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狮的新娘(伪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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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狮的新娘(伪兄妹)-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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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

    喜欢我吗……

    喜欢我吗……

    那我们在一起吧……

    为什么不呢…

    “不!”脱了小丑服的银森靠在洗手盆上,冰冷的水流顺着脑尖蔓延向脖颈,这让自己舒服了一些。

    头又开始疼了…又是那种抽动神经的裂疼,比起这个…竟然还凭空出现了声音——是她的声音,一直在索求着:“想要我吗?”“不要丢下我一个,哥哥!”

    “不!”他指尖摁着脑门,现实和迷幻他还是分得清楚的。他明白那单纯的小狐狸不会说这样的话,那份痴想化作的梦魇,现在活生生地啃食他的精神。

    那甜甜的声音还在哀求着:“他们看不上我,他们当我是傻瓜,只有你,我的哥哥才会这样傻傻的爱我。”“我跟了别人会受欺负的。”

    “哎,别说了,求求你。”卫生间的银森自己一个人诡异地在自言自语,头磕在洗手盆上,水开到了最大,他希望这能浇热他那狂热的心以及病态的痴想,那份苦涩的裂疼能否缓解他都觉得无所谓了。

    而如今在会场,天空蒙了层黑影,遮蔽星辰,正在跳舞的米米心里堵得荒,她的第六感告诉她有什么不幸的事发生了。“对不起了,蜗牛君,我得先走了。”她一脸焦急地说。

    “可,好像快下雨了耶,等会河马君的车能顺便载你回去。”

    “不了…”米米冲出场外,拍了拍发闷的胸口,好像在预示着她赶紧回家,家里有人需要她。唰!跑到半路,瓢泼大雨下来了,她顾不得那么多,皱着眉头扛着雨回到了家。庭院的道非常漫长,米米紊乱的步调溅起掺水的泥沙,弄脏了衣服和长发。她来不及喘气,终于冒着不舒服的雨回到家中。

    当她打开灯,却发现银森正躺在地上,身子湿透,面容扭曲,嘴里絮絮叨叨着不明的梦话(七)

    银森在做着梦,漆黑的连夜,或许是胆小鬼的最爱。这里什么棱角,什么光彩都没有,只能听见声音。

    他坚定地说:“我发过誓言,我会以哥哥的名义,永远爱护着你。”

    他勇敢地说:“但我喜欢你,偷偷喜欢你,很久了,一直喜欢你。”

    他悲伤地说“可即便如此,我们还是不能在一起。”

    因为…

    “嗯…”银森从只有灵魂之音的梦中醒来,他躺在床上,盖好了被子。

    “太好了!”米米换了热茶,“狮子王,你昏在地下,可算吓死我了。”她像一个劳累收获的孩子,绽放笑颜。“狮子王,你没事吧?”

    “是你…把我抬到床上?”他捂着脑袋想着这得费这女孩多大的力气。

    “嘻嘻…狮子王醒过来就好,”她低着头说:“是不是舞会上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如果是这样,我们再也不参加舞会了吧。”

    “呵呵…”头还是疼,银森强装精神地笑了。现在那可爱的小狐狸,有活生生地出现在他眼前,心里一直惦记着他。“哈……”似嘲笑似叹气的声音,他缓缓地说:“过来一下,好吗?小狐狸。”

    “哦…”米米信任地凑过脸。银森将痴痴的爱恋化作轻轻一吻,微抚在她的额头上,如沉睡之花般寂静,如悬空之铁般轻盈,在他心中,却如砂糖糕点般甜蜜,滋润了悸动的心脏,缓解了裂痛的头脑。

    “…哎呦,好痒,嘻嘻。”米米害羞地摸摸头。“狮子王,怎么突然这样?”

    “别怕,这…这是晚安的吻而已。”如从美丽的梦中醒来,他苦笑道。“哥哥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我发过誓言,我会以哥哥的名义,永远爱护着你……

    但我喜欢你,偷偷喜欢你,很久了,一直喜欢你……

    可即便如此,我们还是不能在一起……

    因为…我的命很短,我们一起不会幸福…

    但是,一个晚安的吻,总该可以吧。

    “哈秋!”一阵喷嚏声让银森回归现实。“哈秋!”米米下意识地颤动身体,水花四溅,忽然冷风吹过,她不禁环住手臂发抖起来。

    “你这笨蛋!“银森赶紧掀开被子。“你淋雨了?”

    “咳咳,赶着回家嘛。”米米突然觉得难受起来,银森赶紧起床关上窗户,摸摸她的脑门。“你烧得很厉害!哎,先给自己换个衣服不会吗?为什么要管我呢?”

    “……不要……”米米昏昏沉沉地说:“发烧而已,咳咳…我不怕。哎,咳。”

    “别说话了,先换衣服吧…”银森无奈地皱皱眉头,以为像平常小病一样好好照顾,像平常一样好好照顾她,她就能慢慢康复,没想到这只是噩梦的开始。

    或许,这正是老天的恶作剧!

    作者有话要说:

    ☆、迎接未来

    (一)

    一个月,对毕业生来说,假期才刚到一半,夏意未至,蝉声仍未退散。米米躺在了病床上,打着点滴,笑得很虚弱。

    “还以为是小小的发烧,咳嗽,没想到会这样反反复复,一直没根治好!” 银森修长的手指盖在她的额头上,明明已经不再发热,小狐狸苍白的脸色仍旧叫他挂心。“看你还敢不敢冒雨,今天还昏在地上。唉,净给我添些麻烦。”

    “突然间眼前一黑…脚一滑就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米米用微微发冷的指尖在银森手心上写下“对不起”。

    “……”银森眉头一松,气早就跑刀九霄云外了。他为她倒来一杯温水。“多饮水,你也康复得快些。”

    “抱歉,让你担心了…”米米乖巧接过杯子,温暖的水刚送入口腔,喉头猛地一阵紧搐。“咳…咳…咳。”刚喝的水全被呛出来,被子被沾湿。

    “唉,还说好多了。”银森无奈地叹了口气,抽出旁边的纸巾,把呛湿的地方一一抹净。“我开始以为只是发烧而已,应该早点带你来医院的。”他内疚地叹气,毕竟米米得病,全怪他这个哥哥。“原谅我吧…”

    “不不…这不是狮子王的错”米米摇着头说:“是我吵着不愿来,我觉得医院是很可怕的地方。”她激动地抬起头。

    “因为有苦药和牙医?”银森用单薄的被子环住她,末夏的晚风还是很凉的。

    “才不是呢…”她躺在床上,手稍稍撩动散落的发丝,恬静的脸庞对着天花板,“我想起了我的梦,狮子王!”

    “……什么?”她那苦涩的眼神让银森不安。“是什么样的梦。”

    “满怀希望地一次一次去医院,却一次比一次更虚弱的梦。”米米静静地说:“第一次来医院我还能小跑,第二次连站都站不稳。到了梦的最后,没有第三次…哎呦!”她的额头被轻轻敲了一下,“不要老胡思乱想,并且做这些不吉利的梦。想象力要用来让自己开心!”银森又不满地轻敲她的头,“没有第三次,是因为你已经康复了!”

    “…高中补习好像开始了…”米米内疚地说,他们两个读的高中,在未开学前就要求补习了,而狮子王为了照顾自己耽误了课程。

    “那有什么大不了的…”银森自信地笑道。“这个问题你不比费心,好好调养身体,你也能慢慢跟上。一两天没去也完全没问题的。”

    “嗯。狮子王你这么聪明,一定没问题的。“米米惬意地说:“等我好起来,这次我要认识好多好朋友,那时候,我一定是健康地到处跑跑跳跳的女孩子。咳…咳。”过度的激动又让她喉头紧搐。“咳…”

    “哎,我说你…”

    米米用手指颤颤巍巍地做出V的手势。“到时,我跟狮子王又能快乐地牵手上学了。”仿佛是要安慰他似的,米米又坐起身,断断续续的说:“想跟狮子王…一块上学,想吃狮子王用电饭锅做的面包,和煎的边缘焦糊的鸡蛋,还想…咳。”

    “别说了。”银森心里在滴血,他强忍着眼泪,双手轻轻撩动她的发丝,指尖触碰在特定的穴位上,便用心地按摩起来,至少这能让她舒服些。

    “嗯…”有暖流从脑门回流入心脏,米米缓和地说:“想和狮子王…一块儿…”

    “……”银森久久在呆立在原地,好像又有股不寻常的东西灌入脑中。“……”

    “哥哥,在一起吧。”“你爱我,我也爱你。”“为什么不呢?”“你讨厌我吗?”那妖惑的声音响彻银森整个脑门,他又出现了幻听了。虽然声音是米米,但银森知道不是她说的,而是他并非本意的幻想。他脸部开始狰狞扭曲起来。

    “啊!…狮子王,你怎么了。脸色铁青耶。”

    “哎…小狐狸,我一定得走了。”他松开手指,捂住脑门。“你好休息…”

    “嗯。”米米只是单纯地认为银森是照顾自己太操心,所以累坏了。“我会好起来的,加油!”

    “嗯…加油,”银森狼狈地出了病房。

    又是幻听,像谜魅的梦搅动心房,又像勒紧的藤蔓的一样缠绕他的脑部神经。“哥哥。”“哥哥。”“我喜欢你…”头又开始裂痛的,他觉得不妙,去向私家医生寻求帮助吧,毕竟他是少有的,还没抛弃他们家的人。

    (二)

    “喂,是刘叔叔吗?”

    “……喂!银森,这么晚,“私家医生的语气有些沉重。“难不成,发生什么事了?”

    “我听见不该听见的声音了,那声音似乎在渴求着,”银森难以启齿地说:“让我霸占米米,诱惑我跟她在一起…我很困扰。”他深吸一口气,说:“你知道的,我们是亲兄妹,不该在一起的。所以那声音,真的让我很困扰,”

    “呐…孩子。”电话中传来温和的语气。“对于这个井中病,是时候让你知道内情了。”

    “……”银森在电话那头冒着冷汗。

    “我也是听你爸爸说的,不到一百年前,你们李家比现在还要繁盛得多,你住的洋宅也不过是你爷爷的一栋别墅。那会是好像正是提倡思想解放的时期,你们家出了不幸的事——有一对亲兄妹相爱了。”

    “…那种事!”银森惊讶地咂舌。“思想解放也不能…”

    “兄妹俩从小依恋在一起,他们的爱情当然得不到家里人的同意。并且,那会□□婆还说他们是家族中的耻辱,应该拖他们浸猪笼。相爱却不能在一起,兄妹选择落井殉情,就是你们家那口井”

    “是吗…”银森感叹道,这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事情还没完…”医生喝了口水冷静了一下。“那对兄妹死后,你们家的人就开始得怪病了。”

    “什么?”

    “你们家的青年男性会本能似的爱上自己的妹妹,并且会伴随剧烈的头疼,折磨他们的身心,严重还会精神分裂…”

    “怎么…”

    “孩子,听我把话说完。那年代,你们家里的人都认为是那对殉情的兄妹,他们的亡魂在诅咒他们整个家族,让家族的人兄妹相恋,不得善终。他们试图填平那口井。不可思议的是,那井竟深不可测,怎么推土也掩埋不了,病像瘟疫一样蔓延,你们大家族也渐渐衰败了……后来,我们医学工作者把这肮脏的诅咒称为“井中病”。”

    “但是,会爱上妹妹的病,还让我难以置信…”

    “我们找到一种合理的解析。你知道的,亲近结合容易生出羸弱的个体,生物间存在自然选择,为了保护种族繁衍,动物间会自然而然地拒绝亲近□□,这种叫基因保护。所以,在即便是从小长大的兄妹,也因为这种基因保护,也不会恋相爱。”

    “…难道说?”

    “对的,你们家男性代代相传的这种病,恰能解除机体的基因保护,让你们能够爱上“青梅竹马”的妹妹…”

    “…是吗…”银森脸白得像纸一样,仔细想想,爸爸好像也患这种病,并痛苦地爱上自己的妹妹。

    我也是这样吗?

    也许,从孩童时期那违背本性的占有欲,本身就是强烈而病态的爱吧。

    “然而,这还是不行的。”

    “所以说,你爱上你的妹妹,也是情有可原的,毕竟日久生情…““不…不可以。我们不能在一起…”

    “就因为你不断压抑这膨胀的爱,这才导致你幻听吧?”医生难过地说:“就算是茶镰,他也是到了中年才会有这种幻听。证明你这些年来你压抑地很苦啊,年纪才那么小。”

    “……别说了。”银森不需要同情,“我都跟你说了,尽量保持心情愉悦。”医生沉重地说:“恐怕这些年来你过得很苦,这才加重你的病情,让你出现幻听。笑口常开,就是让病不治而愈的秘诀。”

    “呵呵…”银森苦笑了一番。“尽量…”

    “你这种病虽然无药可救,但担忧、恐惧、悲伤这样的负面情绪尽量少点,这样你能好受些…头疼也少些。说不定,你还能活得跟正常人一样。”

    “…知道了。”

    “很晚了,银森,你先睡吧,保持良好的睡眠对身体很有帮助。”

    “别…刘叔叔。”银森问道他最关心的问题。“小狐狸…不是,我的妹妹身体,最近好像变差了…”

    (三)

    “什么,一场小雨就让她病倒?反反复复折腾了好一个月?”医生的语气甚是惊讶。“这…”

    “不过我觉得她应该…应该只是小问题。”银森自欺地说:“马上就能好起来了吧…又能活泼乱跳的…”

    “这不一定……”医生沉默了好一会,才开口说。“银森,你也知道。米米是你爸爸跟他妹妹结合生下的禁果。所以,米米身体应当比正常人要弱些,经常会有小病痛,甚至…一病毙命都是有可能的。”

    空间瞬间凝结,悲愤紧压心房。

    “一病毙命!别开玩笑了!”银森在电话那头咆哮着。“上天为了惩罚她,已经让她心智永远停留在孩童阶段,即便是再努力,也赶不上同龄人的小指头,这还不够吗?”

    “你冷静点…”

    银森的喊声在这空荡荡的房间中回响,他愤怒的双眼布满血丝,落下不甘心的泪水。“她很可爱,很乖,也很善良,什么坏事也没有做过,一心为别人好…”

    “你冷静点!”医生呵斥道。“我刚刚只是假设而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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