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
第二十四章 奶奶的病情有变
季霏看着远处的老人，很快的便飞奔而去，她蹲下去，紧紧握住老人的手，“奶奶，霏儿这些日子没有来看你，你有没有乖乖的吃药，乖乖的睡觉啊？”
“你这孩子，怎么一来看奶奶就教训起奶奶来了，小心奶奶打你屁股！”慈祥的老人笑呵呵的说道。
“奶奶不会打霏儿的，奶奶最疼霏儿了！”季霏微笑着说道，奶奶不知道她如今的状况，她也万万不能让奶奶知道，奶奶有心脏病，经不起惊吓。
“霏儿，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旭尧呢，这小子好久都没来看看奶奶了！”奶奶轻声说道，“其实季家的事儿不怨他，只怪你爸爸没有本事，保不住公司！他待霏儿好，这个孙女婿奶奶是认了！”
“奶奶……”季霏轻声唤道，声音有些嘶哑。
“你怎么声音听起来怪怪的？”奶奶有些疑惑的问道。
“没事，只是感冒了，喉咙有些不舒服！”季霏站起来，走到后面去，“奶奶这里风大，霏儿推你回房吧！今天下午，霏儿会一直在这里陪着奶奶！”
“好，乖孙女！”
医院的颜色好像永远都是白色，不知代表的是圣洁，还是死亡。
季霏推着奶奶回到了病房，奶奶躺在床上，眼眸一闭一合，她知道，奶奶是困了，该是睡午觉的时候了，便轻声哄道，“奶奶，睡吧，霏儿陪着你！”
奶奶会意一笑，慢慢闭上了眼。
窗外的阳光灿烂而耀眼，树木都在微风中轻轻颤抖。
季霏看着奶奶的熟睡的容颜，她淡淡的笑了，有些苦涩，但却很幸福。她只有奶奶一个亲人了，虽说皇甫旭尧是她的丈夫，可是那个丈夫却是可有可无。
她不过是他报复的工具。
若是不爱，又何必誓言呢。
“奶奶，霏儿好累，好累……”季霏微微一叹，而后望向窗外那片无垠的天空，有几只飞鸟拍着翅膀飞过，在明澈的天空中留下它们匆匆的倩影。
好似过了一会儿，护士进来查房，看着靠在床边的季霏，微微一笑，“季小姐，你来看看奶奶了？”
“是啊！”季霏轻声说道，声音轻柔，生怕将奶奶吵醒了，“护士小姐，何医生在办公室么？”
“在啊！”护士回答道，“你去办公室找他便可，正好何医生也要找你呢？听说好像是奶奶的病情有变！”
第二十五章 绝望的谷底
“奶奶的病情有变？怎么会这样？”季霏被护士的话吓了一跳。
“具体的，我不知道，季小姐还得去问医生！”
“那麻烦护士小姐替我照顾一下奶奶，我去去就回！”
季霏关上门，便走了出门，整个走廊上带着淡淡的光芒，阳光璀璨，落了一地的碎光，而外面的世界是一片阳光灿烂，她笑了笑，终是推门进去了。
昏黄柔和的灯光照亮了季霏略微有些苍白的面孔，她走过去，“何医生，护士说，你找我？”
“季小姐，你来了，本来上个星期就找你的，但是你的电话怎么都接不通！”何医生看着季霏，脸色有些凝重，“你奶奶的病恶化了，必须要做搭桥手术，再等换心！”
“那手术什么时候可以做？”季霏着急的问道。
“本来上星期就能做的，可是找不到你人，又不能擅自做主！”何医生微微叹息了一声，“如今贸然手术的话，我怕奶奶的身体没有办法承受，这是她的检验报告，你看看吧！”
医生办公室内，明亮的灯光把房间里每一个人的面孔都照的清清楚楚，季霏眼中的悲伤也越来越浓，越来越凄凉起来。
一份检验报告摆在了桌面上，报告上，触目惊心的几个字深深的刺进季霏的眼中，她呆呆的坐着，呆呆的看着那份写满字的纸。
就是这样一张轻飘飘的纸……一张薄薄的纸……就可以把人打入绝望的谷底吗？
“季小姐，已经错过了最佳时间，而目前来说，我们医院没有办法做这样难度高的手术，风险太大了，”何医生看着季霏，斟酌着自己的组词，“不过我知道国内有一家医院能够做这样的手术，心脏科权威宁玉珏！”
季霏静静的坐着，眼珠也是静静的，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乌黑的秀发垂在两边，她的手指一点一点的握紧，“哪里可以找到他？找到他真能有用么？”
何医生怔了怔，却还是回答了她，“不过听说他性格比较孤僻，也很怪，一般都只为有钱人看病，若季小姐能请皇甫总裁出面的，机会应该大些！”
明晃晃的灯光下。
一条微微摇晃的影子，季霏的身体不停的颤抖着，就好像是风中的落叶一样，她乌黑的眼眸中没有一点点的光芒。
刺骨的寒气似乎从她周围聚拢过来，然后，无声无息的渗进了她的身体里。
找他会有用么？
他会帮么？
她不知道，一切她都不知道。
“季小姐，我也会试着去帮你联系，若联系好了，我会通知你！”
第二十六章 求他救奶奶
“谢谢你，何医生！”季霏看着何医生，淡淡一笑，“若如果做了搭桥手术，换了心，我奶奶就能活下去么？”
“这个不好说，先不说活得了多久，而是能不能找到合适的心脏捐赠者都是很大的问题！”何医生看了看季霏的神色，虽然是残酷，但却也是实话，“而且要尽快要奶奶做搭桥手术，晚了，怕会有危险！”
“我知道了，谢谢你何医生！”
而后，季霏转身缓缓走向门外，她幽黑的眼眸中一片黯然失神……
绝望的泪水从她的眼中滚落……
走出了医生办公室的季霏，一个来到医院的后花园，因为是午后，所以很少有人来，这里倒是显得空旷至极，没有人，寂静得连掉落的枯叶在地，都能听清楚。
两边是高大的梧桐，枯叶成片成片的往下掉，枝条在风吹过的时候发出沙沙的声音。
空气中有着初秋的凉意。
季霏走到梧桐树下，静静地坐在白色的休息椅上，白皙的面容上带着宁静的神气，乌黑的长发随着微风轻轻地舞动。
她孤单的影子被映落在地面上，显得有些单薄。
一片枯黄梧桐叶从空中缓缓地落下，在季霏的眼前飘过，季霏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接住了那片叶子。
枯黄的叶子躺在季霏的手心里。
季霏长长的睫毛轻轻地眨了眨，大大的眼眸平静无波，她静静地凝视着手中的叶片，良久，原本晶莹的目光一点点地黯淡下去。
“世事为何总是这般无奈？奶奶，你曾说过，上帝为你关上了门，就一定再为你开一扇窗。可是，这扇窗到底在哪里？我该怎么办，怎么样才能救你？”
她微微低头，好似眼泪又再次划过她的脸颊。
就在这时，她的电话响起——
季霏掏出来，看了看手机显示屏上的来电，淡漠一笑，接通了电话，“你找我有什么事么？”
“你在哪里？”那边的声音仍旧淡漠。
“我在医院陪奶奶！”
电话那头的声音显得有些淡漠，“是么？”
“旭尧，你现在在哪里，我有很重要的事同你说？”
“你来公司！”那边的声音仍旧淡漠且冷，“正好，我也有事同你说！”
“什么事啊？！”季霏不解地问道。
“你来了便知道了！”那边已经不耐烦的将电话挂了。
季霏淡漠一笑，只能接受，只能按照他的吩咐去做，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救奶奶。
第二十七章 究竟谁最无情！
季霏还未等奶奶醒来，便已经先行离去了，她让护士告诉奶奶，她有事儿先走了，让奶奶醒来不用担心她，她有空便会来看她，让她不要担心。
在位于市中心的皇甫氏大楼耸立在市中心，显得十分显眼极了。
季霏仰头看着这座高楼，微微叹息，那高楼好似无限高，望不到终点。她走了进去，只是对他们轻轻点了点头，大家谁人不知这人是总裁夫人，虽然不得宠，但好歹也是总裁夫人，谁都不敢得罪。
她走进了电梯，直达最高层，101层。
而此时，总裁办公室内。
皇甫旭尧负手而立，在窗边低着头看着下面细小的东西，细致的俯瞰着，此刻的他，犹如君临天下的王者，那玻璃窗上倒映着他英俊的容颜，眉头微微紧蹙起。
迷人的光晕落在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华丽办公桌后面，是一整片落地窗，可以清楚地看到外面一片璀璨的晚霞。
季霏，你好样的！
而后，他转身，回头，将自己置身于宽大高贵的皮椅里，一身黑衣，精致的剪裁将他修长健硕的身形衬托得完美至极，只是从他身上却散发出阴森冷冽的寒气，亦或许还夹杂着爱恨交织的怒意。
他看着门口，额头的青筋暴突，似乎已经忍耐到了极限。
就在这时，门开了——
季霏一开门进来，看到坐在远处的皇甫旭尧，微微一怔，停留了几秒中，似乎是在稳定自己的心绪，乌黑的长发在微风中无声地颤动。
然而，这一切都丝毫不差的落入皇甫旭尧的眼中。
“旭尧，我有很重要的事找你帮忙，奶奶她……”
皇甫旭尧抬头看着他，眼神淡漠，眸晦暗如深，“正好，我也有事找你帮忙！”
“帮忙？”季霏淡淡的说道，面容宁静，“你要……我帮什么忙？”
“想要你给我解释解释，这是什么？！”皇甫旭尧将一沓纸扔在季霏的脸上，声音冷漠，“当初我们在酒吧相遇，同后来的一切种种的不期而遇，包括遇到小混混找茬，这些全都是你刻意安排的？！”
皇甫旭尧凝神看着她，倨傲的面孔上没有半点表情变化，冷漠，空气冷凝得沉重，绷紧起来。
季霏低下了头，乌黑纤长的睫毛微微的颤抖着，“你都知道了？！”
第二十八章 我们离婚吧！
皇甫旭尧凝视着季霏，目光锐利，良久，他墨黑的眼眸忽然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他将双手按住季霏纤瘦的肩头，静静地说道：“那些事真的是你安排的？你跟宫无痕青梅竹马，这也是真的？”
“所以从一开始你就是有计划的接近我，只为复仇……你说你爱我，也不过全都是逢场作戏罢了……你真正爱的人是宫无痕，那么如今，你留在我身边，只不过怕我报复他，还有你奶奶？”
季霏面对他的质问，无言以对。她将头埋得更低了，正因如此，他们之间才会走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皇甫旭尧忽然大笑起来，笑声中带着强大的怒意，他的手在情不自禁地用力：“季霏，你真好……你真好，竟然一点都不为自己辩解……”
季霏终于抬头望着她，她清澈的眼眸中浮现出一抹黯然，乌黑的眼珠静静地瞅着他：“如果我说并不完全是你所说的那样，你会信我么？”
皇甫旭尧微微一愣，却没有回答她，他握住季霏的手，低声说道：“我只要你亲口告诉我，你跟宫无痕，从小一起长大，大学的时候，你们在一起，是不是——”
痛！
她的心真的好痛，好痛，仿佛找不到一个支点，整个世界一瞬间轰然倒塌！
原来他从来就没有信任过她，从来都没有呢！
即使她再怎么卑躬屈膝，再怎么爱，再怎么付出，原来都是没有用的，都是没有用的！
他竟怀疑她爱的人是宫无痕！
“既然你已经认定了，那么我说什么都是多余，不是么！”
“季霏——”皇甫旭尧黯黑的眸子里瞬间狂燃起怒气，声音不由自主地拔高，“你竟敢真的承认——”
“是，我是承认了，你要如何呢？”
季霏淡淡的说道，她好累，好累，已经累得再也走不下去了，奶奶的病，他的无理取闹，还要承受他妈妈时而的折磨，她真的是身心俱疲，怕只要一个支点断裂，就会完全的崩溃。
皇甫旭尧正准备发火时，季霏的手从他的手心中无声地挣开了，他震惊的抬头，看着季霏，她乌黑的眼珠中有着淡淡的神色，从容得让他无法看出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既然已经走到这地步了，我们离婚吧！”
“离婚？”皇甫旭尧抬眼看着眼前淡定的女子，定定地望着她，完美如神的面孔上出现了一抹淡冷的笑意，“季霏，你觉得如今的你，有资格跟我讨价还价么？”
第二十九章 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季霏抬头，看着眼前的男子，“我是没有跟你讨价还价的资格！”看着那熟悉的容颜，她轻声笑了，“那敢问皇甫总裁，要如何，才能放手，要如何才能放我一马，我们今日便一同解决！”
皇甫旭尧一听这话，淡漠一笑，欣长的身体在大理石上投下淡淡的影子，他幽深的目光直直地看着季霏，薄薄的嘴唇扬起一抹嘲意。
“你要怎么解决？”
“我有选择的余地么？应该说，你皇甫总裁要我怎么样才对吧？”季霏的眼眸宁静而淡然，仿佛里面一片平静，看不到一丝波澜，幽深而寂然。
她已经受够这种生活了，他是她的丈夫，可是他却同别的女人翻云覆雨，她还要为他们准备安全套，不能怒，不能言说，只能承受。
这样的日子，仿佛无边无际，漫长得让她忘记了时间的存在，忘记了阳光是什么样的，忘记了笑，原来是那样的奢侈，那样的遥不可及。
既然不爱，何必再忍，求他救奶奶是不可能的事了。
这事儿若是向无痕哥哥开口，无痕哥哥定会帮她！
“我好像说过，你是我的床奴吧，既然是，那么再我没厌倦你的身子之前，你觉得，我会放你走么？”皇甫旭尧抿紧薄薄的嘴唇，一步一步慢慢接近她，在她耳边低喃着：“你说我该如何惩罚你？宫无痕，或是你奶奶？”
季霏的身子猛地一震，他呼出的热气尽数落在她的耳垂上，惹得她一阵轻颤。
“除了这个，你就不能找别的威胁我？”
“只要你在乎，你便逃不开。”
“呵呵……我该高兴，你如此了解我么？既然你想要的是我的身子，那么我便成全你，不过我有一个要求，请你不要去动奶奶，或是宫无痕！”
说着，季霏便将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脱落，每脱一件，她的心就每痛一分，是不是一定要用这样羞辱的方法才能让自己的心痛，才能让自己对这个男人彻底死心？
也许是。
皇甫旭尧乌眸紧紧盯着在自己面前脱衣服的季霏，眼眸中几乎快喷出火了，这样的季霏是他从来都没见过的，可，她宁愿这样羞辱自己，也不愿意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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