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鸩止渴- 第51部分

第一次见面就这样匆匆带过，莫磊也没有放在心上，因为过了不长时间姗姗就被标榜上了程靖南的女人这个标签。兄弟的女人，自然是再好也不能多看的。只是没有想到两人竟还能单独碰面，说是单独碰面，只是姗姗没有注意到莫磊，莫磊却是尽数见识到了这个貌似很小女人的厉害。

那天的姗姗看起来心情不是很好，说来也巧，莫磊当时是在酒店准备和客户谈一大单子的。在一电梯口就看到了很是精彩的一幕，一女孩子连扇另外一看似文静的女孩子两巴掌，嘴里还振振有词，“记住了，以后不要和疯狗似得乱咬，不要骂骂咧咧的逮人就张罗自己那点破事，恶心不恶心？”

然后施暴者扬长而去，莫磊觉得好玩，就看了那女孩子一眼，只是看了这一眼可真真是把他惊着了，那盛气凌人的女孩子竟然是林姗姗。这一发现可是让他跌破眼镜，随后看她走了之后，莫磊立马进了电梯。听着电梯里人的窃窃私语，莫磊才明白刚刚那一出是什么回事。不过这一发现却是让他很是欢喜，看似那么乖巧的女孩子竟然还能有这么强悍的爆发力，嗯，不过在外不要吃亏不要受欺负懂得保护自己总是好的。

之后，无论是莫磊和程靖南碰面的时候见到林姗姗还是两人仅有的几次碰面，他都会用着稍加赞许的眼光看着那个又是站在人前乖乖巧巧的女孩子了。只是没有想到一向对姗姗不是很上心的程靖南竟看出了莫磊的心思。记得有一次，程靖南叫住莫磊，莫磊以为要和他一起喝酒，还笑骂着“老子今天可不能喝酒啊，喝高了车子就没方向了，呵呵……”

程靖南只是让他坐下，然后很是郑重其事的问道，“莫磊，你是不是对姗姗有点别的心思？”刚刚还咧的大开的嘴巴竟呈O形状，张着也不是，合上更不是。莫磊不知该如何回答程靖南这番话，只得打着哈哈欠，“说什么呢你，我记得你今儿应该是没喝酒吧？”

只是程靖南还是那一番不置可否的神色，接下的一番话却让莫磊想了很久很久，“莫磊，姗姗和你之前交的女孩子不一样，我们是大学同学，她是什么人我清楚。所以不要把她归入你的女朋友范围之内，别说有我这层关系了，即便没有我，莫磊，姗姗也不是你能随便玩弄的。”

程靖南的话掷地有声，只是让莫磊轻而易举的就动怒了，程靖南一本正经的神色更是让他来气，“程靖南，你什么关系啊？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把姗姗当什么角色，你心里有她吗？你不是一直心心念着林然吗？你觉得你大言不惭的跟我说这番话有劲吗？”说完，莫磊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莫磊生气的是程靖南那一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神态，然后还有就是自己的心思竟能让程靖南洞悉的那么清楚。他顿时有一种被人放在阳光下解剖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很是不爽很是不高兴。

莫磊对着林姗姗的电话号码左右摩挲，犹豫着是拨出去还是不拨出去。最后权衡了一下像是松了一口气似得决定发一条信息过去试探一下。

“你是爱、是暖、是希望，是我人间的四月天。”颤颤巍巍的打好了这几个字，深吸一口气发了出去，一小会的功夫，显示发送成功。

只是左等右等，等的莫磊都感觉有些天昏地暗了，都没有等到林姗姗的回信，不由得有些生气。那句话是他最近在网上看到林徽因的那首小诗时看到的，“你是一树一树的花开，是燕在梁间呢喃，——你是爱，是暖，是希望，你是人间的四月天！”

读着读着脑海中就浮现出了林姗姗那张矫俏又不服输的面庞，当时莫磊就觉得喜欢，尤其是最后一句，喜欢的不得了，就这样不知该如何向林姗姗倾诉自己心事的他选择了把这句话送给她。

可谁知，竟如同石沉大海般的渺茫，久久没有回信。

更令人可气的是林姗姗再见到莫磊的时候竟没有和以前不同的神色，完全的像是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莫磊觉得自己没办法再憋下去，再憋下去的话指定破功。还是那个号码，只是不是任她回或不回都自由的短信息了，而是直接一个电话过去。

第一次没人接听，到了第二次快要挂断的时候那人才姗姗来迟的接起来。还上来就呆呆傻傻的问道谁哪位？当时莫磊很想仰天长啸一句，哪位你妹啊哪位？只是对着淑女怎么能爆粗口，只得很是谦虚的自报家门，“我是莫磊。”

电话那端像是在思考着莫磊是哪号人物的样子，过了好久才转过弯来，问道有什么事情。她这么一说倒真的让莫磊有些不好意思了，敢情人家是没有你电话号码啊，怪不得不回信息呢，人家不定以为是什么神经病喝高了发的短信呢。想到这里，莫磊只能认栽，“那个，我就是想问一下，你上个礼拜有没有收到一条信息啊？就是四月天的那个？”

莫磊没有想到这辈子紧张这词儿竟还能出现在他身上，只是面对着林姗姗，别说是面对了，就是打这一个电话，他还真的有一些——不知所措。

“额、好像是有这么以信息，只是你怎么知道的？”姗姗当时觉得那信息很是莫名其妙，就没怎么在意，看了一眼就按了删除键。

“呵呵……你不觉得我的号码很眼熟吗？”莫磊在电话那端一个劲的干笑。

听他这么一说，姗姗立马拿下电话看了一眼莫磊的号码，还真的有些眼熟，难不成那天那神经病就是他？实在是不知接下来如何与他对话，姗姗想也没想便直接把电话掐了，谁知莫磊还在那端一个劲的喂喂的叫着。

以往莫磊的大名姗姗自是听说过不少的，风流韵事也是略知一二。最主要的是莫磊看姗姗的眼神姗姗更是心惊，虽说没怎么正儿八经的谈过恋爱，但没吃过猪肉总是见过猪跑的，那个眼力价姗姗还是有的。于是尽量的避免和他多接触，一句话也不要多说，好似莫磊就是一定时炸弹似得。只是没有想到自己都已拒绝的那么明显，他竟还能死乞白赖的贴上来。再闹也是要有个度的不是，姗姗现在还是程靖南的女朋友不是，这莫磊究竟是要闹哪样究竟是想干嘛？

想起那天的短信息，姗姗就一个劲的恶寒。林徽因的诗句原本美妙华丽，只是被莫磊这么一“糟蹋”，姗姗竟没有了读下去的欲望。

第一百三十五章　恍若隔世

程氏集团的危机终于过去，姗姗看到这些消息的时候自然也是喜上眉梢的。只是现在的时机也是刚刚好，有些事情还是尽早的处理尽早的解决方能让所有人都自由。

程靖南这段时间像是得了选择性健忘症一般，虽然和姗姗刚见过面，可是别了之后便能迅速的在脑子里将这个人清空。（自然说是清空是不太好的，但是只要不见面不联系他真的能想不起脑子里竟还有这个人，这虽然是不好，但也是没有办法，因为毕竟不是他心上一直挂着的人。）其实在程靖南脑子里长期留下记忆并让他挂心的人并不多，也就那三三两两为数不多的人。林然自然是排在第一顺位的，莫磊也是其中一个，剩下的一个名额也就只有他的爷爷程前了。其余的人就像是过客而已，匆匆过去连一些印象都鲜少留下。

姗姗给程靖南打电话的时候，他还在会议室里开会。这次的会议在别人看来应该是比较冗长无聊的，只是在程靖南自己看来这算是程氏集团重生之后的一次重整会议，自然是要时间长一些，该交代下的都要交代下去。

以前不管是什么时候接到林然的电话，程靖南都要尽量抛下身边做着的事情第一时间接下她的电话，只是对于别人他便没有这么有耐心了。秘书把手机递过来的时候，程靖南只是瞥了一眼便摆手让她拿下去，继续无聊冗长的会议。待到会议散了回到办公室的时候，看到手机上已有了四个未接来电，都是来自同一个人——姗姗。

程靖南按着太阳穴不紧不慢的给姗姗拨了过去，电话很快就被接起来。“姗姗，有什么事情吗？”

“刚刚是在忙吧？呵呵，也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就是想看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想告诉你一些事情。”

“嗯，刚才开会了，不好意思。最近这几天都抽不出时间来啊。”程靖南边说着边拿出PAD看了一下日程安排。“嗯，这样吧，我这个礼拜六有时间，有什么事礼拜六说行吗？”

“嗯，可以。但是你若没有时间的话也可以以后再说的。现在还是你们公司的事情重要。”

“没关系，这个礼拜六有时间，到时候电话联系吧！”

“嗯，你注意休息。”

程靖南刚挂上电话，准备合眼休息一会。只是忽然想起刚刚话语里姗姗有些言辞闪烁，但也没深想，因为现在让他考虑的问题多的是，一件两件的小事真的是没有必要浪费体力和精力。

这两个礼拜程靖南几乎把所有的时间都用在了处理公司事宜上，长达十多天的时间，他是除了公司的人就没有见过外面的人的，甚至是一只苍蝇蚊子都没有见过。形若外星人的程靖南觉得这样似乎还是蛮不错的，少见些人少一些争吵少一些烦心。

只是你越是不想哪般老天却偏偏给你安排哪般。

重逢之后再见林然，程靖南竟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仿佛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和自己从没有认识从没有纠葛，愣愣的看着这么一个粉面挑花的女孩子也是种幸福。只是所有的一切都是错觉，发觉自己走神的程靖南在回神之后竟还能装的那么淡定，淡定的像是刚刚看到的只是一只厌恶的苍蝇一般。

如果说林然是蓄意让程靖南看到自己也不算是冤枉。程氏集团办公大楼在哪相信身为每一个G市人对此都是了如指掌，况且林然也知道了程靖南最近的行程一直在窝在程氏里的。所以就这样用心一点再用心一点，两人竟奇迹般的碰面了。

此时正值中午下班高峰期，程靖南俊秀挺拔的站在茫茫人海中竟还是显得那么的鹤立鸡群，只消一眼，林然就清楚的望向他地处的位置。两人隔着那么多不相干的人遥望着，竟是没有一人肯开口说出第一句话来打破一下这种奇怪的沉默。

好吧好吧，既然你程靖南要和我玩深沉，我可以陪你玩的，但是现在这么多人看着我是会不好意思影响发挥的，林然在心里想着。“呵呵，好巧哦。你下班去吃饭啊？我也还没吃呢，要不咱俩拼个桌儿一起吃点？”林然咧着快要挂到裤腰上的嘴巴乐呵呵的对程靖南说着，只是虽然这么没心没肺的笑着，只有她自己知道心里多么的不舒服多么的——紧张。

对，就是紧张。因为林然心里没有底程靖南会不会还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其实最担心的还是她对程靖南还会不会把她放在心上这事最没底。

程靖南望着十米开外的女人笑的那么没心没肺笑的那么刺眼，忽然间心里就来了气，不想和她说话不想再看她一眼。因为他发现自己在看到那个女人那么灿烂的笑容的时候发现自己竟还是和以前一样着了魔受了蛊，这种感觉他真的不喜欢，更加不喜欢的是自己竟还是和以前一样那么不争气。

林然不明白眼前的人为什么只是那么一瞬间的功夫就变了脸，看着把头转向别处的程靖南林然显得更加的不知所措。还想着开口说点别的，就见的那人一阵风似得迈着步子离开了。说实话的话，林然是很想追过去的，只是想着那人臭的吓人的脸色她突然就没有了那种死乞白赖的勇气。只是望着他头也不回的渐行渐远，林然蓄积了一晚上的情绪终于爆发，眼泪一颗一颗的落了下来。

程靖南料想着以刚刚林然那死乞白赖的样子肯定会主动追过来的，所以逼迫着自己不要回头去看地。只是走了好久好久，久到程靖南觉得马上就离开了某人的视线，转头一看，果然是没有的。只是再往程氏门口看去，刚刚还笑靥如花没心没肺的女人现在竟毫无形象可言的蹲在程氏集团门口嚎啕大哭。

顿时，程靖南想起了心疼的模样，只得无奈的叹口气然后沿着刚刚的步子折了回去。此时哭的正在状态的某人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成了大马路上的焦点，好像哭的也差不多了，从包里找出纸巾想要擦擦刚刚落下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时，就看到了距离自己二十厘米开外的一双质量上乘的黑色皮鞋。

然后顺着这双鞋子往上捋，程靖南扑克牌一样的面庞就出现在林然的视野中。看着站在自己面前挺拔非常气势凌人的男人，林然觉得自己更委屈了，原本不再落泪的眼睛竟又红了起来，瘪着嘴说道，“你吃完饭了啊？”

林然这一开口说话可真的是让程靖南哭笑不得，什么吃完饭了啊，这才几分钟啊我就吃完饭了？“嗯，吃完了，你起来吧，我们单位的人都看着你呢，那边还有几个长相很中看的精英人士。”说着程靖南还认真的往东南方向指了一指。

“哦，不好意思，让你跟着我丢人了。”林然现在把自己的姿态放的太低太低了，低的程靖南有些难过。

“嗯，没关系，他们不敢笑我的。你起来，我带你去吃饭。”程靖南的语气温柔的像是昨昔。

“哦……”只是可能是蹲的时间太长，林然起身的时候眼前忽然的一黑，然后脚下趔趄差点就直挺挺的摔过去，好在程靖南眼明手快，及时拦住了她的腰，阻止了这一悲剧的发生。

林然很想对着程靖南无理取闹一番的，因为毕竟是他有错在先，只是好像怎么样都没有了底气，她不知道自己该以何种姿态来跟他无理取闹，更不知道他还能不能接受然后忍受自己的无理取闹。可是这样一味的放低自己来委曲求全，林然真的觉得自己很委屈，委屈的有些难受。

程靖南在看到林然之后，几天的好心情似乎又高涨了一点，只是在看到她哭的哇哇毫无形象的时候心里的苦楚也又多了几分。然后最让他不舒服的是原本在自己面前趾高气昂的那张脸竟变得那么的小心翼翼委曲求全，程靖南觉得哪里不对了，觉得一切好像都不对了。

其实很想问问她刚刚委屈的什么，也想听听她一开始高兴的什么，竟是都开不了口。程靖南对于两人的现状感到很无力，无力的有些窒息。

第一百三十六章“莫磊，我要和程靖南分手，退婚，你愿意养我吗？”

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