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刚才有一只野猫闯进来了,我把它撵出去了。”
“撵出去需要这么大的动静吗?”沙棘将信将疑。
“姐姐生气了吗?”她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摇摇沙棘另一只健全的胳膊,撒娇的问。
“还好。”怎么可能不生气,但是事情暂时还不知道什么回事,说不上怪不怪的。
“姐姐,砸坏的东西我会赔给你的。”
沙棘站起来,“好。”
“姐姐今天是一个人去的医院吗?”
“额?”不好让她一个人收拾家里,沙棘也跟着打扫起来,在她询问之前,她正想着怎么让她搬出去,就算母亲对她印象不错,但是才住了一天她就可以把公寓弄成这样,沙棘实在不能容忍,“是。”
“姐姐知道付谙住在哪儿吗?”明明发了一个外滩见面的信息,可是他为什么没有过来。
沙棘不言语,她不可能不知道,所以撒谎没有意思,再加上付谙本不想见她,沙棘选择不言语。
“付谙搬家了,我没找到他。”
沙棘调出了小区的监控录像,但是并没有出现笋襄所说的野猫什么的,就只有她回到了公寓然后再没有了动静。
这是什么样的女孩子?一切都是她自导自演吗?原因是什么?
沙棘的脊梁骨发凉。
沙棘当天晚上为笋襄找到了住所,她还有十几天才开学,不可能让她一直住在自己公寓,这样的风险实在太大了。
在付谙的住所住了两三天,每次他回来的时候沙棘都已经睡了一个回笼觉了。
听见声响,沙棘开门出来,正好看见付谙倒在了沙发上眯上了眼睛。
沙棘还想聊一聊笋襄的事情,但是似乎已经没有什么所谓了。
“有那么累吗?”沙棘问他。
付谙眼睛都没睁开,只是点了点头。
“你都在干嘛,生活作息那么乱?”
付谙睁开眼睛看着她,“也不是很乱。”
“那你是出去鬼混了吗?”
付谙看着沙棘的眼眸清明,但是还是掩不住奔波了一天的疲怠劳累,“没有。”
“能告诉我吗?”
“你想知道吗?”
沙棘点了点头。
“你还是不要知道,有些危险。”他的声音很轻,还有些沙哑,带着魅惑的味道,沙棘看着他帅气的侧脸,鬼使神差的,吻上他的薄唇。
付谙先是有些吃惊,意识到这是真实存在的触觉之后,伸出左手按住她的后脑勺,一个两情相悦的深吻,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沙棘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举动,就已经被动的承受在他炽烈的唇舌的追逐之下。
激情在两个人的血脉里蔓延,暂时的搁置了彼此的理智,付谙的吻由沙棘的唇角绵延到她敏感的耳垂以及颈项,他小心翼翼的将她安放在沙发上,抬起她的受伤的一只手,他像是面对一个失散多年的珍宝,惶恐而又膜拜,他一丝丝的感受她的曲线以及她肌肤的温度,她有些害怕,还有些颤抖,付谙伸手蒙上了她的眼睛,一点点的碾磨,一点点的吻舐。
沙棘颤抖的越发的厉害,她摆脱不了自己的恐惧,但是又无法否认自己已经意乱情迷。
意识到这些,付谙妥妥的紧紧的抱住她,让她不要害怕。
“付谙。”
“嗯。”
“付谙?”
“嗯?”付谙不舍得放开她,是真的舍不得,天知道他等这一天等了多久。
“我们是不是不应该这么做?”
“是。”
“我们该怎么办?”
“凉拌吧。”两个人相视苦笑。
开虐了,大家做好准备哇*^__^*
作者有话要说:
☆、缠绵的吻(甜)
星期六的早上,上海的天空一片阴霾,阴云之下狂风大作,街头的枝丫浓木的枝叶在各种风势之下调整着不同的朝向,偶尔有吹落的广告牌无力的飘荡,伴着阵阵的犀利的声音,路边的行人被狂风以及狂风卷起的细沙弄得满是狼狈,纷纷戴上了口罩和墨镜。
山雨欲来风满楼。
付谙早早的已经醒来,耳边伴着沙棘浓重的呼吸声,她就在自己的怀里,眉头微蹙,睫毛浓密挺*翘,鼻梁微挺,鼻翼随着呼吸张合,嘴唇嫣红,呼吸紊乱的时候就会微微的张嘴配合。
沙棘睡觉的时候喜欢岔腿,平日里说说还是能改掉,但是睡梦里这是一个潜意识的动作,付谙只能够将她两条白皙长腿压制在自己的腿下。
如果昨天晚上他们都能够少却一份理智,如果付谙足够狠心,他们的距离应该可以更近一步。沙棘的体温和呼吸撩拨的付谙心神不定,付谙小心翼翼的起身去到卫生间冲了一个凉水澡。
今天的任务惊险繁重,付谙熬了一锅皮蛋瘦肉粥,自己喝了一碗,然后又将电饭煲调到了保温的模式,一切就绪,他套上了一件黑色外套,侧背上笔记本电脑,最后看了一眼沙棘依旧熟睡的样子,这才放心的离开。
付谙不让沙棘知道的事情,沙棘总归能够用自己的方式了解。
只是短短的五分钟时间,沙棘粗粗的刷牙洗脸,匆匆的套上了衣服和外套,瞄了一眼窗外的天气,顺手带上了口罩,然后急忙的赶上了付谙的脚步。
头发飘荡的比女鬼还要肆意,沙棘在楼道间小跑了起来,楼梯的窗户打开,狂风吹了进来嘎嘎交错作响,沙棘走进电梯,带上口罩的同时顺便用发带把头发简单的绑在了后面。
时间紧凑,沙棘出了公寓大厦在昏暗的人群里努力的搜寻着付谙的踪迹,本已心灰意冷觉得自己应该跟丢了,但是就在一个不经意,沙棘遥遥的看见了付谙走在三两个挡住自己实现的行人的前面。
只是他穿了一件黑色外套,竖起了黑色外套的连体帽子,后背上斜背着一个端方四正的东西,不太认得出来。
沙棘一路尾随着他,经过西街,经过公园,狂风裹挟着细沙袭击的厉害,沙棘模仿着路人弯腰前行以减轻阻力,鼻子里一阵不可避免的焦躁的沙尘味。
付谙停在路边,沙棘艰难的朝着他的方向向前走去。
等车的行人众多,一辆出租停在了付谙前面,司机摇下了车窗询问付谙是不是他叫的车,付谙拿出手机给他看了一下,然后上了出租。
这个时间点等车是一件麻烦事,沙棘凭着强大的人品和不可阻挡的运气在路边伸手招车,恰巧有一位老婆婆乘坐出租在这里下车,沙棘连忙的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然后指引着司机师傅跟着前面的那辆车就行。
自得其乐的紧随其后,沙棘颇有一种特工007的优越感,她坐的偏向窗外的座位,然后把窗户摇了上去,看着后视镜整理了一下被风刮的凌乱的头发。
这一段路程大概有一个小时,沙棘聚精会神的盯着付谙所招出租的方向,越看越觉得奇怪。
沙棘迟疑的拍了拍司机师傅,“姐,你说前面那辆奥迪车是不是也一直跟着前面那辆出租呀?”
司机大姐点了点头,“从你上车我就看见那车了。”
“你们是搞什么工作的呀?”大姐开启了刨根问底模式,沙棘讪讪的笑了。
手机铃声适时的响了起来,沙棘看了来电显示,按了接听键放在耳边。
“你跟在后面干什么呢?”
沙棘拍了拍额头,这才想起他不久前告诉自己过,他在自己的手机上安装了定位软件。“这个不重要。”
“那什么重要?”付谙看了一眼后视镜,看见了沙棘的出租,也看见沙棘出租前面那辆奇怪的奥迪。
“你后面那辆奥迪跟你一个小时了,你是不是?”沙棘看了一眼旁边的司机大姐,“那啥了?”
“如果我那啥入狱了,你会怎么做?”
“什么怎么做,你不要吓我啊,爸妈知道我们两个在上海相依为命,要是你有什么三长两短,”沙棘蓦地红了眼眶,顿了一会儿,这才抑制住了自己哽咽的情绪,“我不知道怎么向他们交代。”
“你呢?你会来看我吗?”付谙给司机换了一个地址,司机在前面的双行道换道往回开。
奥迪毫不犹豫的跟了上来。
“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我告诉你,我现在很认真,你现在到底在干嘛?”
“能回家说吗?现在不方便。”
“那你告诉我你会有危险吗?”
“不会。”有危险,但是依旧可控。
“我担心你。”这么长时间,自己竟然对付谙的作为和工作毫无知觉,沙棘挂了电话,摸了摸自己心脏的位置,虽然自己的脑子里每天勾勒的描绘的都是探险暗黑的漫画故事,但是这样的事情真正发生在自己的身上,自己立刻少却了漫画人物的所有主角光环,没有勇敢,没有视死如归,没有强悍的体魄,没有特异功能。
沙棘现在满脑子想着的都是如何平安无事,如何波澜不惊。
戏剧冲突制造的多了,这下子报应来了,沙棘拍拍后脑勺,努力让自己兴奋起来,努力让脑子运转的快一点。
大概又开了半个小时,穿街过巷也没有拜托掉奥迪车,付谙让司机在中心广场停下,然后付钱下车准备过人行道。
奥迪车随后停下,下来一个上身穿着白衬衫的体格强壮的男人,他和车里的司机说了一句什么,奥迪车从他身边驶过。
人群拥挤,狂风不止,天空弥漫浩瀚的霾色中零星的滴着几滴小雨,那个男人等在付谙的身后,付谙回头看他一眼,传递了一个轻蔑且奚落的微笑,男人低下脑袋,视若无睹。
隔着人群,付谙看见不远处的沙棘小跑着过来,这个时候,绿灯已经亮了。
付谙等在了原地,那个男人犹豫了一会儿,他显然已经知道了自己已经打草惊蛇,只能和大群人一起过了人行道,不时的回头张望。
付谙转身想要走进沙棘,只看见沙棘有意且巧妙的重重的撞在了一个男人身上直接倒地,付谙的视线和那个男人的视线相交,他大致的知道了沙棘这个动作的意思。
沙棘好不容易结疤的伤口再次裂开,由此吸引了大批围观群众对被撞男人的谴责,男人急欲脱身,沙棘紧紧的抓住他的袖口。
男人怒了,“你有毛病呀走的那么快。”
“是,我有毛病,你没有毛病不也一样撞到我了。”女人撒泼的本领是天成的,根本无需指引。
“你他妈放开,我还有事。”
这话一出,旁边观望的大妈顿时火了,“你这小伙子怎么说话的,你撞到人家姑娘手都受伤了不知道道歉还骂人家,你是中国人吗?”
什么都要和中国人扯上关系,沙棘也是佩服大妈的口才,男人被一群大妈围困,沙棘看见付谙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内,这才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但是大妈们怒火极盛,沙棘只能劝慰激愤大妈们的情绪然后才和那个男人同时脱身,男人狠狠瞪了沙棘一样,不好动嘴骂人,然后焦头烂额的环视一圈离开。
沙棘的左手手掌按压在右手溢出点星鲜血的胳膊上,吃痛的龇牙咧嘴。
这下好了,付谙被所有人都跟丢了,风刮的越来越凶猛,一根断裂的树枝从沙棘面前呼啸过去,沙棘愣了一下,顿时大雨滂沱。
沙棘疾步躲进了维多利商城,一楼餐厅的人挤得人满为患,沙棘无耐转身去二楼。
商场上大屏LED上播报着有关天气的新闻,提醒居民注意出行安全,“今年第6号台风“沙暴”于今天凌晨4点钟在西北太平洋洋面上生成,中心附近最大风力有8级(18米/秒),中心最低气压为998百帕,7级风圈半径100…200公里。“沙暴”将以每小时5…10公里的速度向西偏北方向移动,强度逐渐加强,现已登陆上海,广州,福州等城市,敬请居民出行前做好安全防范。”
沙棘走在一个落地玻璃前看着自己已经淋湿的头发,于是反手解开了后面头发的发带,披头散发下来,左手不甚方便的拍打着湿漉漉的头发。
一个白色毛巾落在她的头上,沙棘豁然回头,看见的是付谙气定神闲的一张脸。
沙棘刚要开口起骂,付谙以唇堵住了她的嘴。
一个缠绵的吻,堵住了沙棘所有情绪的出口。
头发依旧湿漉,但是不再滴水,付谙将手里的衣服递给沙棘,然后示意她去卫生间里外换好出来。
沙棘身上的衬衫牛仔紧紧的粘吸在身上极不自在,所以她更换的也很快。
“好了?”付谙等在女厕出口,刚淋过雨的某人看起来有点出浴美人的味道。
“嗯。”就是手上再次缠好了纱布,不是特别的舒服。
“我带你去个地方。”付谙站了起来,从背后拥着她朝着出口走去。
作为亲妈,我觉得吧,他们必须甜一段时间,虽然不长,但是以后的岁月里面总归还是有些值得回味的东西存在。
大家一定要积极留言,爱我你就抱抱我,不然的话,我会很伤心滴。
作者有话要说:
☆、我想要你,现在就要!!
付谙的手掌依旧冰凉,沙棘紧紧的握住。
“我喜欢你今天的衣服。”
“为什么?”
“酷酷的。”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拌着小嘴从员工通道出了维多利,不出几步,风雨还来不及浸湿两个人的衣衫,两个人就已经进到了地下通道,通道里面完全感受不到路面世界的风雨狂暴,只有来来往往匆匆忙忙的行人。
“我问你一个问题?”
“说。”
付谙一只手搭在沙棘的肩膀上,护着她另一只手上的胳膊。
“你最先租的房子上面泼了一些油漆,写的都是恐吓的话,他们是不是恐吓的你?”
“嗯。”付谙回答的漫不经心,身心依旧警惕着周围的人群,百分百确定自己已经甩掉了那群人。
沙棘感觉自己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抬头看着他,“你是因为这个才搬走的?”
“是也不是。”付谙笑笑,眼眸里呈现了不同以往的温柔。
“怎么说?”沙棘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自己没有开玩笑,她很重视,也很正视这件事情,所以,“你最好坦白从宽。”
“看路,”付谙板正她的身体前行,“我们的工作就是破坏别人的既得利益,因此被被人嫉恨是常有的事情,往坏的说我们是破坏者,往好听的讲,我们是在治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