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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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她-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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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得不到一点回应也独自欢喜不曾埋怨过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十九,污泥

  
  有时候,你越是想隐藏的事情反而越暴露的彻底,倒不如开始的时候就坦然一点这样你自己也免受担惊害怕之苦!
  林初奕依旧在补习班遇到了宋辞,她越过人海飞奔过来如同一只燃烧着烈焰的火鸟。这才是自己从小认识的宋辞!可是那个人又是谁呢?这世上真的有这么神奇的事情吗?
  宋辞也很是惊讶,她大叫着:“真的吗?真的有人和我那么像?”
  林初奕点了点头。
  “那你带我去看看吧!”说着抓起林初奕的手站起来。
  而林初奕却悠哉的继续挖着冰淇淋:“今天可是周末我们到哪里去找她啊?”
  “哦,是哦!”宋辞失望的坐下:“那就不好办了,我只有周末能来市里!”她苦恼的望着眼前空空的杯子然后看着林初奕满满的冰淇淋打起了坏主意。
  “你吃太多了,快考试了我们要注意身体!”虽是这么说,但林初奕还是把杯子推了过去。
  “不如这样吧,你去打听一下她家住在哪里下周我们去看看!”宋辞可怜巴巴看着林初奕恳求道。
  林初奕却不赞成:“那可不行,我们还是不要打扰别人的生活了!”
  “唉!”宋辞叹了口气:“好吧,等高考结束那天我们再一起去?”
  林初奕这才点了点头。
  “到时候你一定要早早的去拦住她,然后等着我!”
  “一定!”
  此时距离高考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在郑仪一的帮助下宋瓷的模考成绩终于赶上了A大的平均录取线,为此班主任终于记住了这个没有存在感的学生的姓名,而身边的同学也对她稍稍有了亲近之意。那些姓名和脸总是对不上的同学慢慢的会同她说上一两句话。
  宋瓷一向是没有期待过这些的,其实她也不是天生的有交往缺陷,她只是比别人都被动。说实话就是太过自我和太过自卑!这并不矛盾。
  但一个人的命运如果早就被写好,那上天就不会容许这样的变数发生!在命运之手的操控下一切都会回到原状,你没有权利埋怨不公平!
  又是赵虹,这个让宋瓷不得安生的人!她在全班同学面前质问宋瓷:“为什么你的信息采集表上母亲的职业填‘无’?”
  同班三年来宋瓷的一切都是个谜,没有人和她能聊天深入到家庭里去。赵虹这样问无疑吸引了所有人的主意,有人附和着说:“是啊,宋瓷你太不够意思了,同班这么多年你连家里电话都不留一个!”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爸妈是特工呢?需要这么保密吗?”
  ……
  有些人是认真的问问题,而有些人却是抱着恨不得发生什么了不起的大事的心态起哄,宋瓷看着趾高气扬的赵虹微微攥紧了拳头。
  赵耀实在看不下去拿出班长的架势好不容易使同学们安静了下来,可赵虹却依旧不依不饶耗在了宋瓷面前。
  “既然你不肯说,那我来告诉大家吧!”赵虹看着宋瓷露出意料之中的紧张之态得意的开口:“大家都知道关蔷那个不入流的女戏子吧,她就是我们纯洁‘小花瓶’的母亲!如果有哪一位同学不认识关蔷女士大可去报停买一本最新的娱乐杂志,她最近可是红火的很呐!”
  女生们平时喜欢关注八卦自然知道关蔷的大名,而男生们却不甚了解了有些人还真的去问:“是真的吗,宋瓷的母亲是大明星?”
  “哈哈哈哈!”
  “什么大明星,不过是一个职业小三而已!”女生们哄笑起来。
  “闭嘴!”赵耀狠狠拍了拍桌子:“上课时间吵什么吵!”
  “哟,班长你这是护短吗?”
  “是啊,可是人家从来没承认过你啊!”
  临近高考大家都比以往多了些疯狂,平时埋头苦读的人现在一个比一个兴奋。
  宋瓷只觉得这铺天盖地的议论和笑声就如一盆盆雨水泼在自己身上,叫她冷的发抖。偏偏外面又真的下起了雨,‘轰隆’一阵雷响惊得她脸色煞白。
  宋瓷站了起来,所有人都以为她肯定是要委屈的哭起来或者要去找班主任告状,于是班里终于静了下来只剩下骇人的雷声和偶尔想起的女生的尖叫声。
  她只静静的抬眼眼看向面前的赵虹,这一眼却叫赵虹不禁打了个寒战,赵虹正欲开口责问她‘看什么看’,却见她挪开凳子走了出去。
  “看吧,我就说她要去找班主任了!”有人小声的议论说。
  教室外电闪雷鸣,宋瓷只木木的走着,不多时赵耀跟了上来。
  “宋瓷,你去哪里?”赵耀拦住了往雨中走的她。
  “我要回家!”宋瓷躲开他继续往前走。
  “宋瓷!”他紧紧抓住她的手,这样的夏天她的手却如此冰凉。
  宋瓷麻木的指尖触到他滚烫的手,她抬起头笑着问:“你要说什么?”
  “你的母亲真的是关蔷吗?”
  他一字一句问出的却是这样的话!
  “是的,她们说的很对!关蔷是我的母亲,她是个不入流的演员,还是个爱勾引别人丈夫的小三……”
  “够了!”赵耀打断了她的话。
  宋瓷笑意更深,她拿开了自己的手:“我就是这样一个人的女儿!”,然后一步一步消失在黑暗里。
作者有话要说:  从去年就零星写了几章到现在断断续续,没有了存稿更是犯懒,啊!什么时候把他磨完?

☆、二十,妈妈

  
  关蔷震惊的看着浑身狼狈的宋瓷,她连忙拿毯子裹了她湿漉漉的身体:“你怎么回来了,为什么不在学校好好的上课?是不是生病了?”
  宋瓷推开关蔷的手,起身去了浴室。
  关蔷叹了口气拿起抹布擦地上的水渍,然后冲了杯姜茶。
  “宋瓷,我进来了!”
  回应她的只有哗哗的水声,关蔷不放心还是推开门走了进去。
  浴缸里的水溢出来到处都是,宋瓷躺在水下一动不动,只有不断上升的小水泡证明她还在喘气。
  关蔷松了口气,关上了水龙头。
  “你这又是在发什么神经?马上就要高考了不好好学习你作什么?”
  水下的人依旧一动不动,关蔷只好动手把她拉了出来。
  擦身,换衣服,喂热茶宋瓷就像个布娃娃任由关蔷摆弄。
  许久,宋瓷转过头问:“你为什么要做演员?”
  “为什么?”关蔷放下吹风机拿了个苹果啃起来:“还不是为了养你!”
  “做其他的工作也能养得起我!我们可以去偏僻一点的地方,我可以不要上这么贵的学校,你也不必非要买这么好的衣服和首饰。”宋瓷说。
  “你又来了!”关蔷狠狠咬了口苹果:“说了多少次了,老娘除了这行别的都不行!”
  “我知道你觉得老娘让你丢脸了,你看不起我!可是你也不想想如果没有我哪里会有你?”
  “为什么?”
  “哪里那么多为什么?”
  宋瓷红了眼睛:“做不成普通人做演员也行,为什么不能像别的女演员一样好好结婚生子?为什么非要去招惹别人的丈夫?招惹别人的丈夫也就罢了为什么要生下我?既然生下了我为什么不做一个负责任的母亲,为什么?为什么要招惹我同学的爸爸?你知不知道我每天活着有多害怕!”
  “你同学说你了?”关蔷放下苹果捧起宋瓷的小脸一边为她擦眼泪一边恨恨的说:“谁敢说你!告诉我我去撕烂她的嘴?”
  “还不都是因为你!”宋瓷猛的推开关蔷,她本来就靠在沙发边上这一推就摔了下去。
  “啊!你想摔死我啊!你……”关蔷叫着跳了起来。
  “滴滴滴!”客厅的电话适时打断了她的叫骂,关蔷拿起电话甜腻的‘喂’了一声,之后她的脸色就变的很不好看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她不耐烦的挂了电话。
  宋瓷知道她每次接到陪酒电话都是这个样子。
  “你又要去做那些不得人的事!”宋瓷生气的喊着。
  “你猜对了!”关蔷窝到另一边的沙发开始梳妆打扮。
  宋瓷走过去抢了她的梳子:“不许去!”
  “不去的话你哪有钱上大学?”
  “那就不上了!”
  “是吗?”关蔷抹着口红说:“不上大学你以后怎么找工作?和我一样?哈哈…”她突然笑了起来,口红一歪抹到了嘴边。
  “我就算饿死也不会和你一样!”宋瓷夺过她的口红摔在了地上,洁白的地板顿时被画上一道长长的红印。
  “真有志气!”关蔷拿出一双高跟鞋仔细的擦了起来:“你是没见过那些孤儿们是怎么活的才会这样天真!如果是他们就算父母是魔鬼只要能管吃管住他们照样很满足!可不像你不知足!”
  “哼!我宁愿一开始就是孤儿,至少那样我也可以和他们一样觉得父母是天底下最好的!”
  “咚”鞋子落地,关蔷捡起地上的口红她擦着被弄脏的地板说:“你竟然觉得自己还不如那些孤儿?”
  “是……是的!”宋瓷咬着牙狠狠的说。
  “好吧!”关蔷抬起头:“你放心,我会还给你一个干净的母亲的!”说完她拢起头发穿上了高跟鞋。
  “你还要去?”宋瓷拉住她的胳膊。
  关蔷回过头来:“这是最后一次!”
  宋瓷松了口气:“那你早点回来!”
  “叫声妈妈我就早点回来!”
  宋瓷摇了摇头:“等你回来再叫!”
  关蔷点了点宋瓷的鼻子:“一定要好好考试!”
  “嗯!”宋瓷点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一,心事

  
  “咚咚”宋瓷敲开了郑仪一的们。
  打开们就看到宋瓷一脸的笑容,郑仪一不禁也感染了情绪笑着问:“什么事这么高兴啊?”
  宋瓷献宝似的拿出一沓试卷:“我来汇报成果了!”
  宋瓷期待的看着郑仪一生怕他皱一下眉头,虽然自己是有进步可比起某人来依然是差的远了!
  果然他摇了摇头:“你这个脑子实在太不灵活,同样的题换换数字你就不会做了!”
  “这哪是换换数字这么简单啊!明明很难!”宋瓷不满道。
  “稍微动一下脑子都知道这道题明明是……”
  郑仪一滔滔不绝开始讲解,可你看他写的过程这哪是稍微动动脑子啊?明明是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的!宋瓷越来越看不懂干脆摆着手说:“哎呀,反正高考不会出这道题啦!其他的我会不就行了!”
  郑仪一手中的笔敲了下来,正中她的脑门:“侥幸心理!”
  于是接下来宋瓷足足做了二十道同类型的题,直到郑仪一满意了为止。
  天色渐晚,宋瓷的肚子早已不争气的咕咕直叫,她放下笔伸了个懒腰朝还在赶工作的郑仪一喊道:“叔叔,我饿了!”
  郑仪一无奈只得起身去做饭,宋瓷也跟着进了厨房。
  自从郑仪一搬来宋瓷便经常来蹭饭,反正关蔷总是不在家而他做的饭又特别好吃,为此关蔷便会多多少少给这个邻居买一些食材,所以宋瓷也算心安理得。
  填饱肚子洗完碗筷宋瓷舒服的躺在沙发上,她抱着一本小说津津有味看了起来。
  “刚吃完饭不能躺还有不要躺着看书,对眼睛不好!”郑仪一居高临下看着她。
  宋瓷只好换个姿势坐起来看书。
  “这个时候我觉得你还是多看看课本为好!”他依旧不肯罢休。
  “我又不是要考哈佛干嘛这么严格啊!学习也要劳逸结合的!”宋瓷抗议道。
  其实当初宋瓷说要考A大也只是一时意气,哪想到他竟这么来劲恐怕当年他高考也没这么上心。唉,笨鸭子被赶着上架啊!
  “叔叔,我看你也很累的样子不如我们聊聊天吧!”
  郑仪一确实很累,他拍了拍身边的地毯:“来吧”
  宋瓷抱着抱枕跑了过去,然后又跑回去关了屋里的灯只留下一盏台灯,学着他的样子靠着沙发坐下了。
  “叔叔,其实今天我很难过,从学校回来的路上我故意往车多的地方走后来我想着还是应该回来和你们道个别所以我就好好的回来了。”
  昏暗中宋瓷看不清郑仪一的表情,只听他呼吸一沉说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为什么呢?宋瓷歪着头想了一会,从十岁到十七岁她不知有过多少次去死的念头。这并不是因为她生无可恋恰恰相反是因为想活着、想像别人那样幸福开心的活着。这种希望却总是落空于是她觉得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轻松,但生活就是喜欢捉弄她让她在失望和绝望中翻来覆去的死去活来,所以至今她还隐约觉得总有一天她能摆脱这样的生活,在这样一丝渺小渴望的支撑下她孤独绝望的活着。                    
作者有话要说:  啊!没人来看好伤心!还是继续努力吧!

☆、二十二,往事

  
  第一次,宋瓷主动向别人提起了自己的往事。
  七岁那年关蔷带着她们到了一个偏僻的小镇,对!是她们。在宋瓷十岁以前她还有一个双胞胎姐姐,她的名字叫宋辞。那时候关蔷还是个温柔清纯的年轻妈妈,她虽不像其他的母亲一样无微不至但也合格。
  小镇山清水秀民风淳朴宋瓷一家很是喜欢,唯一不足的就是她们住的地方太过偏远其它乡民也无人来往,那时候宋瓷不太懂现在她明白了一个带着孩子的年轻女人人们都是避而远之的。关蔷不许两人同时出门,从记事时起认识她们的人都不知道原来这家有两个女儿。宋瓷和宋辞开始时很是不满但渐渐也就习惯,所以到了这里她们依然保持着轮流出门的规律,就连上学都是如此。
  幸运的是很快她们有了玩伴。宋瓷还记得那天她被关蔷锁在了屋里,透过窗子她小心翼翼的看着外面。突然就有一辆铮亮铮亮的车子开了过来,然后从车上下来三个人,应该是一家三口。看他们的穿戴一定是从大城市来的,周围那些乡民也禁不住好奇围了过来,很快他们就有说有笑还替这一家人搬东西收拾房子。不多时村长匆匆而来,他竟然指挥着乡民去抢那家的东西那家的爸爸去拦,一时之间拉拉扯扯的。但是没过多久那个男人不知道说了什么村长才放弃了拉扯又指挥着其他人把东西搬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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