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天地难容啊！我当时是气的热血上涌，大吼一声，上去就是一刀。那混球背上被我砍了一刀，又看到我满身是血，吓得像只兔子似的跑了。”胖哥讲的有点口干，于是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啤酒。
“那被救的女子…就是大嫂？”舒小青反应很快，见玉秀温柔的望着丈夫，于是问出了这句话。
“对。”胖哥点点头，“之后我就躲在玉秀家养伤，期间那混球又来她家纠缠，被我打了一顿。玉秀爹觉得我人品还不错，还能保护他女儿，就商量着把玉秀嫁给我。嗨，只要玉秀不嫌我长得坷碜，咱当然是求之不得呀！于是我就做了玉秀家的上门女婿，也不回家了。呵呵，不回家是因为我是个孤儿，家里那间家徒四壁的破瓦房也不值什么钱。”胖哥又饮了一口啤酒，也不知他平时渴了，是喝茶还是喝啤酒的？
“那你们怎么来了上海呢？”舒小青问。之前可是听他说过，来上海已有十二年了。
“唉，”胖哥叹了口气，“我们结婚没多久，以前的兄弟就找到我，要我重出江湖。可我现在有家了，哪能再过那刀口舔血的生活，而且那段时间我也想明白了，袍哥生涯不能继续下去了，有几个人是混出了头的哟？可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呀！兄弟情面、仇家追杀，都让你难以摆脱啊！所以，跟家里人一商量，我和玉秀就离开了万源，到上海来打工。玉秀进了华晨公司做车位，那时华晨还没现在这么多人。我呢？在工地上找了个活干。一年多后，我们俩多少也存了点钱，玉秀说她们厂里川妹子多，可是食堂饭菜不合胃口。于是我们就辞了工作，在这儿开了这个小川菜馆。”
“那你们的孩子呢？”舒小青问。
“在老家！跟外公外婆过！”玉秀回答说，“前段时间我就是回老家看父母、孩子的，昨天才刚回来。”
“可是，这跟嫂子要谢我有什么关系呢？”肖云海疑惑的问。
十五
“当然有关系！”胖哥又喝了一口啤酒，“你知道欺负玉秀的那个混球是谁吗？”
“是谁呀？”这却是梅子问的，她倒是迫不及待了。
“游龙！”
“游龙？”肖云海更疑惑了，“我不认识这个人啊！”
“可你教训过他！”玉秀微笑着说。
“我教训过他？”肖云海还是没想起来。
“哦！”舒小青倒是想起来了一件事，不过她有点不确定，“嫂子，你说的这游龙，不会就是在太和镇上想欺负我的那个人吧？”
“对，”玉秀点点头，“就是他！”
梅子挥挥小拳头：“早知道那家伙这么坏，当初就不该轻饶了他！”
玉秀笑着说：“现在他也遭到报应了！自从被你哥落了面子之后，这坏蛋在镇上就再也神气不起来了。在我回家的前几天，听说他与镇上的另一个混混张老大起了争执，结果被张老大带着几个人打断了他三根肋骨，现在还躺在医院里呢。”
“打得好！”梅子端杯做豪饮状：“痛快！”可惜杯是小杯，杯中亦是茶水。
这搞怪的动作，引得同桌四个人都笑了起来。肖云海更是把自己的大杯啤酒放到她的面前：“梅女侠，请用这杯！”
一桌的欢笑！
自强集团总经理办公室里，刘旭正毕恭毕敬的站在牛自刚面前。
“牛总，我辜负了您对我的信任和培养，我请求您撤我的职！”刘旭眼含泪水，脸上表情沉痛。
牛自刚显然还是余怒未消，“啪”的一拍桌子，刘旭不自禁的抖了一下。“你是辜负了我！我把好好的一个华晨交给了你，你把它搞成什么样了？一亏再亏！现在到好，竟然发展到买凶杀人，主谋人还是你的小舅子。怎么？华晨成了一个独立王国了，动不得了？今天是我的助理，明天是不是就轮到我了？啊！”牛自刚越说越疾言厉色。
“是是是，都是我无能，我没管理好华晨，没教育好天成那个混蛋，请您处理我，越重越好，我绝没有丝毫怨言！”刘旭连头也不敢抬，一叠声请罪。
“算了，你坐下吧！”牛自刚见他这副样子，气好像也消了很多。
“谢谢牛总！谢谢牛总！”一直捏着一把汗的刘旭终于松了口气，这一关总算过去了。早上，在知道赵天成被抓的事情后，他气得抓住还在哭哭啼啼的老婆就是一耳光。赶上赵天成那又凶又贪的蠢婆娘又哭着找上门来求他想办法捞人，对着两个女人，他是一顿臭骂，连赵家上几代的女性都问候了一通，才稍稍解了点气。捞他？老子杀他的心都有！那狗日的赵天成，就让他在里面蹲着吧！也不管这俩女人了，急急忙忙的就赶来向牛自刚请罪来了。
牛自刚叹了口气说：“唉，老刘啊，现在集团的处境，我想你多少也了解一些，不太好啊！这一年多来，天盛和华风在一旁虎视眈眈，咱们自身的盈利率又下降，我是愁得食不甘味呀！”
刘旭作势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水，惭愧至极的说：“牛总，都是属下无能啊！”声音竟然带有一点点呜咽。
这屋里冷气充足，会流汗水吗？不过，好像两人都没意识到这一点！
牛自刚摆摆手道：“说实话，能力上你是差了一点，但你对我忠诚啊，我始终认为，忠诚比能力更重要。这次的事，也不能全怪你，谁没有一点私心杂念，你让你小舅子做行政部经理是有错，但主要还是他自己不争气！不过，他这次做的事情太过恶劣，你不能再护着他了啊！”
“请牛总放心，在这个大是大非的问题上，我一定站稳立场，积极配合公安机关调查，绝不徇一点私情！”刘旭急忙表态说。这话他到说的没一点水分，赵天成差点把他牵进去，他还会帮他？呸！什么他妈的舅子，狗屁！老子不落他的井、下他的石，就算看了天大的人情了！
也难怪刘旭愤怒，他费尽心思，结好顾问团和肖云海，为的就是保住乌纱帽。可赵天成给他来这一手，幸好没伤到肖云海，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就算是砍伤了，那公安机关也会介入调查的，那样一来，十有*会把自己的底儿掀翻，自己还不得进去吃不要钱的饭？
牛自刚看了刘旭一眼，说：“肖云海是一个好苗子啊，我很看好他！管理企业，就需要这种执行力强的人嘛！你大概也听说了，前几个月，集团跟一家投资公司商讨过注资的事，虽然最终没谈拢，但我还是不惜代价，请来了麦肯锡顾问团！为的是什么？就是下定了决心，要改善、提升整个集团的管理水平，以便跟天盛和华风抗衡。所以，你一定要好好地跟顾问团配合，跟肖云海配合。记住，这次改革只准成功，不许失败！”
“是，”刘旭连连点头，“您放心，如果顾问团和肖总助在华晨再遇到障碍，不用您说，我自动辞职！”
“好！”牛自刚总算露出了笑容，“你能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那，牛总，我这就回华晨坐镇去，为顾问团和肖总助服好务！”
“去吧！”牛自刚笑着说。
“是！”刘旭恭恭敬敬的站了起来，转身走了出去。
望着刘旭的背影，牛自刚的嘴角逸出了一丝笑意。
十六
今儿是星期天，肖云海驾驶着舒小青那辆奥迪，载着两个美女奔向海洋水族馆。他很久没开过车了，感觉手有些痒痒，所以主动提出当司机。
从后视镜里看见舒小青和梅子在后座嘻嘻哈哈的样子，肖云海感觉有一股温情在心底涌起，特别是小青那不时的深情一瞥，更令他生出了幸福大叫的冲动。轻轻地一踩油门，奥迪在世纪大道上飞驰起来！
“喂，别开那么快！”舒小青正呵梅子痒痒，偶然一瞥窗外，却见景物飞驰而过，觉得有点不对，一望前方，妈呀！肖云海正在那见车超车呢！吓得她连忙大叫。
肖云海找到了多年前在大漠飞车狂奔的感觉，正自兴高采烈的时候，后面传来了舒小青惶急的叫喊。回神一看，时速指向的是180公里！妈的，吃错药了！他在心里暗骂了一句，连忙把速度降了下来。
舒小青脸都有点青了，抚了抚惊魂未定的心，略带责备的看了肖云海一眼：“云海，你做什么呢？这可是市区，不是高速公路？”
“是呀，哥！”梅子也加入了声讨的行列，“这车上可是有两个风华绝代的大美女呢，想辣手摧花，你什么居心啊？”
“疯丫头，胡扯什么？”舒小青被梅子逗笑了，车里紧张的气氛一下子松弛了下来。
“嘿嘿…刚才…刚才有点兴奋，所以就…嘿嘿…”肖云海偷偷看了看后视镜，有点不好意思的抓抓脑袋。
“罚你坐到一旁去，让小青姐教教你怎样开车！”梅子表情严肃、口气认真的教训肖云海。
“死丫头！”舒小青红着脸，双手伸向了梅子的腋下。
“哈…哈…哈，我不敢了！”梅子左躲右闪，口里笑个不停。
肖云海“嘿嘿”笑着看了看这一幕，望着前方专心开车，这回他可不敢再飙车了！
海洋水族馆对于梅子来说，无疑是新奇的！从小到大，她只在山间小溪见过小鱼小虾，哪见过这么多五颜六色、稀奇古怪的海洋生物。见梅子兴高采烈的这处瞅瞅、那儿望望，跟在她后面的肖云海和舒小青不时露出会心的笑容。
“看到她这样开心，我这当哥哥的，心里真的很高兴。”肖云海感慨的看着舒小青，“小青，谢谢你啊！”
“看你！”舒小青斜睨了他一眼，“又跟我客气，还把我当外人不是？”
“没客气！”肖云海说，“能认识你，是我运气好！”
“真的？”舒小青侧转身笑望着他问。
“真的！”肖云海点点头，语气十分肯定。
“那你…就把这运气，一生都带着吧！”舒小青说完这句话，感觉自己的脸火辣辣的，不过她却是眼都不眨的盯着肖云海。
肖云海心中巨浪翻涌，舒小青的话再直白不过了，他岂能不懂？到上海虽然才一个多月，但他觉得以前那个自信的自己正慢慢的复苏，星梦留下的阴影也在逐步的淡去，面前这个美丽动人、善解人意的女孩正以越来越高的频率活跃在他的心里。他清楚，自己已经喜欢上小青了！
“我会的！这辈子，我再不会让好运气从我身边溜走！”肖云海目光热切的望着舒小青，坚定地说。
伊人情深，何能辜负！
舒小青感觉自己的心被一种巨大的幸福所包围，这个为情重伤的汉子，终于对自己说出了这句想听到的话！
见舒小青只是深情的笑望着自己，却不做声，肖云海轻轻拉起了她的小手，笑着说：“走吧，梅子都跑远了！”
舒小青当然没有挣脱他拉着的手！
十七
“牛叔叔，您说的是真的？”赵宇航惊讶的问牛自刚。
赵正川为了儿子的幸福考虑，一早就给牛自刚去了电话，说中午到他家喝酒，当然了，赵宇航也会顺便跟着父母去拜望世叔和阿姨的。
让赵宇航失望的是，舒小青并不在家，一问，舒婉莹说出门玩儿去了。
牛自刚夫妇当然明白赵宇航的心意。这小伙子人不错，三十不到就是副团级干部了，有父亲深厚的的人脉做铺垫，将来在军界的前程不可限量，可惜的是，宝贝女儿眼高于顶，看不上人家。以前夫妇两人还有可能帮着在女儿面前吹吹风，现在她可是有意中人了，这孩子犟得很，要把她惹着了，再来个两年之约的话，他们两口子还活不活了？再说了，他们还是挺满意肖云海的。所以，对于赵宇航，两口子是爱莫能助了！
为既不伤面子，又让赵宇航死心，牛自刚刻意的讲起了肖云海勇斗歹徒的事情。他自然明白，军人都是强悍武力的崇尚者。
果然，赵宇航一下子就被引起了浓厚的兴趣。
“当然是真的了！”牛自刚笑着饮了一口茶，他有饭后喝浓茶的习惯。这不，刚坐到客厅沙发上，舒婉莹已经给他泡好了一杯。“前两天，分局警察还特地到我集团总部来了解情况呢！”
“那个…肖云海…真的眨眼间就解决了十四个手拿砍刀的歹徒？”赵宇航疑惑的问，这未免也太厉害了吧？
“这个…小青亲口跟我们说的，应该不会有假吧？”牛自刚也不是很确定。看小青那天晚上眉飞色舞讲述的样子，还连比带划，也许夸张了一一点也有可能。
“对了，”赵正川也有点不解，“我说自刚啊，照说你们公司出了这么大的事，，应该很轰动才是啊！怎么报纸、电视台都没有消息呢？”
“这个我倒是知道一点情况！”舒婉莹走到丈夫身边坐下说道。
王昕催促道：“婉莹，快说说！”她这么急，一多半是想了解儿子这个潜在的对手是个什么样的人，因为丈夫说过，这肖云海是小青早就认识的。
舒婉莹笑着说：“我侄女婷婷在晚报做编辑，她说事发后她们的记者是迅速的赶到了现场，可是现场早就被警察清理干净了，赶到医院又不让采访，说案件还处在保密调查阶段。那好，采访目击群众吧！嗬，这下好了！那说法是五花八门，有说歹徒拿刀的，有说拿斧头的，更多的人说是拿枪，什么手枪、冲锋枪，甚至是机关枪的都有。你说，这种新闻哪家媒体敢报道啊？这不影响社会稳定吗？听说都市报的一个实习记者还真写了一篇稿子交上去，结果被主编好一通训，说你想写笑话故事我不拦你，可你别害我啊？你这篇报道一出去，我这小乌纱帽就戴不稳了！”
“竟然有这种事！”王昕瞠目结舌，感觉太不可思议了。
其实这事情发展成这样子也很正常，当时目击者并不多，可是很多人在向别人讲述的时候，总会说自己是亲眼所见，而且为了区别那些“道听途说”，基本上都会添加上一点自己独创的素材，于是，事情离真相越来越远。搞到后来，那些确实的目击者也不敢实景描述了。为什么？因为现在你要说歹徒拿手枪，都没有人做你听众了！市井最新的版本是：十四个歹徒都肩扛着单兵火箭炮！
“牛叔叔，舒阿姨，小青…是不是喜欢肖云海？”赵宇航踌躇之间，终于还是问出了最敏感的问题。到底是军人，喜欢直截了当！
舒婉莹与丈夫对望了一眼，想了想说道：“宇航，叔叔阿姨一直很欣赏你，人品好，有上进心！不过，我们一向尊重小青的私人感情，她喜欢什么样的男孩子？喜欢谁？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