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吧,就当赏你的,”“是!公主。”
一夜失眠,到了第二日夙宁皇后又一早的跑了过来;只见她让宫人拿出两个画像摆放在凤祈面前。
“凤儿这画像上的两个男子,哪个比较如意?”“这就是母后昨日说的人吗?”
“是啊,凤儿中意吗?”“这倒无所谓,只是母后昨日未和凤儿说,这成亲实为和亲。”
“这……”“无妨,只是凤祈今早听人说到这,就想与母后确认下,母后切勿多虑。”
“哎!母后这也是无辄,我怕说了凤儿不答应,可是……母后看了这么多人,就螟郢的这两位皇子比较让母后满意,更何况螟郢依附于我国,凤儿去了母后也不担心凤儿会受委屈。”
凤祈笑了笑道“母后说的极是;对了,这画像上的两人是谁?”“左边一个是八皇子顾辰初,右边的是九皇子顾虚痕。”
“这样?看这长相都是人中极品,只不知这人品如何?”“这凤儿大可放心,八皇子顾辰初温文如玉、谦和有礼,在螟郢上下可是出了名的谦雅;这九皇子到也有些孩子习性,但是本性善良,且骁勇善战,是螟郢千万女子心中的好郎君。”
“这也犯难了,当从这画像上确实难比出个高低,不过……”一个是九皇子,至少与他一样……
“怎么?”夙宁皇后问道,“凤儿要好好想想。”
“那好!那就是说凤儿是答应和亲了,只不过是要在这两位皇子之中选出一个作为夫君?”凤祈点头道“是的,母后!”
夙宁皇后听此笑颜如花,凤祈也跟在其后笑了起来。
策帝之前怕凤祈因和亲之事责怪他,现在凤祈也答应了,策帝也不再躲她。
平日有事无事就到永安宫来,问凤祈要何嫁妆;凤祈也假意的装作一个待嫁的公主,满脸的欢喜与娇羞。
沐温痕这几日一直躲着凤祈,自那晚的“喜欢”凤祈便知,他们已回不到过去。
又过了两个多月,凤祈要嫁之人迟迟给不出个结果;策帝由之前的欢喜又改为愁,他不舍凤祈,可是又不得不将凤祈嫁过去;凤祈未怪他且应允和亲,这让他欣慰,只是……已经过去那么久了,这……还要等到何时?
某日下午,凤祈正在午憩,策帝与夙宁皇后带着一大堆宫人来到永安宫。
只见一宫人拿出一个用布幔遮住的东西,随后布幔被人掀开,里面放了只色彩斑斓的鸟儿,那鸟儿见到凤祈扑腾的扇了下翅膀,随后从口中发出声音“公主吉祥。”
“这是什么?”凤祈好奇问道,“这叫鹦鹉,是九皇子顾虚痕送予凤儿的。”
凤祈笑了笑,之后再看看边上的宫人道“他手中的是什么?”宫人闻此,将手中的东西打开,是一副画,画中女子竟是凤祈。
“这是八皇子,顾辰初送予凤儿的,”凤祈看着画像中的她,竟与她如此之像。
“这八皇子见过凤儿?竟将我画的如真人一般,”“八皇子只从宫人口中得知凤儿音貌,估计是想念的紧就画了这副画,这次偏巧螟郢有使节过来,就让人给带了过来。”
凤祈点头,凑过身去将那画看了遍,之后自言自语道“这画的真好看,估计这作画之人心如画一样,清澈安详。”
夙宁皇后见此朝策帝笑了笑,心想再等个几天凤祈心中就应该有答案了。
谁料凤祈突然道“父皇、母后,之前凤儿还在想这两位皇子到底要嫁给谁,今日见了凤儿心中也有了答案;这九皇子不用想必然很会讨女孩子欢喜,而这八皇子倒和母后说的差不多,凤儿想了想,还是觉得八皇子才是凤儿良人;所以这次螟郢使节回去,父皇就劳烦使节传话,说凤祈愿嫁八皇子。”
“那……那凤儿何时答应和亲?”策帝因凤祈的应答,整个人说话有些结巴,“自然是选个吉日,这还是听父皇母后的,不过……父皇可要好好给凤儿准备嫁妆,若太寒酸凤儿可不依。”
“自然!自然!父皇一定让凤儿风光的嫁过去,到时……到时父皇与你一起去螟郢,父皇要让天下人都知,凤儿是父皇最最疼爱的女儿!”
婚期超乎凤祈所预想的快,两个月后,凤祈便要嫁到螟郢,这之前她只见过那两位皇子的画像,真人具体怎样,谁也不得知;更何况婚期定下之后,螟郢八皇子也未来笙国,之后也少有人提他,这让凤祈略感好笑但更觉无奈。
宫中这段时日更是忙得乱作一团,一方面要未她准备嫁妆,另一个就是又到选妃的时候。
“凤儿,”“九哥哥来了。”
“嗯!想着你快要嫁人了,如果再不来见你只怕日后无缘再见,”“若九哥哥想我,可以到螟郢去找凤儿。”
“凤儿希望九哥哥去吗?”“九哥哥会去吗?”
“会!凤儿在那,九哥哥怎会不去,”“那就好,所以日后凤儿还是会见到九哥哥的。”
“嗯,”“九哥哥,这次父皇去螟郢,九哥哥也会跟去吗?”
“去;笙国与螟郢交界人烟荒芜,我怎放心让凤儿独自一人,”“谢谢九哥哥!”
沐温痕伸手想抓住凤祈的手,却被凤祈给躲掉,他握了握手对凤祈说道“陪九哥哥走走吧,”“嗯。”
宫里因为选妃,显得很是杂乱,分不清哪个是宫女哪个是待选的秀女;这一切让凤祈看着较为不满,再加上沐温痕在身边,让凤祈更为不欢。
这时凤祈见到不远处,有个宫女蹲在花丛之中,凤祈好奇走了过去,沐温痕见此也跟了过去。
花丛不远处也有几个宫女,凤祈的到来让她们大为惊慌,几个年龄较小的宫女未等凤祈走到跟前,就跪了下来,嘴里喊着公主吉祥。
这声音惊到花丛中的那宫女,只见她抬起头,看着凤祈。
这一看让同为女人的凤祈失了魂,宫中上下颜貌颇佳的女子众多,可至少她还未见过有谁生的这般美貌,这……也不对,夙宁皇后是比这女子生的貌美,只不过却少了什么,而这女子让人一见便被噬魂。
她一个女子都能被她美貌吸引,那男子呢?
凤祈转过头看向沐温痕,发现沐温痕正看着她。
“父皇来了,”沐温痕道,凤祈这才觉身后有一大堆宫人走来。
“父皇吉祥,”“免了,免了,凤儿这是看什么呢?”
“没看什么,父皇怎么来了?”凤祈笑了笑道,“这不去你宫里找你,听说你和温痕出来,父皇便出来找你们了。”
“这样,凤儿才与九哥哥说,要去父皇那坐坐呢,既然现在遇到父皇,我们就一同回蓠捦宫吧,”凤祈看着沐温痕道。
“好,”策帝答道。
凤祈看着走在前面的两个男人道“父皇,你和九哥哥先去,凤儿想到还有事,等会再去。”
“事?”“嗯,就一会,父皇先去吧。”
“好。”
凤祈等那两人走远,对着身后的清羽道“上次让你绣的香包绣好了吗?”
清羽从怀中拿出拿出香包对凤祈道“绣好了,公主要吗?”
“你替我将这香包送给太子沐誉墨,告诉他,等哪日这香包没了香味,就是他送命之时,”“是!公主!”
☆、和亲
和亲之日近在眼前,策帝那处已将凤祈的嫁妆准备好,这几日宫里的大臣到永安宫这处也显得格外勤快;凤祈看着往来的人群,她这一走估摸是这些人所欢喜的。
“清羽,你手上的是什么?”宫中大臣送来的礼虽贵重但都非凤祈所喜欢,所以凤祈一般都是将其赏赐给底下的宫人;而清羽手中拿着的金色雕纹的首饰盒却别具一格。
“回公主,这是静渃郡主送的,”“静渃郡主?”凤祈好奇道,这名字好生的熟悉。
“公主您忘了,就是上次对您不敬,被您打伤头的那位公主,”“是她?她人呢?”
“在外面,估摸着还没走,公主要不要去看看?”“好。”
清羽将手中的首饰盒放下扶起凤祈,凤祈走到门外并未继续向前,而是远远的看着。
“公主,那额上有着梅花痕的就是静渃郡主,”“这些年不见,怎么没了之前的泼辣,是她吗?”
“千真万确,估计因上次吃亏,现在收敛了;再有静渃郡主也大了,自然的懂事了,”凤祈闻此提眉道“你是说我不懂事?”
“当然不是,奴婢可没意指公主,”凤祈笑笑,她看着远处的秦钰隐,静婉温雅,其额上的梅花妆使其更显美艳娇羞、楚楚动人。
“美吗?”凤祈问道,“美。”
“她送的什么东西?”“一直金色的梅花钗。”
“将那金钗留下,”“是。”
晚上凤祈躺在床上想着今日,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当年的凤祈,只是……再也回不去之前的沐诗凝。
凤祈长叹想到这心中略显苦涩,这时一阵风吹来,凤祈一惊随后便看到一个面具男子坐在屋梁上。
凤祈看着远处的面具男子,她与他两次交锋都以挫败而终,今日他又突然冒出,难道是想在和亲之前杀了她?
凤祈对面具男笑了笑,开口就要喊出“项朝歌,”未料那面具男以迅雷之势来到凤祈床前,伸手便将凤祈的嘴捂上。
凤祈见此就要将面具男的手推开,面具男子轻易的躲开,随后凤祈的脖前便多了一把刀。
面具男就这么看着凤祈,也未再动;凤祈看着面具男子,虽他整张脸被面具所遮,但一双眼睛却是极其的好看,只是眼眸冰冷的很。
凤祈见面具男这样,心中却平静的很,她说不得话,但这眼睛却挑衅的很;忽然凤祈眼睛眯起笑看着面具男,面具男一个侧身跃起将凤祈放开,随后一把剑便从面具男的胸前穿过。
“杀了他,”凤祈坐起,对赶来的项朝歌道;项朝歌看了眼凤祈,确认她未受伤,便与面具男动起手来。
上次动手,项朝歌被面具男所伤,所以这次动手到也及其的小心;那面具男好像也无伤人之意,只是一味的避开项朝歌刺来的剑;凤祈见此不禁皱了皱眉头。
“项朝歌,回来,”项朝歌闻此,未做恋战退到凤祈身边。
凤祈看着远处的面具男道“再不走,侍卫就来了,”面具男子不为所动,随后将手中的剑朝凤祈扔来。
项朝歌见此抱起凤祈,躲过了这一剑,而面具男子随后消失。
“公主为何不让我继续与他交手?”“你是他对手?”
“……”“谁让你出来的。”
“公主有难,”“那你知这面具男今日出现是何由?”
“杀公主,”“他只不过是想让你现身,若我没猜错这宫里应该有螟郢派来的探子,我这底细他们也应该查的差不多;只怕现在就差一个你;如果那面具男是螟郢派来的,只怕他们现在也应知你了,不过……他这般大费苦心,我想应该不是;所以项朝歌如果没我的命令你不得现身。”
“是,”“如果照我所想,面具男还会出现,应该……应该会在迎亲的路上。”
“他还会再动手?”“应该说是,项朝歌知道该怎么做吗?”
“是。”
凤祈想着突然冒出的面具男陷入沉思,完全未发现窗外一个戴着面具男子,他微扬着嘴角看着屋内的凤祈,直到最后侍卫赶来永安宫,也未有人发现一直躲在窗外的他。
迎亲之日,螟郢派来万人迎亲,聘礼更是空前华贵,这一切策帝看在眼中较为满意,美中不足的是螟郢八皇子顾辰初未曾前来。
好在凤祈对此事并未放在心上,策帝也未怎番责怪螟郢那处,反正凤祈嫁到螟郢他会一道跟去,倒时他自然要螟郢交个说法。
迎亲那日,延绵数百万里的迎亲队伍贯穿整个笙国,队伍前一座马车富丽堂皇,随后跟着的马车被喜红的布幔包裹住,想必里面坐的人就是凤祈。
笙国与螟郢相离并非太远,只是这次凤祈是第一次出远门,策帝担心凤祈不适应马车之苦,所以走的极慢,这都过去了大半个月,迎亲队伍还未出策国。
反倒马车内的凤祈,因为第一次出门,显得格外欣喜,无事就打开窗户看着外景;只是这路越走越荒凉,到最后只剩下大漠黄沙,这时的凤祈才觉起无聊,整日唉声叹气。
策帝见凤祈这般,更觉心疼,他不知凤祈是因无趣而叹气只以为凤祈吃不了这苦,所以这路是越走越慢。
螟郢那处早早的就准备好,只等凤祈来,可这都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迟迟不见送亲的队伍过来。
最后螟郢派人去催,发现凤祈那边才入螟郢。
这一行拖拖散散,之前看好的成亲吉日早已过了,螟郢那处几番催促,策帝之前还会让人传话让底下人快些,最后想到迎亲时螟郢八皇子之事,于是也就故意让队伍走的慢些,以解心中不快。
凤祈由之前的困闷转之成为烦厌,其实她心里还是不明白,宫中那么多公主,为何要派她去和亲。
策帝对她依旧如前宠爱,只是……凤祈心中有狐疑,难道这么久的算计也只是被策帝所算计?她其实只不过是策帝自小培养的一颗棋子?
“凤儿,要不要出来走走,”凤祈心中正为策帝的事烦恼,耳边又突然出现策帝的声音,这让凤祈一惊。
“父、父皇,”“在想些什么,看把你吓的。”
“没有,就是闷的慌,才差点睡着,父皇出声将凤儿给吓醒了,”策帝走上前去抓住凤祈手道“凤儿不怕、不怕。”
“父皇,这到哪了?”“进了螟郢,我们在这先休息一会,今晚可能要连夜赶路。”
“为什么?”“螟郢使节说,这处地势险异,若一个不小心就会迷失其中,且这黄沙漫天,一个风吹来就可能将我们埋葬于此,所以越早的离开越好。”
“知道了,那我想出去看看,”“父皇正是此意。”
螟郢的边疆更显荒凉,四周都是黄沙,放眼望不到边;凤祈见此情景叹了口气,日后回笙国,不是一般的难。
策帝见凤祈皱着眉头,轻声道“让我家凤儿吃苦了,”凤祈摇头道“吃苦倒不怕,只是……只是凤儿心中有诸多不懂。”
“怎么了?哪里不懂?看父皇是否能为凤儿分忧,”“父皇最疼爱的不一直都是凤儿吗?”
“是!怎了?”“那为何要将凤儿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