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剩女,那又怎样-手捻黄花还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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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剩女,那又怎样-手捻黄花还自笑-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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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两个字是我让项幕说的。所以,这也已经是两个人达成的共识了。
  可是为什么我又觉得高中秋说得有道理,怎么可以就这样真正结束了呢?项幕,就算是我让你说的分手,可你怎么可以真的说了分手,真的从此以后再不出现了呢?怎么可以?
  我躺在床上,眼睛盯着天花板,仿佛项幕在那上面。我看到他俯身看着我,却并不言语。
  眼睛终于酸疼到无力睁着,闭上眼睛,两行泪水自眼眶里溢出,那样滚烫。
  周日老外来接虞太太去教堂,我跟着去了。我希望我能同虞太太一样,在信仰里获得平静和释放。
  我想我是喜欢教堂那种氛围的,让人感觉心安。还有令我心安的,是老外。老外在吃了晚饭后依然赖在我家不走,玩起了老头生前留下来的功夫茶。老外对功夫茶没有老头那样熟练,这当然不奇怪,一个外国人哪里会懂什么茶道呢,但是比我娴熟。
  虞太太喝了两杯后先行上楼,留下我和老外两个人。我看到虞太太临走前给老外眨了眨眼。我当然知道这不是虞太太向老外暗送秋波,而是传递某种信息。而现阶段的信息无非就是宽慰我或者激励我。
  然而当虞太太上楼之后,老外却停止了讲话,只默默地喝着茶。我在喝了第十杯后,起身对老外说,我困了。
  此时北京时间为晚上七点整,我当然一点都不困,我只是不想无端消耗别人的时间,所以就这么下了逐客令。我以为老外会很善解人意地离开,没想到他依旧坐在沙发上不动,缓缓转动着手里的青花瓷说:“妃妃,我也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我几乎是立刻又回坐在沙发上,眼神示意老外赶快讲。一个gay的故事啊,这是我老早就想问的故事,今天老外居然主动要跟我讲了。
  老外停止转动杯子,抬眼看了看我,又低头看向了他手中的杯子,随后才开口说道:“我出生在美国费城,一个不贫穷但也不十分富有的家庭。在我大学毕业的那天,我向我的邻居,那个相恋10年的姑娘求婚,她答应了。然而在结婚前一个晚上,她哭着跑到我跟前对我说,她不能嫁给我,因为她一直爱着的是我的姐姐。”
  老外顿了顿,显然这是段颇让他受伤的回忆。我一直以为,他从来都是个gay,没想到从前的他也是正常物种。
  我望向老外,只见他深深闭了下眼睛,再睁开时嘴唇再度启动,他说:“你知道那种无可奈何的疼痛吗?我的情敌是我的姐姐,我败给了我的姐姐。我不明白这个城市里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同性相爱,我想揭开这个谜,于是我开始了与同性的交往。可是这么些年下来,我又感觉迷惘……”
  老外的故事被门铃声打断,如平常一样的门铃声,我却是浑身一震,站起身欲开门,老外举手示意我坐着由他去开门。
  门开处,站在那里的果然是项幕,一身黑衣,像一个夜行者。老外很有礼貌地告辞而去,留下我和项幕在客厅里。
  “妃妃,对不起。”项幕在我面前缓缓蹲下,伸出一只手想触碰我,又想到什么缩回了手,我的泪涮地流了下来,觉得他是向我正式告别来了。
  项幕直接坐在了地板上,眼睛并不看着我,朝着电视机说:“很早以前我就想跟你说对不起这三个字。可是我一直想着,这是我姐姐当年做下的事,与我并不相干。这些年过去了,我以为她不会再这样了。”
  “当年那事,你知道?”
  “知道。我姐闹得很凶,吞了安眠药,我从学校赶了回来,知道了这件事情。当时,我也是一热血青年,知道自己姐姐受了伤害,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我姐夫揍了一顿。他后来跟我说了整件事的经过,最后跟我说,你才是最大的受害者,你根本什么也没做,什么也不知道,却成了我姐姐口中挥之不去的狐狸精。我姐夫临死前还在说,他这辈子对不起俩个女人,一个是你,一个是我姐。他让你蒙了不白之冤,让我姐精神失常。”
  “她真的精神失常了?他死了?”我没跟项幕说你姐和你姐夫,我知道他听得懂。
  “治疗了一段时间好了,但是改不了疑神疑鬼的性格,比之以前,更恶劣了。只要我姐夫稍微跟女性有点接触,她就会闹。他们的婚姻生活,就是这么一路吵闹着过来的。两年前,我姐夫,得了肝癌,晚期,没能熬过一个月就走了。他去世之后,我姐才彻底安静下来。”
  “你是因为他们的婚姻状态才不敢结婚的?”
  “我也以为是这个原因,后来才知道不仅仅是。我的心里,一直盘踞着一个女孩的影子,因为我姐经常拿着她的照片对我说,记住这个女人的脸,这是个狐狸精,会把男人的魂魄吸走,你看到她一定要绕道而行。她这样的话几乎贯穿了我整个大学生涯,直到我跟曾静在一起。”
  “曾静是属于事业型的女人,并不甘于早早套上婚姻的枷锁。我想我是对婚姻有某种惧怕的,所以俩人就那么一直同居着。直到有天她突然发现眼角长出了一条皱纹,然后十分着急结婚起来。然而她越着急我越是拖延,直到把她推入别人的婚姻里。”
  项幕转身看着我说:“你说得对,我确实很混蛋。”
  我吸了吸鼻子说:“你是想说,你很早以前就被我迷惑了?”
  项幕摇了摇头说:“老实说,我真的很迷惑,你就像是我姐在我身上下的蛊,她告诉我你有害的同时却在我心里埋了根。剑书把你介绍给我的时候,发来你的照片给我看,我几乎一眼就认出了你,所以我选择不见。在卡吧的时候,你用吸管喝啤酒,我也是这样一眼就认出你来。你知道我知道你就是妲己的时候我是怎样想的吗,我觉得我姐说得真对,你真的是一只狐狸精。”
  “所以你知道是我的时候,又一次对我敬而远之。”
  “那时,我很生气,我一直远离着你,可是你一直附在我身上,直到最后,现出了真身,让我彻底沉沦。妃妃,我知道你潜意识里有种缘份情结,你甚至希望你额头的伤跟我有关系,是不是那样你才觉得是缘定三生?”
  我看着项幕,嘴唇有点哆嗦,是的,我曾经想,项幕是我强求得到的,是我勾引得到的,不是缘份天注定。可我不知道,我从来不知道,原来我跟他,有这样深的渊源。我觉得我不用问后来的事了,他的患得患失,他的进退两难,是他姐介入的缘故。
  我艰难地开口:“项幕,既然我们有这样的缘份,既然我在你身上已经扎了根,你怎么可以为了你姐而放弃我?”
  “妃妃”,项幕的这一声妃妃低沉而无可奈何,我很希望他说不是,可是他说,“我姐知道我的女朋友是你之后,反应很激烈。我向她解释以前的事情,可是她听不进去。在她心里,是因为你的出现才导致她婚姻不幸的开始,而我姐夫后来买醉也是因为忘不了你,最后因为喝酒过量才引起肝癌。她把所有的不幸都归结到你头上,她视你为仇人。”
  “你跟她说要跟我结婚?”
  “说了,然后她病就复发了。我知道她去你店里闹过,我还知道她跟踪你,这些都是她告诉我的,她威胁我说,如果我有胆再跟你在一起,就把你杀了。妃妃,她,她真的会做出来的。”项幕双手抱着头,无力得像个小孩。
  我滑下沙发,跪坐在他面前,将他的头埋在我胸前。这一刻,我知道,项幕是爱我的。
  我们就这样拥着,任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是多么想着时间能够就此停住,没有以后,没有将来。
  我始终记着项幕抬头跟我说:“等我,好吗?”
  而我当时,很用力地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还自笑,人今老

  我终于还是没能等到项幕娶我的那一天,就主动放弃了他。或许在这场爱情里,是我不如项幕爱得深,所以我才相弃。
  我跟项幕说,我选择分手并不是想跟另外一个男人结婚,我应该从此之后再也不会谈婚论嫁了,我跟你分手,只是想让我们俩人有一个结局。男女相爱只有两种结局,一是结合,二是分手。从来没有另外一种结局。我和你既然无法结合,那就只好选择分手。
  项幕没有强留,因为他也知道他没有理由强留,他给不了我一个等待的时间,也许不了我一个未来。
  我给自己放了一个假,听从凯尔的建议,跟随他去美国散散心,也开阔一下眼界。我觉得自己一直是个井底之蛙,除了国内一些小城市,哪里都没去过。
  对,我不再老外老外地叫,觉得甚是没有礼貌。我朝着老外叫“凯尔”的时候,老外一脸灿笑。
  凯尔此去美国是回总部处理公事,带上我当然不算假公济私,因为机票钱是我自己出的,吃住是蹭老外家,跟公真是半毛钱关系也没有。这是我们在出国前协议好的。因为有这样的好事,我才心动。
  费城果然是兄弟之城,一下飞机,就看到同性在拥抱接吻,全然不顾周围人的眼光。好吧,周围人的眼光其实并不是很多,黄毛的可能都司空见惯了,驻足啧啧投以目光的以黑发居多。
  我看了看在抱头接吻的两个黄毛帅小伙,不禁转头看老外,然后笑。我看到凯尔的脸抽搐了下,马上觉得自己错了。怎么可以笑呢,在同性恋的眼里,同性之恋同样是很纯洁,很高尚。能够如此放肆拥吻,他们比我和项幕幸福。
  是的,我总是想起项幕,无时无刻,即便离他已万里。我不知道这种切肤的思念会什么时候淡忘,都说时间是味好药,我在等待时间的过去。
  在费城的10天,凯尔除了处理公事,闲暇时间则是带我到处游览观光,带着带着就把我带到了他朋友的服装公司。这是一家特别出名的服装品牌YU,专为亚洲人设计,结合亚洲人的身材比例和欧洲人的贵族风格,完美地诠释了这个品牌的高端特色,有些衣服更是限量版,明星名人简直对这个品牌趋之若鹜,所以只要加盟这个品牌,等于是撬开了一条发财的路。
  然而这个品牌非常难加盟,除了加盟费需要100万之外,对加盟商的要求也是很高。首先经营者必须要有十年以上经营服装的经验,这一点,我刚好有。第二经营者至少要有大专文凭,这一点,我刚好没有。第三要有一个相当高大上的服装店面,营业员要有五人以上,这一点,我也没有,但是可以克服。第四也是最难的,要面试。也就是说,条件都符合,不入他们的眼,也不行。
  这一系列排出来,我几乎都是没有,除了十年经验之外。所以之前从不做考虑,特别是第二点特别伤我心。站在这个服装公司的大门口,凯尔问我想不想加盟,如果想,一切他来搞定。
  我几乎没有思索就很用力地点了点头。傻子才会说不要。
  就这样,引荐之后,一切从优对待。没有大专文凭没关系,就连加盟费也优惠了百分之二十。走出这栋大楼的时候,我很用力地抱了抱凯尔。
  这是一桩大喜事,但同时也是一桩愁事。因为所需资金还是一个大数字。加盟费加店面租金以及装修费用还有货款,我估摸着至少需要300万。
  凯尔说可以借我100万,3年内不计利息,3年后利息以银行息算。这是一个真正的土豪朋友,我笑呵呵接受了这笔钱。
  回国后一边筹钱一边找店面,整天忙碌得似乎已经忘了项幕。然而当李剑书说他可以借我30万的时候,我的第一反应觉得那是项幕的钱,我对李剑书说我不要这个钱,我怕扯不清。
  李剑书并不否认我的猜测,固执又将卡推给我说:“扯不清才会有未知的将来。”
  我笑着摇头:“明知道结局只有一个,扯不清,我会痛。”
  是的,扯不清,我会痛,会像现在一直一直痛着。我不知道到底什么时候会不再痛,我只知道若我继续跟他有牵扯,这种痛会一直延续。
  是的,我是一个自私的女人,为了自己而拂了项幕的一片好意。我知道他也会难过,可是怎么办,我只能这么做。
  我将老头留给我的房子做了抵押,向银行贷了一笔钱。虞太太出面召开了一个家庭会议,替我成立了一个经济互助会,总额是50万。不得不提上一提,这个家庭会议里有虞汝源在内,虽然不是什么好事,但是他很开心,他说这才是真正拿他当一家人了。虞太太私下里又给了我30万,高中秋和杨芷蕾借了我20万,加上我从前的积蓄,这300万筹得竟不十分艰难。资金全部到位的时候,店面也如愿找到,然后开始了一系列与装修有关的繁忙。
  新店开张这天,设了两桌答谢宴,老外诚然成了座上贵宾。我敬了每一位来客,真心感谢他们的帮忙。许是喝得有点多了,以至于后来发生的事,我有点断片。郑依然第二天跑来跟我说:“陈成俊不见了,因为失恋。”她这么一说,我又觉得有点记起来了,昨天喝了酒的老外突然宣布说他自己不是gay。当时我特别犯困,虽然这个消息很是让人震惊,但是对我显然没起效果,我还是昏睡了过去。
  我问郑依然:“那后来呢?”
  郑依然说:“唉哟我的姨奶奶,你还不明白啊,凯尔说他自己不是gay啊,他那么帮你,原来我以为是因为陈成俊的缘故,现在摆明是喜欢你好吧!昨天人分明是想跟你表白来着,可你呢,睡着了啊!”
  我听着郑依然讲出这话,很想放声大笑,可惜店里的顾客实在多,且大多是新吸引来的顾客,这些人都可能成为我以后的长期顾客,我做为这个品牌店的店主,怎么也不能在初初开张之时就毁了自身形象,我始终记得公司的培训课中有言,店主的形象代表一个品牌的形象,所以我强忍着笑对郑依然说:“你这丫头小说看多了吧!人一外国人,又多金又能干又帅得一塌糊涂的外国人,喜欢我这个中国老姑娘,这说出去要笑死人的。”
  郑依然撇撇嘴说:“你还别说,有些外国人品味就是不一样,反正我觉得凯尔喜欢你,我觉得他今天在你关门之前一定会跑来跟你摊牌。”
  我自然不信这话。但是从郑依然走后,心里却生出这样一种遐想来,想像着凯尔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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