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萧正弘的视线透过玻璃窗与她对上。
锐利的目光,透过空气,射向自己的一瞬间,她只觉得全身发冷。在他的眼中,她感觉自己就像,被毒蛇盯上的青蛙,不敢轻易乱动。
眼前的男人,就连在自己家中,也不曾放松过丝毫警备。
男人的视线毫不隐藏的将她略显不安的举动纳入眼底,眼中的邪芒蕴涵着致命的诱惑。
仰头饮尽杯中浓醇的液体,唇边勾起几不可闻的笑痕,然后,他转过了身。
被他那双犹如猛兽的黑眸盯着,那种被逮住、被扒光的感觉,铺天盖地向自己袭来。
她的心跳,不自觉的加快。
男人的五官俊朗,气质绝佳。
看似斯文的外表,隐藏着鲜为人知的八分*。
放眼全上海,稍微认识萧正弘的人都知道,斯文这两个字,同他根本沾不上边。要不然,人们何必在私底下称呼他为‘冥君’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早就对他的一切了如指掌,或许,就连她自己,也会被这厮的外表所迷惑吧!
哼!
表里不一的男人。
年轻的女子在心里不屑的冷哼!
就在她被他盯的头皮发麻的时候,被冷落在一旁的雯婕诺诺的开口了,“先生···”
但话声未落,突来的敲门声打断了她接下来所要说的话。
被打扰的不悦,萧正弘踱步坐回大皮椅里,方才冷冷的开口:“进来。”
管家推门而进,微弯的腰板,可见头顶密集的银发,“先生,金管事来了,要请他稍等一下吗?”
萧正弘淡淡挑眉,注意力瞬间从她身上移开。
“叫他进来。”声音低沉。
雯婕有些局促不安。
“先···先生,我们需要先回避一下吗?”她忐忑的看着他的脸色,仿佛他是洪水猛兽一般。
“不用。”
有趣于她此刻的紧张表现,萧正弘感觉好笑的睨了雯婕一眼,拎起厚重的玻璃酒瓶,将瓶内琥珀色的液体,倒进杯子里。
门外,一个肩宽体胖,身穿西服、戴着眼镜,年近四十岁的男人走了进来。
他刚一进书房,便瞧见房里的两个女人,先是微微一愣,接着很快就转开视线,不敢多问,更不敢多看。
金丙乙看着楠木大桌后,正在喝酒的男人,紧张的咽了咽口水,问道:“先生,您找我有事儿?”
尽管在这个城市生活了十多年,但他的话里,依旧掺杂着自己家乡所特有的儿字音。
“坐。”
萧正弘没有回答他,反倒是指了指桌前那张椅,金丙乙推了推金边的眼镜,紧张的拉开椅子,不甚自在的坐了下去。
作者题外话:不知道通过了没?
为毛要510章才能通过啊······· 。。 。。
帮规(求收藏啊!)
金丙乙看着楠木大桌后,正在喝酒的男人,紧张的咽了咽口水,问道:“先生,您找我有事儿?”
尽管在这个城市生活了十多年,但他的话里,依旧掺杂着自己家乡所特有的儿字音。
“坐。”
萧正弘不答话,反倒指了指桌前那张椅,金丙乙推了推金边眼镜,紧张的拉开椅子,忐忑的坐了下去。
“先生,您找我过来,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吗?”
“没有。” 萧正弘瞧着他,一手搁在扶手上,一手曲起撑着下巴,不急不慢的回答。
金丙乙闻言暗暗松了口气,幸好······
不给金丙乙缓气的机会,萧正弘接下来的话令他脸色发白。
“前几天······”他停顿了一下,掀起眼帘看了金丙乙一眼,“有人告诉我,你知道十一号仓库为何会无故失火的真相······”
“先生,我是冤枉的啊······”金丙乙闻言心中一颤,扑通一声,双膝重重砸在冰冷的地上,声音因为害怕而微微颤抖:“我不知道先生你是从哪里听来的谣言,那显然是挑拨离间,意在······”
“哼!挑拨?离间?”萧正弘闻言轻笑出声,声音冰冷刺骨,“在你眼中,我萧正弘是那种被轻易就挑拨的了的人?”
“属下不敢······”金丙乙脸色煞白的望向他,蓄着八字胡的嘴角诺诺的开合,妄想解释着什么,却被萧正弘伸手制止,他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了几本外皮被烧的面目全非的册子,远远的将其摔到金丙乙的脸上,“不敢?!那这些呢?难道是我在诬陷你?”
来不及顾及脸上被账本甩到的疼痛,手忙脚乱的接住飘散在眼前的纸张,视线在触及到内容的时候,惊恐的瞪大,微张的嘴,显示着他此刻不敢置信的见鬼表情。
怎么会?
不,不可能。
飞扬的纸张,分毫不差的记录着自己这些年来,无所不用及其的贪污罪行。
金丙乙耳里轰轰作响,脸上血色尽失,光洁的额上,渗出了点点冷汗,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硬着胆子,欲要出声狡辩,“先生,您一定要相信属下,属下是冤枉的······”
男人死到临头,还妄想诸多狡辩。
萧正弘缓缓摇头,微眯的双眼是他发怒千的表现,食指轻轻放在唇间“嘘~”了一声。
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便将他接下来的话语堵在喉中,再也吐不出半字。
“我只问你一件事。”他一手仍撑主下巴,冷淡的瞅着汗如雨下的金丙乙,开口说道:“上个月初四,货仓失火的那天晚上,你人在哪里?”
简单的几句话,却教金丙乙全身发寒,面如死灰,几乎连呼吸也停了。
书房之中,一片死寂。
豆大的汗珠,沿着金丙乙的额际,滑落。
如刀的视线,透过空气,慢慢的凌迟着跪倒在地上的男人。
伟岸的身体,慵懒的往后靠,一双锐利的冷眼,依然盯着他瞧,薄唇吐出冰冷的字句,“国有国法,帮有帮规。”
刺人的寒意,从脊椎爬了上来,金丙乙抖颤得如风中落叶。
这八个字,已经宣判了他的死刑。
国有国法,帮有帮规。
作者题外话:吼吼·······
童鞋们请和我一气加油吧!
收藏啊·······
投票啊·······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死无葬身之地!(求投票呐!)
盗窃帮内财物者死!
更何况他还是监守自盗,更是死无葬身之地!
“念在你替帮里拚了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也不是绝情之人,可以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能在天亮之前将钱筹齐,我可以既往不咎,放你一条生路。”萧正弘很宽宏大量地看着他,慢条斯理的说。
看着主子冷酷无情的面容,那一瞬间,金丙乙知道,自己肯定活不过明天。
因为赌,因为嫖,他向地下钱庄借了笔大额的款,为了可以还清赌债,他忍不住贪念,污了帮里的钱财。
之后,又为了给怡红院的头牌怜怜赎身,他又贪了一次。原本以为只要自己能忍住不再去贪,别人就无法发现。
可谁又会料想得到,原本情投意合的两人在之后的日子里,常常为了鸡皮小事争吵不休。原因无它,怜怜无法忍受没钱可挥霍的苦日子。于是,他为了让她过上好日子,挺而走险的再次挪用了公款,最后因为数额巨大,无法填补,不得已才把亏空的财货,都推给了火灾。
而他私卖货物,转手得来的金钱,也老早被他发光了。
金丙乙双眼无神,颓废的垂下了脑袋,颤抖的站起身来。
还?
金丙乙苦笑连连。
要他拿什么来还?
那些款子大得惊人,就算给他一年的时间,他都还不出来,更何况是一个晚上?
而现在的他,只剩烂命一条。
或许,他应该试着求萧正弘再多宽限自己几天,但,很显然,这小子分明是要置他于死地,跟在他身边那么多年,他从未看见这个残狠冷酷的男人饶过谁。
心念电转间,他把心一横。
迅速撩起外套,从腰后掏出一把手枪,对着书桌后的男人猛的扣动扳机
砰!
枪声响起的同时,
两声惨叫,迥荡在室内。
“啊”
“啊!”
鲜红的血,飞溅到半空,有几滴甚至泼洒到房中,始终沉默无声的两个女人身上。
即使是见惯大风大浪的雯婕,也因为这血腥的景象,掩面尖叫了一声。
只见,金丙乙原本持枪的手,多了一支花朵摸样的金色飞刀,飞刀的骨朵狠狠的没入他金丙乙的手腕,薄如蝉翼的花瓣在后作力的余威下轻轻的颤动着。而原本握在他手中的枪,早已掉到地上,手枪落地时,走火射出一颗子弹,险险的擦过雯婕惨白的脸,击破萧正弘身后的落地窗。
玻璃破碎的声音很快便惊动了在外守候的人们,但却无人敢入内半步。
俊雅的男人仍旧面无表情的坐在那张大皮椅上。狭长的眸,冷冷的看着一切,视线触及那朵金色花朵是危险的眯起。
此时的金丙乙完全入不了他的眼,唯有那犹自颤抖的金色飞刀于他眼前无限晃悠。
“该死。”他狠狠一拳砸向楠木桌面,眼中一闪而逝的是那于夜色中隐去的曼妙身影。
那是他的耻辱。
他发誓,一定不会放过那该死的女人。
萧正弘若无其事的理了理因为用力而再次滑下手臂的袖口,抬头,双眼如蛇的盯着金丙乙,冷冷开口:“萧平。”
萧平听到叫唤,快速推门走了进来,眼前血腥的一幕,他早就习以为常,完全视而不见,只是躬身问道:“先生,您有什么吩咐?”
“把他拉出去,不留活口。”
这句话,何其简单,也是何其残忍。
“是。”萧平一拍手,门外立即走进来两个人,一人一边,迅速的架住受伤的金丙乙。
“做什么?放开我···你们放开我······萧正弘,你不能这样对我,我从你父亲还在的时候,就已经在帮里了······”金丙乙惶恐大叫,他的所谓不留活口,意思是指连他的妻儿都不放过,“求求你,给我个机会!给我个机会啊······”
男人企图挣开有力大手的钳制,奈何气力不如人,凄厉的叫喊,隔着远远的距离,回荡在整个别墅中······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留下
书房的门,再度被紧紧的关了起来,房内再度陷入沉寂,只剩下雯婕紧张的呼吸声。
桌后的男人,态度依然轻松,像是才刚刚吃完早餐,而非经过一次袭击。
他随意的将领带解开,丢弃一旁。然后,他再度将注童力放回年轻女子身上,慢条斯理的站起身来,缓步向前。
年轻的女子看着他走到自己面前,用他那双冷酷的眼,再次紧紧的盯着她。
她看着他伸出手,用拇指的指腹,抹去她颊上被溅到的鲜血。
迎面而来的纯阳刚气息,让她无法移开视线,只能站在原地,感觉自己的心跳,一次比一次快。
带着薄茧的腹指,粗粝中带着点点酥麻,轻轻的抚上她被鲜血染红的脸颊······她很想躲开,但是却只能站着,任由他的拇指,抹过她的眉,她的眼······
他站得那么近,近到她能闻到,他嘴里淡淡威士忌的味道。
萧正弘有趣的看着她。
这个女人很特别。
她很美。
肌肤白哲,发如墨染,眼似清泉。
但,美丽的女人他见多了,可是像她这样,看见这种血腥的场面,却能不露半点声色的,她是第一个。
不知道是吓傻了,还是因为胆子太大,她甚至没有如雯婕一般,失声尖叫或是脸色苍白。
更让他感觉有趣的事,她不怕他。
“叫什么名字?”他看着她,问道。
那低沉的声音,激起一阵莫名的战栗,她深吸一口气,红唇微启,听见自己开口回答———
“海棠。”
他剑眉微微一挑,眼中有火苗在窜动,几乎在她话音刚落的一瞬间,低下头,毫无预警的吻住了她的唇。
短暂的震惊过后,她忍不住的伸手想要推开他。
但是,当她的双手,触碰到他胸膛的瞬间,她又及时想起,自己为何会站在这里。
于是,她忍了下来,双手只能无力的攀附着他的肩。
即使是一瞬间的反抗,也无法躲过他敏锐的观察力;宽厚的大手,揽住她的后腰,将她搂得更紧。
海棠不断的告诫自己,要忍耐,要顺从,而心却没有办法完全做到。
他是一个危险性十足的男人,她在心中下着定论。
男人的唇舌,霸道而强势的勾住她的丁香小舌,渐渐加深的吻,让她忍不住想要逃避。仿似知道她的想法般,他的大手由后撑住了她的颈,强迫她抬起头来,感觉他、迎合他。
朦胧间,腹部被某种不知名的物体抵主,轻轻摩擦。她心中恼怒,脸上微红,很清楚的意识到那抵在腹间的硬物是什么。
男人强大的欲望,凶猛的令她无法呼吸,就在她以为,自己马上就要溺毙在这个可怕的*中的时候。
下一秒,他将她的身体推离自己的怀中。
她大口喘着气,看着眼前神色自若的男人,只觉得自己狼狈得像是,刚刚逃过一劫的猎物。
萧正弘睨着她,一双眼,依然很冷,眼中却多了一丝征服者的满意。
他以拭过血的拇指,抚过她被蹂躏过的红唇,然后转身,拿起被丢在一旁的西装外套,走出书房。
海棠心口一紧,身旁的雯婕,倒比她还要着急。
“先生?”
“你可以走了。”
“那她……”雯婕紧张的咽了口口水。
萧正弘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去,甚至没有回头再多看她或雯婕一眼,管家适时的出现,打断了两人的尴尬:“先生交代,海棠小姐可以留下。”
代价
那日之后,接连数日,海棠都不曾再见到萧正弘。
在冷淡寡言的管家安排下,她住进了大宅深处,一间宽敞奢华的卧房里。房里的所有家具不论是洋式或是中式,全都精雕细琢,奢侈且昂贵。
中式的雕花大床上,铺着厚厚的软垫,淡紫色的被褥则整齐的叠在一旁;柔软的地毯,铺盖房内每个角落;厚重的丝绒窗帘,遮蔽了光线,洋式的灯台,不分白天或黑夜都亮着,灯光照拂的地方,有着晕黄的色调。
房内的一角,梳妆台上,摆放着数瓶外国香水,淡淡萦绕的香气,从未拴紧的瓶口透出来,弥漫在空气中。
海棠静默的环视着屋里的一切摆设,清澈的眸子停留在对面,一片偌大的镜面上,无声凝视。
镜中的女人,面容清丽而白哲,柔软的黑发,烘托着精致的五官,看来柔弱如初绽的春花,而她身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