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有什么?”柴进一脸的喜色变成了疑惑。
“晚上再详细告诉你,总之吃饭时你要开开心心的。”石云强调着,见柴进没答应又进声问:“听见了吗?”
隔得这么近,柴进耳朵都开始痒了,他研究似的看着石云,然后张大嘴无声的说道:“听——见——了——”
石云这才放心点的出了洗手间。
*
柴郡瑜日思夜想的家宴就在面前,最主要的是有那一盘五彩炒饭。
激动的柴郡瑜傻傻的看着,眼睛都不眨,生怕自己一眨眼就惊醒了梦,又是一个人躺在雪菊楼。
由于有石云的叮嘱,柴进上了桌子就只说简单的字眼:“吃!”“快吃!”“怎么不吃?”
柴郡瑜实掐了自己好几把,知道不是梦时,大口的开吃——
一家人其乐融融……
很无奈,刹风景的事总是不放过柴郡瑜——
☆、有妈妈的地方就是家7
看着柴郡瑜捂着嘴冲进了卫生间,柴进脸上一直泛出的慈父般的笑,慢慢的控制不了的在消隐。
“这是怎么回事?”柴郡底声问,语气透着狠意,像要严刑逼供似的看着石云。
石云伸出一个手指:“嘘——,早说过晚上再给你细说。”
柴进像是预感到什么不好的事了,脸越来越阴沉。石云在一边小声说道:“别生气,吃完饭再说。”
柴进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小点,却忍不住不责怪石云:“都是你惯的,惯出事来了吧!我说怎么一个小感冒住院住那么久;回来人都瘦变形了。”
“真是被瑜儿说中了,你果真责怪的是我。”石云尽量让自己脸上有点笑意。
“原来你们都窜通好了,才回来的。那准备怎么办?”柴进的话越来越大。
石云连忙捂着他的嘴说:“说好了,晚上再细说这个事。”
“他才多大,出去才多久,那个男人是谁?”柴进拿开石云的手,拼命忍着胸中的怒气。
“我都没问出来,瑜儿什么都不说。分明是想保护那个男人;所以要从长计议,我好不容易把她哄回家,你别发脾气把她吓跑了。”石云知道柴进轻易不了脾气,真发脾气时那叫一个天翻地覆。
见柴进没再说什么,只是盯着眼,石云又道:“瑜儿出院了,说到回家就掉泪,就是怕见你,怕你知道了她的情况不饶她。她说这事最伤的是你,最不能接受的也是你。还真是被她说中了;你就是不够开明。”
“开明!这关系到她一生的幸福;要开明不是这么个开明法。有时一开明,她一辈子和幸福就不沾边了!”
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又变大了,柴进闭眼深吸了一口气,又问了同样一个问题:“你打算怎么办?”
“现在孩子最难受的时候,你心理接受不了,也要忍着。等我把她身体养好点;然后再商量孩子是保还是流。”
☆、有妈妈的地方就是家8
觉得石云这个说法比较靠谱。柴进闭上眼长喘着气,不再出声,算是忍了。
柴进是忍了,只是听的一知半解柴郡诚忍不住了。
只见柴郡诚拿着杯子给柴郡瑜倒了一杯白水端进了卫生间:“姐姐,吃什么东西不顺胃了?来,喝口水洗洗嘴巴。”
不知是因为难受还是感动,扶在马桶上,柴郡瑜的泪就像断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
要说柴进能忍还真不为过。
柴郡瑜回家有一个星期了,柴进不止是天天回家吃晚饭,还会时不时的给姐弟俩买一些零食。
就算柴郡瑜吃饭时任然会往卫生间跑,柴进都当作没看见一样。
*
在石云的精心照顾下,柴郡瑜的脸色越来越红润。平时除了陪石云买买菜一直都不怎么出门,像以前上学过暑假一样,乖巧懂事。
邻居都羡慕的不得了,见了石云就夸:“你们家瑜儿真是越长越漂亮了,那明星都没长她这么漂亮的。”
“明星那能跟她家瑜儿比,她家瑜儿可是听话又孝顺。”
“……”
每每到这个时候石云就赶紧的拖着柴郡瑜回家:“瑜儿,你是怎么想的?这孩子再不处理真是来不及了。”
“妈妈,我现在就能让别人看出来了吗?”柴郡瑜摸着自己纤细的腰身,上下看了看之后又道:“如果能看出来我就赶紧离开这里,我知道你和爸爸受不了被别人戳脊梁骨的日子。”
“瑜儿,妈妈不是这个意思!妈妈不想你自己背个不好的名声,以后还怎么嫁人。一辈子一个人过是就像翅不成双,很孤单的。”石云可谓是苦口婆心了。
可是柴郡瑜就是油盐不进:“妈妈,我不会孤单的,我有孩子。”
石云看着柴郡瑜脸上的笑——幸福而痴迷;她只能呆怔着摇头,心里直骂:是哪个丧了天良的男人如此作孽。
石云实在是解决不了柴郡瑜的问题,晚上向柴进求助了:“瑜儿的事,怎么说都不通;说什么也要把孩子生下来。要不你想办法对她说说。”
☆、父亲的招式1
柴进一听石云的话心就缩到了一起:“你的话她都不听,我说有用吗?”
“我是实在没办法了,看到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不久她的肚子就要藏不住了。”石云的担心让柴进更是眉头纠结在一起。
于是——
父女间更有一场开城布公的谈话。
柴进没有石云那么耐心,而是直接就对柴郡瑜说:“海塔医院我已经帮你联系好了,明天就去吧!”
柴郡瑜惊问:“去干什么?我不去医院。”
柴进看着柴郡瑜变的刹白的脸于心不忍,放软了话的放气说道:“孩子没有父亲就不应该生下来。”
“我不会让孩子受委屈的,我是一定要生下来的。你是怕我给你们丢脸。”柴郡瑜说出了故意误解柴进的话:“我已经想好了,等能看出来时我就搬走,你们可以对外人说我休假完毕,又上班去了。”
“你想过没有,你要了孩子,可能连职位都保不住了,就失去的依靠,我们当父母的活的年龄有限,养不了你一辈子。”
“我知道,我自己有本事生就有本事养。”柴郡瑜说着着手收拾东西。
柴进不解的问:“你收拾东西干什么?”
“我明天就走了,回浪沧城。那里可能才是我容身的地方。”柴郡瑜并没停下手中的动作,继续说:“你连医生都给我联系好了,你已经决定了,家里的事都是你决定就做施行的。我的孩子呆在这里不安全。”
“你真是疯了,好话、歹话都听不进去。”柴进气的脸越来越黑。
看着自己养了十几年的乖巧女儿,不仅是说话不听还学会了顶嘴;现在为了一个私生子要离家出走。柴进突然大声吼道:“好了,我在家你的孩子得不到保障;我把你养大,怕你被别人伤害,到现在你翅膀还没硬,就听不进半句逆你意的话。我也不想看你这幅要死不活的样子。你哪也不能去,就老老实实在家呆着。我眼不见为净,我走。”
☆、父亲的招式2
被劝的人还没有大反应;有去劝人反而劝到自己暴跳如雷。这样的人还真是少见!
在门外听见吼声的石云连忙推门进去,刚好和柴进撞了个正着。
只见柴进指着石云说道:“都是你惯的。现在出花了?我看你怎么收场!好好准备当外婆吧。”
石云正想问柴进怎么回事,柴进已经挥袖进了书房。石云正想跟进去时,回头却看到柴郡瑜在收拾东西,两头都生气时,石云向来先哄的当然是孩子。
“瑜儿,你干吗收拾东西?”石云上去拉住了柴郡瑜。
柴郡瑜哽咽道:“妈妈,我是迟早要走的,不如早走吧!省的惹的家里不安宁。”
“傻孩子,这是你的家,你想去哪?以后就在家,哪也不去了,工作我会和爸爸商量着给你调回来。以后千万别说要走的话,那样你爸爸会更生气。”
“妈妈——”
柴郡瑜还想说什么,看着石云已经从行旅箱里把她刚放进去的衣服,取出又挂回了衣柜;这时的柴郡瑜闭嘴了,什么都不说了。
柴郡瑜只在心里说道:这样的,胜过血亲的妈妈,能多呆一天也是享受;那就暂且不走吧。
安抚好了柴郡瑜,石云才想到出去看看柴进,可书房、卧室、卫生间都找了,最后连柴郡诚的房间都看了,就是不见柴进的影。石云心理不满的嘀咕着:至于吗?和孩子生那么大的气。
石云正在考虑要不要出门到小区里找找柴进时,电话响了。
石云连忙接了起来,是柴进没的称呼的话:“我今晚不回家了。”
结婚这么多年,除了工作,柴进从没因为家里吵架不回家过。石云连忙问:“为什么呀?”
柴进气还没消:“问你那宝贝女儿;告诉她,她如果要生下那孩子,我就不回家。”
“至于闹到这么严重吗?她只是个孩子,何必逼她。”石云也没有什么话劝柴进回来。
俗话说:养个好女要个好娘,石云总觉的是自己对女儿放手太早。
☆、父亲的招式3
柴进好像稳住了心神,语气稍微平静了点:“她这么大了,她必须要有自己做选择题的时候,这时候不逼,等她孩子生下来,一个人面对这个社会吃那说不出、道不胆、受不尽苦时就晚了。”
*
或许每个当父亲的都以为自己的力量足以安排孩子们的一切!可是又有哪个父亲真正能给孩子安排了一切呢?
古今中外,上下五千年;帝、王、将、相那一个成功的给自己的儿女安排好的一切?
答案是:都没有!
那么海塔市的柴进能让他的女儿按着他的意向走吗?
估计柴进自己都没有信心,只有拿不回家来相逼。
柴郡瑜心里那根天秤倒底向哪边倾斜,估计柴郡瑜自己内心现在也没有结果。
*
女儿回来了,老公想逼女儿听话,却先逼走了自己!石云拿着电话一脸的无奈,不知说什么好。
“那你办公室那里的被子够吗?要给你送床被子去吗?”石云这么问算是默认了柴进的决定。
“那到不必。放心,冻不着我。”柴进说到这里,突然叹了口气道:“都这个样子了,你也不用太着急;凡事尽心尽力之后就凭天意了。”
“嗯。”石云只有答应着,现在她感觉对孩子的事无能为力了,然后对别的事也没心事了。
*
柴郡瑜还不知道柴进已经出门了。她走到了柴郡诚的房间,看到柴郡瑜在写作业。
因为知道自己很快就要离开,想和弟弟多呆一会的柴郡瑜又退了出来;想起这几天柴郡诚特别爱喝果汁,柴郡瑜走去了橱房,这段时间柴郡瑜对榨各种果汁都有了心得!主要是归功于石云这段时间在手把手教柴郡瑜做菜。榨果汁是最简单的,柴郡瑜学的最快!
一杯桔黄的橙汁放到柴郡诚眼前时,柴郡诚来了一句:“姐姐,你在家真好。”
“你怎么知道是我?”柴郡瑜觉的自己走路时已经够轻了:难道这小子脑后长眼了。
☆、父亲的招式4
“只有你会把果汁给我端进来,平时他们俩不管谁动手榨果汁,都跟干了大事邀功一样的在橱房大喊:“新鲜的果汁,谁喝谁来端啊!”
“卟哧——”柴郡瑜笑出了声:“小样,还学的真像;有喝的就喝。”
“姐姐,我最近常听到爸爸、妈妈说你;而且一说起来吧,爸爸就发怒,妈妈就使劲要他忍着;说是怕把你逼走了。”柴郡瑜诚把果汁放到桌子上,回身抱着柴郡瑜夸张的说到:“姐姐,你可千万别走;就在家,哪也不要去了。”
“傻瓜,姐姐还要回去上班的。”柴郡瑜内心一阵感动。摸着身面柴郡诚的头说很是不舍的说:“如果能从新选择,姐姐绝对不会离开海塔市。”
“我知道姐姐在外面受了很多苦,就当是生活实训吧!我听妈妈说再给你办调动。那样姐姐就真的可以不用离开家了。”柴郡诚坐在椅子上,小脸抑出了一脸的希冀。
我何偿不想在家呢?如果我肚子里没有孩子,办调动我也能欣然接受。可是——柴郡瑜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好好写作业吧,大人的人事听着就行,不要往心里去;如果小孩子心里装太多大人的东东,就没有空位装要学的知识了。”
“可是姐姐你也是小孩子。”
柴郡瑜本来是要退出去的,没想到柴郡诚的话又留住了她:“姐姐哪里像小孩子,都比妈妈高了。”
“心里是小孩子,经常偷偷的哭。早上起来眼睛都是肿的。”
“我哪有?”柴郡瑜不承认,然后不敢再逗留:这哪是弟弟,完全是个人精。
*
第一天——
第二天¬;——
第三天——
……
柴郡瑜没的看到柴进回来吃饭,她不好意思问石云。自己躲在房间里偷偷打电话:“爸爸,你出差了吗?”
“没有。”柴进回了生硬的两个字。
柴郡瑜犹豫着小心的问:“你还在生我的气?”
“没有。”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你答应去医院,我就回来。都是你妈惯你们。”
☆、父亲的招式5
“爸爸,是我的错,和妈妈无关。你一直这样,把我的过错迁怒到妈妈身上。你不会妈妈好伤心,吃饭都越来越少了。”柴郡瑜想为石云评反。
“养女不教母之过。”柴进的话还是很硬。
“爸爸,求求你回来吧。”柴郡瑜话在喉间有点哽。
柴进在电话里的声音突然变了一种苍老的腔调:“孩子,你别求我了,求求你自己别那么固执吧!也算是我求你了。”
听到柴进挂了电话,柴郡瑜在眼泪在一个劲的往下掉。
*
又三天,柴进依然没有回家。
柴郡瑜已经住不下去了,悄无声息的把行旅收拾好。
白天走怕遇到熟人,再说石云也看的太紧。因此柴郡瑜选择了晚上两天多刚好都是人睡定的时候走。
借着窗路灯微弱的光,光着脚丫子的柴郡瑜把行旅箱抱到了门口,轻轻的打开门,把要穿的鞋也放到了门外;回头又往屋内看了一遍:这一走可能很久才能进这个家门,真是舍不得呀。
柴郡瑜仿佛看到了云妈妈的泪和柴爸爸的暴跳如雷……
最后,再不舍柴郡瑜也要关上门了——
“瑜儿——”
“咚——”重物砸在地板上的声音。
门关上的那一刹哪柴郡瑜听到了石云沉痛的声音,同时了听到石云慌忙间碰倒东西的声音。
“瑜儿,别走,过来扶我一把。”
柴郡瑜隔着那道门封听到了石云的声音,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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