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剩女,那又怎样-手捻黄花还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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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剩女,那又怎样-手捻黄花还自笑-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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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筱画蹲在地上帮我一同整理带来的行李,她对我带这么多东西已经见怪不怪了。记得第一次同她一起来杭州进货,行李一打开的瞬间,她差点没尖叫出声。我仍记得她说,你这是干什么。
  我以为我只是记起她说的这句话,没想到她刚刚的的确确说了这句话,只是语调低沉,没有之前那次的惊悚。
  我看着她手里拿着念慈庵和草珊瑚含片,只能圆谎:“这应该是妈放在里面的,我还以为忘了,所以等你的时候就去买了新的。”我后悔没有将项幕买给我的药放到随身的包里,以至于才上车就被问是什么,我只能撒谎说自己刚刚才买的药。
  人果然不能开始第一个谎言,不然会有更多的谎言需要你去说。
  我还在想这种谎应该不会引人怀疑,虞筱画已然转换了话题。她将药摆放在床头柜上,悠悠叹了口气说:“昨天看到他们一家子了。”
  我将手里的衣服挂进衣柜里,转头回去冷笑:“像不像一幅天伦之乐的年画?”我没兴趣问虞筱画在哪里看到他们,对于老头的另外一个家,我连想像都不屑于。而当他在另外一个家的时候,我连叫他爸都不想,直接在心里叫老头。
  “当初真不该来这个城市生活,眼不见才净。”
  “你放心让姐夫一个人在这里工作?其实同在一个城市也好,老头年纪大了,万一出点什么事,你也能帮上个忙。”所谓心之所想,口之所传,没想到老头一词就这么随口而出,待要收回已不能够了。
  虞筱画果然厉声说:“别老头老头的,这叫什么样子。他再不对,也是我们的亲爸。还有,你就不能想着点好的吗?什么出事,别乌鸦嘴。还有,妈昨晚又来电话了,叫我说说你,再不找个男人你还当真想当尼姑啊。你说你的事,每回说着说着都怨我,说是我耽误了你,你说我就是让你在我服装店里帮忙,没绑着你的腿不让你出门谈恋爱啊,到现在这事还赖我……”
  “不赖你不赖你,赖我,我长得一副尼姑的样子,好了吧!”我赶紧打断虞筱画的话,并且把她推出了我的房间,推的过程还不能拉下脸,不然会说我脾气渐长。
  整理完带来的行李,将手机拿出来充电,之前在等虞筱画的时候,把仅剩的一格电也用来玩游戏了。通上电源后把手机打开,才转身想去洗手间洗漱,郭燕的天空之城突然响起,我想着这肯定是高中秋的电话,因为每回出门,她总是会来个电话询问,反而我妈却从没这样。有回实在忍不住问我妈怎么就不担心出门在外的女儿,她的回答很简单,你姐去接你我有什么不放心的,她要接不到人,她还不打电话问我啊。真淡定的妈啊!
  拿起电话才知道不是高中秋的,是串陌生的号码,我犹豫着接还是不接,陌生号一般不是打错电话,便是推销黄金房地产保险,在家里倒无所谓,免费接听嘛,没事的时候练练嘴皮子也是可以的,可是这是漫游啊,接听的瞬间就要浪费好几块钱的,于是果断按了挂断键。
  才按掉的电话又再次响起,还是之前的号码。经验告诉我,接连打两遍的错误号码很少,而推销者在碰了一次灰之后就会速度联系别的金主了。于是,这一次,我果断接起了电话,只是出口的喂充满了疑问。
  手机那边传来的声音既陌生又熟悉。陌生是因为这是第一次在电话里听到的声音,熟悉是因为今天才听他说过话。虽然每个人在电话之中的声音都有些许的改变,但毕竟不是很大,所以在对方说“是我”的时候我就知道是项幕了。
  我迅速“嗯”了一声,表示我听出他是谁了。至于他是怎么知道我的号码,答案简直呼之欲出,就是不知道他是怎样向李剑书问的号码。
  “嗯”一声后是短暂的沉默,似乎我的回答太出乎他意料之外。难道我应该听不出来他的声音然后问一句你是谁才对?突然觉得一切都是那么不对,这样的一声“是我”那样的一声“嗯”不是应该属于熟悉的恋人之间的某种默契吗?空气中顿时飘荡着一种叫做暧昧的东西,我都不知道我跟项幕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之复杂。原本我以为那次见面之后就是决裂,没想到今天会狭路相逢,本以为狭路相逢一定会当做不相识,没想到却是一个转机。想起林夕的词,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手心突然长出纠缠的曲线。
  仿似过了很久,项幕的声音再度传来:“那个,我想问问你会在杭州呆几天?”
  “怎么有事吗?”我想说明天进货,后天早上走,但是这样显然时间很紧迫,他既然问我呆几天,肯定是有什么安排,所以我只能先反问。
  “带你去个地方。”项幕很言简意赅。然而我几乎不用思索就知道他说的是哪里。
  “后天早上行吗?”
  “行,那你把地址发给我,到时我去接你。”
  “还是我自己过去吧,我这边离得比较近。”
  “好吧。”顿了顿又说,“药别忘了吃,你嗓子不好我就不多说了,后天再见。”
  好像从开始以来,我跟项幕之间就不需要废话,彼此想要表达什么都会在第一时间明了,在网上的时候如此,在现实中亦是如此。
  从手帕,到咳嗽药,再到现在的邀约,即使我情商为零也知道项幕是个什么意思了。只是我仍然不敢相信,原来在我的生命中也会出现那个叫做情爱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萍散漫,絮飘扬

  同项幕约定的时间是早上十点,然而我在九点钟就出了门。昨晚已经跟虞筱画说过今早要跟在杭州工作的同学见个面,所以要下午才会回去。虞筱画并不疑心其他,其实这确实也没什么可疑心的,只是自己私心不愿意这件事过早被别人知道,所以扯了个谎。
  从虞筱画的公寓到西湖不过十来分钟的车程,所以我有了足够的时间慢慢寻找项幕拍摄的那张照片的所在地。最是人间四月天,杭州的四月更是人间天堂,在这个柳絮飘扬的季节,处处荡漾着春天的气息。
  游人还不是特别多,可能是时间尚早的缘故,也可能大家都喜欢在五一长假时候一起过来挤挤。因为长假的时候是我最为忙碌的时候,所以我实在没有机会体会那种上山看屁股下山看人头游人如织的场面。
  一路慢慢行过去,这是我第一次独自一人且行且寻游览美景,许是天气晴朗的缘故,竟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好心情。我想象着在寻找的路途中,迎面含笑走来一人,走到我面前说,你来了。
  转山转水转佛塔,不为修来生,只为途中与你相遇。这是当日项幕问我看到那幅图时想到的句子,同时也一直是我心中所想的。人生的道路我已独自踉踉呛呛走了近一半,谁愿意再单独一人凄凄凉凉走完剩下的人生。项幕到底是懂我的,当我说不用接的时候,他知道我是要制造这样的一个场景。虽然牵强,虽然是有意而为之,但是生活中有些感动往往需要想象和排练。
  当目光所及之处与他的那幅图完全吻合的时候,心里的感觉就像玩拼图时终于把最后一张贴上去,终于完整。我想起曾经做过的那个梦,半山兰亭,那亭子在梦里是模糊的,可是现在是如此地清晰。只是现在亭子里没有在读书的翩翩公子,也没有斜插白玉簪子的白衣女子,有的只有驻足亭外的大龄剩女微笑凝望。
  时间一点点滑走,我从亭外走进亭内,再从亭内踱出亭外,像一个等待丈夫归家的小妇人翘首倚望,然而来来往往的只是与我无关的游人。
  我倔强地不去看时间,一遍遍地告诉自己,不过是你早到许久而已。
  心里有个阴暗的角落开始张牙舞爪,虞筱妃你原本不过早到了半个小时,难道一两个小时过去,你还是早到?虞筱妃你真是天真,你以为你转角遇到了爱,你以为途中终于能与他相遇,可是他人呢?你有见过有人相约,当天却一个电话也没有?虞筱妃,你以为你那样戏弄一个男子,而他会什么都不说为你倾心相许么?你真以为你是妖精?
  我不知道别的人心底有没有住着这样的一个魔鬼,总会把一切想得很不堪。我克制不住让它从我的心里冒出来,将我原来的美好击得破碎。我安慰自己,或许项幕只是出了事。
  这样的想法让我想起在网上看过的一个段子:女儿打电话跟妈妈哭诉丈夫一夜未归定是在外边有了女人,妈妈安慰道,或许是他出了车祸。
  当时看的时候抿嘴一笑,觉得这妈妈真会自欺欺人。然而今天,我成了那个安慰的妈妈。尽管觉得自己着实可笑,但还是忍不住去回拨昨晚的那个号码,一直拽在手里的手机此时放在耳边有点发烫,一声又一声等待的铃声让人莫名烦躁。项幕的手机铃声没有彩铃,是最原始的电话铃声,这是不是说明他这个人是个恋旧的人。
  心里有个声音说,他到底是旧情难忘还是恼羞成怒刻意报复?
  终于有说话的声音传过来,是个很动听的女人声音,您所拨打的用户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候再拨。
  我不知道是不是该庆幸不是另外一个女人说,您的朋友正在医院抢救,请您尽快赶来。或者私心里我宁愿是后者。
  女人真不是可以随便招惹的动物,特别是内心住着魔鬼的女人。
  只是想起昨晚上接到李剑书的电话,心里又觉得我这样想是不对的。李剑书催命一样的电话继项幕之后迅速响起,一接起就听到他说,姑奶奶你可终于接电话了,你知不知道我快被项幕给吓死了,还真担心你在车站被人劫财劫色呢?
  这段没来由的话在我脑子里迅速分析了下,顿时明白一定是项幕找他问电话然后又遇我手机没电关机闹的。事实果然也差不多是这样,之所以没说完全一样是因为中间项幕又不厌其烦地打电话问李剑书号码到底有没有弄错,还一个劲地自责应该陪我一起等到车子来接。
  李剑书最后很阴险地笑了声,看来你们有戏,也不枉我做媒一场。
  我在李剑书没被杨芷蕾附身之前挂掉了那个电话。
  现在回想起那个电话觉得这事又有蹊跷,如果项幕只是恼恨我用另外一个身份欺骗且迷惑了他,那么他完全可以反过来利用这次机会将我迷惑得死死的然后再狠狠甩开,然而他只是骗我来这个地方让我空等一场,如此小的杀伤力又有什么意思?当然我会伤心难过,那是因为我喜欢着他,可在他那里,他又何从知道。所以,故意骗我来这空等根本不成立。
  就在我想着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令他迟到且还一点音讯全无的时候,手机终于响了起来,手机屏幕上赫然出现项幕这两个字,郭燕的声音此时听来是如此地天赖。
  项幕急急解释因为昨天采访结束后跟几个同行聚了个餐,喝得多了些,没想到早上睡过了头。我笑说没事,我也才刚到不久。
  项幕又急急叫我在原地等着,他尽快赶到。我说好的。心里却不免又想这到底要喝多少才会喝到日上三竿才起,心里要有多不重视今天的约会才会在前一夜喝多了酒。
  我走到亭子里坐下来,昨天进货又站又走忙碌了一天,虽然穿的是专门放在虞筱画家里进货时的旅游鞋,昨晚上睡觉的时候依然感到肌肉酸痛。早上稍稍纠结了下,还是穿了高跟鞋,可能是注意力转移的缘故,一路这么行来竟然没怎么感觉到酸痛。只是现在事情尘埃落定,才发觉小腿隐隐作痛。
  习惯穿高跟鞋完全是被虞筱画给逼的。虞筱画168身高天天踩着七公分以上的高跟鞋在店里转悠,而我这个只有161身高的怎么可能穿着平底鞋整日跟在她身边,何况这种女装店,营业员即为模特,虽然我身高不够高,但胜在皮肤白,虽然稍稍有点胖,但穿上八公分以上的高跟鞋,身材明显修长了许多,所以穿上身的衣服很是有模有样。因为虞筱画总穿黑色的缘故,所以和她同在店里的日子我从来不穿黑色,现在凡是要和她一同出现的场合,我也不穿黑色,所以来杭州的行李中绝对没有黑色的衣服。她是黑色的代言人,我若在她面前穿黑色就各种不自在,怎么说呢,好像班门弄斧,嗯,这个成语用得不太对,反正就是感觉衣服是从她身上扒下来一样,只有穿在她身上才合适。
  虞筱画的专属黑色装导致了两个女人不能随心所欲穿黑色的衣服,一个是我,另一个是她的女儿。郑依然其实走的是另外一个极端,跟她妈完全相反的一个极端,她从来不穿黑色衣服,不管在她面前还是背后还是相隔万水千山的北京。从天子脚下学成归来的郑依然拒绝去他爸爸安排的银行上班,理由是因为制服是黑色。她自己去找了个外企的工作,每天穿着不同色系的衣服去上班,唯独不穿黑色。她朝我吐槽:“小姨,你该庆幸那个人是你姐而不是你妈。”我笑着安慰她:“有一天你爸会对你说,你该庆幸那个人是你妈而不是你老婆。”然后俩人狂笑。
  郑依然比我小了整整一轮,可能是同一个生肖的缘故,也可能跟我这个小姨年龄最为接近,所以跟我少了一种辈份的疏离,多了一分如姐妹般的亲近。我虽然姐姐众多,但是因为年龄相差都比较大,所以她们很少会跟我谈心,久而久之,我有什么心事也不会跟她们说。
  在给虞筱画打工的那几年,为了上下班方便,我直接就住在她家里。当时郑依然上初中,长得清纯可爱,每天都会收到几张纸条,然后放学回来后给我看,我们就边看边笑。有时笑着笑着就会郁闷,怎么我读初中的时候就一张纸条也没有。郑依然就安慰我说,时代不同嘛!其实我知道,这跟时代不同无关,我的那个时代,好看的女生也能收到纸条,只是没这么疯狂罢了。
  郑依然初三的时候开始了她的初恋,用她的话说,初恋不在初中进行还更待何时。这让当时快要奔三却还没初恋的我简直想去撞墙。不过我很快很高兴地看到郑依然的初恋还没开花就夭折了,我安慰她说,书上说了初恋往往都没有好结果。
  当然她的初恋只让我一个人知道,后来第二恋第三恋和现在正恋时也都只让我知道。郑依然的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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