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短期内结束。
10月6日,中银香港正式发表声明表示,该行向叶凡平全资持有的长河公司放款17亿7000万港元,用于收购海北地产股权,现在该行已向香港高等法院声请接管长河公司。
声明指出,中银香港于去年六月向叶凡平全资持有的长河公司提供17亿7000港元的贷款,用于该公司收购香港上市的海北地产公司股权。这项贷款的审批是按有关风险管理程序办理的,贷款发放采取风险规避措施。
声明强调,自香港廉署对叶凡平涉嫌骗取中银香港贷款一事展开调查后,中银香港已向高等法院声请接管长河公司,以保全该公司及附属公司的业务及资产。
到十月五日为止,这笔贷款未偿还本金为7亿4千100万港元。不过,海北地产存放在中银香港的现金约1亿5千300万美元(约11亿9千万港元),以及抵押给中银香港的海北土地产股份市值(以五月三十日收盘计)为7亿8千9百万港元。
罗大同继续说:“另外,这场风波中,最令人关注的是叶凡平与中银香港的渊源,即叶凡平收购*的资金来源。
在这次被称为“借艇割禾”的收购过程中,叶凡平最受非议之处,便在于整个收购活动中自己没有出一分钱,竟以被收购公司的股票为抵押,透过作为财务顾问的中银国际和时任中银香港总裁高大田的私人关系,私人借取22亿多元的过渡性贷款,除其中的17亿元用作收购外,余下5亿多作为后备信贷额。而中银香港在明知这笔贷款违规,风险保障严重不足的情况下,通过双方默契,当叶凡平完成收购*后,那廿二亿元现金运用,都要获中银香港批准。而中银亦派友好律师,汤建仁及程下文,加入*董事局。
根据*公告,叶凡平购入公司的股份,每股作价港币,其中包括爱立信所持有的股权及和记黄埔的股权,余下的股权则来自瑞典的投资公司InvestorAB。
*原是一家专注于科技业务的企业,但在叶凡平收购之后,公司将出售手中的5项科技投资项目,并把投资重点转移到中国的房地产市场。据叶凡平本人介绍,注入*的“优质资产”会是正在海北市地下区开展的投资50亿元的物业项目。
去年八月完成收购后,*改名海北地产,而叶凡平亦开始进行他的大计,将海北的物业项目,逐一注入*,套取公司22亿资金,既够他还清中银香港的贷款,还可以一并清还长河公司早年结欠海北银行的问题贷款。这样叶凡平不单可以无债一身轻,手上还有一个上市壳。只要时机配合,他更可利用消息刺激公司股价上升,趁手上股份水涨船高之际配股套现,成了真正的富豪。
海北地产于去年十月,首先以3千3百万,买下海北峻岭广场十个办公室及两层停车场。接今年一月,又以3亿8千万元的价格向一位「独立第三者」虞小姐,买下龙柏饭店。然而叶氏去年五月接受媒体访问时,却曾声称长河早以四千多万购入这酒店,他当时还大呼抵买。如今酒店突由独立第三者拥有,再卖给上市公司,估计是想避过香港的上市规例,只要不是关连交易,便不需要小股东投票决定。海北地产又以3亿3千万元购下海北吴中路一块面积不详的地皮。海北地产三买海北产,令叶凡平套现7亿4千万元,估计这批现金,全部还给中银香港,换言之尚欠中银七、八亿元。于是,在今年四月底,海北地产又计划向长河购入旗下的东方伦敦伯爵豪园地产项目,作价6亿6千多万元。
在这次收购过程中,中银香港的贷款风险控制成为媒体关注的另一个焦点。有消息指出,在去年四、五月份期间,为了批出这笔贷款,身为中银香港副董事长兼总裁的高大田不惜在信贷审批程序上违规。中银规定,所有贷款审核程序,都要先经由信贷初审部的主任进行初步筛选,并由该部门总经理签名核实。若是大额贷款,申请要交到大型企业放款审查委员会(简称“大放审”)作最终决定。而叶凡平这笔贷款的违规问题亦出于此。
“大放审”的成员,包括企业信贷部副总经理李正兴,总经理兼副总裁魏可雅,及其它副总裁如白从南和王林等,以及总裁高大田。在审批叶凡平这笔贷款上,作为部门副总的李正兴,应在“大放审”会议内负责交代贷款内容,最后须由与会人士举手表决。然而李正兴明知以借款人背景和抵押品来看,这笔贷款极有问题,于是便借故不出席会议。而会上高大田就示意由总经理魏可雅签名作实。事后李正兴已由大型企业放款审查部,调到特殊资产管理部出任总经理。
香港银行界对中银“儿嬉”批出廿一亿贷款给叶凡平收购*,莫不“大开眼界”。“这笔贷款,在我们银行根本不可能批出。所有银行都有内部指引,即使拿汇丰来按(抵押),也只可做五成,更何况*这三、四线公司,最多只可借一成。叶凡平收购上市公司,有什么理由一分钱都不出?而银行借钱后,净利息收入只得三厘,却要承担21亿这么大的风险,根本都不值得。如果这样都可以,不如我借钱给你去收购和黄,那岂不更有保障!”一名华资银行的信贷部高级职员这样说。
而早在中银事件爆发前,就有香港投资的分析人士对叶凡平的资产结构表示疑惑,“一连串的收购上市公司行为和如此大规模的房地产开发会不会有直接的关系?虽然叶先生一再表明不会用上市公司做‘抽水机’,但每收购一个公司就把风险比较高的房地产项目注入却是比较难以解释的行为。从他目前可以证实的投资来看,总资产怎么也到不了150亿元,最多在45亿到50亿元之间,而他借中银国际的钱就有20亿元,长河旗下那么多地产项目,也不会没有融资,如果再借建行30亿元的话,负债率未免有点惊人。”
2003年10月6日,中银香港发表声明表示,该行向叶凡平全资持有的长河公司放款十七亿七千万港元,用于收购海北地产股权,现在该行已向香港高等法院声请接管长河公司。
声明中表示到十月五日为止,这笔贷款未偿还本金为七亿四千一百万港元。不过,海北地产存放在中银香港的现金约一亿五千三百万美元(约十一亿九千万港元),以及抵押给中银香港的海北土地产股份市值(以五月三十日收盘计)为七亿八千九百万港元。
声明指出,虽然叶凡平抵押给中银香港的海北地产股份价值已超出该贷款未偿还金额,但该行仍须进一步调查及核实。如果有需要,中银香港将就该贷款作出适当拨备,但以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这项贷款不会对中银香港的财务状况造成重大影响。
按照中银香港的声明所述,在*收购案中,尽管审批程序上出现了违规,但最终结果是“风险在可控制范围内”,仅以结果而言,似乎不应该在内地和香港两地金融和房地产市场造成如此巨大的振荡。
然而假如人们把视线投向叶凡平在国内多项庞大的投资项目与错综复杂的金融借贷网络时,就会发现,这场灾难的伏笔早在数年前便已经埋下。
早在1997年叶凡平通过电解铜期货交易参与香港股市炒作时,他就已经搭建起一个横跨外汇、期货、证券与银行体系的金融平台。应该说,在当时中国金融市场的背景下,能够横跨这几大领域,进行复杂金融操作的市场人士少之又少,而作为只有高中毕业学历的叶凡平,在这方面的操作可谓“奇才”。
与此同时,中国的金融市场管理和控制能力仍然局限于银行或证券等市场的单独调控阶段,正如当时就任证监会主市的周小川在2000年12月的主题报告中所指出的那样,当时的中国证券市场正处于货币在资本项目不可兑换条件下的一种发展阶段,与其它资本项目下货币可以自由兑换的市场相比,对业界的要求、对监管的要求及对宏观调控的要求,都相对较低,不那么复杂。再加上中国证券市场还是基本上没有衍生产品的市场,有了衍生产品以后,对业务的要求、对监管的要求都会提高很多。
罗大同指出,在当时的监管条件下,“几个市场还不能联手操作,相对来讲比较好管,业务比较简单一些,如果货币市尝外汇市尝股票市尝期货市场和其它衍生产品市场可以一起做,那么就要看到我们应付风险的能力、业务管理的能力、监管的能力,实际上与国际化要求还有很大差距。”
而叶凡平当时作进行的,正是“几个市场的联手操作”,而贯穿于这几个市场之间操作的一个关键角色,正是银行及银行所提供的信用服务。
从市场角度而言,正是国内的银行体系为叶凡平在房地产、证券、期货等一系列市场提供了巨额资金,并承担了绝大的风险,而银行自身则只是按照“政策规定”获得与其风险不成比例的贷款利息而已。
这已经不是中银香港总裁高大田个人的“违规”问题,而涉及到整个中国银行体系转型前的尴尬处境。”
罗大同接着介绍:“自‘5&;#8226;28事件’爆发至今,业界人士所关注的焦点已经从叶凡平与高大田个人的命运转向大陆银行体系的应对与反馈。有业界人士向记者表示,通过这次叶凡平事件的处理,可以从某种意义上判断出,自银监会成立及新一届中央金融机构管理层“大换班”以来,中央对于金融改革的措施是延续过去“反腐整风”的道路,还是真正有着体系性转型的宏观思路。
有关人士分析,5&;#8226;28事件的爆发和今年以来央行、银监会、财政部一连串的先后举动,应验了一位金融高层官员在年初中央金融工作会议结束时说出的那句话:“山雨欲来风满楼,上面的决心非常大。”
这个决心就是整肃金融业。英国《金融时报》报道,银监会主席刘明康表示,中央正在考虑再次援手四大国有银行,减少它们的坏账,但强调它们必须首先理顺内部关系。刘明康强调,他不能容忍银行内部的*、监管不严和浪费。“国有银行的改革是综合改革,依靠内外因素,但首先是内部改善。”
不过,由于我国的银行基本上属于国有及准国有,瞬间对民企信贷的收紧,会不会又陷入一收就死的“治乱循环”的怪圈之中,让人担心。
尤其是一些大型民企往往在一个家族、一个富豪的掌控下,有很多企业,相互之间形成密切的、但是往往又难以为外部所了解的资金关系。为了扩大整个集团的融资能力,掌控整个集团的人士往往会动员子公司及其不同层级的下属公司到银行借款,从而放大整个集团的借款能力,这种放大之后的借款能力往往超过整个集团的实际偿还能力。”罗大同介绍完毕后,大家都沉默了。
黄嵩说:“看来这次叶凡平的长河系是死定了,那我们也只好与叶凡平划清界线了。
11月1819日,长河董事局和三个执委在海北召开扩大会议,紧急磋商即将爆发的危机。
2003年10月5日2004年1月15日,长河系各金融机构均发生挤兑现象,资金头寸全面告急,叶凡平成了客户经理,白天主持召开612个资金调度会议,晚上接待或宴请来自全国各地追债大军,每天平均工作15小时。
虽然,QFII之一的花旗环球金融有限公司在12月16日当日买入了长河实业30多万股,并表示将继续买入。但是,2003年12月31日,长河老三股中的长河实业、众千投资拉出最后一根无力的阳线之后,便与大盘反向而行,开始了漫漫阴跌的走势,拉开一种与众不同的";谢幕";方式。
在2004年之前,毫无疑问,叶凡平是近年中国资本市埸最“牛”的人,对于2004年前国内的资本市埸来说,叶凡平就像一条游趟在大海里的巨鲸,其所到之处都会使人产生无限的遐想。
在“长河系”,叶凡平精心打造的“地产王国”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而对新大地的收购更奠定了其“地产王国”的基础。2001年,在新大地陷入最困难的时候,叶凡平迅速地出手,以3亿元的代价轻而易举地拿下新大地,并在一年以后使曾经巨亏了20多亿元的新大地赢利9000万元,而叶凡平的头上也开始笼罩着“新大地救世主”的光环。
固然,叶凡平对新大地的成功收购并使其顺利扭亏,与其老道的企业运作手法分不开,但其独到的眼光更让人关注。近年来资本市埸的持续低迷,给了民营资本进入创造了有利时机,因为目前国内上市公司法人股转让都是以上市公司净资产为基准估价的,这使国内上市公司国有股转让成为了一桩相当有利可图的交易。在资本市场上浸淫多年的叶凡平当然深味其中的巨大利润空间。
也正是从收购新大地开始,叶凡平在地产市场掀起了一次又一次的资产并购狂潮。 可以说,长河系这种高中低端通吃的品牌策略,和它所拥有的国内三分之一强的产能,正在改变着国内地产业竞争的格局。难怪这艘舰母的掌舵人叶凡平放言:“我已拿到地产业的大鬼,洗牌已经结束了。”
但是叶凡平没有想到自己虽然拿了“大鬼”但是还是倒的这么快。
2004年1月4日,长河董事局在海北召开扩大会议,一是研究长河引入海外战略投资机构的有关事宜,美国最大的狗缘基金拟入股10亿美元,占长河在其金融和实业领域持有企业股权的44%;二是做出纵有损失也要将持有";老三股";股票抛出二级市场的秘密决定。
1月15日,长河与美国狗缘基金草签合作协议书。2月上旬,美国狗缘基金开始尽职调查。
1月25日3月20日,叶凡平四处奔走,寻求中央各部委和地方政府的支持。
从4月13日开始,长河系的";三驾马车";长河实业、众千投资和明珠实业相继跌停,数周之内就轻而易举地将过去5年的涨幅尽数抹去,流通市值从最高峰时的亿元降到2004年5月25日的亿元,蒸发了156亿元之巨。
从2003年7月起,长河集团开始裁员,并发生工资拖欠现象,这是长河危机的征兆。2004年春节之后,越来越多的长河精英雇员开始被请走,在5月底达到高潮。
2003年10月之前,长河中层管理人士还可以从长河获得45万元的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