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剩女,那又怎样-手捻黄花还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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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剩女,那又怎样-手捻黄花还自笑-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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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我改了策略,对她笑笑说:“我算看出来了,其实你是为你姐打抱不平,是不是?你说我搞笑,其实只是因为你替她嫉妒了,是不是?”
  话音刚落,小米突然笑起来,我从没见过她的笑,她平时总是淡淡的,此时笑将开来,就像一朵在绽放的菊花,即使笑,也是淡淡的,所谓的人淡如菊,可能指的就是她这种人。
  小米的笑更像昙花一现,瞬间又没了,但是嘴角分明还是含着笑,那笑分明带着嘲讽。她摇摇头说:“真是可笑,我为我姐打抱不平?我替她嫉妒了?你告诉我,你有什么可让她嫉妒的。就因为,你现在是项幕的女朋友?还是因为,你只能永远是项幕的女朋友?”
  我想我的脸色应该有点不好看,因为我听到自己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小米并不马上回答我的话,又施施然转身伸手扯了一张纸巾,擦了两下,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里。她好象很喜欢这样扔弃的动作,就像是对一个男人的抛弃一样。事实上,我也听说她真的有这样的爱好,弃男人如敝履。
  “你知道我姐为什么离开他吗?”
  关于这个问题,项幕没有说,我也始终没问。我觉得这是项幕的一道伤口,因为是他被抛弃了,所以想当然是那女的另觅高枝了。然而今天小米这样问,想必这事情不是我当初的想当然。果然未等我说,小米就说了答案,“因为项幕对她说,结婚有什么好,又要买车又要买房还要摆酒席,以后生了孩子还各种负担……”
  原来是这样,竟然是这样。似乎所有想不通的事情都瞬间想通。为什么一个跟了他十年的女人会狠心离开他,为什么他对我的暗示装做不知,为什么他不能早早回来为老头守夜,因为,他在逃避婚姻。同我以前一样,惧婚。
  我想我的惧婚是有来由的,因为父母的婚姻那样。但是我遇到项幕之后,真的改变了很多,从惧怕到坦然,再到现在渴望婚姻,都在一步步地接近正常人的思维。可是,项幕是因为什么呢?因为什么才导致他会害怕同一个长跑了十年的女朋友惧怕走进婚姻殿堂?十年尚且如此,更遑论我这个连一年时间都没到的后来者了。
  我就这么心神恍忽地继续喝着酒,越来越有种把自己往死里灌的冲动,或者醉了就好了,什么都不用想了,然而醒了之后呢?
  杨芷蕾恨恨地冲着电话喊:“你一个人带孩子怎么了?怎么了?能不能让我们姐三个开开心心过个生日啊,一会儿一电话你烦不烦啊!”
  没有什么结束语,电话瞬间挂上。
  高中秋摇了摇头说:“你别老是冲你老公这样喊,多不好?”
  杨芷蕾摆了摆手说:“他就得用喊的,对他客气,一会儿他都不知道他姓什么了?不说他了,说说都扫兴,来来来,我们再来干一杯。”她的一杯就一口茶,喝得快,我还在喝红酒的时候,就听到她来了一声国骂,然后说:“弄得老娘晚上坐在这里眼皮一直跳,你说这样的男人烦不烦。”
  高中秋瞅了瞅她眼睛说:“咱左眼右眼都跳财啊!”
  人的愿望都是美好的,没人会说我们跳的是灾。然而现实是很残酷的,跳灾还是跳财不是你说了算。
  杨芷蕾再一次接了她男人的电话后狂奔而出,我反应快速地跟在她后头,高中秋跑过去买单,一切都进行得相当迅速。门口就有酒后代驾,高中秋在司机发动车子的时候跑了过来。
  直到车子上路我和高中秋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之前只是听到杨芷蕾接到电话大喊一声,什么。然后就撒腿跑出去了。我跟高中秋说坏了,肯定出事了。然后就出现了刚刚这一幕。
  在我们的追问下,杨芷蕾声音颤抖着说:“说西西跟一孩子玩赛跑,额头撞在石头上,流了好多血。”
  才说完这句话,就开始大骂吴金鑫没用,连个孩子也看不好,又说过去怎么收拾他之类的话。
  我们赶到医院急救室的时候,吴金鑫抱着西西也才到。西西的额头裹着纱布,看起来是在诊所简单处理过,但是脸上和身上的血迹犹在,看起来特别地惊心动魄。
  杨芷蕾看到这情形,哇地一声哭了出来,西西看到她哭更是哭得大声,顿时急救室里充斥着这俩母女的凄惨哭声,引来边上的人纷纷侧目。杨芷蕾很少表现出这样的一种柔弱和惊惶来,这是母亲的天性,在儿女受伤的时候。可惜我无法感受。
  杨芷蕾的嚎啕被护士恶狠狠地训了后稍稍收敛了些,我们也劝她不要引得孩子哭,因为哭的时候牵动脸部神经,只怕会更疼。杨芷蕾听得此话,才强忍住声音。
  我很庆幸事情没在我和高中秋喝得烂醉的时候发生,不然真的连个主事的人都没了。吴金鑫和杨芷蕾基本上已被吓傻了,所以医院也是我跟高中秋选好,就像现在跟医生沟通,基本上都是我跟高中秋在进行。我特别要求医生一定要用美容针细细缝。戴着口罩的医生边套手套边说:“放心,这么漂亮的女娃,一定会缝好的。”
  西西确实是个特别漂亮的孩子,取其杨芷蕾和吴金鑫俩人的精髓,去其俩人的糟粕,真是神一样的杰作。不过杨芷蕾不喜欢别人夸西西漂亮,每当有人夸,她就不高兴。她说一个女孩子被夸漂亮,以后念书或者做事就会不长进,就想着以脸蛋走天下了。我觉得杨芷蕾有这样的觉悟真是太难得,跟她的智商一点也不协调。我对杨芷蕾这种观点自然是赞成的,但看到这孩子的时候总是会忍不住夸赞一番,然后就会引来一顿臭骂。好吧,我承认,我有时就是故意的。
  吴金鑫可能是听到这话有感,恨恨地说:“都是王老伯,一个劲地在那夸西西长得漂亮,这可好了,成这样了。”
  这话一出,杨芷蕾才如梦初醒般咆哮道:“你还说你还说,看个孩子都看不好,你说你还能做什么事……”
  “杨芷蕾,这是医院,回家再展现你的河东狮吼功好吗?”我不得不打断杨芷蕾的谩骂,真是太丢人现眼了。
  我看到医生的眼角挑了挑,好吧,别以为戴着口罩我就不知道你在发笑,你的眼睛已经出卖你了。
  那医生估摸笑完了,问吴金鑫:“你是孩子的父亲吧!”
  这不废话吗?可能这医生也知道这是废话,所以他接下去的话比吴金鑫的点头还要说得早,“你把孩子给你朋友抱,你跟孩子的妈妈最好都不要看。”
  吴金鑫看了看我跟高中秋,想来是让我们自告奋勇接过去。我边摆手边说:“我也看不得这个,还是给高中秋吧!”
  高中秋把孩子接过,对我们说:“要不你们都出去吧!”
  我们当然不会出去,西西在这个时候需要父母在身边,而我这个阿姨当然也不能临阵脱逃,事实上我真想逃,实在看不得孩子受这样的罪。
  我实在佩服这些个当医生的,就这么把明晃晃的针往人皮肉上扎,真以为是缝衣服呐,真是没人性啊没人性。
  没人性的医生就这样把针往西西的额头上扎下去,虽然打了麻药,但是每一针下去西西还是哭着叫一声妈,然后杨芷蕾接着嚎啕一下,再然后吴金鑫被掐得哀叫一声。我很庆幸没担当起安抚杨芷蕾的重任,不然最后哀叫的人就是我了。就她那九阴白骨爪,也就是吴金鑫承受得住。
  那医生想来也是头一回见到这样典型的爹妈,边缝针边摇头。我看着这状态有点不妥,稍稍走近又不敢细看,所以就像看鬼片一样,用手挡了西西这边的视线对医生说:“您可不要被他们俩干扰了,一定要缝好,我小时候就是没缝好,所以留疤了。现在特别恨那个赤脚庸医。您可千万别让我们西西恨上了。”
  那医生眼角又抽搐了下,想来是听明白我的话了。看来这样的威胁还是有点用。
  高中秋抬头看了看我的额头说:“你不是说一直恨的是那个掷石子的小王八蛋吗?”
  嘿,有这么拆台的吗?我这还不是为了西西啊!我揭我自己的旧伤疤我容易吗?
  高中秋拆了我的台后,和颜悦色地对医生说:“医生,我们相信您的医术,一定缝得好的。”
  好你个高中秋,原来你也有这样阿谀奉承的一面啊!好吧好吧,我承认,或许这个时候奉承比威胁更有用。
作者有话要说:  

  ☆、花不语,水空流

  
  因为怕感染,杨芷蕾坚持要住院输液,虽然医生再三强调根本没必要住院,但是耐不住杨芷蕾的百般恳求加威胁,最后还是答应了。
  一般说来,一个孩子在成长的道路上磕磕碰碰总是有的,偶尔流点血也不要紧,就像我当年,缝了针吃了点消炎药,第二天又去上学了。然而现在搞到要住院,就显得这事情有点大了。所以一时间,朋友亲戚们都跑到医院来看望了。
  杨芷蕾打来电话说,赶紧过来帮我们吃水果,太多了。
  接电话的时候我正跟项幕吃完晚饭,所以接完后对项幕说,走,带你去吃饭后水果。
  我始终没有跟项幕说那天小米跟我说的话,在我私心里希望项幕对我是不同的,总有一天他会开口向我求婚。
  我们过去的时候医生正在给西西检查伤口,我忙问怎么了。杨芷蕾说西西感到疼,然后就把值夜班的这个医生叫过来了。我顿时觉得这个医生碰到杨芷蕾这对母女也挺悲催的。
  西西看到我进来更加矫情了些,眼泪汪汪叫着妃妃阿姨疼呢。
  悲催的医生笑着说:“一点点疼不要紧的。”然后对我们说,“伤口愈合得很好,放心。”
  杨芷蕾显然还是不放心地问道:“可是她说疼啊!”
  我让项幕拿出芭比娃娃,超大一盒放到她床上,小姑娘欢呼着拿起来:“最新款的芭比哦。谢谢叔叔,还有妃妃阿姨。”
  我倾身向前问:“还疼不?”
  小姑娘一边拆盒子一边笑着说不疼了不疼了。
  我帮着西西一起拆盒子,边拆边感叹:“现在的孩子多幸福啊,想当初我的额头被砸的时候,同是八岁,不同的年代,真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啊!”
  项幕闻得此言,忙上前问你也被砸过?我很不高兴地指着额头说,我这么大块疤敢情你都没看到啊!项幕笑着说,你的瑕疵在我眼里均自动过滤掉。
  杨芷蕾做呕吐状。我不理,笑着接受这样的肉麻话。
  项幕说想了解一下我当年的流血事件,西西也表示很想知道我同她一样的惨痛经历,于是我不顾杨芷蕾不屑的眼神,将那陈谷子烂芝麻的事又炒了一回。
  西西听完后说:“一定是喜欢妃妃阿姨的男同学扔的。”
  我忙问为什么?
  小姑娘一本正经地说:“因为林果冻就是喜欢我才要跟我赛跑。”
  我额了一声。
  项幕笑着说:“赶紧回忆下,当年谁喜欢你来着。”
  我做思索状,半晌说道:“想不起来,应该是暗恋我来着。”想了想突然开心地拍了拍项幕,“你也回忆一下,会不会就是你扔的我。小说里可都是这么伏的笔。”
  项幕闷闷笑道:“真是小说看多了,我家跟你家隔着四个镇呢?小学怎么在同一个学校?”
  我咦了一声说:“我刚刚没说清楚吗,我小学一年级的时候是在**镇的姑妈家那边的小学上的,我现在还记得那个学校是建在河中央,每天都要从竹桥上来去。”
  隔壁床传来两声咳嗽声,我转头看去,确定是立在老太太身边的白大褂发出来的。不由心里想,你不过一个小医生要不要这么尽职尽责大晚上的还赖在病房不走啊!
  杨芷蕾夸张地叫了一声哇噻:“幸亏你只念了个一年级就回来了,不然哪里有命活到现在。”
  好吧,我也承认,那学校的地理位置确实有点惊险,不过好像我在的那一年,也没谁掉河里去!
  走出病房的时候,我对项幕说:“小姑娘漂亮吧!”
  项幕笑着嗯了一声。
  我原来想这个“嗯”应该是我说的,项幕应该说那我们也生一个吧,一定更漂亮。
  我想小米果然没有撒谎,项幕确实在逃避婚姻。不过中秋刚过,我却无端感到寒冷,从心而起。
  三天后医生下了出院令,杨芷蕾还想赖着不肯走,我好言相劝道:“你也要为医院考虑一下,就你这种一天挂两瓶盐水,根本就是占着茅坑不拉屎,要是换了我是这个医院的院长,连一天都不会让你住的,三天已经很好了,走吧走吧!”
  我想那个主治医生是应该感激我的,我就这么把杨芷蕾这朵奇葩给架走了。之所以我这样想着,是因为我们走的时候,我实实在在感受到了背后投来很深长的目光。
  七天后的拆线我没有去,但是我知道杨芷蕾对拆线后的情况非常不满意,对那医生言语自然很是恶劣。那医生居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好态度,说刚拆线都是这样的,疤痕要慢慢才能淡化,又嘱咐一定要擦淡疤痕的霜。
  这些都是高中秋后来告诉我的,我不由自主又替那医生哀叹了一回。
  杨芷蕾最后还是不放心,带着西西去了趟上海九院。上海九院的整容科主任夸赞缝得实在是好,完全是整容科的水平,过不了几年就应该会淡化掉了,然后开了两条巨贵的淡疤痕霜。至此,杨芷蕾才满心欢喜地逢人便说,这疤痕很快就会没有了。
  因为这个疤痕的存在,杨芷蕾在往后的聚会中,总是要带着西西过来。也因为这个疤痕的存在,她与吴金鑫的每一次口角,都会被牵扯到那次的流血事件中。
  吴金鑫有时会打电话给我,诉说杨芷蕾的霸道与不讲理,我总以我不了解婚姻做为借口避开他俩的家庭战争。于是,他将诉说对象改为高中秋,与高中秋一唠就是一两个小时。然后高中秋第二天就会约上我跟杨芷蕾,聚会中途就会支使我带西西出去玩,她单独教导杨芷蕾。
  如果杨芷蕾是个随便能被教导的女人也就不是她杨芷蕾了,每每这样一番教导之后,又引起她们家庭的又一番新的战争,而且愈演愈烈。
  我觉得自己决心要步入婚姻的心又有些迟疑了。或许干脆跟项幕同居算了,要那劳什子证书做什么。
  然而同居就不会有背叛,就不会有争吵么。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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