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笑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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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笑傲行- 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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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慕容鹉作为男人,更是得承担起责任,因此不管是什么生意,只要有钱赚,他就敢接。乃至做张芙蓉后援会江南支部总队正,也不是真追星追到脑残,而是因为这总队正,有大笔会费经手,各种善款,也可以参与打理。自来经手三分肥,这笔分润十分可观,如是而已。更希望能成为张芙蓉的总管,从此张芙蓉接什么演出,演出什么节目,收多少出场费,都由他去谈。从中抽水,就可享受不尽。因此对于张芙蓉的形象和名声,慕容五公子比别人更在意一些。
连这种钱都要赚,给才子站台这种事,又有什么大不了的?郑国宝听完,才知这其中还有这段隐情。以前只知道似乎慕容鹉夫妻生活不是太好过,还只当是慕容鹤占着家财不肯给,现在才知,原来是实在没钱。那口古剑,也是买的假古董,为的是装出世家范,好多要点劳务而已。

第二百五十二章梅庄四老

“慕容公子,慕容五翼雄霸江南。在下倒是一心想要结交,不知慕容公子是否有意,与我锦衣官校合作,从此既可报效朝廷,也能靠一身武功,赚个前程,总比给盐商纨绔站台面要强的多吧。”
此时船舱之内,除去慕容鹉,也只有郑国宝与张芙蓉二人。楚天等人,都被徐希他们拦在外头。慕容鹉神态之间十分从容,倒是没有被贵人赏识,喜不自胜的激动模样。
“国舅,不知你能给我多少钱?”
“这就要看,五公子能为我做成什么事,想要多少钱了。”
“事先声明,我是个有家的男人。要是抄家灭门,杀头玩命的事,我可不干。还有我娘子虽然精通歧黄,但是太危险,容易受伤的事,我也不做,不想她难过担心。你若是想让我杀人,可能也要失望,认识我的人太多,我杀了人,不好脱身善后,因此人头换赏金的活不接。不过我可以帮你骂人,谁不知道我是不发恶言,慕容鹉?”
“您就别提您那不发恶言了,这事说实话,说凶险,一不留神,可能粉身碎骨万劫不复。可要说不凶险,也无非是坐地生财,子孙后代享用不尽。即使不能尽复慕容世家旧观,成为江南武林第一名门,重建参合庄,也未必不能。”
本以为这样的重利许出去,慕容鹉应该是二话不说,纳头便拜的局面。不料慕容鹉却一摇头,拱手道:“既然如此。那慕容鹉只好说一句对不住,国舅要做的大事,小人无心参与。这事我没听过,没见过,什么都不知道,自不会坏了国舅的大计,告辞了。”
“慕容公子留步。”叫住了人,郑国宝这才问他,怎么这么优厚的条件说出来,他反倒要走?按说如今蓝青鸾卖玉石辛苦的不得了。还要带个孩子。更是焦头烂额,慕容鹉连给盐商站台,冒充才子让人踩都可以,国舅的活。没道理不接啊。
慕容鹉苦笑道:“国舅方才说的话。当年张士诚的兄弟张士德对我慕容世家的家主说过。方正学对我家说过,汉王的谋臣、宁王的幕僚,谁不是对我们这么说?没有风险。一本万利。结果呢?我慕容世家的几千亩良田,百十间店面,还有那历代收藏的古董、字画、珍玩,都赔了个干净。洪武年时,我慕容世家是贱籍,女子除了进宫的那几个,其他是要去教坊司卖笑接客的。这便是一本万利,这便是没有风险。我家实在是赌运不好,尤其不善押宝,自宋末至今,每一宝都押空。慕容鹉已经害的家里出了大笔银子,不能再让几位兄长陪着我去抄家灭门,这一宝,我们实在不敢押,也输不起。还请国舅高抬贵手,放我们一条活路吧。”
郑国宝道:“你都没问我要你们做什么,何必就这么大反映?我又不想谋朝篡位,不想里通外藩。所想的,无非是在江南搞点钱使,为朝廷筹措些开支用度而已。慕容公子也不必担心,你不如听听我要做什么,再走不迟。”
慕容鹉道:“我何尝不知,您是想在江南搞钱。可是江南搞钱,搞来搞去,难免搞到盐商头上。扬州盐商,富甲天下。动他们的脑筋,与谋朝篡位比,也未必就容易多少,您是国舅,宫里有郑娘娘护着,纵然得罪了盐商,也未必就死。可我们是江湖人,这小身板禁不起风吹雨打,盐商们财大气粗,吐口唾沫,就能把我们淹死。这一局,我们真玩不起。当年我大哥,单剑闯两淮,不也是给盐商护院?最后靠着孙员外赏识,才弄了笔银子,重建家业。慕容鹉不发恶言,但对盐商则是不敢发言,还请国舅另请高明。”
郑国宝哈哈一笑“慕容五少快人快语,不发恶言,我喜欢的很。这事你想多了,我又没让你披坚执锐,去和盐商正面冲突。只是他日此地善后处理,还需慕容五公子多多帮衬。到时候,保举你个锦衣的身份,不成问题。你便帮我查查私盐,逮逮盐贩子,最多是和海沙派这样的门派起冲突,还有什么可怕的?你可以想一想,锦衣身份,可不是那么好得的。再说,芙蓉过段时间,还要成立个基金会,江南方面也需要有人运筹,你既是江南支部的总队正,操持这事,也是天公地道。”
慕容鹉端详了半天郑国宝,叹气道:“怪不得,陕西士绅被国舅爷坑了个倾家荡产,投缳跳河不知凡几。我如今若是再拒绝你,咱们便是仇人了,到时候你的手段,便会用在我慕容世家头上。我除了点头,还能有什么选择?只希望国舅能别把我几位兄长拉下水就好,慕容鹉这条命,也只好结交了你。”
杭州梅庄之内,四位庄主并两位总管,正自忙着雅集招待之事。这种事固然是可以发财,不过也容易得罪人。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可以为他们带来各种庇护,同样也要他们费心打点。若是有一个应付不到,那些鸿儒一发怒,也不是他们小小的梅庄,所能抵挡的。
各路大员的出场费,文人才子的润笔,花魁行首们前来捧场的费用。乃至所饮之酒,所需要的饮食,哪项也不能马虎。
四庄主丹青生道:“怎么这次那么多人,想要四蒸四酿吐鲁番葡萄酒?这酒现在存量有限,朝廷又加了关税,可是不好弄啊。”
大庄主黄钟公道:“就因为不好弄,想喝的人才这么多。喝那个酒喝的就是个排场,喝的就是个与众不同,至于味道,谁会关心?到时候用咱自己的酒往里兑着喝,也露不了馅。这次的雅集非同小可,杭州太守,本省方伯都要来。叶志远叶方伯有两幅画要拍卖,四弟,你到时候就记得把价喊高一点就行,台下有叶方伯安排好的人叫价,你只管落锤。这一笔的手续费,就足够咱们山庄花几个月了。”
他又转头望向丁坚,施令威二位管家“你们两人,把下人给我管束好,不可让他们简慢了客人,失了礼数。这次千人大会,来的都是江南有名的才子,最少头上也有秀才功名。还有许多女眷同行,若是失了检点,休怪老夫家法无情。还有那些佃户们,最喜欢趁着有外人来的时候前来闹事。你们吩咐咱们的护院仔细着些,看到佃户就与我打散了。不可让他们坏了贵人们的兴致。”
黑白子,秃笔翁,也吩咐了几句。黑白子道:“最近听说那郑国舅到了南京,他该不会是为了那主来的吧?我可听说,任盈盈成了他的内宠,若是他们联成一线,要救老魔头出去。这可要多加提防,不能让他们遂了心愿。不如,咱们还是先下手为强,除了那老儿,不要再等总坛的命令了。”
黄钟公摇头道:“我已经派人打听过了。他这次下江南,身边随行的是当初的那位冷面罗刹张芙蓉,。圣姑的脾气,你们还不清楚?若是她在,怎么可能忍的住,不露面?再者郑国舅到南京后,抄没秦淮各清楼游娼,加捐征税。看这做派,也就是个刮地皮的。来咱梅庄,也是冲着钱,不必在意。以我梅庄今日之实力,纵然他恃强硬抢,我们也未必没有一战之力。到时候,有足够的时间,解决那老儿,不必急在一时。毕竟总坛没有下命令,我们擅自行事,东方兄弟面上,须不好看。”

第二百五十三章旧恨

当日日月六友结拜之时,东方不败只是个小兄弟,如今时过境迁,东方不败已经身为教主,在他身边的也只剩下老五童百熊,自己四位兄长在江南做狱卒。从总坛方面的解释,自然是这种重任,非亲信不可为之,交给别人不放心。只是四兄弟心里有数,这分明是教主不想再低头喊大哥,不想再想起当年那做小弟,处处低头的岁月。
黑白子是棋道高手,揣摩人心上,自也非同小可。“大哥,你我兄弟,多年交情。很多话也就不必隐讳,这杀令,总坛怕是下不来啊。那老儿的遗臣还有不少,甚至于总坛之内,除了向问天外,谁是他的人,连东方教主,也未必能完全掌握。东方教主不愿意背上这个黑锅,其他人不想被老儿的旧部惦记上,这事就那么一直拖了下来。我只怕迟则生变,大家都不愿意背黑锅,这黑锅万一哪一天成了大事,到时候又有谁能承担的了。”
“二哥,你过虑了。”四人之中,丹青生城府略浅,开口道:“那老儿当日若是过真深得人望,怎么会被东方兄弟取而代之?如今虽然任盈盈傍上了国舅,也无非是混个好出身而已。指望国舅为她救人?我看是做梦。那老儿的地位尴尬,身上担着那么重的干系,谁愿意惹祸上身?再说,东方兄弟不拿咱几个当兄长看,咱们何必为他背这个锅?”
“住口。”黄钟公一声呵斥,止住丹青生的话头。“如今东方兄弟已经做了教主。咱们虽然没在他面前,但也要称一声教主,不可失了礼数。至于什么不当兄长看的话,更是不该提起。那三尸脑神丹,难道不是每年给咱们送了几箱?那老儿的处置,咱们一切全凭总坛做主,自己不可私自决断。”
他将各种安排布置下去,看看时辰,拿起古琴。“是时候,去那老儿面前。演奏一曲了。这么多年下来。他也该明白,到底我和曲洋,谁才是圣教第一乐手,谁才是琴中至尊。”
另外三人相视之后。暗暗摇头。自己这大哥这么多年过去了。对这一点宿怨。始终还是放不下。乃至不肯杀任我行,除了不想背锅拉仇恨,也有这方面的考虑。
按照郑国宝的财势。一般人,他早就直接把人约出来,以金银收买,天大的官司,地大的银子,便是杀人越货的强盗,只要钱拿的够多,也未尝不能保释。何况是日月神教的私设牢房,买一个任我行?
问题就在于,黄钟公与任我行之间,有很深的过节,导致郑国宝的银弹攻势和官帽攻势,都不能发挥作用。这过节,也与日月六杰结拜无关,而是纯粹的个人恩怨。
当年日月神教曾有一个到波斯寻根的计划,说是要迎回圣火令,再燃圣火。当然这都是扯淡。昆仑山现在在吐鲁番王的控制范围内,谁敢去那重燃圣火,用不了几天,就有吐鲁番官兵来教做人。这事的真实原因,是听说波斯光明脚那边好象混的还不错,任我行想派人去认亲,上一份投诚表章,修补下自元末以来就分裂的关系。最好,再从总教要一笔经费回来,那便是完美结局了。
先不提他这想法靠谱与否,各名门正派,每年都有各地考察,乃至交换生的名额。少林还曾派人到身毒国去寻根,号称重走玄奘路,着实从信徒手里化来一大笔银子,后来这银子用到哪去,以及这路走没走通,就无人提及了。
日月神教这个活动,虽然很大可能是送脸出国,到了波斯就被赶回来。不过这名目,确实可以筹集到一笔资金,更重要的,就是波斯姬啊。张江陵可是海狗鞭、海狗肾的吃着,也要报效波斯姬,乃至最后把性命都交付在波斯美人的肚皮上。波斯姬的魅力可想而知。
这去波斯一趟,哪怕不去总教,不见什么圣女宝树王,只要与几个波斯姬切磋下中外肉搏战技巧,人造人技术,也是不虚此行了。因此,这唯一的出国名额,角逐的十分激烈。
任我行是教主,他自然不可能亲自前去。乃至左右光明使,各自都有要务在身,也不可能亲身前往。因此这名额当时就着落在长老身上,而长老中,呼声最高的一个是曲洋,另一个便是黄钟公。
二人论年资,讲条件,各有所长,难分上下,轻易决不出胜负高低。要比武功,又怕伤了一教中人的和气,更要紧的是,两人背后,又都有人支持。曲洋一手发丘的本事炉火纯青,为任我行解决了许多仇人的列祖列宗不说,还没事就孝敬几件古董,深得教主器重。
黄钟公与东方不败患难之交,六友结拜,在黑木崖也是众所周知的事。因此两人谁都有支持者,即使是任我行,也无法一锤定音。论资排辈,讲功劳,比苦劳,乃至两人脱了衣服比伤疤,也分不出个上下高低。最后还是向问天建议,干脆大家比才艺吧。
曲洋是教中有名的琴音圣手,还担任着任盈盈的音乐老师。黄钟公等四人更是有名的“琴仙、棋圣、书狂、画痴”。抚琴之能,自问不做第二人想。因此这个提议一出,立刻得到双方的支持,约定时间,公开较量,评委则是教主任我行。
结果演奏之后,黄钟公的琴艺被任我行各种批评,几乎被认定一无是处,浪得虚名。出国考察的名额飞了不要紧,最要命的,就是对于黄钟公自尊心的伤害,实在太大了。
在任我行看来,抚琴终归是小道,是杂事,是不值一提的小事。日月神教中人,终究还是以教务为主,虽然出国考察的名额没了,但是自己也给黄钟公进行了职务上的补偿,还加了两个虚衔,也可以算做皆大欢喜。再说这机会又不是只搞一次,将来说不定还可以再搞,你这次去不了,下次去,不也一样么。
但是他显然没料到,对黄钟公而言,不拘武功还是教中职务,都是小事,这音乐才是大事。自己音乐上的造诣遭到了不公正的指责,自己的能力不被认可,这就是深仇大恨,乃至于出国考察的机会,这都不要紧。但是自己的琴艺不如曲洋,这个结论,不能接受。
因此在东方不败兵变时,他出力甚巨,冲锋在前,甚至不惜与任我行正面交手。这些年任我行被囚梅庄,他每天必做的一件事,就是到牢房外,给任我行抚琴。这几乎成了雷打不动的定例,争的就是这一口气,你凭什么说我弹琴的本事,不如曲洋?
牢房之外,琴音袅袅,黄钟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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