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哪里不懂?看父皇是否能为凤儿分忧,”“父皇最疼爱的不一直都是凤儿吗?”
“是!怎了?”“那为何要将凤儿嫁到别国,还是说……父皇对凤儿的疼爱都是假。”
策帝闻此将凤祈抱在怀里看着她道“父皇对凤儿的疼爱怎有假,父皇又怎舍得将凤儿嫁到远过,父皇这么做也是逼不得已。”
凤祈叹了口气未继续追问,策帝见此继续道“这宫中上下,父皇唯一放心的就是凤儿,只是……螟郢这些年越来越不安,父皇担心再过个三年五载螟郢与他国联盟到时就是我们笙国灭国之日。”
“父皇是想让凤儿看着螟郢?”“这倒不是,螟郢一直依附于笙国,这些年虽有动荡但也只是暗中,还未敢明地,父皇想他们应该还未找到联国;再有笙国与螟郢虽是小国,但这几百年来也未有他国敢动我们,就是因为我们两国世世交好,所以螟郢也还未敢去找别国联盟,只是螟郢已有这苗头,父皇自然要将它扼杀;所以父皇将你嫁到螟郢就是因此。”
“父皇也太看得起凤儿了,”策帝摸着凤祈的头道“凤儿自小就聪明,父皇言到此,之后的不说凤儿也应知。”
“一个皇妃而已,能有何作为,”“不仅仅是一个皇妃,你是笙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凤公主,更是螟郢的女皇。”
凤祈笑叹道“若父皇这话早几年说就好了,”“为何?”
“那凤儿也不必这般忌惮父皇了,”策帝闻此哈哈大笑,凤祈无奈的摇了摇头看着远处的沐温痕道“父皇相信九哥哥吗?”
策帝看着凤祈道“父皇说过,这宫里上下就信凤儿一人。”
凤祈看着沐温痕,脸上露出一抹高深的笑;忽然底下传来叫声,接着马匹也不安的躁动起来,凤祈起身还未跨出一步,一个戴着面具的男子就出现在凤祈面前。
凤祈未显一丝惊慌,她挡在策帝面前道“你这人怎么这么阴魂不散?”面具男子没有理会凤祈,拿着剑就向凤祈刺来。
凤祈对面具男子早有提防,她也猜到面具男子必然会在和亲的路上出现,所以暗中也早有安排。
这不一眨眼间,几个公公装扮的人就聚了过来,原来迎亲之前,凤祈就让项朝歌花重金请了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虽说不一定是那面具男子的对手,不过至少凤祈性命无忧。
那面具男子见这么多人聚了过来,一点也不惊讶,未等那些高手动手就先冲了过来;面具男子出手极快,轻功更是了得,那些江湖上称之的高手被他玩于鼓掌;凤祈见这样,不知他又在玩什么把戏。
忽然一个人影闯入,竟是沐温痕,他手中拿着剑与那面具男子动起手来。凤祈心中大喊不妙,他哪里是面具男子的对手。
果真如此,面具男子见到沐温痕,也一改之前玩弄,出手及其狠戾,沐温痕也由之前的攻击转为防御,到最后更显有心无力,好几次差点被面具男子所伤。
凤祈心悬到嗓子眼,她不安的握紧双手,人更是不受控制的向前挪;这时面具男子抓住时机,避开沐温痕直接向凤祈刺来,那剑如疾风,凤祈不会武功更不知如何闪躲,眼看就要刺到她了,忽然沐温痕不知受何神力,眨眼之间出现在了凤祈跟前,替她挡住了这一剑。
面具男子见行刺失败,拔出带血的剑射到凤祈行坐的马车上,人也随后消失。
凤祈抱住流血的沐温痕战栗不止,前行的太医见九皇子被伤也即刻的拿着药箱赶了过来。
沐温痕一手捂着伤口,一手抓住凤祈的手道“凤儿,没、没事吧?”“我没事,九哥哥,你……你为何、为何……”
沐温痕也不顾周围聚来的人,紧握着凤祈的手宠溺道“你是我的凤儿,”凤祈错愕的看着沐温痕,心中百感交集。
“我没事,凤儿先去休息,这边让太医过来就是,”沐温痕看到身边站着的策帝,审视的看着他,方觉自己失态,于是不舍的放开凤祈的手。
凤祈自然也看到策帝,也只好放开沐温痕,她走到策帝身边道“父皇,这就是我与你说过多次的面具男子。”
“来人还真是胆大,竟敢一人独来,”“是啊!胆子是不小,不过……”
“不过什么?”“没什么,”凤祈摇了摇头,心中隐隐不安;看着面具男子今日作为,应该不是想杀她,可是他又为何出现?难道还是想引出项朝歌,也不其然;若不是九哥哥突然出现,那面具男子会作何?是杀了那些高手?那之后呢?
“他想做什么?”凤祈想到深处,不禁开口道,忽然耳边传来一个男声,只听他道“如你所愿。”
凤祈打了一个冷颤,抬头发现身边除了策帝并无他人,可是……刚才那男声,难道就是面具男子?
凤祈警惕的朝四处看了看,此刻侍卫都聚在四周,面具男子应该没这么大胆,难道……难道面具男子混在侍卫之中?凤祈想及此,将这四周的侍卫一一看去,都是熟悉的脸孔,再看看那些人眼睛,见她这般审视,也未显惊慌。
凤祈摇了摇头,估计是她多想了。
最后太医诊断,沐温痕的伤并不是太重,只要休养一段时日就可痊愈,只是坐骑由之前的马换车了马车。
凤祈悬起的心也放下,只是面具男子的出现使得前景更加扑朔迷离,也不知道前方等待她的将是什么。
☆、成亲
自那面具男子出现刺伤沐温痕,之后这一路也算太平;凤祈担心沐温痕的伤可又怕惹策帝怀疑,心中更是煎熬,好不容易抵达螟郢,沐温痕的伤也痊愈,凤祈悬在胸口的一块大石也算落下。
凤祈抵达螟郢可谓万人空巷,螟郢城门下聚满了围观的民众,其都想一睹公主芳容。
凤祈那未来夫君依旧未来迎接,凤祈笑叹,夙宁皇后口中所说温雅之人竟这般不识大体,若她真任性胡闹,只怕现已在返朝的路上;还是她凤祈真这般惹人厌?倘若真惹人厌,为何她那未来夫君要来求亲?看来她这次也眼拙,选错了人。
一队浩浩荡荡终于抵达了螟郢皇宫,螟郢皇帝雍陵皇在外也等候多时,见到策帝等人由宫人扶下马车,热络的上前迎接。
凤祈下了马车,得体的向螟郢国君与皇后行了礼;她细眼打量着螟郢国君,看他这殷切的笑容,好似与策帝是相识数载的手足,看样子也是个难对付的主;边上的螟郢皇后倒单纯的多,温婉得体。
一行人由雍陵皇带向行宫,忽然凤祈的手被人抓住,还未等她反应过来,一道男声随之传来“我哪里比不上他?”
凤祈转着看着抓住她手的男子,只觉眼熟可又想不出在哪里见过“你是谁?”那男子被凤祈这般问道,支支吾吾道“我、我……”
凤祈见那男子答不出来,面容一冷将手甩开道“你这般不懂规矩,应该是宫里的哪位皇子吧?”凤祈这话明着说突然闯出的皇子,实际是将这螟郢皇宫的人骂了个遍。
雍陵皇脸上一阵青白,他看着那男子呵斥道“痕儿,不得无礼!还不快快行礼。”
那男子嘟囔了两声极不情愿的向策帝行了礼,随后又看向凤祈“你是笙国的公主,沐凤祈是吗?”
凤祈被这男子的话给逗乐,她笑道“我不是,你是九皇子顾虚痕?”“对,你不是笙国公主那你是谁?沐凤祈人呢?我要找她算账。”
“我是笙国的公主凤祈,可不是沐凤祈,”“你……”
“你说,你找我何事?算何账?”顾虚痕见被凤祈这般愚弄也不恼,只是在这么多人面前出了丑相,这让他有些窘迫,他说话又开始有些结巴“你……我现在、现在先记着,以后再和你算账。”
凤祈再也忍不住,捂嘴笑了起来,不经意间看到沐温痕正看着他,心中顿时冷静了许多,她恢复正常道“才凤祈失了礼,还请九皇子末责怪。”
“算、算了,八皇兄来了,我也不多与你说什么,反正……反正今天的事我记着。”
凤祈无奈的笑笑,随后竟看到身边站了个人,这男子凤祈未见过,不过只一瞥便知他就是八皇子顾辰初。
初看这男子相貌属于上品,更难的是他少了皇子身上该有的娇蛮气,整个人看上去儒雅至极。
“凤儿,”顾辰初开口,声音亦是温柔到极致,他那一声凤儿将才初次见面的两人拉近不少,就连一直对其不悦的策帝也在一旁点头,甚感满意。
凤祈点头应了一声,顾辰初见此笑了笑,伸手就要将凤祈的手给握住;这时沐温痕突然走了过来,不留痕迹的将他们两人给隔开。
顾辰初又是一声轻笑,他看着突然出现的沐温痕道“这位应该是九皇子吧,”“我在笙国早就闻八皇子顾辰初,今日有幸得见,不枉此行。”
“九皇子名号,我这处也早有耳闻,幸会!幸会!”
沐温痕笑了笑也未再与顾辰初寒暄,而是将凤祈拉到身边,“赶了这么多天路,累吗?”凤祈点头道“是乏的很,身子快散架了。”
沐温痕宠溺道“我让清羽过来伺候你,”“这倒不用,我睡一觉就好。”
顾辰初将两人之间的不寻常看在眼中,他走过去抓住凤祈手接下道“我带你去休息,”随后他又对沐温痕道“我先带凤儿休息,九皇子这么就由我九弟陪着。”
凤祈见顾辰初这般说也不好说什么,只由顾辰初拉着她向宫内深处走去。
顾辰初将凤祈送到一处叫做莘卢宫的地方,之后也恢复之前的礼数将凤祈的手放开,他将这处简单的告诉凤祈,这里日后就是她的住处。
之后顾辰初将清羽喊了过来,让她伺候凤祈,自己也退了出去。
凤祈来到陌生的地方,自然没有睡意,虽说这地方大都是自己带来的宫女,可看今日这模样,看来八皇子并不是她想的这般无脑,倒是九皇子直爽的多,若嫁给他只怕就好办了,想到此凤祈心生悔意。
因凤祈等人的耽搁,婚期是一拖再拖,所以这次等凤祈他们到了螟郢,婚礼自然要尽快举行,也就是明日。
也因要成亲,凤祈自下午一面就再也未见顾辰初,但凤祈的心却一直想着那人,倒不是少女心动,而是对顾辰初的某些怀疑。
凤祈本想喊来项朝歌与其商量一二,可螟郢对礼俗及其看重,成亲当晚新郎新娘不得相见,且雍陵帝为防凤祈坏了规矩,在莘卢宫安了大批的宫人,说是伺候凤祈实则就是看守。
凤祈对此也未恼怒,她心中自然有打算,更何况现在策帝还在螟郢,胡闹必然失了颜面,等她真正嫁给顾辰初,她自然会从中将其讨回。
到了第二日,凤祈一早的就被拉起,自然的是梳妆打扮,之后就是准备拜堂,好再这一切并非太繁琐;拜堂好凤祈便由宫人抬回莘卢宫,这一坐又不知坐到何时。
凤祈坐在安静的房中,渐渐的失了耐心,她伸手就将盖头掀掉,随后站了起来走到榻前,瘫软的躺在上面看着屋梁。
这时清羽走了过来,她小心的给凤祈捏着肩道“这几日公主累成这样,奴婢看着只觉心疼,”“清羽,我问你,你觉顾辰初怎样?”
“论相貌自是上品,人也谦和,公主嫁的可是一等一的好儿郎,”“谦和?你看那与世无争的模样确实挺碍人眼。”
“公主为何这么说?难道公主后悔了?”“后悔说不上,只是觉得顾辰初心机太深,我还未琢磨透,心中只觉担心。”
“奴婢到也未觉得八皇子有何心机,”凤祈叹了口气道“我问你,宫中那么多公主,为何父皇会将我嫁到螟郢?”
“自然是看中八皇子,”“虽说顾辰初是人中之龙,但父皇有那必要将我嫁到远处?清羽啊清羽,若我知你这般愚钝,我那日岂会收你。”
“公主的意思是?”凤祈未作答清羽的疑惑,而是道“我把清羽当做心腹且将你带到这处,你且末辜了我一片苦心。”
“奴婢不敢,”“那是最好。”
“对了,以后可不能再称你为公主,以后可要称皇妃了,”凤祈点头道“你先出去,顺道将外头候着的宫人一起带走。”
“现在还不行,要等八皇子回来才可。”
等待确实是煎熬,更何况要等的那人并不熟稔,凤祈渐渐的失了耐心,她不悦的站了起来,却听到外面传来动静,随后一群人慌乱的走了进来,她们将凤祈拉回床上且将盖头盖上。
随后凤祈便听到有一脚步声朝自己走来,一双脚便出现在眼前。
这双脚自然就是顾辰初的,不知是喝多还是其他,他并未掀开盖头,而是就这么站着;凤祈心中愈加恼怒,忽然盖头被人挑开,顾辰初面带笑意的看着她。
“让凤儿久等了,”凤祈尴尬的笑了笑,这以后该如何称他……
顾辰初好似知道凤祈心中所想,他抓过凤祈手道“你以后叫我辰初就是,”凤祈点了点头,随后顾辰初将凤祈拉到桌前。
顾辰初拿起交杯酒放到凤祈手中道“饮下这杯酒,你就是我妻了,”凤祈握着酒看着面带微笑的顾辰初,心中的某些不安被怀疑所代替。
只见凤祈将酒放到清羽手中,也不顾身边伺候的其他宫女就对顾辰初道“我自小就不能饮酒,这酒我就让清羽替我喝下。”
凤祈看着顾辰初不见了之前的温和,他皱着眉头看着风祈,而凤祈对他的表现亦是疑惑不已,眉头也皱了起来。
“凤儿不会喝酒那就不喝吧,”顾辰初这话说的极其的不自然,虽说他试着硬挤出笑容,看凤祈一看便之假。
凤祈心中略感自己的不妥,可是看着顾辰初她心中的疑惑不能不解,所以干脆不顾其他,今晚就想将顾辰初试探一二。
交杯酒喝完,凤祈就先沐浴去了,也不顾什么礼仪,顾辰初则是一言不发的坐在桌前,等到凤祈出来,他也未说话。
随后宫人将床铺好再将桌上未吃完的糕点收拾好便退了出去,偌大的房子里就剩下凤祈等三人。
顾辰初已经站到床边开始解衣服,凤祈看了眼清羽对顾辰初道“既然你和清羽喝了交杯酒,那今晚就由她伺候吧。”
顾辰初停下手中的动作,有些恼怒的看着凤祈,一旁的清羽早已羞红了脸,眼中更泛着盈盈泪光。
“身子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