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剩女,那又怎样-手捻黄花还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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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剩女,那又怎样-手捻黄花还自笑-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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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其实小女子倒宁愿是一名青楼女子,终究,那还是个人。”
  话到此处,似乎已无需再多言语。公子看着女子的眼睛,再感受执在手里肌肤的温度,像是明白了些什么,手终于松将开来,连同执着的扇子一起,抽离了女子的手。
  女子缓缓后退,退至兰亭边,突然哈哈大笑道:“果然,你是会怕这个的。可是怎么办,我真的不是人。我是这山间的一只妖精,非狐非鬼,是一只不知前世今生的妖孽,徒生于这天地之间。那日听见公子吟诗,便来看看。只是未曾想……”
  女子说到此处,停了下来,眼睛看着那抹蓝色,她是那样地想着那抹蓝色会近前再近前,执住她的手说,是妖,那又如何?
  只是,那抹蓝色终于未曾移动。女子凄然笑道:“公子既然惧怕,我这便回去了。”
  随着这句话,兰亭内那抹素白瞬间消失,再看不见。
  公子狂奔而去,在女子消失的地方,双手挥舞,急急喊道:“不要走,我不怕,我不怕,不要走……”奈何挥舞的双手再执不住纤纤玉手,急切的呼喊再也唤不回消失的魂魄。公子岂知,此女子是这山间的露水积聚的妖精,修炼千年,只差七七四十九天便可成仙,却不料在那天听到公子吟诗,原本只是想刁难公子一番,岂料竟反被其所惑。修仙妖精最忌动了凡心,一旦动情,如若对方不能倾心相向,便会魂飞魄散而去。
  魂飞魄散,灰飞烟灭。天地一片沉寂。
  一支白玉簪子安静地躺在地上,那是平日白衣女子用来绾发的玉簪,此玉晶莹剔透,因其吸取了山间之精华,夜夜由露水滋养,又随主人一同修炼,竟没随着主人消逝而消失,反而在这世间得以保留。
  公子俯首将白玉簪子拾起,悲极欲泣,想着之前每每看着女子发间的这支玉簪,总想着如果触及会是怎样的温润。如今簪在人去,这境况,怎不让他痛哭失声。只是他如何能知,白衣女子原本是想将此玉相赠,以做定情之物,在公子无畏无惧之后。岂料世事变幻,公子畏惧,女子遁去,空留一支簪子,见证了这一段无果的爱情。
  此后,公子日日手执白玉簪子,形单影只,在兰亭内,等着白衣女子的再次出现。
  而我就在这样的场景中醒将过来,身上一片濡湿。老人说,如果不是因为受热流出来的汗,那便是冷汗。冷汗是苦的,是身体虚弱流的虚汗。我想我是不是应该尝一下味道,是否真是苦的。
  当然我只是这样想想而已,并不会真尝。我是个爱干净的娃,决不会做这等不干净的事情。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并未曾将汗水放入口中,但口里却满是苦涩。
  天还是黑,似乎再也没有天亮的样子。
  很想起来冲个澡,换件干净的睡衣再睡觉。可是身上没有一丝力气,我就这样软软地瘫在床上,再度昏昏然睡过去了。
  再醒来的时候,还是一片黑暗。果然不会再有天亮了。这样的一个残酷的现实,让我顿时感觉鼻塞。
  不过很快我就知道我鼻塞不是因为天没有亮,而是因为感冒了,并且伴着低烧。
  天也没有不亮,外面是明晃晃的太阳,高中秋把遮光布给拉上了。
  这些认知是高中秋见我醒来之后,就开始往我跟前说着的各种事中的两件事。
  她说,中午想找我一起吃午饭,打电话总是没人接,然后就跑到家里来了。虞太太给开的门,却不知我还在房间昏睡。敲门没人答应,电话铃声却在里面响起。俩人顿觉不妙,拿了钥匙开门进来,见我笔挺挺地躺着,吓得脸都白了。高中秋胆子算大的,拿手伸到我鼻子下探了探,发觉还有气,再伸到额上摸了摸,果断告诉虞太太说我发烧了。她们将我摇醒,说要送我去医院。我昏昏然睁眼说不用,吃点药就好。虞太太到底不放心,去叫了隔壁诊所的阿乐,阿乐是小儿专家,不过去他那里看病的大人也很多,我们家的一家老小就一直找他看,用高中秋的话说,他就跟我们的家庭医生似的。话说这个家庭医生过来看了看,说不碍事,有点感冒发烧,身体比较虚,等感冒好了再补补。开了些药就走了。然后我吃完药又睡下了。高中秋问:“这些你都没有记忆?你中间还起床尿尿了。”我摇头。
  高中秋突然很认真地看着我,那表情认真之极,是我从没看到过的认真,她说:“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我咽了下口水,还是感觉苦。
  然后我要了一杯水。
  高中秋倒水递水再等我喝完又递回去,等我开口说话。
  我到底也不想让她失望,遂开口说:“我妈去哪了?”
  高中秋一脸被打败的神情。不过想想我问得也有道理,女儿生病,当妈的不在身边,当然得问问。所以她解答:“三缺一。你别这么一付就知道的表情,给你熬了粥了,我说有我看着,她才去的。”
  我很无语,真的。
  我怎么会有这么一个狠心的妈呢?
  我吸了吸鼻子,可怜巴巴地望着高中秋说:“我饿了。”
  不得不说,高中秋真的很贤慧。她侍候起人来,真的毫无挑剔之处。别看她胖,可是做起事来却是相当之灵活。很速度地就把粥和菜拿到房间来了,我相当之享受这种如做月子般的待遇,慢悠悠吃了起来。
  高中秋很是耐心地等我吃完。收拾完碗筷后,扭着肥胖的身躯又坐到了我身边。
  我知道她想干什么。
  可是她显然不知道我接下来要做什么。
  我开口对她说:“啊,吃得一身汗,我去洗洗。”
  高中秋还是很耐心地随我。
  事实上真是出了一身的汗,粥有点烫,虽然吃得已经相当之慢,可到底还是逼出了汗。我是一个容易出汗的人。想必这汗再不是夜里的冷汗了。
  洗好澡出来,高中秋正在玩她的手机。真是难为她了,原本这个时间是她的午睡时间,可是她不睡,看来是铁了心要听到她想要听到的事情的原委了。
  而我并不打算跟她说,挪上床后,蒙起被子又要睡过去。
  蒙在头上的被子被人拉起,很显然是高中秋做的。此时的高中秋显然有点失去耐性,声音有点高:“都憋出病来了,还不说出来吗?瞎子都看出来了,你跟那个项幕有事情。”
  我用带着鼻音的声音问:“杨芷蕾她看出来了?”
  高中秋明显一楞,然后声音就低了下去:“她应该没有。但是,其他人肯定看出来了。”
  鼻音再次响起:“李剑书跟你说了。”
  更小的声音说:“那也没有。可是……”
  “这不结了,是你自己看花了眼,想多了事。我跟那谁,根本没事。”没等高中秋说完可是之后,抢了话说完。然后再不理,闭上眼睛继续睡。
  上方有个声音还在说:“你要真不说,那便不说吧!要是想说,就说给我听,千万别憋坏了身体。你是什么都好,就是太要强,太好面子……”
  声音渐渐轻了下去,直至没有。
  我闭着眼睛,祈求能够再次昏睡过去。可是这次再不能如愿,眼里出现的是昨日种种,脑里现出的是梦中光影。终于,止不尽心酸,有液体从眼睛这里崩出。
  眼泪这种液体,要么就是长久不形成,一旦形成,便如滔滔江水,卷涌而来。
  本能地用手拭着眼泪,却是越拭越多。
  身边的高中秋貌似慌了神,半天没递给我纸巾。待终于帮我擦眼泪的时候,鬓角已感觉湿润。
  高中秋一边擦眼泪一边带着哭腔说:“妃妃,你别憋着,你哭出来吧!”
  不知道是她这句话激励了我,还是她的哭腔感染了我,我终于哽咽出声,貌似有千种憋屈万般伤心。
作者有话要说:  插入了一个梦,是我一直想要写的,古代的,妖孽的,才子与佳人,痴情女子薄情郎,在这个梦里,统统实现。
  很多人读了前一部小说后都说我适合写古言,所以在这里小试牛刀了一把,看看是不是真的适合。

  ☆、怕相思,已相思

  高中秋最大的本事就是能把人弄哭。
  杨芷蕾那样强悍的女人,都不下十来次被她弄哭。当然大多数是陪着她哭,少数是哭她自己。
  所以,我在她的谆谆善诱之下哭出来,实在是情理之中。
  而她在一旁陪着我哭,实在也不希奇。她本是一个泪腺极其丰富的女人。只是长得略微强壮了一些,不然或许会是林妹妹再世。
  当然也不能说身板结实了就不是林妹妹转世了,这前世今生的事情,谁知道呢?
  我觉得我不过哭了一分钟,然后就听着高中秋哭了十分钟。等终于不再听到哭声的时候,我把眼睛睁了开来。
  入眼处,是满床的纸巾。被眼泪鼻涕□□后的纸巾。可怜我前些天才买的一盒纸巾,里面已空空如也。
  我吸了下鼻子说:“你丫就不能给我留一张?”
  高中秋努了一声,将手中的纸巾递了过来。
  我赶紧说了声谢谢,说你还是自己留着用吧!打开床头柜,拿了条手帕出来。这年头,一个个大呼要低碳生活,可一个个都依旧高碳着,像我,买了手帕,几乎不用。
  高中秋见我拿出手帕,说怎么还整这玩意,平时没见你用啊!
  我用手帕擦了擦眼睛,再汲了汲鼻子,觉得真真是暴殄天物,遂叹了口气。转身对高中秋说:“我讲这条手帕的由来给你听吧!”
  高中秋看着手帕,再看看我,点了点头。
  我直了直身子,想着该如何开头才比较好。略想了想后我对高中秋说:“把纸巾整理一下,把床单被套扔洗衣机里洗,我到客厅等你。”说完不理高中秋如何反应,施施然下床披了件薄的睡袍往客厅走去。
  我知道高中秋会毫无怨言地做着我吩咐的事情。我觉得我真是太坏了,老是欺负高中秋。
  可是怎么说呢,我觉得高中秋就是喜欢被我欺负。我越欺负她越高兴。
  虞太太终于想起家里还有一个生病的女儿,早早地赶了回来。回来见我窝在沙发上,而高中秋正抱着床单出来,赶紧伸手接了过去,对我自然是一顿责备。高中秋连连说不要紧。我汲了汲鼻子说:“妈,等哪天她病倒了,我也会去给她洗被单的。”
  虞太太赶紧呸了一声:“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唉,老年人真是各种忌讳。想我们这些人,什么不能说啊,生死都挂在嘴上,何况区区一生病。据说人老都惜命,我看着虞太太确实是老了,头发已然花白,皮肤也已经完全松弛下来,皱纹也较前些年多了许多,体态却是一日比一日臃肿。我虽没见过我爸的小三,但是却知道她比虞太太年轻了近乎二十岁。这就是正妻的悲哀,不说别的,单单就这年龄,便会狠狠地甩你的脸,让世人觉得男人出轨实在也情有可原。
  高中秋在沙发上略坐了会,见我还是一副病歪歪不愿讲话的样子,吩咐了几句便告辞回去了。在她看来,我只所以突如其来的生病,是因为项幕拒绝了我的缘故。后来我的哭似乎更证明了这一点。而事实上,我也不能不承认,确实跟项幕有关。可是她又如何知道我跟项幕到底曾经经历了什么。
  吃晚饭的时候,虞太太的碎碎念还没停止。我赞叹她的嘴皮子真是厉害,碎碎念了几个钟头居然还不累,现在一边要吃饭还要一边继续念。念完我爸的小家再念大姐的家事,念完大姐的家事再念二姐家女儿的婚事,念到婚事的最后都会回归到我的身上,也不知道她是铺垫之深还是顺道而来。
  我知道她接下来要说什么,默默拿出手机,把里面的一段微信给她听,这是我之前托熟人问亲的结果,那人直接发到了微信里,我觉得真是好,这样给我妈听了,免得她说我撒谎。
  虞太太听完语音,看了看我,安慰道:“这个媒人也实在不靠谱,怎么能找一个花女人钱还打女人的男人介绍过来呢?妃妃你别生气,今天碰到你张阿姨了,她说有个男的44岁了还没结婚,主要是有点老实,但老实好啊,以后这个家就给你当了……”
  “妈,我头还有点痛,进去躺会儿。”原谅我不得不打断我妈的话,如果任由她说下去,我怕我会停止呼吸。平时再怎样我都坚持着听她说完,可是今天不行,心里本来就堵得慌,再听这种所谓的良缘佳配,我当真很想一头撞死。
  回了房间关上房门,才感觉世界一下清静下来。我喜欢这种清静,没有人来干扰你在干什么想什么,你循着你的思路你的感觉去做你想要做的事情,仿佛这世界再没了别人,独独只有一个你。
  我用另一个□□号隐身登陆,在这里面,只有一个唯一好友,苏幕。
  而我的昵称是,妲己。
  如我所料,界面一片平静。
  是的,我就是项幕说的那只妖精。
  我不知道当时是怎样的一种心态,当李剑书对我说已经同他介绍了我,而他却只回复了一个笑脸。明眼人都知道这是拒绝的意思。我对李剑书说,我这是被看不上了吗?李剑书半晌才回复,他是个长情的人。好吧,其实谁想男人薄情呢?如若一段感情的结束便满分热情地投入到一段新的恋情,你又该如何看待这样的男子呢?只是我是个很敏感的女人,在李剑书后来的言语之中捕捉到一个关键的问题所在,这个人,其实在意的是我学历不高且还是个小商人的身份。这世上,哪来那么多长情的男人。分手还长情是因为还未找到更好的移情对象而已。
  我愤怒于他竟然如此看低我,难道一张大学文凭就能证明那个人的学识有多丰富吗?难道一个商人就要输于一个文人吗?
  于是,我幻化成一个古往今来但凡是文人都喜欢的女人形象——多才又妖娆的女人形象,走进了项幕的太虚幻境里。
  我觉得我在现实生活中近乎白痴的情商在虚拟世界里居然开窍得犹如情场老手,勾引手段运用得更是娴熟之极,却又让人感觉高高在上,纤尘不染。
  我简单地用几段点评便勾住了项幕的目光,然后我们从论坛退居到私人□□深谈。项幕像是久旱遇甘露,又像是伯牙遇子期,直直叹为知音。于是,秉烛夜谈成了常事。
  项幕同我讲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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