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不可。你加快送人头,尽力坑队友,频繁骂人。又要团战?又可以坑他们,当逃兵卖队友,队友死了再送人头……
在接下来的游戏中,你又将“坑友”模式发挥到淋漓尽致。敌方两残血在塔下,你跃塔强杀。成功!成功后除了迷茫又该做什么?功成身退,让塔把你点死呗。塔为什么要点死你?它怎么可以草菅人命?心中无名之火已被点燃,你一次又一次冲塔打塔,哪里管有没有敌人在呢?任由敌人击杀你吧!你不怕,只要能推塔报仇,你怕什么呢?死后还会复生,复生又为了更快死亡。游戏就是如此,毕竟不同于人生。
打上单时,你跑到野区藏草丛里任由敌人推塔,看不惯队友就开骂。似乎游戏就该这样玩,这样才有快感。
终于,你被举报封号,你又怕什么呢?还有下一区,区被封完还可以申请新号,永远都不会结束。终于不用像以前为求胜利而费神计算,不必在意成败,只想坑队友,只想求刺激。
回到现实。
包间外的天气还是你刚来时的阴暗吧!你哪里清楚?或许是星空,是阳光,是乌云,是彩虹。谁在乎呢?
“还在这儿?两天了!”银少女突然惊问。
你极度反感:“滚”。
哪里肯多说一个字?你是理科生,得保持理性的冷酷,何必浪费口舌?是的,你根本不屑和她交谈,更不愿再次接触她身体。
“吃多了吧!贱人,男人都他妈是狼心狗肺的东西,还以为你不同……”
她在给自己找台阶?呵呵,真是愚蠢的女人,你瞪她一眼,只见她颤巍巍退出。
“贱人”
你听见她自言自语的骂声,这句话分明是故意说给你听的,却又控制音量,使分贝不那么高。你冷笑一声。
这个自作聪明的女人,连恨她都是浪费能量。不是吗?你是高度理性的,你应该像毒蛇一样借助冬眠来蓄积营养。哦!你是怎么了?困吗?不是的!你是机器,机器怎么能发困?对!你是机器,绝不可休息,你得理智地战斗。
空气里又传来奇异的音符。
“哥!我好害怕,你不爱我了?不在为我打架了吗?我是是匕啊!”
“是儿,回家吧!婆婆给你调了你最爱吃的鸡蛋羹,快来陪婆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将在这几天对文章进行小小改动,使小说更加清晰明了。希望大家支持
☆、不详的谜团
七不详的谜团
第一节
遵义的你——夏文,在干什么呢。什么也没干。
高考的闹钟还没敲响,普通班学生已是一盘散沙。此刻尖子班老师格外细心,他们自高三以来就一直给你们做心理辅导,随着高考临近,更加负责。尖子班是学校的希望,班主任要求你们保持最后的冷静。你们是理科尖子班学生,怎可像普通班或者文科班一样自由地寻找诗意?
班主任交待:“姑娘们打扮好,待会儿拍毕业照”
谢嘉冒出一句:“男的也要打扮”
“照完回教室领取毕业纪念品”班主任笑着,又未理谢嘉继续说道。
凡是能出教室,你们都能表现出原始人篝火联欢时的载歌载舞。可集合的消息又给晴朗的心情平增一层乌云。它是压抑的,束缚的,类似是页口中的隐形魔爪。
下午拍完照片你没回教室,中午去网吧邀请是页匹配游戏,这小子明明在线却不理你,他手机也停机,qq里尽是奇怪的说说,凭借多年的默契,你感到莫名的恐慌,心中隐约的不详再次笼罩着你。那个雪球又开始翻云覆雨地折腾,你要去网吧,要弄清这件事。
见郁冰和同学玩的开心,你独自离开,好久没找卞琳,经过他们班时,不知你目光是锁定他还是郁玲,结果都是谁也没看见。一问才知他已出校。
驱动自己的小马达,你在寂闷中加快脚步向网吧移动,网吧隔学校很近,几分钟就来到门口。突然,你发现对面咖啡厅里四人有说有笑,你大吃一惊,脑海里充满愤懑的问号和感叹号。卞琳和李凝?郁玲和于璟雯?他们怎么聚在一起?李凝与卞琳不熟,于璟雯更不可能出现在他们中间。况且李凝不是被开除了?如果说心灵强悍是你一贯的自信,郁玲就是打破这份自信的利器,你怕见到她。当她出现在你两个熟人身边时,你感到莫大的心伤,不知何时,你呆滞地走进网吧,厚厚的石砖似乎隔离不住咖啡厅里的笑声,那些嘲笑似有若无地穿进你千疮百孔的心墙,久久萦绕在你发烫的耳畔。
打开电脑,是页qq电脑在线,进入游戏,无畏先锋区里没有他。他怎么了?电话还是无法拨通,从小就有的第六感说:“他一定不正常”。这样的情况发生过两次,第一次是匕死时,另一次他与璟雯分手时。这次又为什么呢?不详的雪球扑通扑通地撞击你头颅,似乎一切就要揭晓。
你很羡慕是页的潇洒,结识以来调皮捣蛋的他与是匕形成鲜明对比,每次想起起他小时离家出走,向你蹭饭的情节,总能让人产生一丝美好的回味。你们的读书生涯都是打架过来的,你与他不同,在家时你不像他那般暴戾恣雎。
是匕死后,是页阴晦的脸色从未褪去,当然,他自认为这是理科生绝对的气质——冷酷。身心健康的人是不会仰慕这样冷若冰霜的可怕少年,除了璟雯。璟雯喜欢他的原因,根本不是是页听到的“你抽烟的样子很帅”。早在初三,璟雯在你qq空间发现一张透露着忧伤的帅气头像,还常常给你留言。璟雯一看网名——只有月亮对我微笑,便情不自禁点击是页的qq空间。看到他说说。她发现这张烟圈萦绕的帅气头像背后,竟有如此奇异的思想。她喜欢他的说说:
——假如流水停止向前,陪在岸边,是否还会哼歌?予寂寞的溪岸。
——冬天是梅花的春天,一副傲骨,开出春夏秋的等待。
——星空带着湛蓝的忧郁,挑逗着人类的目光,流星倏尔划过天际,承载着人类的愿望。
——那株偏执的向日葵,使劲把太阳追。“你不需要那么累,你用不了那么耀眼的光辉”
——蜡烛在熄灭前,奋发出最后的灼光,鲜花在凋落前,隐露出恐惧的脸庞。
——星星闪烁着永恒,代表寂寞。灯光舞动着短暂,代表美满。
——云彩接过夕阳的余辉,仰起绯红的两颊。黑夜很懊恼,撑起遮布。抹去碍眼的晚霞。
——大海急促地呼吸着人类的戾气,没有一刻平静,安睡的大地,却也偶尔被人类搅醒,不再沉迹。
——月亮给不了花整个光明,便在太阳离去的时候,给花银色的暮景。
以后,她每天去他空间,等待那样的说说,那是属于青春的愚蠢。可他却没有再发,后来,她发现规律,只有周末他才会更新说说。璟雯曾问你他是个怎样的人,你没有回复。“抽烟是坏孩子的习惯,而他的文字却不像坏人”璟雯这样讲到。
终于他们认识并幸福聊起来,是页的聊天记录泄露了一切。当然,这是你无意间看到的。
他们的聊天记录:
璟雯:“项羽怎样”
是页:“是个懦夫”
璟雯:“为什么”
是页:“不敢陪虞姬共死,却要手刃虞姬。不敢过江东,反又怨天恨地”
于璟雯:“虞姬不是自杀的?”
是页:“你信?”他口气很坚定。
于璟雯:“感觉你会打女生”不知道她为何这样问道。
是页:“不”
于璟雯:“你好像曹操让人好奇又害怕”
是页:“呵呵,一个女孩居然讨论三国”
于璟雯:“我还喜欢玩三国杀呢,嘿嘿,你觉得诸葛亮如何?”
是页:“不好也不坏,谁能说他不是第二个司马懿”你们总喜欢以简单的好坏评论一个人物。
于璟雯:“他明明是好人,还精明能干”
是页:“他根本不会用人,更不懂培养别人,就因为他自认为的好,才害阿斗遗臭万年”
……
不知何时起,于璟雯居然爱上这个一无是处的家伙,你多少有些羡慕。
第二节
是页对待父母很无情,初三毕业时你去他家。他正在“取钱”
“六千块”是页像是命令一般嚷道。
“拿这么多钱干嘛”他父亲忍住怒火问。
是页坚定地说:“买摩托车”他给你说过有摩托后一起去农村玩,顺便载璟雯兜风。看得出来,他是想高调回去见婆婆,但他总想隐藏内心的情感。他永远需要穿上那套冷酷缝成的风衣才能安心。他婆婆很硬朗,可毕竟年岁已高,加上家乡人都往城市跑,如今仅剩下零星的几家瓦砾还会冒出炊烟,如此,他便更想看望婆婆。幸好,隔壁也有一对老人在家生活,于是,你经常听到老人三剑客相依相伴的故事。
“买什么摩托,你们读高中不花钱?”
“给我!”是页瞪大眼睛吼道,他永远觉得这是父母欠他的,这是他们让他喝米汤长大的代价。可有时,他又会自责,这就是他。
他父亲被激怒,加大嗓门吼道:“要打我不成”
“拿不拿,不拿老子开始砸东西”你在一旁有些尴尬,谁能知道是页竟叛逆到这种程度。此时进退两难的你只好硬着头皮上前劝解。但你没感到他父母对你的讨厌。叔叔阿姨很慈祥。
但他父亲听到是页自称老子,飞奔过来欲踢是页,是页转身跑去,你来不及劝解,也跑下楼去。
后来他还是买上摩托,没骑多久,又低价处理给别人。
最后一次“取钱”,是他被开除之后,那次学校处理这个几乎全校各班均有涉及的群殴事件。将主要肇事者他和赵天龙开除,这次你得感谢他,是他一人抗下主要责任,赵天龙这个贱人则因提刀直接进狱。经过父母奔走,你被记大过后留在学校。是页突然像是人间蒸发,急得他父母四处寻找,你知道他为什么消失,你也不敢确定,他不消失是否就能避免开除。
之后他向父母要钱,一如既往的心安理得,好像又有些不同。
“两千”。他忍着腿伤强势地说。
“不读书还拿钱干嘛”他母亲头也不抬地说。你看着显旧的银色墙纸,一只蚊子围绕在果盘上方,一上一下,一左一右。
“两千,拿不拿”他吐出几字,头歪向一边,似乎在恳求,似乎在命令。
“拿钱干嘛”母亲带着一脸悲痛抬起头来,你看见是页注视着她母亲,不像怒视,他的眼神少了一股锋芒。
他父亲突然从厨房快步冲出:“你个短寿的,要逼死你妈才行?”话音未落,又咬牙近身。“啪”一记耳光,是页没躲。“老子养你容易?给你的钱还少?从小就像老子欠你一样,老子上辈子是造什么孽。老天要这样对我”
一切是那么迅速,他母亲站起来,想拖住发怒的父亲。可他已一脚踢去,是页没吭一声蜷在墙角。你像感到满眼的金光直碌碌冒出,世界是那么黑暗,仿佛那巴掌打在你的脸上,又觉得身子受到深深的撞击。眼里那只蚊子却丝毫没被高压环境打扰,它仿佛在一个轮回隧道里寻求重生,却只能飘来飘去寻不到生路,是页今天很老实,或许那肉体不属于他,他应该一点也不疼。
父亲没消气,使劲朝碍眼的椅子蹬去,脚尖半跛又强装无事,健步奔回厨房。你感到他父母对你的厌恶。但你又在乎什么呢?看着是页,一丝悲凉映在眼前。兄弟情深,或许在将来,叔叔阿姨会接受你这个流氓。你父母也会欢迎是页做客。世界瞬间安静下来,你想到郁玲的美,也想到璟雯对是页的关爱。甚至想到余静会在将来,提着礼物看望是匕的父母——这对不幸的夫妻。
他母亲走进卧室取出三千放在桌上,开始大哭起来。她或许在回忆吧!
第三节
是页尝透这个时刻酝酿出苦涩咖啡的家庭,离家在校旁租间房子,伤好后与婆婆道别一番,只身前往佛山,落脚后才通知你们。
他婆婆怎样与他道别?一只雪球又蹦出脑海,逻辑的问号划向星空。雪球似乎又要爆炸,可一切又轻松被你想通。
那天,他婆婆年迈的身躯酥软下来,苍老的眼皮缝里挤出串串泪珠,哭得像个小孩,是页也嚎啕痛苦。
“去广东后好好找厂工作,别再打架生非。找点钱回来让婆婆瞧瞧,你妈早就患病,不要和他们吵。幺儿啊,要听话。”
“恩”
。。。。。。
他踏上开往广州的火车,朝他向往的地方驶去,那里没有父母争吵,也没人拿他做比较。有的只是海滩与贝壳,潮水与浪花,车流与大夏,还有金钱与潇洒。从小他就想象着打工仔口中的广东,那里没有高山挡住视线,也没背影令人心寒。但他哪里知道,这次的闯荡给他带来前所未有的灾难,也让他本就不幸的家庭更加凄凉。在佛山等待他的,是与是匕死亡同样可怕的巨大陷阱,而他正无知地一步步迈入它的最低端。
从回忆中醒来,你呆在网吧一隅。不敢出去。你怕看见他们四人的微笑。或许他们早已离去,但你依旧害怕重温那足以让你崩溃千百次的暮景。恍惚中一只手拍在肩上。
“郁冰?你吓我一跳”
“怎么啦?打你电话也不接,够镇定!都上晚自习了”她轻怨道。
“额,走吧”你疲倦地起身。
“这么累?吃饭没”
“恩”“额,没吃”
“玩游戏玩傻啦,像猪一样”
你不服,然后一本正经回道:“这叫大智若愚,不懂了吧”
“去吃饭”
饭后你们沿着湘江河回校,遇到余静和几个班干一起往外走。
郁冰首先打招呼:“你们怎么往外走?”
“去吃饭”班长说。
“还没吃”
余静说:“你们照相后不回教室集合,老师让我们几个弄全班纪念品,忙死了”
你问:“什么纪念品啊?”
“王老师把咱高中的所有照片搜集起来弄的成长相册,还有高一全校都写的《给三年后自己的一封信》”余静耐心解释。
“啊,想起来了,好想看”郁冰显得有些兴奋。
“王老师还说明天让大家再写一封给十年后自己的一封信呢”班长似乎也很兴奋地说。
你自然没什么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