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诺南也不急,耐心十足的逗弄着,犹如在逗弄一只走投无路的宠物!
直到许天一受不了的溢出一串串暧昧的声音后,他才将唇从她胸前移开,撑着身子攻城略地。
郁诺南绝对是个腹黑的男人,就为了惩罚许天一逃避他的问题,便变着花样一直折磨到天大亮,任由她怎么求情都不放她去休息。
明明已经偃旗息鼓的欲望,许天一心里的高兴还没来得及浮起,便以绝对快的速度苏醒,然后进行新一轮的运动。
直到天亮时,许天一再也受不了晕倒在他怀里后,他才心疼的放开了她。
转而去浴室洗澡,顺便拨了个电话!
许天一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全身像散了架一般的酸痛,眼睛困得不行,但肚子在不停的抗议了。
身侧已经没人了,忍不住抱怨的低斥了一句:“精力真好。”
说完后不由自主的又想到了昨晚的事,脸色一红,缩在被窝里又眯了一下,才起床去洗漱。
眼睛一睁开便痛得像针刺一般,闭着眼睛摸索着走到洗浴间,用冷水洗了把脸才好些了!
看到镜子里的情景时她忍不住吓了一跳,脖子上、肩胛骨上、胸前,都是他昨晚落下的吻痕,此时正值初秋,天气甚至比夏天还热。
抱着身子哀嚎了一声,终于在衣帽间勉强找了件立领花边的衬衣换上。
一进公司,所有人的视线便不由自主的落在她脖子上,虽然是遮了一些,但还是有些露了出来。
许天一已经是第无数次扯衣领了,但还是能感觉到她们暧昧的视线在她脖子上巡视。
“天一,你这也太激烈了吧。”向湘寒坐着椅子凑过来,玩笑般的扯开她的衣领,密密麻麻的吻痕从脖子上一路延伸到胸口。
她的眸光里有流光一闪而过,片刻便消失不见。
许天一脸一红,急忙按住衬衣的领口,声音里还有羞涩的怨怼,“他闹着玩的。”
“你们昨晚——不会整整做了一夜吧?”向湘寒这句话几乎是贴着许天一的耳廓说的,明明是一副调侃暧昧的语调,许天一却莫名的起了一身的寒意。
她猛然间回头看着身侧的人,她的眼里除了调侃就是暧昧,看不出任何异常!
只是刚才,那种寒意却是如此真实的从身体的各个部位升腾起来,那是遇到危险时的本能反应。
她的声音有种诡异的语调。
“没有。。。。。。”许天一干笑的掩饰自己的慌乱,心跳在这一刻才在剧烈的跳动,她平缓了一下呼吸,然后开始浏览最近公司接到的案子。
向湘寒见她不愿意多说,也就回了自己的格子间。
“天一,你的快递,我替你签了。”前台是个刚毕业的女孩子,没什么心机,脸上一直带着甜美的微笑。
“谢谢。”许天一接过,疑惑的蹙了蹙眉,她没让人给她寄过什么东西。
拆开外面的纸箱,里面又有个纸箱,她再拆,还是纸箱。想来是谁的恶作剧,她便将盒子丢在一旁不予理会。秦慕却撑着椅子滑过来,一把将箱子抱在怀里,“这谁啊,送个礼物还这么神秘,天一,我替你拆了吧。”
从那次她知道自己和郁诺南结婚后,萎靡了整整一个月,这段时间倒是有意无意的会找自己说话,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
秦慕是个不会记仇的女孩,心思简单的全放在脸上,她对郁诺南单方面的执着应该是已经放下来!
“恩。”许天一无所谓的点头,继续看着手上的设计图稿。
“呀,天一,是把梳子,看起来都好旧了。”秦慕失望的嘟起嘴,将怀里的一大推纸盒丢在桌上,“我还以为是什么价值连城的宝贝呢,这么里三层外三层的包着。”
原本专注的看着设计稿的许天一猛然间抬起头来,定定的看着秦慕手里的梳子,眼里有着惊慌的恐惧。
盒子被扔在桌上,一个纸盒从桌子上滚了下去,里面一张折叠整齐的纸便落了出来!
“咦,还有封信。”秦慕皱起的眉头又舒展了,好奇的弯腰去拣。
许天一先她一步将纸拣起来,与其说是拣不如说是抢。
秦慕被她激烈的动作吓到,半天才回过神来,见许天一紧紧的将那张纸护在怀里,那样骇人的眼神她还是第一次从天一的脸上看到。
颤颤巍巍的将手中的梳子递过去,“天一,你没事吧?”
许天一接过她递过来的木梳,失魂落魄的摇了摇头。
秦慕见她不想说,也不想她看到信上写的东西,识趣的撑着椅子回了自己的格子间。
“天一,情人节快乐。”
耳边,似乎又响起了阿然宠溺却忐忑不安的话。
那是他和她在一起后的第一个情人节,那年天气特别冷,天空还在下着雪粒子,他捧着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头满脸的忐忑。
阿然的家里只算得上是小康家庭,但是从小独立自主的性子让他从十六岁后就很少向家里要钱,这个梳子也是他自己打工赚的。
但是,他还是怕,怕许天一不喜欢这么普通的东西。
“为什么送我梳子?”许天一脸上没有半点嫌弃之意,握在手里细细的把玩,脸上有着雀跃的欣喜。
“我希望能和你白发齐眉。”
白发齐眉,多好的词啊,可是如今,他们却阴阳两隔。
小心翼翼的展开怀里的纸,那是一幅炭笔画的素描,她站在校园里的人工湖边上,茫然的望着水面。折痕是新的,纸张有点泛黄,应该是有些年月了。
梳子有些旧,有用过的痕迹,表面被磨得很光滑,应该是经常把玩。她的手紧紧的握着梳子,梳齿将掌心钉得很疼,都没松开!
将东西装进包里,甚至没有请假便出了公司,她现在只想要知道那些东西还在不在。
打的回了明月湾的别墅,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三楼的房间门锁上了厚厚的一层灰。她拉开最上面的抽屉,毫不费力的从一堆东西里找到了那把木梳。
上面已经布满了灰层,从三年前阿然死了之后,她就将所有属于他的东西都拿到了这间房!
焦急的从包里拿出今天收到的梳子,一模一样,花色、样式、甚至是手柄上的缺口都是一模一样。
阿然——
她的眼睛因为惊恐而睁大,一手握着一把梳子,紧紧的按住胀痛得快要爆炸的太阳穴。
周围的墙上都贴着她的画像,而如今这些画像似乎都变成了阿然的脸,生气了、宠溺的、苛责的、歉意的、死前满身是血的。16607799
“啊——”头痛得快要爆炸了,许天一的手指紧紧的按住头,抓扯着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
她蜷缩着身子倒在满是灰层的地面上,无数个阿然在眼前晃动。
“天一,我想你了。”深情的。
“天一,我好孤单。”寂寞的。
“许天一,你还我的命来。”狰狞的。
“不要,走开,走开。阿然,对不起,对不起。。。。。。”她喃喃自语的说着话,脸贴在冰冷的地面上,就在她以为会这么疼死的时候,那种疼痛才慢慢的减轻的,眼前的幻象也渐渐消失不见了,入目的,还是贴满她画像的墙壁。
许天一从地上起来,顾不得身上的脏污,甚至连包都没拿便急匆匆的跑出了别墅!
后面,仿佛是有无数的鬼怪在追赶她一般,一路跑到外面,直到温暖的阳光照在她身上,那种恐惧才慢慢从身体里淡去。
她的眸子里满是血丝,头发凌乱,身上的套裙也乱了!
路上很安静,阳光很灼热,许天一将八厘米高的鞋子脱下来随意的丢弃在一旁。脚心踩在滚烫的路边上,慢慢的往山下走。
清醒过来后,便是无尽的疲惫从四肢百骸涌入。
她自然不相信鬼神之说,那个人在用他的方式让自己回忆起当初和阿然的点点滴滴,而那些被她刻意埋葬的过往,是最能打倒她的利刃。
回到家,郁诺南还没有回来,她随意的洗了澡,便倒在床上沉沉的睡去!
朦胧中感觉到身侧有人躺下来,她翻了个声,闻到熟悉的茶香,手自然的揽上了他的腰。
将头埋进他的怀里,睡意已经醒了一半,这两天的恐惧终于化成低低的哭泣。
“怎么了?”郁诺南感觉到怀里的人在颤抖,有湿意在胸前晕开,沿着衣服的纹路扩散开。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欲将她的头抬起来,许天一挣开他的钳制,更深的偎进了他的怀里。
“做噩梦了。”带着哭意的声音在怀里闷闷的传来。
郁诺南松了口气,用下颚摩挲着她的发顶,叹息,“孩子气。”
第二天她请了病假,郁诺南醒来的时候就看到她望着天花板发呆,眼睛有点红,眼睑一圈有淡淡的黛青。
“没睡好?”他的手自然的去揉她的发顶!
“恩。”
“那你再睡一下”,郁诺南将她身上的被子掖了掖,准备起床。
“诺南。”许天一伸手拉住他的衣袖,整个人看起来都是无精打采的,“别走,你看着我睡。”
许天一不敢告诉他,她不敢睡,甚至不敢闭眼睛,一闭上眼睛就是阿然的样子!
这样柔弱的她,郁诺南还是第一次看到,原本有些事情要处理,但还是忍不住心软了,“好,我不走,你再睡一下,我在一旁看着你。”
许天一点头,然后在他的注视中闭上了眼睛。
这一觉睡得很沉,没有噩梦,没有阿然,醒来的时候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绝代风华的脸,然后是郁诺南宠溺却无奈的笑,“舍得醒了?”
动了动僵硬的脖子,郁诺南从床上起来,去浴室洗澡。
“你一直看着我睡觉?”许天一迟疑的开口,如今睡醒了都不敢相信那句话是自己说的,可是,她记得当时就是这么说的,而且还是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
“恩。”郁诺南点头,没有丝毫的尴尬和不自然。
许天一讪笑。
“你的睫毛左边有54根,右边有63根。”郁诺南非常平静的报出了一个数,顿时让正在整理衣服的许天一脚一扭,痛得呲牙咧嘴!
——
第九十一节:回英国(补昨天的一千)
九十一节:回英国(补昨天的一千)
自从收到那份快递后,许天一的精神状态就一直不太好,经常整夜整夜的睡不着,好几次好不容易睡着了,却突然间从噩梦里被惊醒。醒来后,只是心有余悸,至于梦里的内容,已经全然记不清了。
“诺南,我们今天出去吃好不好?”
因为没睡好,她的神态有些萎靡,连说话都变得有气无力。这些天没胃口,一下子清瘦了许多!
“好。”郁诺南伸手揽着她的腰,将她散落在耳侧的一束头发别在耳后,她原本白希晶莹的肌肤此时有着点点的暗沉,眼睑下一圈明显的黛色。
他的手掌贴着她的脸颊,许天一便像猫儿一样蹭了过去,眼睛半眯,像是站着都要睡着似的!
郁诺南的眉眼间有淡淡担心,眼眸深处似乎还有点点的痛意。
从那晚她一身狼狈回来后,情绪就明显的不对,这些天他一直没去查,想着有一天她能亲口告诉自己。可看她现在这副神情,怕是不得不亲自去查了!
终究,还是不够依赖和信任,因着这个想法,心里漫过一丝气恼。
原本温柔贴在她脸上的手稍稍用力的握了握她滑腻的肌肤,许天一被捏得有些痛,半睁着眸子,气恼的瞪着他。
“饿了吗?要不要先睡一下再出去吃?”
她现在这副模样看起来随时都会晕倒。
“不了,睡不着。”许天一摇头,她害怕睡觉,每次睡着后都被那种不知名的恐惧所牵绊,醒来后却什么都不记得,可是,心悸的感觉那么明显!
“我抱着你睡,你现在需要休息。”
郁诺南抱着她坐在沙发上,让她的头枕在他的腿上,并从一旁小几的抽屉里拿了一张羊毛薄毯给她盖上。
这一切,他都做的十分自然,没有半点生疏愣仲,许天一的眸子里渐渐盈上感动,并凝结成晶莹水润的光点。怕郁诺南看到,她急忙将脸转过去,更深的埋了进去,却忘记了她是枕在他的双腿之上,这一埋,便直接碰到了某个地方。
不偏不巧,她的唇瓣刚好贴在那里,几乎是一瞬间的事,她便感觉到他的分身在她急促的呼吸下渐渐有了变化。许天一尴尬的抬起头,急忙撑起身子想逃。
郁诺南的眸子里有着深沉晦涩的光,手指扣住许天一的肩膀,成功的阻止了她逃跑的动作。
他的眸子里有着压抑隐忍的欲望,将许天一的头又强硬的压回了腿上,最终,还是没有出格的动作,只是抬手看表,“现在五点半,睡一个小时去吃饭。”
靠在他的腿上,许天一睁着眼睛看着他衬衫上的花色发呆,她其实是害怕的,怕再次陷入那种绝望的梦境中。
“乖。”郁诺南将手覆在她的眼睛上,手上肌肤柔嫩光滑,虽然这个词比较适合用来形容女人,但郁诺南的手是她见过的唯一没有茧子的手,十指修长,堪称完美,“我看着你睡。”
郁诺南的声音低沉,犹如天籁一般蛊惑人心,许天一听话的闭上眼睛,原本想着只是眯着眼睛休息一下,没想到真的睡着了。
又是梦,是的,许天一清晰的感觉到自己在做梦。
四周都是一片死寂,她就站在一片黑暗中看着远处一点白光扩散,然后,那片白光渐渐凝聚成一张脸。
阿然——
许天一猛的从梦里惊醒,一下子坐起来,眼睛里还有来不及褪去的红血丝,她喘着粗气,喃喃的喊着:“阿然,阿然——”
郁诺南从身后将她抱住。16607814
“啊——”许天一尖叫着躲开他的手,缩到沙发角落,眼睛里还有着无限的惊恐和悲凉。从递醒着们。
“天一。。。。。。”郁诺南再次伸手将她抱住,比刚刚多了分小心翼翼,看到她如今这副模样,心里突然就涌出了一种很陌生的情绪,似乎有些疼,还有些酸。
听到熟悉的声音,许天一终于放任自己软到在他的怀里,她的手紧紧的环住他的腰,声音里还惊魂未定,“诺南,我梦到阿然了,我梦到阿然了。”
她的声音急切,仿佛要努力寻找一个宣泄口。
“发生什么事了?告诉我,天一。”他抱着她瑟瑟发抖的身体,手抚着她的头发,一下一下的往下顺。
许天一从他怀里抬起头来,那双眼睛里有着小鹿一般怯生生的光芒,她环在郁诺南腰上的手突然间就松了力道。
而她的逃避恰恰是刺激郁诺南强硬的一剂药,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