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酒精在白安娜的体内起了作用,她脱掉修身小西装的外套,只穿了一件低胸的背心走上了酒吧的小舞台。
今晚,她想需要释放,也许这样,她才能暂时的忘记疼痛。
酒吧里看着舞台上那个靓丽的女子,全部停下了动作,有些青年更是大胆的朝着身材火辣的白安娜轻浮的吹着口哨。
白安娜白皙的脸因为酒精变的通红,她伸出食指放到了嘴边,示意大家安静下来。
等到酒吧安静下来后,她用食指朝着一个男人勾了勾。
所有的人看着被勾中的男人,有的嫉妒,有的则起哄。
男人显然是酒吧里的老手,没有一丝犹豫跳上了舞台。一阵音乐响起,两人贴身热舞。
两人暧昧的跳着,男人伸手抚上白安娜的腰,眼睛却紧盯着白安娜丰满的身材,口水都要流了出来。
白安娜丝毫没有察觉到那男人的不安分,甩动着一头利索的短发,谁也看不清她的脸上是什么表情。
她真的希望摇头就能摇掉自己所有的烦恼,那样,她就还是以前的白安娜,即使知道李江涛是她心里的一个痛,但是也不会有现在这么的无奈和失望,更多的还是比以前更加浓烈的疼痛。
那男人见白安娜早已投入舞蹈中,欲更加的贴她一步。
就在他准备再靠近白安娜一步时,白安娜却忽然被另一个拉走。
司向墨在暗处看到这个女人反常的举动早已气的要死,看到那男人准备吃她的豆腐,他再也保持不了冷静,上前直接拉她下来。
白安娜有些微醒的看着拉着自己的人,笑道:“司向墨?刚刚是你陪我跳舞的吗?你跳的真烂!”
说着,白安娜手脚不老实的比划着,一脸的轻蔑。
司向墨冷着一张脸,也不顾酒吧里的人一脸诧异,直接拉着白安娜进了包厢。
“你干什么?快放开我!”白安娜皱了皱眉头,坐在沙发上甩开了司向墨握住她的手,一脸的不满。
白安娜看着桌子上的放着的酒,毫不犹豫的倒了一杯,就要往自己的嘴里送。
“你干嘛!”白安娜看着忽然空空如也的手,再看着夺过酒杯的司向墨发怒道。
司向墨冷冷的将那酒杯砸在了地面上:“这句话该是我问你!”
“呜呜呜……”白安娜听司向墨忽然摔了东西,有些委屈的哭道:“我失恋了,我不能喝一杯吗?”
“失恋?”司向墨一阵狐疑,白安娜不是没有恋爱经历,怎么会失恋。
白安娜掉了几滴眼泪就再也止不住,眼泪如决堤的洪水,瞬间都爆发了。
“你们都觉得我是天生的乐天派,你们又有谁知道我心里的痛!期待见他,结果却在他的婚宴上,你说讽不讽刺?”白安娜忽然笑了,只是眼泪却还在流着。
司向墨站在一旁,并没有阻止她,让她继续讲下去。
白安娜的话匣子一下子被打开了,她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
这段故事,她除了几个闺蜜从来没有说过的事,现在她却说给司向墨听。
现在她最需要的就是倾诉,而唯一可以倾诉的对象除了司向墨,没有别人。
☆、第六十九章:终究,有些等待,时间有限
从白安娜嘴里,司向墨知道了关于她的故事
那个让白安娜受伤的男人叫李江涛,他是新加坡的留学生,是白安娜所在学校的学长。
李江涛是白安娜唯一*过的男人,但是白安娜却一直不知道李江涛对自己的感情,直到今天以前,她都不知道他是不是*她的。
她是新加坡名门之女,是学校的传奇。是人人口中的珠宝天才。
但是她*上的却是一个没有任何身家背景的穷小子,她的父亲是极力阻止的,在父亲心里,他是配不上白安娜的,但是白安娜却对这个穷小子死心塌地。
直到他们越来越亲近,学校的流言蜚语越来越多,说他是靠着白安娜才拿到了留校的名额,又有说李江涛傍了她白安娜这个白富美才能每年都拿奖学金。
为此,李江涛曾经气愤的和同年级一个男孩打了架,不仅被取消了留校的资格,更因为他把对方打成重伤而被开除。
打过架后,他对关心他的白安娜只是冷冷的说了一句:“为了我好,你还是离我远点。”
白安娜从一些人口中知道,李江涛是因为对方说他是吃软饭的并且说了他很多难听的话才动了手。
李江涛不是一个冲动的人,但是却是一个自尊心极强的人。
白安娜因为那句冷冷的话,真的没有再接近他。她的心里一直在自责,如果没有她刻意的接近,或许他的结果又是另一个样子。
李江涛临走的时候并没有留下一句话,只是留下了那封白安娜一直没有拆开的信。
到后来,白安娜才知道,李江涛当时犯的错根本不足以被开除,是她的父亲,为了清除她路上的绊脚石,动用了私权,让李江涛被开除了。
父亲为她安排了留学,但是她却执意为了李江涛要留下来。就是因为这个简单的原因,李江涛失去了留校的机会。
白安娜心里对李江涛的愧疚,真的太多,并不是所有人都懂。
她不敢打开那封信,她怕里面有她不敢面对的东西,她怕有他对她的指责。从那件事后,她选择了出国留学,留学归来后,她也没有选择留在新加坡,可能是有意的躲避自己的父亲,她从心里还是不能原谅父亲作出的事情。毕竟她曾今是那么*李江涛,现在她是否还*那个男人,她不知道,但是她知道现在她还是无法忘记那些伤疤。
今天,她去参加冯伯伯女儿的婚宴,她和新娘并不熟,所以上了礼金向冯伯伯表达了父亲的祝贺,就被冯家人安排到了新娘和新郎同学一桌子上。
参加婚宴是无聊的,参加一个自己不认识人的婚姻更是无聊的。
夏梓百无聊赖的坐在宴席中,就在她快要受不了的时候,她忽然听到桌上的一个男人在讲话。
“你们知道吗,江涛以前在新加坡留过学。”一个男人忽然说道。
“哦?是吗?不是说在美国留学的嘛。”宾客中有人好奇的问道。
“嗨,江涛是私生子,要不是他老爸没儿子,他能继承这么大的公司吗?他一起和妈妈一起生活时就是个穷小子,听说还喜欢过一个新加坡名流的女儿呢。”那男人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继续说道。
瞬间听到有八卦可以听,一群女生忙催着男人讲下去。
男人笑了笑,说道:“我不知道那个女人是谁,我只知道她姓白。听说,江涛当时因为班里男生说这位白小姐是靠着权势压的他低头,又骂那个女孩是婊子,还不知道被多少人睡过,江涛不能容忍那些人说那个女孩的坏话,就和那个人打了起来。”
“听说那时候那女孩家里准备让她去留学,所以江涛故意疏远她,还让她误会自己是因为自尊才离开了她,结果那个女孩再也没有找过他。”那男人叹了一口气极其惋惜道。
现场有些女人一阵可惜,又追问结果。
男人抬头看了一眼众人,说道:“结果,江涛走得时候又给她一个信封,那个信封里有他的联系方式,但是那个女孩却始终没有打给他,就这样,两人就结束了。”
在场的宾客们似乎没有想到新郎会有这么动容的一段感情,都呆呆的没有说话。
只有白安娜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手里握着从包里掏出来的信封,一滴眼泪滴在了信封上。
原来,他是真的*过她,不是她的错觉。
她颤抖着手,把那封早在六年前就打开的信封打了开来。
一行简单不过的字入了眼:“有些*,可以等待,为了*,可以先选择离开。”
简单的一行字下面是一串电话号码的数字。
她忽然抱着信封泣不成声,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
她的眼泪越流越多,最后,她几乎是坐在婚宴席中痛哭出声。
那封已经泛黄的信封在白安娜的手里颤颤巍巍的,仿佛随时随地都能飞走,就像她心里的那份不明的情感,随时随地都可能飞走。周围的人都以为她是太感动了,也没有过多在意。
直到司仪宣布新娘新郎入场时,她顿住了哭声。
她呆呆看着站在上面的男人,李江涛除了变得成熟了,其他的几乎还是以前的模样。
她看着那个叫李江涛的男人,没有说话,看着他很久,直到司仪要求新郎和新娘交换戒指。
她的眼泪又忍不住跑了出来,匆忙的从包里掏出手机,拨出信封上的号码。看着台上一脸幸福的新娘和新郎,电话里传来的是一阵甜美的声音:“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是空号。”白安娜闭上了眼睛,两行泪缓缓的流了下来。
终究,有些等待,时间有限。
那个人不会永远的站在原地等你,转身的错过,可能就是一辈子。注定,彼此只能看彼此的背影。
有那么一个人,只能放在青春里想念,挥之不去,却永远不是陪在我门身边的那个人。
此刻坐在酒吧里的白安娜摇摇晃晃的端着手里的高脚杯,明明心里悲伤的要死,脸上却硬是带着甜死人不偿命的笑容说道:“你说我是不是让他等的太久了。”
司向墨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看着她,眼底流露出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心疼。
“呵呵,我终究还是错过了他。”白安娜一饮而尽手里的酒喃喃自语道。
司向墨上前夺下她手里的酒杯,嗓子长久的没有说话都被的有些黯哑:“不要再喝了。”
“给我!我要喝,我还没有醉,我有好多话还没有说出口。”白安娜嘟囔着自己的嘴,一脸的委屈看着司向墨手里的酒。
“你们都不知道这件事在我心里这么多年,我是有多难受,现在我终于可以和这段从来没有开始过的感情说再见了,为什么你要阻止我。”白安娜打了一个酒嗝,舒了一口气道。
司向墨听白安娜这么说,将手里的酒杯扔在里桌子上,拿起酒瓶说道:“好,你不是要喝吗?我陪你喝。”
说着,朝着酒杯里各倒了一杯酒,自己拿了一杯,递了一杯给白安娜。
白安娜看着重新回到自己手上的酒,擦了擦自己脸上的眼泪,笑道:“喝!”“干杯。”白安娜独自说了一声干杯,自己灌下去一杯酒,脑海里都是今天的事情在回放。这段伤,她何时才能忘?
司向墨喝下了杯子里的酒,没有再阻止白安娜喝酒,既然她说喝酒是为了遗忘,那他为什么要阻止,就让她放纵自己一夜,这一夜以后她就要忘记自己对那个男人的所有。
李江涛现在已经找到自己的幸福了,她不能再抓着过去的他迟迟不肯放手,那样对他和她都是不公平的。
白安娜在司向墨来之前已经喝了很多,现在又喝了那么多,她的意识越来越模糊,说话都没有了分寸。
她说了一阵李江涛,忽然又提自己少年的事,丝毫不顾及有些话是不能对司向墨说的。
“我跟你说啊,我小的时候老是看到隔壁邻居的小男孩老是站在尿尿,有一天我就问妈妈,为什么他是站着尿尿而我要坐下尿尿,我妈妈就说因为他不是一个听话的宝宝,所以他老是站着尿尿,哈哈哈,你知道后来怎么着了吗?”白安娜自己讲着,自己拍着自己的大腿猛笑。
司向墨倒是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有些尴尬,白安娜现在讲的这些可都是她小时候的秘密啊,他是不是该好好听听?
司向墨没有笑,白安娜这个笑话顿时有一种讲给自己听的意味,她也不介意司向墨没有笑。
端着酒杯的手随着花枝乱颤的身体上下摇晃着,红色的液体在杯子里不安分的跳动着。
她几乎笑的岔了气:“哈哈……我……我跟你说,最后,我把那男孩教育了一顿,告诉他不可以站在尿尿,他不听,我就打了他。”
“他怕了,结果真的不再站着尿尿了,你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样吗?”
“他已经成功的升级为娘炮了,哈哈哈,你说我小时候是不是很坏?”白安娜嘴巴笑的发酸,但却无法停止下来。
这些往事,现在她讲起来,她真的觉得好笑极了。
白安娜讲了自己好多小时候有意思的事,讲了一会儿,喝了一会儿,白安娜早已分不清陪自己喝酒的究竟是谁。
“喂,你知道司向墨吗?”白安娜脸颊酡红的看着司向墨,一脸不屑道。
白安娜醉酒的样子可*极了,司向墨知道她已经醉了,却问她:“知道,怎么了?”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不要告诉任何人哦。”白安娜用食指放在嘴边,做了一个压低声音的动作说道。
司向墨挑了挑眉,好奇的开口问:“哦?是吗?他也有秘密?”
他倒要听听这个自以为知道自己很多秘密的女人到底要说什么。
“其实,他不喜欢女人的,他喜欢男人。”白安娜捂着嘴偷笑道,又看着司向墨,拉了拉他的衣服,撇了撇嘴赞叹道:“像你这样的,他一定会喜欢。”
说完,还像做贼一样自己偷偷的乐。
“白安娜!看来我不用实际证明,你是不会相信的!”司向墨听着白安娜的老梗,心里一阵冒火,这个女人为什么就是不相信他是个正常的男人,他喜欢的是女人!
白安娜有些呆呆的看着,司向墨傻笑道:“你说话和司向墨好像……唔。”
司向墨没有给她一点点开口的机会,直接的封住她的唇。
白安娜早已醉了,身上软绵绵的,没有一点点推开他的力气。
她只觉得一阵晕眩和一阵迷乱,她呆呆的任由司向墨吻着,没有放抗,可能是酒精的作用,她竟然朝着他身上靠了靠,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只小手在作怪,它就是要白安娜抓住现在的。
司向墨本来只是警告的吻,但是后面竟然有些失控,他掌握住她的后脑勺让她承受自己的灼热的吻。
感觉到白安娜的回应,司向墨脸上染上一层笑意,更加猛烈的撕咬着她的唇又细细的吻去她嘴里的酒香。
本来*不限的两个人,白安娜却忽然没有了反应,连眼睛都闭了起来。
司向墨扶好白安娜,离开了她的唇,再看向她时,她传来一阵平稳的呼吸声。
一道黑线划过,这个女人也太厉害了,接吻也能睡着?是他的吻技太差,还是她的吻技太好。
司向墨顾不得多想,抱起白安娜出了酒杯找了一家最近的酒店。
他想把她送回她家,但是却没有她的地址,又不能让她在酒吧过一夜,所以只能去酒店开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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