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霞红着眼睛看了我一眼，然后擦着眼泪推着自行车就走了。
赵霞走后，我和浩南哥还有封涛大眼瞪小眼的看了一会儿，然后全都笑了。尽管我们想做坏事，但还是做不出来。我们毕竟不是什么流氓，我们有那个心没那个胆。我们还只是孩子，只是一群风华正茂的少年。
回去的路上，浩南哥觉得不敢动赵霞有点丢人，他就在那吹牛比，跟我们说他多么多么狠。封涛听的一愣一愣的，但我知道那都是吹牛的。
我和封涛还想玩一会儿，他就把我和封涛送到封涛家。他临走的时候对我俩说，“我一会儿得跑路了，你们俩有事去我家找我。”他说完，骑着脏了吧唧的摩托车就嘟嘟嘟的走了。
我和封涛看着浩南哥的背影，封涛想了想说，“妈的，我雇他那五十块钱有点亏了。”
“……”我看着封涛失落的样子，哭笑不得。
接下来几天，我在学校一直没人动，赵霞被我们吓过也收敛了不少。不过四大天王倒是越来越狠了，从我们邻乡过来一个混子，他们都认了人家当大哥。四大天王有时候会看我，但我也没怕他们。
星期五下午，我和封涛回去的时候看到一个人，那人是和小嫂子处对象的小黄毛。小黄毛瘦高瘦高的，我离老远就认出了他。他看到我对我笑，笑着招手让我过去。
我没理小黄毛，走到他旁边停都没停。
“张明明，你过来，我找你有点事。”小黄毛看我不给他面子，脸色有点难看，但还是追上我拦住了我。
“有事快说。”我下一句是有屁快放，但是话到嘴边忍住了。
“嘿嘿，我想请你吃个饭，你过来呗。”小黄毛笑着问我。
“呵呵……”我不知道小黄毛请我吃饭什么意思，但我一点都不想跟他吃饭。“不去！”
“你来呗，你姐也在那，还有我几个朋友。你过来吃饭认识认识，以后你在学校有点啥事我罩着你。”小黄毛被我撅了也没生气，仍然劝我。
“用不着。”我说完转过身子，头也不回的就走。
“是你姐让我叫你的！”小黄毛站在我身后喊。
我没说话，谁找我我也不去。小嫂子跟小黄毛在一起的事让我伤透了心，我再也不想看到他们。
“张明明，你咋认识杨林呢？”封涛追上了我，他说话的表情很吃惊。
杨林是小黄毛的大名，他也是隔壁乡的。他混的不错，很有名。我冷哼了一声，没说话。
“张明明，你跟杨林关系不错啊。要是你跟他说说，我敢保证四大天王没人敢动你。”封涛又在我旁边说。
“不用了，他这种人我结交不起。”我对封涛说。
“哦。”封涛感觉出我们有点什么事，但他没在说什么。
晚上回家的时候，我又想到了小嫂子。一晃小嫂子跟小黄毛在一起好些日子了，也不知道他们上床没有。一想到表哥的女人要跟别人上床，我心里又是一阵酸酸的不是滋味。我有点奇怪，我为什么要那么痛苦？难道我喜欢小嫂子？是那次我看到她光身子的样子，还是每当我看到她的一颦一笑？
我觉得喜欢表哥的女人有点变态，但我真的很喜欢她，一想到她，我心里就酸酸的，像针扎的一样。越是这样想，我对小嫂子那种感情就越来越深。
暗恋，大概就是这个滋味吧。
“奶奶。”我正趴在炕上想呢，外面响起了一个女生甜甜的声音。我听到那女生的声音心里砰砰直跳，那人竟然就是我小嫂子。
我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我赶紧闭上眼睛装睡，不想看到小嫂子。
“明明，起来。”小嫂子推我。
我很想睁开眼睛看看漂亮的小嫂子，很想很想。
“明明，起来啦！”小嫂子以为我睡着了，继续推我。
我没睁眼睛，小嫂子推了我几下突然没动静了。突然，我觉得我鼻子被小嫂子纤细的手指捏住了，我没办法呼吸，只好睁开了眼睛。
“嘻嘻，我让你装睡。”小嫂子比我大三岁，她看到我睁眼睛就笑了。她笑的很漂亮，大大的眼睛中带着狡黠。
我已经决定不再搭理小嫂子了，我瞪了她一眼没跟她说话。我索性闭上眼睛，继续装睡。
“明明，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被你表哥甩了，难道我处个对象都不行？”屋子里安静了一会儿，小嫂子突然问我。
我睁开了眼睛，吃惊的看着小嫂子。表哥进去的时候还让我看着小嫂子呢，怎么可能甩小嫂子？我觉得小嫂子在骗我，又重新闭上了眼睛。
“哎，我和杨林早就认识了，他也追了我很久了。如果你不喜欢杨林，我甩了他就是。”小嫂子想了一会儿，突然叹了口气。
我睁开了眼睛。
“你真想我甩了杨林？”小嫂子瞪着漂亮的眼睛吃惊的看我。
“恩。”我点点头。
“不行，我不能甩了杨林。杨林对我很好，即使我跟他没有感情，我也不能欺骗人家。”小嫂子怔怔的看了我一会儿，自言自语。
“你甩了他吧，我不想你跟别人在一起。”我看着漂亮的小嫂子，我终于说出了压抑在心中很久的话。我很喜欢小嫂子，真的。哪怕我不能跟她在一起，我也不想她跟别人在一起。在我心里，只有表哥才配的上她。
小嫂子看了我十几秒钟，然后问我，“你喜欢我？”
她说话很直接，直接的直戳我心窝子。我是喜欢小嫂子，但我怎么可能承认。我没否认，也没承认，就是不说话。
“我知道你喜欢我，可是咱们不可能在一起。你太小了，我只当你是我弟弟。小蚊子挺好的，她很喜欢你，你跟她在一起吧。”小嫂子想了想对我说。
“小蚊子喜欢我？”我听了小嫂子的话有些奇怪。我跟小蚊子就是那次在小嫂子家玩了半个小时，再然后就没什么交集了，她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喜欢我。
“恩，小蚊子挺可怜的。她想找个对她真心的，却一直都找不到。她觉得你人不错，有便宜都不占，挺正经的。”小嫂子对我说。
突然听说有人喜欢自己我心里挺美的，美滋滋的，觉得自己很有魅力，不管那个女生是美妞还是丑比。
小嫂子看我表情不错，她就笑了。她笑着用娇嫩的小手推了我一把，然后说，“样吧。”
“跟我吃饭去，我带你认识几个人，还有小蚊子，她也在那。”小嫂子对我说。
“恩。”我听小嫂子这么一说，有点想去了，我想去看看小蚊子。
我下炕穿鞋，然后跟奶奶打了声招呼说出去一下。我跟着小嫂子去饭店的路上，她的小手总是有意无意的碰到我的手。她身上很香，我很想拉她的手。但我和她一点关系没有，我不敢轻薄她。
我和她一路无话我觉得很尴尬，我就有意无意的跟她说话。我问小嫂子，“你怎么对我这么好啊？”
“你表哥让我照顾你的，而且我也当你是我弟弟。”小嫂子对我说。
“小嫂子，你和小黄毛干过那种事吗？”我突然咬着牙问出了在心里憋了很久的问题。
“……”小嫂子白嫩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她红着脸看我，不知道怎么说。
第七章 把人捅了
小嫂子脸红红的，我们两个之间的气氛变的很尴尬。小嫂子长的瘦，人又漂亮又精神。我看着漂亮的小嫂子，我的心里很复杂。我想知道真相，又怕她骗我。
还好，小嫂子认真的摇了摇头。
“没有，我不是那么随便的女生。”小嫂子认真的对我说。
“你和小黄毛没有过？”我很高兴，眼神中带着惊喜。
“恩，我和他脸嘴都没亲过。”小嫂子说。
“哈哈……”我一时高兴，喜的不知道怎么说好。
“好了，不说这个了。走吧！”小嫂子不喜欢聊这种事，她皱着眉头拉起了我的手。
小嫂子的手凉凉的，她碰到我的手那一刻，我颤抖了一下，心中同时涌起一种异样的感觉。我喜欢她，但是小嫂子却只拿我当个小弟弟。
当天晚上，我们在乡里饭店一起吃的饭。小嫂子给我介绍小黄毛，还有另外两个混子，告诉我以后在学校有事就找他们。小黄毛碍于小嫂子的面子，对我不冷不热的。另外两个混子也只是对我点点头，没什么共同语言。
小嫂子特意我安排坐在小蚊子旁边，小蚊子则显得很拘束。我看着小蚊子不知道怎么说好，我和她就是玩过一次，对她一点感觉都没有。相反，我反而越来越喜欢小嫂子了。
暗恋的滋味，痛彻心扉。小黄毛总是有意无意的占小嫂子便宜，看他那傻屌样，就想给他一刀。
菜是好菜，我还喝了一杯啤酒，但是我吃的并不开心。
吃完饭后，我和小黄毛还有另外两个混子一起送的小嫂子和小蚊子回家。小黄毛喝了不少酒，摇摇晃晃的。他跟另外两个混子说有事，让另外两个混子先走了。
农村的柴火垛子旁就我们两个人，我对小黄毛反感，我就想自己走，但是小黄毛叫住了我。
“张明明，你听说过我的名字吧？”小黄毛突然站直身子，根本不像喝多了的样子。
“听说过。”我冷着脸说。
“草你妈，听说过还跟我这么狂？”小黄毛脸色突然一变，同时狠狠扇了我一巴掌。
我没想到小黄毛会突然打我，我被气坏了。我想找家伙跟他拼命，但他紧接着一脚又给我踹了个跟头。他比我大好几岁，又是鼎鼎有名的混子。无论力气还是身手，我都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简单的三拳两脚，就把我打的爬不起来。他打完我后，用脚使劲踩我。我打不过他，我只能骂他，能想到的脏话全都骂。
“草你妈，我让你骂！”我越骂，小黄毛打的越狠。
“小比崽子，看你那比样我就生气！要不是钱宝宝，我他妈早把你打死了！”小黄毛直到将我踩的彻底爬不起来，他才停手。他打的有点累了，点了一根烟。
“小黄毛，有能耐你就整死我，要不然我非杀了你不可！”我被小黄毛打的很疼，疼的真的爬不起来了。我身上没有力气，但我一直用眼睛死死的看着他。
“杀了我？就你那比样也想杀了我？”小黄毛冷笑。
“草你妈的，我回家就去拿刀！”我对小黄毛说。
小黄毛冷笑着踩着我的脚，然后蹲下了身子。他就那么冷笑，然后叼着烟对我说，“钱宝宝只是你表哥玩过的破鞋，我和她在一起只是看她家有钱而已。傻比，你真以为我喜欢她？老子想玩女人有的是，像钱宝宝那种破鞋我才看不上呢。”
小黄毛说完又拍拍我的脸说，“没有我，你早被你们学校那群小比崽子打死了！”
“最好给我消停点，要不然我就让我兄弟玩你的小蚊子，然后天天去你们学校打你！”小黄说完吐了口吐沫，然后扬长而去。
我看着小黄毛的背影，紧紧的攥着拳头。我在心里暗暗发誓，我一定要杀了他！
他走了以后我躺了十几分钟才有力气爬起来。回家的路上，很多大人都看我。如果给我面镜子，我想我那时候的样子一定很可怕。因为，我已经决定了我要杀了小黄毛！
回到奶奶家时，奶奶一直问我身上的伤哪来的，是谁打我的。我没说话，而是找出了那把老师没收过的刀子。不管奶奶怎么叫我，我都没回头。
我一定要杀了小黄毛，一定！
我到了乡上以后，找了好几个地方，这才在一家游戏厅找到了小黄毛。当时小黄毛正在玩大满贯，能赢钱的那种。游戏厅里有他几个朋友，其中两个是刚跟我一起喝过酒的。
他们都看我，不知道我要干什么。
我拍拍小黄毛的肩膀，小黄毛吃惊的回头看我。
看着他吃惊的表情，那一刻我有点不想捅他了。他只比我大几岁，也是个十八九岁的孩子。他的脸还是那么稚嫩，他的眼睛中还带着朝气。他之所以打我，是因为他看我不爽，是因为我总是不给他好脸。而他还帮过我，保护我不在学校挨打。
他刚刚打我的事，似乎已经忘了。
我咬咬牙，还是拿出刀子朝他捅了过去。因为我已经发过誓，不再被任何人欺负。不管是谁，都不可以！
我忘了刀捅人是什么感觉了，我就看到小黄毛的脸色瞬间变的难看。他的眼神中带着惊讶、彷徨和深深的恐惧。他就那么一直看着我，直到倒下。
“杀人了！”不知道是谁大吼了一声。和小黄毛一起的几个混子都过来打我，往死里打我。一个人跑去乡里报警，紧接着他们就拽着我，让我等警察来。
小黄毛被人用摩托车带着去了乡里医院，我在游戏厅里止不住的发抖。我不害怕，但我还是止不住的抖。
“小比，你可真狠。”一个看着我的混子对我竖起了大拇指。
我没说话，但我心里还是很得意的。
只有两个混子看着我，但也已经足够了。地上有点点血迹，他们两个一直在那抽烟。不知道为什么，我看到他们抽烟我也很想抽。我想抽根烟镇定一下，只要能控制住不发抖就行。
警察很快来了，我被打进了警车。而那两个混子，也跟着我们一起去派出所做笔录。
做笔录的时候，我还是很清醒的。我尽可能的把持刀伤人说成我只想吓唬吓唬他，是他自己撞过来的。
我很会编故事，编出来的故事像真的。警察拿我和另外两个混子的口供对比了一下，竟然基本吻合。
紧接着，警察给我备案。他拿出一块红印泥给我按，十根手指头，手掌，每个地方都按一遍。按完之后，就叫我去一个屋子呆着。那不是拘留室，就是一个腾出来的宿舍。宿舍里有两个警察聊天，还有不少跟我一样犯事被抓来的。那些人中有很多中年人和老人，都是因为赌钱被抓来的。其中一个老人还沾沾自喜的说，我这一辈子就是赌，不管警察哪次抓，肯定都有我一个。
站了一会儿，一个白胖子走进来呵斥了我一句，让我蹲下。我看了看那白胖子，还是蹲下了。
大概到后半夜吧，奶奶来了。一起来的还有我爸和我妈，还有一个陌生人。那个大人问了一下有关的事，然后问警察说被捅那孩子没事吧？警察说没事，皮外伤。
陌生的大人说，那没事我就带着这孩子回去了，所长那边我都说好了。捅人这事，能私了就私了吧。
“行，那你带着孩子走吧。”警察很痛快的就把我放了。
出去以后，陌生人开车把我们送到了奶奶家。回奶奶家的路上，我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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