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的咬住他的胸口,回应着灵魂的荡漾颤栗。
他沉迷的望着她,恨不得能够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似乎这样,就无需经受与她的分离,也不用多余的揣测,和她共享一个魂灵。
“我爱你。”说话这句话的时候,他报复挺进她的身体,她瑟缩了一下,被折磨到只剩下吐纳和呜咽。
她本真的仰起脸来舔*舐他的胸口,他报以更加狂热的回应,用手,用嘴,用身体,她在他的身下,辗转紧握支离破碎,甚至尖叫起来。
激情高涨,他将种子喷射进了她肥沃的土壤,余韵绵长,他们紧紧依偎。
身心陷入了极度的疲倦,她蜷在他的怀里,不一会儿,沉沉睡去。
他只是抵着她的额头,细心的勾勒着她的睡态,为她盖好了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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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棘醒过来的时候,大巴的时间已经错过了,身边依旧是狼藉的战场,付谙坐在床沿,背对着她,赤裸的上身有着明显的指尖刮痕,红红的,绵延着好几条暧昧的痕迹。
沙棘觉得呼吸都很艰难,她是鸵鸟,即使他不喜欢她这么做,现在和以前,她都只能像鸵鸟一样的应对,丝毫没有选择。
就像经脉忽然通畅,沙棘闭上眼睛浅喘,想来好多蹊跷,他连山浦携带乙肝病毒这么秘密的事情都能调查到,怎么能够不知道自己和他的真实关系。甚至外婆的病情,或者都是他编造出来的谎言,如果是这样,他连韦恬都骗过了。
他知道自己所有的处境,却还是让自己无路可退。
一直以来,自己对他的了解不过皮毛,不管是他孩子时候的调皮内向,还是青春期的不羁叛逆,或者是现在的成熟内敛,他总是心思缜密的和世界隔着一层防备的距离,有时候他会像亲爱的人敞开所有心房,但是大多的时候,只要有一点距离,她就看不透他。
这是不对等的,因为他对自己的了解,深入骨血。
付谙的手掌一直握着她的脚腕,她瑟缩一下,他就知道她醒了。
他的身体再次靠近,体温一点点沁入她的皮囊里,他的唇浅尝辄止,从圆润的小腿绵延往上,宽阔的手掌在她的柔软部位细细揉捏,薄唇还在她的腹部,到她光滑细致的腰际,再往上,所有温软颤栗似乎卷土重来,迫于无奈,她睁开了眼睛。
这样的挑逗像是一个游戏,他只是笑眯眯的看她睁开了眼睛,似嗔还怒,脸红的像一个红富士苹果。
沙棘不喜欢他轻佻的样子,却也不喜欢自己忠诚的反应,他再次拉开拉链,沙棘全然清新,重重的想要推开他。
他的动作克制缓慢,牵着她的手,直到让她描摹出粗*硬的形状,沙棘血气冲上脑袋,骂骂咧咧一口气说了好多,身体涨的难受,不停的往后退。
他叫着她的名字,轻柔细腻像是对待一个婴儿,她退往哪里,他就分毫不差的黏过去,他的呼吸越发的急促,直到她退无可退,他轻咬着她的耳垂,先前的酥麻死灰复燃,情急之下,沙棘手足无措的接连骂了好几句日语。
她被推向墙边,光*裸的脊背正对着冰凉的白色墙壁,和她象牙般的肌肤交相辉映,她的双腿被暧昧的折成M字形,看起来魅惑异常。
“我们不能这样,为什么总是这样?!”沙棘恨极,一时没哭出声来,声音断断续续,双手付谙困住,拉到她的头顶之上。
“对不起,沙沙,我也不想这样,我控制不住了。”
他亲密无间的又靠近了一点,直到身体贴合的丝毫不差,他的眼里泛着饿狼捕捉猎物时候的精*光,凶*猛的向前一挺,两个人结*合的紧*致深*入。
沙棘一口气没喘上来,身体拱起向前,绷紧了线条。
“你会让我恨你的!”沙棘咬着嘴唇狠狠的瞪他,眼眶再次酸涩,他只是吻的更加温柔真切,不管不顾,像是迁就的去哄她。
“恨就恨吧,你一直就想爱这样,我成全你不好吗?”
“……”他总是让自己无言以对,好多情绪说不清道不明,她真的想要痛痛快快大哭一场,可是最终,她只是双手缠上他的颈项,只有这样,才能承受他炙烈的攻击。
她颤抖的跪在原地,无措的反手抵在栏杆上,身体不断的变软,不断的呻*吟乃至尖叫,最后就像是一掬清水,如影附形,她想,或者这样死去,会不会是此生最为圆满的方式。
他喜欢她的叫声,他在她耳边轻语,诉说爱意,他让她叫的大声一点,她反对,却总是无能为力的被他掌握。
他是她的恶魔,掌控着她的喜怒哀乐,总是在她无力抵抗的时候更深入的,更缠绵的撕咬折磨,仿佛这样,就能够弥补过去五年的空洞。
一场厮杀结束,罪恶感在充满暧昧味道的房间扩散开来,丝丝入扣,无孔不入。
沙棘的眼睛由始至终都是朦胧的,即使彼此身体靠的很近,可是心结不解,灵魂依旧隔离了闪耀银河的距离。
从自责到责怪,沙棘无话可说,眼圈红了一次,渐渐干涸。
付谙依旧搂着她,宠溺的看着她,无言以对的时候,从烟盒里面拿出一只香烟,然后一根两根三根,烟蒂充满了整个烟灰缸,浓重的烟味淹没了欢爱的气息,他些微粗糙的指腹流连在她的脊背上,仍然带给她悸*动和延绵。
突然门外有急促的敲门声,付谙俯身叮嘱她,“这边的事情结束,我们一起回去,就算你身上发生过什么,我们一起面对。”
敲门声持续不断,付谙叹了一口气,粗粗的穿上裤子,开门的时候隐隐露了一个小缝,面色不佳。
很少看见他这样,头发有些凌乱,胸口的位置布满抓痕,但神情比以往抖擞精神。
程铎顿了一下,这才开口,“政*府那边的人过来了,给你打电话不通,他们已经等了有一段时间了。”
“让老张先陪一下他们,顺便看看一期的进展,我随后就过去。”
“那好,那我先去。”
“嗯。”程铎还没来得及反应,付谙只是关了门。
愣在门外,思维扩散开来,事情越发的不可思议,他胸口的抓痕暧昧异常,只能是一种情况下发生,而这个房间里只住着两个人,那么那个女人……
心跳漏了半拍,隔着一层墙壁玻璃,他隐隐的听见了熟悉的女声渗透出来,声音听不清晰,却似嗔怨。
去到浴室冲了个澡,付谙换了一身衣服出来,沙棘用被褥牢牢裹住自己,缩起身子防备的像个虾米。
“我很快回来,你等我。”
沙棘看着他,神色不明,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杂乱的心情里面到底什么样的情愫占得比重稍大,是安于现状的怯懦安逸还是覆水不收的羞愧,但是最终,罪恶感还是战胜了所有的侥幸心理。
只是稍稍清洗了一下,换上了新的一身衣服,他顿时像是回到了年少时光,他还是如同以前一样清秀俊朗,眸眼里涌动着叛逆桀骜的恶劣因子,却又比那个多了不言自明的成熟稳重。
“你有什么资格让我等在原地,婚姻,孩子,你能给我什么,这些幸福最基本的东西你都不能给我,我们何苦相互折磨?”
“我是没有资格,但是你说过这些东西你无所谓的。”他深深的稳住她的嘴唇,不由抵抗。
“我现在后悔了,我早就后悔了,所以我才会离开你。”沙棘看着他,近乎绝望的眼神,“我后悔了,你已经没有理由继续困住我。”
“后悔了就给我一个吻。”
付谙眼里蕴着温柔的微笑,沙棘踟蹰了一下,像是小时候,他要恶趣味的时候总是先要这样。
“给我一个吻,我就放开你。”像是在讨价还价。
沙棘想了一会儿,坐起身子,不顾被褥滑落的风险,生冷不忌的吻上他的薄唇,付谙调教着她,“热烈一点。”
沙棘无法,披荆斩棘,与他唇齿相依,耗尽了最后的力气。
但是付谙反被动为主动,宣发着自己的怒气,沙棘知道自己又上当了。
“你就那么巴不得离开我吗?”付谙看着她,吻得深切,冷笑出声,“这么强迫你,我自己都觉得可笑。”
“付谙。”沙棘只是暗暗的叫着他的名字,苦涩,还是苦涩,抑郁能够让人去死,沙棘觉得自己可能是下一个。
“在这里等我,乖乖的,我很快就回来。”
没等到她确切的答案,她也不会给予确切的答案,他重重的握住她的手掌,给予她最后的力量。
他的身影挺拔,在床边站了起来,随手将散落在地上的皮带拿起来锁住她的双手,沙棘惶恐到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双手更是死死的锁住他肆意游走的捆绑。
明明已经锁住她,付谙微不可闻的叹息出声,转而温柔的解开了对她的束缚。
“就这样吧,”付谙松开她的手,看着她惊恐的看着自己,他说,“如果回来我再看不见你,这辈子我们都不要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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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你很聪明,一直装糊涂
床上的水渍已经干涸,沙棘坐起了身子,骨头就像散架一样提不起力气,脚背着地,地面上冷冰冰的散落着激情时褪下的衣服,空气里还潮弄着当时的暧昧气息。
叹了口气,胡乱清洗了一番,镜子里的女人面色红润如花美眷,皮肤里凝结着欢愉的粉色,眼眸清亮,光彩照人。
这样的女人,带着诱人的成熟韵味,沙棘不得不苦笑一声。
沙棘一把扯下了床单,又将房间地上所有他的衣服一一捡了起来和在一起放进了洗衣机,趁着洗衣机工作的空档,她来来回回的将整个房间清理了干净。
打开窗户,大风卷了进来,带着十足的寒意,又投射了些微的光芒,沙棘呆怔在原地良久,背上了自己的单肩包,慢慢的走向房门的位置。
手触到门把的时候,她只是低叹了一口气,将额头抵在房门上,站立良久。
城建的官员对于近郊这次的事情感到抱歉,付谙心不在焉的陪着他们,对他们的补偿方案也听得有心无力,只确定到他们一定会保证剩下二期三期工程的顺利进行的时候,他才定定的点点头。
晚上还有饭局,是为城建的公务员接风洗尘,付谙只是说自己身体不适,然后让近郊的负责人全程陪同。
打发了他们,付谙在办公区又坐了一会儿,天色已经彻底漆黑,付谙拨通她的号码,却迟迟无人接听。
回到套间的时候,房间里空无一人,她只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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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西城的路依旧坎坷,沙棘花了比平时多出两倍的时间和三倍的人民币才在凌晨的时候到达西城市区,去到市区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赶到西城派出所给外国友人山浦保释。
警察显然对面前两个日本人不耐烦了,沙棘只保释一个,警察只能失望的和另一个日本友人四目深情相对。
山浦脸上有着明显的伤痕,嘴巴溢出的血渍还没有干。
沙棘一反常态不闻不问,跑到马路牙子上面招手打车,山浦在她身后拉住她,然后拖着她去到附近的日本餐馆吃了一顿大餐。
沙棘依旧愁眉苦脸,不言不语。
“你都不问我吗?”三文鱼味道不错,山浦放下了刀叉。
沙棘像是没听见,山浦站起身来摸了摸她的额头,额头烫的像是着火了一样。
山浦有些歉疚的看着她,“你不用回来的这么着急,我在看守所里多待一会儿也没事,中国警察都还挺风趣的,你……”
“不是因为你的原因。”沙棘疲倦的笑笑,“我终究是要回去的。”
“嗳?”
隔着落地窗山浦的视线顺着看守所的位置落在了另一个男人的身上,他看的失神,沙棘只是顺着他的方向看下去,沙棘对他还有一点印象,应该就是和山浦有过性*关系的对象,山浦Whatsapp上的上一条说说的照片就有他。
那个男人保释了看守所里那个不知名的日本男人,出了派出所的大门,两个人直接就在门口争吵了起来,被保释的男人看起来盛气凌人急火攻心,嘴里骂骂咧咧不断,活活像一个捉到丈夫出轨的妇人。
“沙棘,我告诉你我的故事好不好?”山浦笑意盎然的看着她,饶有精神。
沙棘只是点点头。
“你看,”山浦指着窗外的两个打着雨伞的男人,“撑着雨伞的那一个,”就是沙棘有些印象见过照片的那个男人,“就是把我掰弯的人。”
“掰*弯?”三文鱼的味道鲜美,沙棘漫不经心的问他。
“那个时候不懂事,心智不全,就和他在一起了。”
“然后呢?”
“没有然后,他毁了我,又抛下了我,和,那个他,”山浦指了指那个男人身边剑拔弩张的男人,“一起回来了中国。”
他们已经拦了一辆出租,撑伞的依旧撑伞,一只手拉开车门细心的护着那个男人进去,那个男人“嘭”的关了车门,直接让司机开车扬长而去,只剩下撑伞的男人愣在原地。
山浦苦涩的笑笑,“我现在让他们的感情生了嫌隙。”
“你就是为了这个陪我回来的?”
“也不全是,关键还是想要帮你。”山浦笑笑,有些心虚。
“当时你说看重我的才华也只是闹着玩的吧,因为我的简历上写的我的籍贯让你很感兴趣?”
“这你就误会我了,我是真的看上了你的才华。”山浦的笑容带着明媚的春光,从任何的角度都看不出他的心事重重,不像自己,稍稍不悦就会写在脸上。
“其实,沙棘,”山浦郑重的看向她,“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们真的可以成为一对,这样,既可以方便你拿到日本国籍,又可以了却我们彼此的一桩心事,到最后,或许,我真的可以爱上你也说不定。”
他的声音很低,却很虔诚。
“其实我真的很不错,结婚的话,我会是一个很好的丈夫。”
沙棘的笑容很谦卑,神情或许有些慵懒,但是语气却比以往笃定,“我知道你是一个好人,但是我只是突然觉得生活还是需要多一份敬畏。”
“嗯?”
“我或许一辈子都不会再触及婚姻这个话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