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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向着阳光向着风
作者:清和未生
文案
一群85后的青春,在爱与被爱的边缘中成长。
依燃是火,如火般的热情,不管点燃还是熄灭,烧伤了别人,疼了自己;
马可心是水,柔情似水,想滋润一方,但终究发现自己已经干涸;
胡归是叶,随风飘落,以为遇到她会从此落叶归根,但最后才知道,她给的爱,只会把他烧成灰烬;
顾硕是风,如风行走,想爱如随风,但总在行走中走不出来
……
看他们如何在爱的道路上前行,在爱的旅途中有何收获。
生活很病态,我们都是患者,在幸福中寻找幸福。
内容标签:怅然若失 虐恋情深
搜索关键字:主角:依燃、马可心、顾硕、胡归 ┃ 配角:丁晋娟、莫西里、吕同、程又逸、罗宇菲 ┃ 其它:青春、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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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一瞥,已是年华
不知觉中冬日来了,这个没有下雪的冬季的南方小城市还是记忆中的那样温和,如一个老太慢慢地在街道上闲在的行走,磋陀了时光。
在上岛咖啡厅里依燃呷了一口咖啡,在宽敞的落地窗前眺望着远方的夕阳,时间过得多快,五个年头,说短也不短,说长也不长。依燃轻轻地在玻璃窗前呼出一口气,在雾气的消逝之前她写了一句话:我回来了,你还好吗?
从上岛咖啡厅出来,依燃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入夜才惊觉到冬日的存在,L市就是这样,和南方普遍的城市一样,白昼温度反差很大,依燃笑了笑,然后走进了夜幕,在回宾馆的路上想了很多,小时候的事、五年前的事、还有一些不痛不痱的事,一想到这些依燃就感到可笑,自己纯属庸人自扰,回到宾馆习惯性的打开搁在宾馆的手机,果然有好几通的未接电话,莫西里的两个,依居的一个,更夸张的是娟姨的八、九个,依燃哑然失笑,只得一一回拨。
“喂,娟姨,我早到了,嗯,现在在城北的银海宾馆,有点累了所以就找个地方歇一歇,家?当然要回了,现在……明天吧,嗯,叫依居那小子来接我就行了,你还是在家做好我最喜欢吃的饭菜就行了……那个,娟姨,我爸他……嗯。”依燃挂断电话后长吁了囗气,这个不是亲妈胜过亲妈的丁晋娟让她老是受惊若宠,依燃给莫西里发了条短信就“大”字形的躺在床上,她总觉得这床让她浑身不舒服,翻来覆去也找不到一个可以舒心的姿势。
莫西里看了依燃发来的短信不禁的摇了摇头,一旁帮她擦干头发的丁西城一脸的不解。“谁这么大胆,夜深勾引我老婆?”
“你自己看。”莫西里拿起梳妆台上的手机给丁西城。
“亲爱的,我明天再去看你,今天太累了,尽管我是很想很想你。”丁西城逐字念了短信,“这个依燃啊,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肉麻了?该不会是这几年在外国沾上不好的社会风气了吧。”
“瞧你说的,我们是好姐妹有什么不能说的,倒是你,连这个也要吃醋。”莫西里好笑的打趣道。
丁西城傻笑的俯身亲了一口莫西里的脸颊:“哪敢啊,你看天这么晚了,咱们是不是……该睡了”
“流氓。”莫西里读懂了丁西城的话脸不由的一红。丁西城顺手把灯关了。
天色渐渐沉淀,黑暗彻底的袭来,像一面大的墨镜,照不出人影,给人无形的压抑,让人喘不过气。天还没亮,依燃就醒了,与其说她是睡醒了还不如说是一夜未眠,只是闭着眼让头脑在自己的强迫中休眠,头脑空白的那会儿感觉自己是在白云中飘荡,飘去哪里她也不知道。
依居那小子长高了不少,看到他那刚冒青的胡渣,让依燃顿时又惊又喜,一直在端详着他,这让依居多少感到不自在:“我说姐,你怎么老是盯着我看?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没有,就是突然间感觉怪怪的,我离开的时候你才那么高。”依燃比划着笑嘻嘻的说,她一笑起来眼睛就像一弯月牙,左眼眼角下的小黑痣像变魔术般的隐藏不见。
“什么啊?”依居假装不太高兴把头扭过一边。
依居一边打转方向盘一边问道:“姐,你在罗马混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啊,就那样。”依燃漫不经心地的看着车窗外既熟悉又陌生的建筑群。
“啊?为什么?一直优秀的姐姐,一直让我引以为傲的姐姐居然在国外混得不怎么样?”依居感到不可思议。
“那有什么。每一种花都有适合它开花的季节,何况是人。”依燃微微低头,然后说,“其实呢,只是在他乡遇到一个差不多的人而已。”
“哦——”依居意味深长的拉长声音,饶有兴趣的笑了笑。
“你小子胡思乱想什么,就我一……室友。”依燃一提起那个和她一样优秀,一样青春动人的室友气就不打一处来,各方面都不输给她的室友足以让她咬牙切齿。
“男的,女的?”
“女的”依燃面无表情的盯着依居的后脑勺说。
“那她是何方神圣啊”依居顿时好奇起来。
“咱不提她,不提她。”依燃摆摆手,但又忍不住说,“总之是一个挻拽的上海姑娘,哎,你别说,她调的鸡尾酒还挻好喝的。”
“她是调酒师?”
“不是,那只不过是她的业余爱好。”
“哦,能让我姐这么垂头丧气的肯定差不了哪去,有机会让我会会她?”
“我也好久没见过她了,她半年前就回国了,哎…”正说着劲头上的依燃突然被紧急刹车惯性的向前倾了一下,毫无预兆的狠狠地磕了一下头。
“怎么了!?”依燃问了一下依居。
“哦,有辆车突然从前面不远的路口横穿出来。”依居平复好因刚才那突发事件带来的激烈心跳,“还好我们后面没有车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依燃摇下车窗,探出半个头朝那停靠在不远处的黑色宝马愤然的喊:“哪个不长眼的,有没有一点交通规则?”
那车的主人也摇下车窗,当依燃看到车主人的脸时,她的整张脸立刻刷的就白了下来,像一张随风飘动的白纸。
“依居,开……车。”依燃声音颤抖的说。
依居回过头老看着依燃说:“姐,你怎么了?没事吧?”
“没……没事啊,我很好啊。”
其实刚才依燃看到的是她最不想看到的人之一,那就是胡归,莫西里曾无意的透露出他人在祖国某处边疆的,是在新疆还是内蒙古依燃一时也想不起来了。难道他知道自己回来了?依燃摇了摇头,那是不可能的,除了家人和几个知心朋友没有几个人知道她学成归来。依燃笑自己太多心,纵使知道她回来又怎样,他和她早在五年前不是都结束了?五年的时间足以让很多东西面目全非、改头换面甚至焕然一新,更何况是一个人?
回到家,丁晋娟果真对依燃是问嘘问暖的,直言说她瘦了,依燃堆起笑意的看着她,虽说自己不是很喜欢她,但她毕竟是自己唯一的弟弟的亲妈,爸爸现在的合法妻子,自从妈妈去世之后自己也承蒙她的照顾和呵护,都说后妈如何歹毒,如何刻薄,依燃幸庆她遇到的是丁晋娟。今天依众杰也“恰逢”在家,身为L市第二大的众杰商贸公司的老总,依众杰近年历来是公事繁忙、早出晚归的,丁晋娟都打趣道说一向视时间如生命的他今天特别拖拉,想必依众杰早已不生依燃五年前唐突的去罗马留学深造的气了,毕竟是自己唯一的女儿,再说出国深造也不是什么坏事,反正这对今后接管公司有点好处。自己还有能力,先把公司巩固巩固,等它进入正轨进一步发展了再交给一对儿女。
依众杰合上报纸,假装看了一下时间就小声“责怪”丁晋娟不提醒自己。
依众杰换好鞋正要出门时,依燃冲他笑了笑,讨好般的对她爸爸说:“爸,早点下班,别累着自己!”依众杰看了看依然,没有回应她什么就走了。
依燃讪讪的踱到饭桌,坐下来喝了一口丁晋娟乘的老鸭冬瓜汤,一边喝一边感慨:“娟姨煲的老鸭冬瓜汤最好喝了,好怀念啊。”
丁晋娟听了自然是合不拢嘴:“以后娟姨天天煲给你喝!”
“真的!那太好了,哎,娟姨,今晚我也煲汤给你喝,保管你喝了皮肤白皙,焕发你的第二春。”
“这么神?是什么美人汤。”丁晋娟被依然说的整个人都兴奋起来。
“妈,姐,你们能不能让我安静的把饭吃完?”依居无奈的说。
丁晋娟和依燃相视一笑就没有再说什么话,安安静静的吃着饭。中午陪丁晋娟去了趟超市之后,依燃就提着一罐高级母婴奶粉去看望了莫西里。莫西里的蛋糕店在L市的市中心的繁华地带,装饰的别具一格,依燃特别喜欢那个橱窗的设计,前后半拱形的,像一只错位的眼睛。
莫西里拍了拍她的肩:“喜欢吗?可心设计的。”
依燃显然愣了一下,神情黯淡了一会才吐出一个“哦”字。
“可心现在成立了自己的设计室,工作挺认真努力的。”
“她不是一向都这样?看来她马可心这些年过的不错。”依燃没好气的说。
“也并不是全是,她过得很辛苦。”莫西里摸了摸自己微微鼓起的肚子。
“哼。”依燃从鼻腔里发出这么一个鄙视的字眼,“辛苦?别人辛苦我倒信,对于她这种想方设法踩着别人往上爬的人也配‘辛苦’?
“依燃,何必这样说她呢。”
“那让我怎么说她?要不是她,顾硕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依燃哽咽道,为了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那么怪,依燃接下来的话说的很慢,“对于她,抱歉,我无话可说……对不起,西里,我会不会惊动了你的胎气?”
莫西里摇了摇头:“要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我不该在你面前提起她,我以为事情过了这么久大家都没有那么难受了。”
“有些事时间可以冲淡,但有些却不可以。”依燃倚靠在收银台上,左手在收银台的边沿来回划动。一时间陷入了沉默,依燃一向是不习惯冷场的,于是她想了想就转换了话题,“预产期是什么时候?”
莫西里显然也陷入了思考中,慢了半拍的才说:“啊?还早着呢,明年的四月。”
从莫西里那回来天色已经不早了,街道上的车辆也渐渐多了起来,华灯初上,寒意也明显起来,独自等待公交车的这段时间,依燃不停的打着颤,她出门时穿得有点少,手机也忘了带在身上,不远处一对情侣互相抱着取暖的场景刺痛了依然的眼,曾几何时,也有这么一对壁人不管路人的眼光拥吻、嘻戏,原来当转换了立场这一幕竟是这般不堪入目,依燃随即把头转向了一边,有时眼不见心为净的最好方法不是马上闭上眼,而是看向另一边,也许在这一边你可以看到适合你看的风景。
一阵刺耳的车鸣在耳边一米之外慌张的响起,同时也带有那么一点“兴奋”,伴随的还有自己的名字,依然左右看了看,一辆白色桑塔纳蓦然出现在依燃的眼前,车窗缓缓的摇了下来,从里面探出一张俊俏的脸,虽说此时这个人戴着厚厚的口罩,那人扯下口罩一脸的惊喜,“真的是你啊依燃。”
听到这个男人如此亲热的叫出自己的名字,依燃是一时的哑然,她真没办法一下子认出他是谁,尽管他好听的磁性声音似曾相识。依燃尴尬的想说“请问我们认识吗?”想想能叫出自己名字的肯定是认识自己或自己认识又一时想不起来的人,毕竟五年过去了,“嗨,是你啊。”依燃笑了笑,她只能顺着别人的口气说‘是你’,这种回答起码不会让人觉得自己的不礼貌和尴尬。
“依燃,你果真是有了新人忘旧人,想必你和那个姓胡的如今更是如胶似漆,看来我是彻底的输了。”那位俊朗的男人自嘲的笑了笑,“这是我的名片,你的呢。”男人递给依燃一张崭新的但感觉有点“烫手”名片后就伸手想要她的名片。
依燃从小包里掏出一支笔在男人白净的手写下她的号码,“我刚回国,还没有名片,这是我的号码。”
男人伸回手看看手上的数字满意的笑了笑,“那好,改天一起吃个饭吧,算你欠我的。”男人说完就挥手告别,没有等依燃是否答应请或不请。
名片上“程又逸”那三个字醒目的印在上面,依燃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在公交车快要驶过来时她毅然的把名片撕成两半然后随手扔进不远处的垃圾桶。依燃的准则是分了手再见也不是朋友,除非兔子会去吃窝边草。程又逸,依燃的前任再前任。于依燃而言回到故里也并非是故友,人分为很多不同的等级,这里的等级不是尊卑上的宣判,而是熟悉之外的漠然和俩相忘。
那些年匆匆一别,已是流年。
故友还是非友,只有天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你还欠我一个理由
一开始依燃还心存期待程又逸的电话,但她忘了他曾经是一支有毒的箭,擦伤了她的手臂,也许她期待的不是程又逸这个人,而是一份感情。
就像莫西里说的“你的骨头都在呐喊需要一份呵护,到头来徒劳是旧人笑看旧人泪,旧人已有新颜欢。”
依燃对她说“不是,我只是在证明我比谁都过得好。”事实证明过得最不好的只有她。依燃没有对谁提起,在回家的路上黑色宝马里除了胡归还有一个怀抱小孩的女人,那个女人在哄被惊吓到的小孩,而他在看到自己后触电般偏过头,至于程又逸,他左手上无名指上的白灿灿的戒指更是无言的讽刺,原来每个人都有了全新的开始,只有她傻傻的以为自己有多高尚和伟大,每个人都在展望当前,也只有她还在缅怀过去。
晚上依然做了一个梦,开头很美好,故事里的主人公都很幸福,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梦里面充满了小孩尖尖的哭声,充满了金属碰到硬物的铿锵声……醒来的时候依燃发觉自己的右眼角有泪痕,往窗外望去黑黝黝的一片,时间是早晨四点,重新躺下再也睡不着,依燃想自己也是时候让五年空白的情感世界住进一个人了,所以天刚亮她就回复丁晋娟昨晚有意无意的想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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