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愿做过多停留,水流萤决定,先去祭拜父母,然后就回国去,这场战斗,只是进行到一半,后面的事情,更复杂。
两人在保镖的护卫下,来到墓地。
淳于仲然按照中国的礼节,跪倒在地,祭拜岳父岳母,感谢他们生了一个好女儿,感谢他们带大了水一丁,并发誓,以后绝对不会负了水流萤,也不会让水一丁改姓。
水流萤很是感动,淳于仲然事事以她为先,处处为她着想,怎能不令人动容。
回到酒店,水流萤给水一丁打电话,告诉他归程时间。
现在到了收尾阶段,所有的事情,都要留待水流萤回国以后处理,现在,三魔神的倒台,还不为人知,等到事情暴露的那一刻,恐帕,会有一场大乱象。
所以,这个时候,他们不能在米国久留。
翌日请晨,他们就坐上了回国的飞机,到达b市,已径是下午四点半。
水一丁亲自来机场迎接二人,这次,虽不是生离死别,可也是母子俩第一次长时间分开。
回到家,医生已经在家里等候,淳于仲然中断治疗良久,需要做一次彻底检查。
水一丁和睚眦已经回到家中居住,乔维安和妻儿团聚去了,虽然,还有很多工作,但在网络上,已经可以配合完成。
梅丽莎开心的坐在水流萤的房间,因为两人要回来,所以,关棣飞和梅丽莎都提前回来了,而且,梅丽莎带来了一个惊喜。
她恋爱了,对方是一所大学的教授,曾经在米国做访问学者,妻子已经去世多年,唯一的儿子已经在法国定居,他比梅丽莎大五岁。
梅丽莎是在一次学术交流会上认识教授的,两人似乎是早就相识的老朋友,聊了一会儿,就相互索要电话,而且是同时开口。
本来,梅丽莎早就想告诉水流萤,只不过,水流萤一直忙碌,也没有时间,她也找不到合适的机会,所以,到今天才告诉水流萤。
水流萤当然为她高兴,只是,她想不到,梅丽莎说,她决定永远留在中国,不回米国了。
水流萤为梅丽莎高兴,她经历了太多坎坷,应该拥有幸福的。
做完检查以后,医生和关棣飞都松了一口气,淳于仲然的情况,比他们想象的要好的多,看来,与疾病做抗争,不仅需要良好的医疗设备和药品,还需要一颗坚强的心和良好的心态。
爱情,是治愈淳于仲然的一剂良药。
当然,他还需要继续做复健。
睡了一天,水流萤恢复了精神,睚眦和水一丁依旧忙碌着,至于外边的事情,则全都交给了邵海桐,水流萤对邵海桐是放心的,而且,她相信邵海桐的能力。
邵海桐此举,也是为了把他们摘出去,因为以后他们还要回到米国去生活,他想给淳于仲然和水流萤一个安全稳定的生活环境。
水流萤决定沉静一段时间,最少会缓冲半年的时间。
这半年,她就静下心来,帮着淳于仲然恢复身体,两个人既然决定在一起,就应该相互扶持,相互敬爱。
而且,淳于仲然已经决定,给她一个盛大的婚礼。
水流萤每日用在工作上的时间,绝对不会超过五个小时,剩下的时间,都是在陪伴淳于仲然,关棣飞咧嘴,原想着水流萤无事了,可以帮一帮他,熟料想,现在偷懒的变成了两个人,淳于仲然身体不好,可以原谅,水流萤可是活蹦乱跳的。
关棣飞除了哀叹自己命苦,别无他法。
最多,就是在水一丁哪里找找安慰,只是,水一丁每天也很忙,他已经很久没上学了,都忘了学校大门在哪个方向开了。
好在,他已经决定跳级,这样,也不算耽误功课,这也是高智商的好处。
这天,淳于仲然刚刚做完复健,家里就来了客人,此人正是淳于之林的弟弟,淳于之柏。
淳于博推着淳于之林在客厅与他见面,淳于之柏和哥哥说了几句,便提出要见淳于仲然和水流萤。
他为何而来,众人都很清楚,如今的香港卓隆集团,已经入大厦将倾,不仅香港本土的业务连连受挫,就是北美欧洲的业务,也在呈下滑之势,香港卓隆集团,已经是岌岌可危。
偌大的卓隆集团,这么快就倒下,任谁也不敢相信,可淳于之柏最是明白,所以,左右权衡之后,淳于之柏来到b市,意图向淳于之林求和。
淳于仲然和水流萤走下楼梯,淳于之柏一阵激动,到底是他小瞧了后辈,所以才有此一难,今后,他们这一脉,注定是要落了下乘。
水流萤这段时间心情极好,淳于仲然现在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走起路来,已经毫无滞涩的感觉,但是,太消耗体力的运动,还是不行。
所以,这个厚脸皮的人,总是找这个做借口,花样百出的让她受累。
思及此,水流萤心中不忿,悄悄用力掐了他一下。
淳于仲然忽然遭到袭击,心中不解,但是,一客厅的人都在看着他们,他也不好发作,心里却想着,等到晚上,一定会给这个母老虎一点教训才是。
淳于之柏还没说话,水流萤已经淡笑着开口,“爷爷,已经十一点半了,叔爷想来也饿了,我们都去餐厅吧,有什么事儿,吃过饭再说,还有,叔爷是不是打算住在这儿,一楼还有空房间的。”
淳于之柏喜出望外,住在这儿,最好不过了,这件事,想来也能说得详细一点,机会大一点。
一家人按照辈分坐下来,淳于博像个保姆,尽职尽责的照顾着父亲,儿子和水流萤已经住在一起,这个儿媳妇,铁定不会换人了,以后,可得要小心翼翼的,千万不能得罪了她。
淳于之柏吃过饭,便跟着淳于之林到了小客厅休息,淳于之林的心情因为孙子和水流萤的平安归来,一直都很好,加上孙子说,下半年,他们要举行婚礼,这可是天大的喜事。
最让他中意的,就是水一丁,他家这个重孙子,以后定然会超过他的父母,成为风云际会的人物,若是母亲的在天之灵看到这一切,定然十分欣慰。
淳于之柏也是心情复杂之极,他的子孙,比哥哥家要旺盛,但是,再多的子孙,和淳于仲然,水一丁比起来,给人的感觉,依然是山鸡与凤凰相抗衡的感觉。
就如父亲临终前自己口中念叨的,嫡出,庶出,果然是有差别的。
父亲对他的千般好,万般宠爱,只因这一句话,全都烟消云散了,他心里对哥哥的嫉妒,没有人知道,原想着这一辈子,兄弟俩也不会有见面的机会,孰料想,老爷子竟然把家产分给了哥哥,他在大陆的资产,并不比自己少,为什么?难道他不知道儿子恨自己?
还有那道想尽办法也没有打开的门,淳于之柏对于父亲的恨意,远高于对淳于之林对父亲的恨,他甚至怀疑,父亲把产业给他,只是为了给淳于之林做嫁衣。
他努力地努力地赚钱,把生意逐步的扩大,就是为了让钱财分散,不让父亲的遗言真的实现,他努力拼来的江山,没有理由拱手让人。
所以,在人前人后,甚至是在儿孙面前,他都是一副惭愧的样子,让人觉得,淳于之柏的善良,是发自内心的。
在他联络淳于之林之前,他已经查清了淳于之林的一切状况,淳于之林的傲气,让他很是欣喜,想来,有生之年,他是不会在意那些钱财的,即便是后人再来要,他拿出来的,和淳于之林实际应该拥有的,已经相差太多。
他心里的病,是那道打不开的门,如果打不开那道门,他死不瞑目。
世事难料,水流萤的出现,简直是他的魔咒,他屡次想重金收买杀手杀掉水流萤,孰料,世界上的杀手虽然不少,但无一人愿意接下这个目标,后来,他出重金,才得知了这个秘密,他实在难以想象,水流萤不仅是世界排名第一的黑客,还是世界排名第一的安防专家,更是中情局和一些国家争相保护的对象。
淳于之柏的失望,差点让他犯了心脏病。
淳于之林借口乏了,上楼休息去了,淳于博在家里就是一个摆设,没有人打算过问他的意见,所以,淳于之拍跟着水流萤和淳于仲然进了他们的书房。
水流萤淡淡的笑着,“……淳于先生,正如您所说,卓隆集团,本身就有我们一半的股份,我们也派了人过去,怎么会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故意让卓隆集团倒台呢?还是,淳于老先生更想让卓隆集团倒台,据我所知,您在南非的两家矿产,并未划到卓隆集团名下,这两家矿业公司的收益,远比卓隆集团要丰厚得多,其实,淳于先生这是……”
淳于之柏头上直冒冷汗,赶紧打断水流萤,他想不明白,水流萤怎么会查到南非那边的矿业公司呢?这两家矿业公司的持有人,并不是他们淳于家的人,他只是幕后操纵者,“萨曼莎,这件事,你肯定是误会了,我并没有矿业公司,这两家矿业公司在哪儿我都不知道。”
水流萤狡黠的一笑,“是吗?那最好不过了,因为仲然说,那两家矿业公司实际上也是淳于家族的生意,我才没有染指,现在,既然知道只是一场误会,那我就下手了。”
淳于之柏这才知道,水流萤挖了一个多大的坑等着他跳下去,是啊,只要她想知道的,她一定有办法查到,自己怎么还心存侥幸?
覆水滩收,现在该怎么办?
水流萤一脸的风轻云淡,眼底的却是冷寒一片,淳于之柏知道,自己输了,一败涂地,想要给自己的儿孙留下一条退路,却让人连老巢都端掉了。
淳于之柏长叹一声,“仲然,我们好歹也是一家人,我这张老脸虽然不值钱,但好歹也算是你的爷爷,今天,就算是我求你们了,我一一认输了!”
水流萤淡淡一笑,“认输了?淳于老先生,您真的认输了吗?和淳于仲然求情是没有用的,只要是我说的,他一定言听计从,如果淳于老先生真心悔过,那就公开秘密,现在淳于仲然的身体已经好了,坐飞机没有问题,爷爷的身体也没什么大问题,如果可以,我们明天就去香港,我很想知道那扇门之后的秘密。”
淳于之柏脸色煞白,颓然的点点头,纵横商场多年,他第一次遇到这样惨烈的败绩,母亲当年占尽了便宜,享尽了荣华富贵,把能算计的全都算计进去了,可她就是没有算计到,淳于之林,会有此等优秀的孙儿,世间轮回,都躲不过一个命数。
他一直心存侥幸,因为淳于之林从没有透露出想要去香港的意向,他以为,四楼的秘密,将成为永远的秘密了。
淳于之柏现在已经失去了谈判的筹码,水流萤怎么说,他都得答应。
即便是卓隆集团的控制权落在淳于仲然的手里,也比让他倒下强得多,到底是他们父子多年来的心血,不能让香港的同仁看了笑话。
水流萤自从香港回来以后,一直都没有分散出精力去顾及香港的事务,他以为是淳于之林阻断了他们,却没有想到,是他们放长线钓大鱼。
罢了,罢了,技不如人,只能甘拜下风。
翌日,邵氏的飞机载着淳于之林一家人飞往香港。
淳于之林始终闭着眼睛,他曾经发誓,有生之年,绝对不踏上这片土地,到底是食言了。
机场早就有淳于家的司机等候,一行人上了两辆车,淳于之柏这一来一回,似乎一下子苍老了十岁,比自己的哥哥看起来还耍显老。
淳于之柏已经提前吩咐了家里的佣人,所以,当他们出现的时候,无论是淳于仲文,还是家里的佣人,并没有半分懈怠。
淳于之林的身体到底是不行了,吃了午饭之后,淳于之林就被安排到客房睡了。
四层的房间,只有等明天才能打开,而且,唯一一个能打开四层的人,就是淳于之林。
淳于仲文已经完全失去了气势,拔了牙的老虎,纵然再凶,也不敢张牙舞爪了。
他和淳于仲然是第一次见面,以前,他倒是在报刊电视上见过淳于仲然,可远不如真人这样令人有压迫感。
他的脸,倒是一如照片中,没有任何表情,这个成功的男人,无论何时,都给人以沉稳内敛的庄重气势,只有面对自己心爱的人的时候,才会出现那溺死人的温柔。
淳于仲文问水流萤,“萨曼莎,你们已经结婚了吗?”
“还没有,不过,我们下半年举行婚礼,到时候,可别忘了送礼。”水流萤笑眯眯地说着。
淳于仲文瞠目结舌,水流萤还真说得出口。
淳于仲然讪讪然一笑,点头说一定。
终于到了揭开真相的时刻,淳于之林拿着摘下手里的项链,这条金链子,最开始一直东藏西藏,直至八十年代初,他的母亲才把链子给了他,却不愿让他传给儿子。
原来,这里面还有一段故事。
银行保险箱里的东西,和这条链子合在一起,几十年从不曾打开的门,带着潮湿的气味,终于打开了。
淳于仲然和水流萤睁大了眼睛,不出意外的,这间房里积满了灰尘,几十年的灰尘,潮湿的霉味,以及这个房间里看似古老的布置,让淳于仲然和水流萤下意识的退后了几步,淳于之林说道:“进来。”
淳于仲然只好推着爷爷走进房间,根据遗嘱,这间房的主人是淳于之林,所以,没有淳于之林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能进来。
淳于之林回头扫了一眼皱着眉头的水流萤,“萤萤,进来吧。没有人比你更有资格进来。”
水流萤羞涩的一笑,踏进门,门外并没有别人,他们都在楼下等他们。
水流萤关上门,走到窗前,拉开了窗帘,落地窗内,是和婴儿手臂一样粗的铁条,所以,淳于之柏打不开是可以想象的,双层的窗户,加上铁条,除非是暴力。
真不知道这位已经过世的淳于老先生,到底是怎么想的。
其实,这间房里,最让人瞩目的,不过是放在房间里的几只老式箱子。
箱子是有密码的,水流萤对于这种箱子,很无奈。
淳于之林报了自己母亲的生日,水流萤蹲下来试了一只,还不错,打开了。
毫无意外的,四只箱子,装的都是黄灿灿的金条,想来,这是老先生留给儿子的,最后一只箱子打开的时候,上面有一个信封。
不用看都知道,这是留给淳于之林的信。
淳于之林深吸一口气,“萤萤,等回去念给我听。”
水流萤点头答应,然后打开了衣柜,衣柜里不仅有各色的衣服,还有一只只珠宝盒子,每只盒子里的珠宝,在当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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