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喜欢,正因为眼中只有她,才会一次次的做出出格的事情,想要引起她的注意,想要征服完美优秀的她。
然,白二少彻底臣服于重阳则是源于暑假即将结束时发生的一件事情。
隔壁大院的一帮小子揍了白亮的表弟,白亮带人去了,结果那帮小子仗着地盘的优势,从五楼扔下不少水袋,将白亮他们淋成了落汤鸡,最后还是重阳用画画的染料蘸在棉花球石子儿上面,用弹弓打在那些小子家晾在外面的被褥上,才给了白亮他们机会反败为胜。
看着隔壁院子被染成五颜六色的被子,重阳只是露出一抹及其清浅的笑容,就是这抹笑容,让白二少当时有种神魂颠倒的感觉。
十七岁的混世祖白亮,光着上身,穿着大裤衩站在军区大院里面指天发誓!他要赵重阳!
白亮最美的回忆都在那年夏天。
他看着眼前一脸迷惑的重阳,忍不住放缓了语气,沉沉道,
“重阳,就算那时候你还小,只有十二岁,可是三年后的暑假,你又住在大院里,那时候你都十五岁了,其实那年夏天我就想告诉你我的心,但是后来我突然去了英国没来得及跟你道别。本来是去英国受训的,可刚刚到了那边就生了一场大病,等我病好后,部队那边催的又急……”
有些细节,他现在还不能告诉重阳。
因为实在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明白的。
重阳无法想象,白亮也会有如现在这般腼腆却又矛盾的表情。
“重阳,给我个机会吧……哪怕先结婚后恋爱,我白亮保证不会让你失望!如果你还介意施扉画,我可以不再见她,连朋友都不做也可以!我说了这么多,做了这么多,可能有时候让你觉得反感排斥,那是因为我等了这么多年,本以为是没有一点希望再见到你了,可你现在如此真实的出现在我面前。我真的无措……”
白二少此刻是深情而认真的。
只要能让重阳感动,再肉麻的话他也会说,再没有尊严的事情他也会为了她做。
特种军官也是人,没失去过,永远不会明白那种活着却不能相见的煎熬和痛苦。
他是两次从鬼门关爬出来的人,一次是生病那次,第二次就是在英国受训时的一次演习。如今,他能活下来已经是奇迹。
他,白亮,不想再失去。重阳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白亮会说出如此严重的话。如果换做一年前的重阳,她会感动,会动容。会全心全意的感受白亮的付出,尝试着主动靠近他,接受他。
但一年前她认识了霍沉风。
她以为美好坚定的初恋,到头来是血淋淋的伤害和侮辱。才刚刚经历过一番痛彻骨的她,实在没有力气也没有勇气这么快的接受另一段感情。哪怕是她曾经熟悉的白亮。
白亮出现的不是时机。
注定还要等待。
正在白二少心急火燎的等着重阳给他答案的时候,不远处一辆军用吉普车响着轰鸣的马达距离他们不过十公分的距离猛然刹车。
刺耳的刹车声足以表达驾车人的心急如焚。
不等车子停稳,一身军装的白兴一寒着脸跳下车,表情凝重的看着重阳,
“他出事了。去见他最后一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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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 故意欺骗?
白兴一的出现让白亮更加不解,到底白兴一有什么事情瞒着他?
只是,还不等他问清楚,重阳已经被白兴一拉上车。让白亮震惊的是,白兴一车上,副驾驶的位子上坐的竟然是国防部的付老?!
能请得动这位老人家出面,究竟是谁出事了?竟然还跟重阳扯上了关系?白亮心中疑惑顿起!听说最近国防部在查云南边境军火猖獗的事情,难道是因为丁正浩?
蓦然想起重阳是哭着冲出白兴一书房的,白亮隐隐觉得不对劲。
白兴一说的他是谁?
谁出事了?
丁正浩吗?不应该!除了丁正浩,跟重阳有不寻常关系的男人似乎就只有……霍沉风?怎么会?霍沉风不过是个毒贩子而已!就算跟重阳有过感情纠葛,这会子部队上也不会安排他跟重阳见面的!
自从白亮把重阳救回来之后,政治部在云南的行动就转移了重心,改为将重心布置在忠义堂这边,而魔煞堂那边听说是军政局的人接手了。虽说局长就是他老子白兴一,但政治部和军政局向来各做各的,互不透露互不干预。
这一次算是双方合作。各自集中火力对付一股恶势力,总比两方人马同时分散来的立竿见影。
白亮利用自己在魔煞堂的卧底成功挑起了魔煞堂和忠义堂的火并,政治部也从中获取了很多重要资料,他也顺利救出重阳。如此,他的任务也告一段落。
那天的火并,忠义堂和魔煞堂都是损失严重。忠义堂倾巢而出,除了堂主和二当家黑江之外,其他骨干不是在乱战中中枪不治,就是被政治部活捉。而魔煞堂那边,狡猾的吴东升用了替身逃过一劫,奥斯卡和霍沉风躲在深山里面,最后竟然奇迹般的突围出去。
奥斯卡已经跟吴东升会和,意图东山再起。而霍沉风听说是带了人去剿灭忠义堂老巢,最后是与忠义堂堂主同归于尽了。忠义堂现在当家的是二当家黑江。
霍沉风死了的消息还未得到证实,白亮也没告诉重阳。
白兴一刚才的话让白亮心中蓦然不安。
白亮正想回部队调查下情况,突然接到施扉画的电话。
“小亮……我……好痛……”施扉画声音沙哑细弱。
白亮一愣,沉声道,“你怎么了?”
施扉画那边声音更加沙哑柔弱,“小亮,我刚才扭到脚了,现在站不起来……你能不能过来一下,送我去医院……”
施扉画以为她如此虚弱的恳求,白亮定会毫不犹豫的答应。哪知,白亮竟是说出让施扉画万分心寒的话来。
“我打电话给大头或者周昌让他们送你去医院,我这边还有事。”
白亮的话无疑给施扉画当头泼了一盆冷水,施扉画强忍失望,迟疑了一下,明显的欲言又止。
“小亮,恐怕……恐怕他们过来不方便……我这边挺乱的,其实并不是我自己摔倒的,是有人推我下楼……我怕他们见了出去胡说,对你影响不好……”
施扉画的话让白亮心底咯噔一声。
施扉画现在住的是他家的老宅,谁敢去他家捣乱!
“怎么回事?”白亮声音更沉了一分。
施扉画那边扭扭捏捏,最后才说,“你先过来吧。阿姨……刚走。”
“我妈?”白亮眉头一皱,迅速挂了电话,转身上车去了施扉画那里。
半个小时后,白亮带施扉画到了医院,挂号就诊,大约又过了一个小时,医生拍完片子上了药后,让施扉画留院观察一天。
白亮从施扉画断断续续的叙述中得知,是白家老邻居看到施扉画住在那里,于是告诉了他母亲,张美月自然见不得施扉画回国后还跟白亮纠缠不清,于是就找到施扉画让她立刻搬走。
后来据施扉画说,她求着张美月多给她几天时间找到房子再搬,张美月急了,就找来了几个人要强行赶她走,施扉画护着自己的东西,张美月一时气愤推了她一下,施扉画不小心从楼梯上滚了下来。张美月见此这才作罢。
白亮神情凝重,这一次不帮施扉画都不行了。是自己母亲找上门才让她受伤的。那边重阳的事情还没调查清楚,这边施扉画又需要他看着,白亮神色更加浓重。
帮施扉画安排了病房,白亮出去给她买晚餐。刚刚走出病房的门,就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在眼前一闪而过,继而脚步匆匆的去了对面高干病房。
白亮瞳仁一暗,旋即快速掏出手机给重阳拨过去电话。
“白亮?”重阳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
白亮的心悬了起来,却仍是尽量平静开口,“重阳,老白带你去哪了?”
重阳那边迟疑了一下,才低声说道,“白叔叔跟我了解一下一年前我跟霍沉风是怎么认识的,现在已经问清楚了,其实下午在白叔叔书房里面,是我太冲动了,因为不想提到霍沉风的名字,所以没打声招呼就走了,你帮我跟阿姨说一声对不起,改天我再过去。”
重阳的声音很平静,越是平静,白亮越是不安。
如果真是如她说的没事了,她怎么会在医院?为何还会出现在高干病房?究竟付老和老白带重阳见的人是谁?
究竟白兴一说的那个他是不是霍沉风?
白亮强忍住心底不安,哑声开口,“重阳,你现在在哪里?”
话一出口,他莫名紧张。
重阳……千万不要骗我……电话那头,重阳很快开口,“我在回家的路上。不跟你说了,要下车了。”
话音落,电话利索的挂断。
白亮紧紧抓着手机,独自站在医院楼下很长时间一动未动。
直到一个小时后施扉画见他迟迟不回来,打他电话也不接,一瘸一拐的出来找他,才看到白亮如石雕一般站在那里,背影僵直骇然。
施扉画忍着脚踝处传来的剧痛,紧张的看着白亮,
“小亮!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跟重阳闹别扭了?因为我吗?因为你送我来医院她不高兴了是不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去跟她说清楚……我跟她道歉。”
不等施扉画说完,白亮动作僵硬的挥挥手,瞳仁却一眨不眨,始终盯着对面高干楼。
他在这里站了一个小时,期间,重阳出来三次,进去三次。每次都买了很多日用品,他是特种军官,观察力胜过常人数倍,重阳每一次进去他的心都跟着凉上一分。
这一刻,他忽然有种落泪的感觉。
莫名的,心底生了恨。
恨得咬牙切齿。
恨这样不拿他当回事的重阳。
白亮在施扉画惊疑的眼神中淡淡开口,“我跟重阳……我们没什么。”
其实白亮想说的是,他跟重阳……根本一点关系都没有。她什么都不肯告诉他,而他,却是恨不得对她掏心挖肺……
施扉画听到白亮这么说,脸上飞快闪过一抹失落。她自然是希望重阳吃醋大闹的。达不到自己预计的效果,施扉画岂能罢休。
“小亮,阿姨这次来,其实是因为知道了我在英国打胎的事情才会……”
施扉画说到这里已经忍不住落下泪来,抬头怔怔的看着白亮。
“小亮,在英国的那个孩子并非我有意打掉的,是因为阿姨对我说了那些话,我才会……”
白亮瞳仁一瞬如寒冰利剑,狠狠地看向施扉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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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2 反被捉歼
施扉画这会提到她在英国打掉的那个孩子,本想在她受伤的时候让白亮动摇。哪知,白亮看向她的眼神竟是带着陌生且凌厉的狠戾。
施扉画禁不住后退一小步,忍着脚上的疼痛,怯怯的看着白亮,
“小亮,其实你不要怪阿姨,虽然阿姨说我配不上你,就算孩子出生也不会承认,还会将我赶走。但最终拿掉孩子的人还是我自己……你不要怪任何人了……阿姨也是怕我告诉你这件事情,所以才……”
施扉画说到这里,捂着脸痛苦的呜咽出声。
然,白亮盯着她的眼神却没有一丝柔和,反倒是越加凌厉。
施扉画拿开手,奇怪的看着白亮。
白亮在她期待的眼神中,冷冷开口,“施扉画!下面的话我只说一遍,你听好了!不想记住也要记住!”
他的表情这一刻冷的骇人,是施扉画未曾见过的寒冽。隐隐的,施扉画觉得自己这步棋走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
“首先,你在英国怀的那个孩子,我没法保证是我的种儿!那天晚上我因为彻底康复,所以喝了太多酒,醉得一塌糊涂,根本不知道自己做过什么。而且那晚上屋子里不止我一个男人,大头和周昌他们都醉在那里。我当时说过,孩子如果生下来,做过亲子鉴定证明是我白亮的种儿,我自然会认,但我不会给你一纸婚约!
其次,现在孩子没了,从我找到重阳开始,我就不想再听任何人在我面前提起我在英国的事情!特别是你那个流掉的孩子!你可以在我面前说这最后一次,但如果这件事情因为你传到重阳耳朵里,我曾经怎么把你赶出我在英国的公寓,今天也可以用同样的方法让你不再骚扰重阳!
我母亲所作所为代表的是她自己,你也同样!你们都是成年人,自己做的事情就要自己承担责任!但是如果谁想就此事破坏我跟重阳之间的感情,恕我白亮、翻、脸、无、情!”
最后四个字,白二少说的咬牙切齿。
警告施扉画是一方面,心底对重阳的埋怨也是另一方面。
只是不管他白亮怎么气重阳,怎么不满,在外人面前,他都会极力维护这段感情。他跟重阳之间的矛盾自然会关起门来自行解决,犯不着在外人面前发作!
这便是二少跟沉风的区别。
二少爱重阳爱了十年,他表达爱的方式有时候虽然幼稚暴躁,但在处理彼此间的感情上,却懂得细细研磨,一寸寸去争取,逐渐占领对方的阵地。
而霍沉风,三十年未曾动容的感情,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经历了上天下地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变故,爱得深,恨得更深。
终究是一年前那份爱来的太快太猛,孤独冷傲的心冷不丁被重阳的温暖优秀包裹,便一股脑的投入进来,当他遭遇展小龙的死,想要全部抽回感情的时候,便犯了情感的大忌……信任。
施扉画绝对没想到白亮会这么说。
她以为提到那个孩子,再加上自己如今受伤了,白亮至少会表现出一丝矛盾,但他统统没有。他现在所说的每一句话其实都是在为赵重阳着想。为了赵重阳能好过,他白亮就是自私而专制的。
施扉画嫉妒、痛恨!
她都二十八岁了,她比白亮还大一岁,她等不起啊!白亮给了她一个通往成功的高度,她根本看不上其他男人!比如说一直暗恋她的周昌,还有在英国时那些色迷迷的老教授,她可以在他们面前扮演清高冷傲,但绝对不会正眼看他们一眼!
白亮的父亲是军政局的局长,未来很有希望成为全国第十个政要部门,到时候白兴一就是部长了。而周昌的父亲才是个小小的团长,如何能跟白亮的身家相提并论?
只是,施扉画也比任何人都清楚白亮的性格脾气是容不得一点沙子,不会轻易动摇自己的决心。
除非……除非赵重阳先跟别的男人结婚!
施扉画忍住心底的恨意,一脸无措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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