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不去。”
玩转俄罗斯方块确实挺好玩挺疯狂的,但依燃只能在一旁照顾着罗宇菲看着吕同他们玩。
胡归朝她这边走来,坐在她旁边说:“待会我送你们回去吧。”
谢过胡归的相送和背罗宇菲回到她们的房子后,看着床上睡着了的罗宇菲,依然叹了口气,突然罗宇菲捂着嘴的急忙往厕所跑去,依燃紧张的跟在她身后,看着她趴在马桶上呕吐着,依燃轻轻地拍拍她的背,吐着吐着,罗宇菲突然哭了起来。
依燃边拍边安慰她:“哭吧,哭出来一切都好了,一切都会过去的。”
“依燃,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是他大喜的日子,现在他应该和她洞房花烛了吧,我到底哪点不比她好,为什么他爱是的她,娶得的是她。”
依燃静静的听着。
“我爱他快七年了,从高一军训时看到他就爱他了,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知道我喜欢他,知道我在看他打篮球的时候偷偷给他加油给他递水。他说‘我们不适合’,我说‘好’,他说‘我们做朋友吧’,我说‘好’,他出车祸住院了,我说‘我照顾你吧’,他犹豫了一下说‘好’,我不奢望他会感谢我,爱我,我只希望,在他有生之年会偶尔念一下我,哪怕是一眨眼的功夫也好,我做这些并不是让他后悔,后悔我的好,我只是在我爱的时候疯狂去爱,不爱的时候勇敢放手。”
依燃抱住她,小声的抽泣着,什么话也没说。
“他说他不想伤害我,可是他不知道他已经伤害了。对了……我还没唱歌呢,我要唱什么歌呢,小虎队的那首歌怎么唱来着?是这样唱吗:把你的心/我的心串一串/串一株幸运草/串一个同心圆……向天空大声的呼唤说声我爱你/向那流浪的白云说声我想你……”
依燃跟着她唱起来:“让那天空听得见/让那白云看得见/谁也擦不掉我们许下的诺言……”
多年以后依燃还记得那个夜晚,两个女孩相拥而泣,泪水沾湿了衣襟,分不清是谁的眼泪。那是依燃见过的最真实最懦弱的罗宇菲,但从那晚之后,她依燃再也见不到那样的她了。
有些人可能会被时光埋藏,而有些感情却永远被铭记。
作者有话要说: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未一村(3)
阳光透过窗户斜斜的照了进来,打在眼睛上有点刺疼,罗宇菲从床上挣扎的爬了起来,她的头疼的更厉害了,她捂着头走出卧室,当她看到依燃顶着凌乱的头发和又红又肿的眼睛从卫生间走出来时,她没心没肺的大笑起来。
“哪里来的熊猫。哈哈……哦不,应该是兔子,也不对……笑死我了。”罗宇菲捂着肚子指着依燃断断续续的说。
“别五十步笑百步了。”依燃打了几下她的后背笑着说。
罗宇菲急忙跑进卫生间,当看到镜子里比依燃还糟糕还可笑的脸时,她发出一声绝望的喊叫声。
时间的沙漏在日复一日中流逝,转眼已是年末。
元旦跨年的前一晚,依燃约了胡归一起跨年,胡归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Z市的元旦跨年会历年都是在新时代广场举行,人们自发的聚集在一起,看着广场的LED显示屏的数字一起倒计时 “10,9;8……”,然后欢呼,最后散场。
离跨年还有几个小时,新时代广场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不远处的一对年轻夫妇跟在蹒跚学步的孩子身后,小孩跌倒,大人紧张扶起,,眼里满是心疼和疼爱,擦干小孩的眼泪,小孩继续小步奔跑,流着鼻涕傻笑着。依燃看到这一幕会心的微笑了起来。
距离倒计时还有半个小时的时候,人越聚越多,依燃站在新时代广场的入口翘首以望。
“看什么呢?”,有人轻轻地拍了一下她的肩。
她回过头看到胡归一脸歉意,她扬起嘴角说:“没看什么。”
“是在等我?等了很长时间了吧,从上海路到这里一直塞车,所以晚了。”
“没事,我也刚到,走吧,我们进去吧。”
新时代广场熙熙攘攘,有个人朝他们挤过来,胡归条件反射的把依燃紧紧的揽到自己的怀里,隔着厚厚的羽绒服,依燃听到自己一声声剧烈的心跳声,她顿时羞红了脸的从胡归的怀里挣扎了出来,她偏过头的吐了口气。
胡归不以为然的指着显示屏对依燃说:“倒计时快开始了!”
最后一分钟时人们随着显示屏上的数字高喊:“10——9——”
在最后一声“1——”中,依燃踮起脚尖,胡归微微朝她偏过头,原本是要印在他左脸的吻此刻却印在了他的嘴角边,几乎同时,天空不远处绽放了几朵烟花,美丽而耀眼。
他们俩都不好意思的把头偏向一边,他们异口同声的说:
“依燃,新年快乐。”
“胡归,我喜欢你。”
当显示屏上显示为“2008年1月1日”时高呼声更加响亮了。
胡归傻愣了一下大声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依燃揪着一角,红着脸大声的喊道:“我刚才说我喜欢你,我真的很喜欢你,胡归!”
胡归听到依燃的告白,突然更加不好意思的背过身,他的嘴角不自觉的轻轻上扬,小声的说:“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依燃没有听到胡归说的那句话,她看到胡归背对着她,一股深深的失落感从心底里涌出,她感觉眼睛痒痒的,刺刺的,她想伸出手拉着他的手,但伸出的手又马上缩回了。
她努力的试着微笑的说:“好冷啊,我们去喝杯咖啡吧。”
看着桌对面的依燃没有往咖啡里加半粒的就捧起杯子的喝了几口,胡归好奇的问:“不苦吗?”
“啊?”依燃错楞的看着胡归。
胡归指指她手里的咖啡,依燃恍然的说:“哦,不苦啊。”依燃双手捧着咖啡杯幽幽的说,“喝过苦咖啡之后,人生就没有那么苦了。”
胡归微微一笑的抿了一口咖啡,抬起头盯着依燃突然问:“你……喜欢我什么?”
依燃听到这句话后尴尬的笑了笑,说:“喜欢什么?喜欢一个人没什么理由,要问具体喜欢什么,我想我喜欢和菜摊主讨价还价时的你,喜欢围着围巾在厨房忙乎的你,喜欢听你说话,喜欢……”依燃突然红着眼,有点哽咽的继续说,“喜欢过去的你,喜欢现在的你。不过你放心,喜欢你那是我的事,所以……你不必感到抱歉。”依燃偏过头用手背擦拭了一下眼泪。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你给我写信时,还是……”胡归不知道要说什么了,他以前只是把依燃当做是妹妹,现在他不确定自己是否还可以把当年那个小女孩继续当做是小女孩、小妹妹。刚才那突然的一吻,他除了惊,也有动,心动。
依燃瑶瑶头,看着自己的膝盖说:“不知道,也许是更早,也许是不久。”
更早是什么时候,是在胡老师追悼会时她看到他哭的那天吗?还是在火车站她给他送别之后?不久又是什么时候?依燃想到这些无奈的破涕为笑。
“爱真的不需要理由,这句话说的真好。”依燃看着胡归露出开朗的笑。
胡归举起杯子表示赞同的点了点头。
对于依燃的告白,胡归既不接受也不拒绝,和往常一样和她往来。而依燃也不再在意他的态度了,喜欢胡归,那真的只是她的事,不管当事者喜不喜欢她,那都是胡归的事。
常言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在男女之间的感情里往往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未一村。
依燃躺在床上看着手机里朋友给她发的元旦祝福短息,很多都是一些平时不怎么联系的朋友发的,这其中包括莫西里和丁西城,听说前段时间他俩的关系闹的挺僵的,丁西城还是对莫西里死缠烂打,而莫西里还是爱理不理丁西城,信箱里的短息满满的,却唯独没有收到一直和她有联系的顾硕发来的,听说他和马可心又在一起了。
依燃吧手机扔到床头闭着眼睛,她没有一一的回他们的短息,她只想说这个冬天有点冷,这是事实。
作者有话要说:
☆、沙漠里的仙人掌
2008年伊始,人们还未从进入奥运年的喜悦中淡去,在距离2008的新年除夕还有十几天的时候,一场本该下在北方的大雪却鬼使神差的倾覆在了南方,顿时南方潮湿的空气把雪花凝结成冰,屋顶和电线杆不堪重负的纷纷倒下,高速公路也变得湿滑不堪,一辆辆满载着人们回家过年的大巴无奈的瘫痪在公路上,还有停驶在铁轨上的火车冰冷的折磨着归乡思切的游子,一场揪着国人的心的南方雪灾发生了。
华方盛美全体上下积极配合上级的安排,以自己力所能及的去帮助灾区,帮助Z市附近的一些受灾情况严重偏远山区聚集物资,送棉衣棉被等抗寒的衣物。那一天的春节,依燃他们留在Z市没有回家。
再大的风雪总会有停的一天,再绝望的时刻也有希望的时候。
转眼春天到了,花开了,蝴蝶飞舞了,鸟也鸣了。
转眼依燃他们实习结尾的日子也近了。
四月份的阳光懒散的打在依燃薄薄的毛衣上,刚想伸个懒腰瞥见罗宇菲抱着一叠文件又返回了办公室。
一边走一边还犯嘀咕,依燃好奇的问道: “嗨!美女,怎么了?”
“唉,没事,就白跑了一趟呗。”
“就应该让你多跑跑,看你的腰都成什么样了,转一个呼啦圈都把呼啦圈卡住了。”
罗宇菲白了她一眼,她放下文件,扭了一下腰,做了个妩媚的表情说:“我健康,我自信,我是从唐朝穿越而来的美女。”
办公室里的其他人听了她的话都笑着朝她看了看,她越想越气:
“唉,真的是,刚才组长不是让我把这些文件拿给胡副总吗,你说,胡副总那小秘书也是,胡副总生病了就应该通知到位,好好说嘛,我吃了闭门羹受了气倒还好说,浪费人的劳动力就不乐意了。”
“什么,他生病了?是什么病?”依燃一惊,算起来他们有段时间没联系了。
“我怎么知道他生了什么病,我又不是他的家庭医生。咦——”罗宇菲突然发现什么情况的用好奇的眼神盯着依燃,小声的说,“他生病了你用不着这么大的反应吧,难道……”她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
“难……难道什么,他是我们的领导当然关心了,改天陈总监还有你也生病了,我也会这么关心。”依燃心虚的说。
“我呸……呸,你才生病了。”罗宇菲赶紧闪人。
依燃拿着手机,手机的屏幕亮了又暗,暗了又亮,犹豫着要不要打个电话。
好不容易下了班,依燃在路边的水果摊买了些苹果就往胡归的住处走。
敲了很久的门都没有声响,正想要破门而进的时候,门开了露出一道缝,依燃轻轻推开门,看见胡归有疲乏力的背靠在墙上从苍白的脸上挤出一丝的微笑看着她。胡归忽然脚一软的倒下,依燃见状急忙伸手去扶,胡归重重就压在了依燃的身上。
依燃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背到沙发上,她用湿毛巾擦拭着他的手和脸,心疼的问道:“药吃了吗?”
胡归轻轻的摇摇头。
“那饭呢,吃了吗?”
胡归的眼皮耷拉的勉强睁开眼,轻轻的又摇摇头。
依燃伸出手搭在他的额头上,惊呼道:“这么烫,我们上医院吧。”说完站起身。
胡归拉住她的手,微弱的说:“不用了,没什么大碍,药在我的卧室的桌上,你帮我拿吧。”
依燃听了转身走进他的卧室,在桌子上的书堆里她无意的看到她之前写给他的那些信,她随手拿起来看了看,厚厚的一沓,码的整整齐齐,她从来就没仔细数过她究竟写了多少封,她以为他早丢掉了,没想到他都留着。依燃把信小心的放回原处,从卧室走了出来。
看着胡归把最后一粒药咽了下去,依燃轻声的说:“饿了吧,我给你煮点白粥。”说着她转身走进厨房,淘米,开火。
不一会儿,粥好了,依燃小心翼翼的端着一碗走了出来。依燃舀了一小勺放到嘴边吹了吹,然后递到胡归的嘴边,胡归惊慌的用手挡住依燃的手。
“我自己来。”
“不,我来。”依燃坚决的说。
拗不过依燃,胡归就只有乖乖的由着她了,看着这样的依燃,胡归的剧烈的跳动来了几下,他被她感动了,他想起她写的那些信,想起了以前、现在她对他说的话,想起在公司里她给他跑的红枣茶……
吃了几口之后,胡归突然握住依燃的手脱口而出:“我们在一起吧,阿燃。”
依燃听到这句话后,整个人都静了下来,好像一切都被时光的照相机定格了下来,拿着汤勺的手还在半空中伸着,依燃伸回手用汤勺沿着碗搅拌了几圈。
她冷静的微微扬起了嘴角,笑着说:“你没烧糊涂吧。净说什么胡话?”
胡归突然急了:“我没说胡话,也没开玩笑。我挣扎了很久,也考虑了很久,我一直不敢正视对你的感情,我以为我是一直拿你当妹妹,可是最后我才发现,我根本做不到。”
依燃眼一红的吐了一口气说:“你真的考虑了很久?不是因为现在我在照顾你而对我心怀愧意?”
胡归重重的点点头,依燃把头转向一边的时候,眼眶里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
胡归轻轻地帮他擦去眼泪,点着她的鼻子笑着说:“怎么哭了?不愿意做我女朋友,和我在一起吗?”
“谁说我不愿意!我好不容易等到这一天。”依燃泪眼婆沙的看着他一句一字的认真的说。
胡归笑笑的揉了揉她的头,依燃看着他的眼睛认真的说:“刚才你叫我什么?”
“阿燃啊。”胡归温柔的笑了笑。
“能再叫我一声吗?”
“阿燃!”
“哎!”依燃应了一声,从小到大从未有人这么叫过她,她突然觉得“阿燃”这个名字被胡归这么喊出来是这样的亲切,这个名字从今天开始只属于胡归。
胡归轻轻的把依燃揽在怀里,然后低头轻吻了她的额头,轻吻了她柔软的唇。
第二天的阳光柔和的打在依燃的脸上,她睁开眼的时候胡归托着腮帮看着她,依燃被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