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叶仰着脸问。
“你乱说。”
宋甘宁气得想打她。
“我没乱说。娘每次看你的眼神都怪怪的。”
紫叶说。
宋甘宁撇了紫叶就走,自己要是陷入她们娘俩说不清的纠缠里,日子肯定不好过。紫叶把宋甘宁追了回来,鼓了鼓嘴,讨好地说:“我不说了行不?”
“不许你再说我跟你娘的关系,要是你再说,我永远都不理你。”
宋甘宁说。
“我娘在你眼里比我更重要吗?”
紫叶问。
“不是你娘比你重要,而是我跟你娘是纯洁的。”
宋甘宁说。
紫叶拿了筷子,把蜂蛹一个个夹到宋甘宁的衬衫里。宋甘宁把衬衫打了个结,沉甸甸的一包蜂蛹,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宋甘宁和紫叶回到屋里,三姑还没睡。紫叶把蜂蛹拿给三姑吃,三姑说没胃口。紫叶晓得她还在想那张图的事,说宋老师那么聪明一定会想出答案来的。三姑笑了笑,叫紫叶去睡,自己送宋甘宁出去。
紫叶极不情愿地扭着股蛋进了屋,又回过头意味深长地看了宋甘宁一眼。
“我送你出去。”
三姑说,“紫叶还是那么野,把你都耽搁迟了,真不好意思。”
天更黑了,像是有大块大块的干墨严严实实地堆积在天空。野地里的庄稼和虫子们好像被这个无边的铁黑吓着了,都安静埋伏着一声不吭。
三姑走到院子门口,又回头望望紫叶的房间。房间里还亮着灯,三姑轻轻叹了口气,正当她要转过头的时候,灯熄了。她家的瓦房就沉进黑暗当中。
“你回去吧,夜黑。”
宋甘宁说。
“路不好走,我送你一程。”
三姑拉上院子的门,上了锁,跟宋甘宁一前一后往外走。
四周都是铁黑铁黑的,宋甘宁想要是没有手电筒,自己是无论如何也走不回学校去。手电筒的光也照不远,只罩住宋甘宁和三姑两个人。
“紫叶这丫头最近怪怪的。”
三姑说。
“紫叶长大了,也懂事了。”
紫叶晓得荞麦地里是怎么回事,宋甘宁可不敢对三姑说。
两个人说说走走,又到了那片荞麦地里。荞麦已经收了,地上满是麦秆,厚厚的一大片,像张巨大的床铺。三姑用手电筒照了照,荞麦秆晒得发白,有着一股好闻的清香。
“时间过得真快呀!美艳艳的荞麦都收走了。”
三姑感慨说。
宋甘宁知道三姑在还念那次美丽的邂逅,他停下脚步,叫三姑回去。三姑也停了下来,愣愣地看着宋甘宁,低声问道:“紫叶是不是喜欢上你了?”
“那能呢?她还是个孩子,只不过对我亲近一些。”
宋甘宁说。
三姑突然扑过来紧紧抱住宋甘宁,柔声说:“上次我真的没有醉。”
宋甘宁知道三姑话里的意思,不由一阵紧张。
“知道吗?你就是我梦想中的男人,可惜你来得太迟了,太迟了!”
三姑有些失控,扳倒宋甘宁,两个人滚在厚厚的荞麦秆上……
第181章 三姑趁黑死要求
三姑突然扑过来紧紧抱住宋甘宁,柔声说:“上次我真的没有醉。”
宋甘宁知道三姑话里的意思,不由一阵紧张。
“知道吗?你就是我梦想中的男人,可惜你来得太迟了,太迟了!”
三姑有些失控,扳倒宋甘宁,两个人滚在厚厚的荞麦秆上……
手电筒滚到荞麦堆里去了,只洒出一点点微弱的光,黑暗像条厚厚的大被子盖住大地。
三姑显得很疯狂,压得荞麦秆吱啦啦响,带着酒香的唇在宋甘宁脸上鼻子上睫毛上乱啃。又一个翻身,两只手电筒都被压到身下的荞麦堆里,三姑和宋甘宁都陷进无比的黑暗里。三姑显得更大胆了,一只灵巧的小手沿着宋甘宁的小腹操了下去。宋甘宁嗯了一声,把头扎进三姑怀里。
“宋老师,这夜多好啊,那么黑。”
三姑喃喃地说。
“是啊,黑,贼黑呢。”
宋甘宁说。他倒是喜欢月亮下的荞麦地儿,朦朦胧胧,美美艳艳的,但他知道月光下的荞麦地让三姑没有安全感,守身如玉的三姑,这么多年来,想过的男人也许只有自己了。
三姑的手紧紧缠住宋甘宁,像找到渴慕已久的宝物似的不断摩挲着,揉绕着,弄得宋甘宁只想找那温柔的地儿。其实宋甘宁的心里也隔着一个人,那就是紫叶。两个人就这样亲吻着,纠缠着,彼此在对方身上索求着,就是不敢突破那层界线。
“三姑,我……我好难受。”
宋甘宁毕竟年轻,火气大,被三姑这样撩拨,哪里承受得住,一只手操进她的股蛋中间拨弄。
“宋老师,我……我也难受。”
三姑紧紧夹住宋甘宁的手不敢让他再进,她怕自己承受不住会大叫起来。
荞麦秆碎了一大片,弄得两人浑身都是碎屑。手电筒露了出来,照着三姑和宋甘宁的脸。三姑满脸羞红,秀发散乱,鼓鼓的胸露出一大半。宋甘宁的眼睛红红的,像发怒的野兽。文人
两个人彼此看着,像是亲密的爱人,又像是从未谋面的陌生人。时间足足停滞了三秒钟,宋甘宁突然扑下去,拉开三姑的贴身汗衣去吃胀得鼓鼓的胸。三姑销…魂地嘤了一声,用手挡住了宋甘宁的嘴,低声说:“我该回去了,紫叶会担心的。”
“三姑,我想你。”
宋甘宁说。
“我知道,可我过不了紫叶这个关。这个死丫头,要是她真喜欢上你,我怎么办?”
三姑站了起来,把小汗衫拉上。胸太大了,把小汗衫挤得紧紧。
“紫叶要是喜欢我。我把你们两个都娶了。”
宋甘宁说。
三姑狠狠抽了宋甘宁一个耳光,生气地说:“你把我当什么人啦!你要这样说,不准你再进我的家门。”
宋甘宁没想到自己把三姑惹怒了,愣愣地站着,头脑中一片空白。三姑捡起手电筒就走。走了几步又回来,说:“对不起,我不该打你。”
“是我说错话了。”
宋甘宁说。
“是我不要脸。哎,怎么会这样?我的心都死了十多年了,怎么会这样?你一来桃花坪,我就感觉这个春天不一样了。”
三姑的怒气消了,又变成了一个恋爱中的女人。
“三姑,我保证不跟紫叶好。”
宋甘宁说。
三姑走上一步,紧紧抱住宋甘宁,只一会儿又松开,转身消失在厚厚的夜色里。
宋甘宁弄不明白三姑到底对自己是什么意思,一会儿把他当成厚颜无耻的畜生,一会儿又把他当成亲密的恋人。他坐在荞麦堆里想起第一次跟三姑在荞麦地里,她是故意装醉的,任由自己向她的身体进攻,要不是紫叶突然出现,他和三姑现在也不会这样纠结了。
手电筒快没电了,宋甘宁赶紧往学校里去。鬼黑的天,要是不在手电筒熄灭之前赶回去,宋甘宁觉得自己会迷失方向的。
宋甘宁还没走到祠堂,手电筒就罢工了。幸好到祠堂的路比较大,也没有高坎和水沟。宋甘宁凭着感觉一步一步地摸索着走。刚开始还有点方向感,走了几分钟,宋甘宁觉得自己陷入无穷无尽的黑暗里,根本找不准方向了。他用手往四下里摸了摸,竟碰到了一些树枝儿。他知道自己走到桃树林里了。
桃树林大得很,白天进去出来也难,在这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更容易被困在里面,宋甘宁害怕了。桃花坪山高林密,常有豺狗出没。豺狗体型比狼小,却比狼更凶残,常有一群豺狗吃掉一头大黄牛的事发生。山里人常说豺狼虎豹,把豺狗摆在第一位,足够说明豺狗的可怕。
黑暗深处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一个光点若隐若现,宋甘宁想起狼的眼睛会在黑暗里放光,不禁更害怕了。他想找棵桃树爬上去躲躲,一时摸不着。光点越来越近了,似乎还有窃窃的人语声。宋甘宁听老人讲过,豺狗会发出像人一样的冷笑声,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
第182章 桃林失魂两姐妹
黑暗深处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一个光点若隐若现,宋甘宁想起狼的眼睛会在黑暗里放光,不禁更害怕了。他想找棵桃树爬上去躲躲,一时摸不着。光点越来越近了,似乎还有窃窃的人语声。宋甘宁听老人讲过,豺狗会发出像人一样的冷笑声,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
宋甘宁终于摸到一株桃树,可这株桃树的树枝生得高,树干光…溜溜的。他抓了两次都没有爬上去。窸窸窣窣的声音很快到了桃树下,宋甘宁摸了一块石头准备反击。
走近一看,却是两个女人。宋甘宁从桃树后走了出来,倒把黑暗中的两个女人吓个半死,手电筒都掉在地上。他捡起手电筒一照,却是金燕金凤两姐妹。
金燕金凤被手电筒照住眼睛,依旧惊魂未定,姐妹俩紧紧抱着,衬衫卷起老高,露出一大截雪白的肚皮。宋甘宁本想和金燕金凤开个玩笑,看到两人这样,说:“我是宋甘宁,你们姐妹俩去哪里呀?”
金燕金凤听出宋甘宁的声音,惊喜地站了起来,说:“我们正要找你呢。”
“这么黑的天,要是碰着豺狗怎么办?你们真是的,什么事等不到明天呀!”
宋甘宁嗔怪道。
金凤说:“我娘病了,痛得满床乱滚,你快跟我去看看。”
金燕连话都说不出了,只是哭。
宋甘宁让金凤金燕跟自己去屋里拿些药,他要吃不准金三嫂得什么病,这般凶险。不过他知道自己在金凤金燕心中就是救命的神,除了能给姐妹俩带些安慰,他的心也是悬着的。
还没踏进金凤家的院子,宋甘宁就听到了金三嫂的哼哼声,草席被她抓得啦啦响。宋甘宁夺了金凤的手电筒,跑着进了屋。
金三嫂的脸都变形了,满头是汗,身体在床上摆来摆去,双手紧紧拽住草席,草席上满是寸断的草席筋。原本风韵依旧的金三嫂,显得有些怕人。宋甘宁用手电照了一下,吓了一跳。
宋甘宁问她哪里不舒服,金三嫂没有反应,只是哼哼,看来她痛得几乎昏过去了。金凤把灯盏移到床头,轻轻把金三嫂叫醒。金三嫂睁着无神的眼睛,绝望地看着宋甘宁。
“娘,宋老师来了。你有救了。”
金凤说。
金三嫂一激灵,人清醒不少,低低地叫了一声:“宋老师。”
宋甘宁问金三嫂哪里不舒服。金三嫂说腰痛,小腹坠胀,整个腰身像是被孙猴子的紧箍圈套住一样痛,尿也尿不出来。宋甘宁撩起她的衣裳一看,金三嫂的小腹圆鼓鼓的,像怀孕一般。
“村里人都说我得了鬼胎。”
金三嫂说。
“娘,我叫你不要去西山的鬼凹岩,你偏要去。”
金燕埋怨道。
鬼凹岩是桃花坪除了阴阳洞最为凶险的地方。那里经常闹鬼,村里有很多人看到过鬼火,听到过鬼叫,有些人甚至有板有眼地说亲眼看到过鬼。
“我不是想多弄些山货吗?你们都这么大了,说媒的要是上门,就该嫁了。”
金三嫂是个要强的女人,不希望自己的女儿被人瞧不起。
“娘,我们的事不用你操心。”
金凤金燕说。
宋甘宁对金三嫂的病情已有日步看法,他觉得最有可能是结石下来堵住了输尿管,金三嫂被憋得疼痛难忍。果然,金三嫂轻轻翻了一下身,又痛得大呼小叫,可把金凤金燕吓死了。
“宋老师怎么办?怎么办呀?”
姐妹俩无助地望着宋甘宁。
“不要紧,你们去倒些温水来,给你娘服药。”
宋甘宁说。
“你带的药对头吗?”
金燕问。
“嗯。”
宋甘宁点点头。他带的不过是一些消炎药和镇痛药,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真的!”
金家姐妹惊喜地叫起来。
金凤从热水瓶里倒了一碗开水,小心地吹着。宋甘宁拿出小药盒,正要给药。院子里响起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不一会儿楼梯口涌出一群人来,正是金三嫂的娘家人。
金三嫂的娘家人请了个灵婆。灵婆一见金三嫂的大肚子,呀的叫了一声,随即从腰间解出个铃铛,一边摇一边围着床转。左转三圈,右转三圈,突然从怀里抛出一把画满符咒的黄纸片儿洒在金三嫂身上。
“不能这样做。”
宋甘宁轻声对金燕说。
“我大舅叫来的人,听说灵得很。”
金燕显得很无奈。
金凤把开水吹温了,刚要拿过去给金三嫂吃药。灵婆一把打翻她的碗,嘴里念念有词,掏出一条长长的符咒贴在金凤额头。灵婆叫金凤站着别动,一动她娘就会痛。金凤不敢动,像木头一样立着。灵婆说这叫替罪,只要金凤替了娘的罪,金三嫂就不会痛了。
“胡闹。”
宋甘宁气愤地对金燕说。他正要出头理论,金燕拉住他,低声说:“我大舅古板的得很,听不进去的。由他们闹吧,闹完了总会走的。”
“只怕你娘扛不住。”
宋甘宁担心地说。
第183章 反应倒是挺大的
“胡闹。”
宋甘宁气愤地对金燕说。他正要出头理论,金燕拉住他,低声说:“我大舅古板的得很,听不进去的。由他们闹吧,闹完了总会走的。”
“只怕你娘扛不住。”
宋甘宁担心地说。
灵婆在金三嫂和金凤手上拴了一根红丝线,摇着铃铛从金三嫂那边过来,到了金凤这边再贴一张符咒。她这样是赶鬼,把鬼赶到金凤身上,让她替罪。灵婆摇了几遍,金三嫂痛得更厉害了,抓了枕头把里面的棉花都咬出来。
“大舅,娘受不住,快让灵婆不要闹了。”
金燕终于忍不住了。
“你懂什么,驱鬼总得受点痛。”
大舅呵斥道。
金燕眼泪夺眶而出,却不敢跟大舅争辩。金凤被灵婆贴了符咒也不敢动。
宋甘宁实在看不下去了,扯了金凤额头的符咒,拉断红丝线,一脚把灵婆踢到在地,大声说:“她得的是真病,不是鬼胎。”
就在宋甘宁踢倒灵婆的时候,金三嫂哼了一声,双眼翻白晕了过去。
“啊,娘死了,娘啊……”
金燕呼天抢地大哭起来。
“看到了吧,降罪了!降罪了!”
灵婆指着昏迷的金三嫂说,她把罪责都归到宋甘宁身上。
“你是什么人?这里容不得你做主!”
大舅怒不可遏,动手就要打宋甘宁。
金燕和金凤死死抱住大舅。
“大舅,我娘的事,我们来管。”
金凤说。
“好,好……你娘出了什么可不要怨我。”
大舅气得说不出话来,带着灵婆和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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