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巧朝我讥笑道,“天涯何处无芳草,妹妹作何为那一美男这般伤心,更何况他虽有些姿色,却也不算倾国倾城。”
“小希,带她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安静地听听风声,听听雨声。”
“好。”付希微微福身,扶住薄巧,强硬把她拉回去。
付希和薄巧远去良久,风刮得越发厉害,树叶在地上翻飞摩擦,发出婆娑之声,格外催人愁,可不住为何我此时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悲伤,反而很平静。[517z小说网·。517z。]
忽然一声轰隆,雨帘由远及近扑面而来,雨瞬间倾盆打落头顶上的凉亭琉璃瓦上,哗啦啦地拍撒树枝花叶,滴落土壤。
雨来得那么快,猝不及防,一声巨大的雷鸣,惊去我心中最后一丝春意。或许,我真的该忘了。
梅儿撑伞款款而来,他表情柔和,满目期待,“琳儿,该回去了。”
我微微笑,朝他伸出手,“来,我们一起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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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池绿湖畔,鸳鸯无意双纷飞(3)【3000+破案】
两日后晌午,晴空万里。更新最快更全的言情en。没有广告哦)
我们四人随张妍前往城令府,张玥一见到张妍瞬间落泪扑到她怀中哽咽起来。
“母亲,母亲!”
张妍轻轻推开自家儿子,满目疼惜和后悔。“玥儿不怕,告诉母亲你受了什么委屈?”
这时方才还推三阻四不让我们见张玥的岳红和岳蕾母女两顿时脸色泛青,露出惧怕之色。
“母亲,那日游园赏花大会,《蝶恋花》真真实实是郝娘子七步所作。”张玥以袖拭泪,指着岳蕾道,“是他,是他诬陷郝娘子,更诬蔑郝娘子盗取他家红玉树。这是他亲口告诉我的。”
张玥梨花带泪,抓住张妍的双臂摇晃道,“母亲你信玥儿,信玥儿!”
“母亲信你,母亲当然信我的玥儿。”张妍安抚张玥。
“岳红,因你女儿岳蕾涉嫌强。暴卫家公子致死和陷害秀才郝雯一家,本太守命你立即押其上堂,听候审问。”张妍铁面冷冷道。
“这,这……张太守,这其中有误会!”岳红一副谄媚之相,恶心至极。
“这当然有误会,就是误会了你们是好蛋蛋,吃不坏肚子,如今既已知道是坏蛋蛋,当然要立刻扔掉才是!”我抖袖一挥,霎时风起吹落岳红的官帽子。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对本令无礼,来人……”
岳红羞恼怒骂,然而还未骂完,我一道冷笑将她秒杀!
“大胆岳红,放大你的狗眼,看看这是何人!”张妍怒道。
岳红略微茫然,但仍旧不改嚣张气焰。
张妍招手,扬声喊道,“太女殿下面前修得无礼!来人,将城令岳红和其女岳蕾押送上堂!”
岳红和岳蕾一听我是太女,立马吓得腿软汗流,也不用人推便立马倒下,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一个劲的叩首求饶,“太女殿下饶命,属下有眼不识君颜,还请太女殿下饶命啊!”
“叫得还挺整齐的。”我嬉笑道,“且押上堂去,让汝城百姓都听听!”
“嘿!”随行而来侍卫匆忙上前将岳红和岳蕾绑起来,押送上堂。
一声“威武”加上棍仗齐齐敲打地面,果然振奋人心。太守坐于堂上威武严肃,郝雯同岳红和岳蕾跪在堂下,愁眉苦脸。我则坐在堂上左侧,薄巧和付希立在我们身旁一起观赏。
此时紫华和郝雯回来了,郝雯则和一名锦衣女子一名布衣女子跪下行礼参拜。
“草民郝雯。”
“草民周喆。”
“草民赵石。”
“叩见太女殿下,太女殿下千岁万福。”
我轻轻应了一声,瞧紫华微笑着回到我身旁。我握起他的手,拉他俯下身,在他耳边道,“两日不见,辛苦了。那夜雷雨,可被淋着?”
“放心,一切安好。只是离开琳儿两日,思念得紧,这倒是有些辛苦。”紫华嘴角露出一抹邪魅的弧度。
我微微一笑,握紧紫华是手。
“张太守,开审吧。”
“是,太女殿下。”张妍恭敬点头。
“郝秀才,你言那日岳城令之女岳蕾强。暴卫家小公子,又言他在你家水井下毒,害死你家两老,情况属实?”张妍严肃道。
“是,草民句句属实,绝无欺瞒!”郝雯正色道,“周喆可以为草民作证,她与我一样亲眼所见!”
“是的,大人!那日醇香小巷,我亲眼所见卫家小公子遭受城令之女岳蕾凌辱,还是我去通知卫家娘子的。”周喆道。
“你胡言乱语!”岳蕾匆匆跪着向前,“太守大人,她诬蔑我,你不能听信她的一面之词啊!”
张妍拍案厉声喊道,“肃静!”
“郝秀才,你又怎么证明岳蕾在你家水井下毒?”
“回大人的话,那日就是我卖给岳蕾砒霜,但我并不知晓他所用为何!”赵石道。
“回大人,就在郝秀才家出事的前一天晚上,我见有人溜进郝秀才家,在她家水井旁偷偷摸摸不知作何!”周喆道。“第二日,听闻郝秀才家母父双亡,才知道原来她们在郝秀才家的水井下了毒!我们还让鸡狗试过那井水,确实有毒!”
大堂门外围观的百姓纷纷斥责岳红与岳蕾,同情郝雯。
这时梅儿将那日追杀郝雯的两名士兵压上堂,并呈上那柄刻着“汝城令”的剑。“这时那日太女殿下救下郝秀才后,在追杀郝秀才之人手上得来的。”
张妍一看剑柄上的字,立即拍案怒道,“证据确凿,岳蕾你可还有话说?”
岳蕾忽然泪如雨下,毫无形象可言,他扑在岳红怀里,哭喊道,“母亲,你要救我!”
“岳红你助女为虐,又对太女殿下不敬,也难免其责!”张妍拍案,又是一声历喊,“汝城城令岳红之女岳蕾,嚣张跋扈,强。暴良家公子,毒害郝秀才母父,其罪当诛。来人呈上状纸,让犯人画押,秋后处斩。城令岳红,纵女行凶,目无法纪,藐视太女,今剥其官职,贬为庶民!”
“哈……”我伸个懒腰,打个哈欠,起身离去。“此案虽已了解,但为安民心,张太守当多安抚关怀郝秀才。郝秀才,今年乡
试可莫要错过。”
“谢太女殿下,恭送太女殿下!”众人下跪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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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窗外小池竹叶泛着星光,付希捧着思君帘来,将琴搁在我面前锦绣红木桌上。
“小白娘子。虽然那日你没有说要,但小希大胆猜想,你心里是十分想要的。”
我抿唇微笑,“多谢小希。梅儿,将琴收好。”
“嗯。”梅儿过来将琴拿去。
“妹妹这是要回京了吗?”一直坐着瞧我们收拾行李的薄巧露出不舍,难得没有不正经地搞怪无礼。
“若能使姐姐正经些许,妹妹倒是不介意和姐姐分开一段时间。”我微笑道。
“就你最坏心眼。”薄巧嗔怪道,“宛城仲夏的灯雨节快到了,我们一起去游玩灯雨节后,妹妹再回宫吧?”
我想了想,点点头,“便依姐姐的。”
这时管家张笑缓步进来,卑躬行礼,道,“天女殿下,郝秀才在外求见。”
“快请进来。”我抿了抿嘴,心想要见便来,这么麻烦!
“是。”张笑退下去一会儿后,郝雯款步而来。
“草民拜见太女殿下,太女殿下千岁万安。”郝雯跪地行大礼。
我深呼吸,有些无奈。让人知道自己是太女的身份就是麻烦。
“平身。”
“谢太女殿下。”郝雯恭敬道。
“找我何事?”
“太女殿下仁爱仗义,郝雯钦佩。之前郝雯眼拙,认不出太女殿下,未行大礼,实属罪过,还请太女殿下恕罪。”
我又深呼吸,无奈道,“不知者无罪,郝秀才不必耿耿于怀。而我身为太女,为子民雪冤也是职责所在,郝秀才不必念念不忘。今年桂秋是三年一次的乡试,郝秀才好好准备,考取好名次,来年进京赶考,为我白雀国效力便是。”
“郝雯定不负太女殿下大恩大德,不辜负太女殿下期望。”郝雯又下跪行礼,诚意之心十足。
我心中无奈无人知晓,表面上不得不抿唇微笑点头称赞。“嗯。郝秀才若是无事便先回去吧。”
“那草民便不叨扰太女殿下了,草民告退。”
郝雯退出去后,紫华和梅儿提上行囊从卧房出来了。
“琳儿,可以出发了。”紫华道。
“嗯。姐姐,走吧。我看你两袖清风,根本不用收拾什么,只需带上小希即可。”
“还是妹妹最懂我!”
“岂敢岂敢,懂你的人还是让给小希吧。”
付希甜甜一笑,好听。付希不拘小节、开朗贴心,和粗线条却随性潇洒的薄巧真乃天生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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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城离京城不远,中间相隔只相隔一城玉城。
宛城美丽就如其名,街道蜿蜒优美,长春树葱葱绿绿成荫,使宛城在炎炎夏日也阴凉清爽。城内城外更是散布着大大小小百个湖泊,湖泊岸低矮处四季春开得娇艳,常绿柳随风飞扬。
三日后我们到达宛城时,正好是仲夏灯雨节开始的第一夜。街道湖畔彩灯莹莹,亮比天上璀璨繁星。
“今夜灯式,宛城解除宵禁,彻夜放灯祈愿。最重要的一点是,这是女子与男子传情之夜,各家未婚男子准许向自己心仪的女子赠花表明心意,所以今夜美男子会特别多哦!”薄巧逼近我朝我眨眨眼。
我眯起眼睛,一巴掌遮住她的脸,使劲推开。
“好,那姐姐就多物色几个美男子,莫失良机啊!”
“琳儿,我们一起去放彩灯吧?”梅儿提着刚刚买来的彩灯,挽起我的手。
我惊喜,这是梅儿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主动亲近我。
“薄姐姐,妹妹就不打扰你采花行动了,小希你也好生看好哈!”我牵起紫华的手,“紫华,我们走。”
宛城中心的心愿湖是宛城最大的湖泊,这里也最多人放彩灯。我坐在湖畔搭建的小竹排上,脱了鞋袜,把脚伸进水里,前后轻轻摇摆。
紫华和梅儿正手执毛笔在彩灯的纸面上书写心愿,我笑了笑,将已写好的祈愿语的彩灯轻轻推入万盏彩灯之中。
此时,心愿湖因为万盏彩灯而妖娆迷人,我侧脸感受着晚风拂面,忽然眼眸一亮,内心悸动,我看到蓝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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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池绿湖畔,鸳鸯无意双纷飞(4)【3000+痛心,改变】
蓝兰正执笔在彩灯纸面上书写,他写着写着双手抖动起来,他似乎哭了。更新最快更全的言情en。没有广告哦)
忽然一阵风刮起,数盏彩灯被风卷起离了湖面,蓝兰一时失神手中的彩灯掉落。
我迅速卷袖起风,托起他的彩灯让它安稳回岸,落在他的脚旁。蓝兰大惊,往我的方向看来,可我早已匆匆起身,躲进了黑暗处,他看到的只有梅儿和紫华。
“琳儿,怎么了?”梅儿见我忽然离开惊讶道。
我轻微摇头,“我们到别的地方去。”
紫华察觉我的异样,顺着我方才拂袖起风的方向望去,他看到蓝兰漠然无情的面孔缓缓黯然神伤,将彩灯推入湖心后转身融入黑暗。
“琳儿。”紫华拥抱我,给我温柔的安慰。
“我没事。”蓝兰既然离开了,我们便不必离开了。我挤出笑容,拉起紫华的手回到梅儿身边,拿起梅儿还未写好的彩灯。“你们都写了些什么,让我瞧瞧。”
梅儿顿时羞红了脸,抢回他的彩灯,“不许看,看了就不灵验了!”
我囧,被梅儿可爱的模样逗笑了,露出浅浅笑容。“你写再多不还是请老天爷让我多疼你!如此,让我看才更灵验,我看了才知道梅儿希望我怎么对待你!”
我再此夺过梅儿的彩灯,上面写着,“春时与卿两相识,浓浓真情患难现。愿不忘相惜意,缠缠绵绵,不离不弃,相恋相守终两生。”
我抿唇眨眨眼,傲梅将军果然有傲梅将军大范,虽然不擅长诗词,但表达得够直白。我送他一吻,赞道,“梅儿写得真棒。”
“来,紫华的也给我瞧瞧。”
紫华爽快,毫不扭捏,立马将彩灯呈上,朝我魅惑一笑,一副讨糖吃的模样。
“一张机,合欢树上连理枝,春波碧草两相惜。两心同处,凤凰于飞,莫忘浴红衣。”
我汗,紫华不止直白而且裸露了!将梅儿和紫华的彩灯同时放下水面,推向湖心,立马起身逃跑。
“琳儿!”紫华如紫云飘飞,瞬间飞跃我身前,揽住我的腰,夺吻。
我眯起眼睛,就知道逃不过。紫华的热情越演越烈,我有些陶醉,甚至沉醉!
“哼,胆子够大了!”树枝上忽然传来一声冷哼。
“何人躲在树上偷偷摸摸,还不快滚下来!”梅儿冷哼怒斥,俊脸完全退去嫣红。
“你还没有资格对我如此说话!”
一声响彻冷鞭,虽是打在空中,却似打在身上,心被一震,不被打到也被吓到了。四周游玩得正兴致勃勃的人一听到这声冷鞭,立马惊慌散去。
然而更吓人的还在后头,树上那人丢下一具鲜血淋淋的尸体,尸体翻滚两圈停在我们脚跟前。他的心被挖去了,双眼空洞无神,他虽然死了,但鲜血还还在往外流,身体还未完全失去知觉,轻微抽搐着。
我一阵反胃,蹙了眉头。
“你是下魔,鬼面夺命郎!”我道。
“哼,我还以为你们不懂呢。既然知道我是谁,就给我快滚,若是再扰我清静我就挖了你们的心!”
我长叹一声,这人怎么这么毒啊?“鬼面夺命郎既要清静休息,那我便不叨扰了。在下白娘子,望他日有缘再见。”
我甩袖后背,呼唤梅儿与紫华离开。我知道,依自己现在是实力无法与江湖之中令人闻风丧胆的下魔相比,所以最好不惹他,但我对他可是非常感兴趣。
一个人若是长得不丑,为何不示于人前,沐浴阳光,呼吸新鲜空气,带着面具多麻烦!?一个人若生来无大起大落,不历翻天覆地的伤痛,又怎么演变成如此残忍的性格。而且听闻他还未满十八,还有方才我听出他虽故意压低声音,但仍旧掩藏不住一丝清亮。有如此多秘密和古怪的人,我自然希望有缘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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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夏灯雨节第三日迎来的大雨。但在早晨,还未下雨的时候,宛城百姓早已感知了下雨的预兆,纷纷跑到屋外等待雨式的开始。
“雨式之意便是以天雨洗礼,祈愿洗去心中烦恼苦闷,愿云开月明,一世长安。”薄巧道。
薄巧与小希伸展双臂,仰天呼吸,而就在这时,雨水忽然倾盆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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