些钱,应该够养活你。”
“笨蛋,”凤祁突然笑道。
“笨,不笨怎么会喜欢你。”
“。。。。。。。”
“不说了,今日就当做我酒喝多了,该说的我都说了,你就当做我胡言吧,不过,若能当真是最好。”
凤祁低下头来,心有感激,却难言,“你好好保重。”
“放心。记得想我。”
☆、提醒过往
孟靳钰离开后,凤祁一人独自躺下,等至半夜,萧破也未归来,待至天色朦胧,才隐约感觉有个人在床边坐下,可待凤祁醒来,又不见了他踪迹。
宫人端来温水给凤祁梳洗,接又一身素装,恐是今日是要为雍陵帝与栀念皇后下葬了。
凤祁一身素颜,青丝亦用那湖蓝丝带扎着,宫人在盘言说不妥,恐成不敬,可凤祁心中念着只有萧破,其犹豫再三,对身边伺候的宫人问道:“萧公公有回来吗?”
“回太子妃,萧公公今早儿回来一趟,不过很快就走了。”
“一个人吗?”
“和长空公子一起走的。”
“那有没有交代什么?说何时回来没?”
“奴婢倒未听萧公公说,不过。。。。。。。”
“什么?”凤祁见宫人欲言又止,顿时紧张起来。
“萧公公回来换了件衣裳,那时正巧奴婢在您屋外守着,萧公公将衣裳换好后,交给了奴婢,说是让奴婢给扔了。”
“衣裳怎么了?”
“衣裳上不知从哪里沾来的血迹,萧公公恐是怕太子妃看了担心吧。”
“快将衣裳拿来我看看。”
宫人跪下道:“衣裳我已经给扔了,还请太子妃恕罪。”
凤祁急地跺脚道:“他走了大概有多久了?去了哪个方向?”
宫人吓得对着凤祁连连磕头,哪里还想的出回答凤祁的问题来,正这时,在外等候凤祁的顾辰初,见她久久不出来,便亲自来永安宫接她,可还未进门,便听到凤祁的怒气声,进了屋子,就看到一个宫人磕头不止。
“怎么了?她做了什么错事,惹你生气了?”
凤祁烦躁道:“没事。”
顾辰初打眼看了下屋子,不见萧破踪迹,其让人将那磕头的宫女拖了出去,而后道:“时辰快到了。”
“嗯,”凤祁忧心忡忡,但看谭木剑还挂在床头,而且长空又陪着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