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少的神秘前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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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少的神秘前妻- 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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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现在回去也于事无补,与其浪费时间在来回奔波上,还不如借着这个机会,将这边的事情全部解决!
    樊雅醒来时已经是半夜,睁眼就看见熬不住依偎在她身边睡着的小隽,玉也似的肌肤显出几分孩子不该有的苍白,眉头紧紧锁着,也不知道做了什么梦,显出几分少年老成的感觉。
    樊雅轻轻抚着他的脸颊,微微惘然,她的固执与倔强,是不是也或多或少的也影响了这个孩子的性格?如果当初她能看的开些,或者选择截然不同的一条路,他是不是也会像苏佐那样活泼健康?
    “醒了?”
    旁边传来轻轻的脚步声,清冷优雅的听不出年纪的女音在身后突然响起!
    樊雅蓦然抬眼,讶然望着来人,脸上表情登时有些复杂。
    落地台灯的光影横贯在两人之间,仿佛光柱,隔绝着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她在这头。
    她在那头。
    光影仿佛不仅隔绝了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还隔出了那些彼此远离的岁月。
    相似的容颜上浮出几分相似的尴尬,默默对视片刻,樊文希首先转开眼,不施脂粉稍显苍白的美丽脸上有一瞬的不自在,她已经习惯了远远关注这个不听话的女儿,即使这样并不算亲近的姿态也让她多少有些不习惯。
    樊雅见她的动作,误以为她要走,微微一惊,下意识挣扎起身,无意中扯到肚子,尖锐的疼痛让她身体一颤,蓦然意识到什么,脸色一变,伸手捂住肚子!
    “孩子没事。”樊文希忙道,赶紧扶住樊雅,“不过医生嘱咐你得好好静养,也多亏了李教授,如果不是他,恐怕就真的保不住了。”
    樊雅心里微微一松,昏迷前的所有的记忆全部回笼,李恩婉定格在唇角的微笑,李教授的撕心裂肺,还有那抵上沈晏手背上的寒凉针管……她倏地一惊,一股寒意涌上全身,下意识紧紧攥住樊文希的手,“沈晏……沈晏他怎么样了?”
    樊文希怔了怔,脸上表情微微复杂。
    她大概知道沈晏跟樊雅的那些事,也知道那个年轻人在樊雅心里占据了十分重要的位置,但当樊雅不问她为什么会来,而是关注沈晏时,心里多少有些难受。
    她眸光微微敛了敛,“他还在加护病房,你放心,我们不会让他有事的。”
    樊雅悬着的心松了一半,挣扎着起身,“我要去看看他。”
    樊文希皱眉,“你现在得静养。”
    “我没办法安心休息。”樊雅固执抿唇,动作不经意间扯痛了小腹,突如其来的闷痛痛的她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脸上血色褪了大半。
    樊文希见状,眸光骤厉,猛地丢开手,厉声道,“你去,你现在就去,既然你都不想要这个孩子,别人为什么要替你担心!”
    樊雅身体一僵,僵硬抬头看向厉声呵斥她的樊文希。
    这些年,她什么事都做的妥帖理智,身边的长辈对她信任有加,平辈朋友性格中都有不管别人闲事的基因,小一辈的孩子更不用说了,别说是这样的厉声呵斥,就连是稍微大声的责备都鲜少听得到。
    这样的呵斥,真的是很久没听到了……过了这么多年,这么久不见,她还是老样子,还是自以为可以掌控她的人生!
    心里突然生出一股不甘,樊雅深深吸了口气,冷声道,“如果不是他,别说是这个孩子,我现在都死了!”说到最后,声音不受控制的加大,“关心,你关心过我吗,当年我被绑架,千方百计求人救我的是大哥,我的婚姻,是你想与容家达成战略同盟的跳吧,甚至容浔……如果当初不是你想方设法的想要收购左岸,甚至打压寰宇,容浔又怎么会因为疲劳旧病复发,到现在连什么都忘记了!你当时在做什么,是不是在跟某个小白脸亲亲我我?”
    樊文希瞳孔微微放大,愤怒之下,想也不想一巴掌甩过去!
    啪一声响,樊雅牢牢握住樊文希的手腕,与樊文希相似的年轻柔美脸上全是讥诮,“你以为我现在还是当初那个让你乖乖打的樊雅?”她猛地甩手,冷声道,“我的事,不用你管!”
    惯性之下,樊文希踉跄往后退了两步,好不容易扶住墙壁才稳住身形,盘好的发髻微微散落在发侧,显出几分憔悴狼狈,脸色更难看到极点,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樊雅没想到自己的动作会造成这样的后果,抿了抿唇,却也没说话。
    那些话,在她心里憋了太久,她以为自己会一辈子藏在心里,没想到,在今天这样的场合,她会这么不管不顾的脱口而出。
    那些话,确实是伤人的。
    多少是有些后悔愧疚的,她心里很清楚樊文希阻止她起身是为了她好,但只是她今天的情绪实在是太不稳定,急需一个出口,而对樊文希的怨也已累积到了一个顶点,又或许,是看到了李教授对李恩婉不求回报的付出,或者,是因为觉得当年或许就是因为樊家,才让李教授没办法替自己的夫人接生,导致一桩悲剧,又绵延出今天的惨事。
    又或许,这些都不是理由,只是她想说而已。

  ☆、第142章

“原来……原来在你心里,我是这样的人。”樊文希轻轻的道,面上隐隐怆然,“真是失败。”她闭了闭眼,将几不可见的失落掩去,又重新恢复了平素的冷静优雅,“你如果真的坚持要去,就让护士推你过去,我会帮你找护士过来,但如果你坚持,当我没说。”
    樊文希转身就出了门。
    樊雅看着樊文希的背影,张了张口,心底一瞬愧疚,终究,还是一句话都没说。
    房门轻轻合上,怀里突然传来极小声的声音,“妈咪。”
    樊雅回神,对上容隽清亮的长眸,孩子的眼神清透干净到极点,映衬出她黯淡难看的脸色,让她竟然有些不敢看自己。她勉强挤出一点笑容,轻轻抚了抚他的脸,“你刚才都听见了?”
    小隽犹豫了下,点点头。
    “是不是觉得妈咪很凶,很不可理喻?”回头想想,也觉得自己面目可憎。
    小隽迟疑了下,轻声道,“我来的时候外婆就已经来了,我看见她一直盯着你看,就像我睡觉时,你盯着我看一样。”
    樊雅心口一疼。
    以前年纪小,不懂得包裹在冰冷下的母爱,现在年纪渐长,又生了小隽,才知道母爱其实可以算得上一种本能,只不过有些人外露,有些人偏于内敛,但懂是一回事,这么多年的怨是另外一回事,她没有办法将那些怨都当做不存在,尤其对象是樊文希,她真的没有办法。
    小隽看看樊雅,忽然道,“妈咪,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好不好?”
    “嗯?”
    “我……我其实很不高兴你有弟弟了。”容隽盯着樊雅依旧平坦的肚子,表情有些复杂,“但我知道弟弟不舒服后,我也有点难过。”
    樊雅怔了怔,下意识轻轻抚上自己依旧平坦的小腹,她怀孕的天数少,也一直想着等稳定了再去检查一下,所以一直都没声张,甚至连司梵都没告诉,只是没想到这次遇到这种事,这孩子……恐怕受了极大的惊吓了吧。能够保下来,也确实是件十分危险艰难的事。
    敏锐捕捉住小隽眼底不安,忽而间想起小隽这两天的不对劲,眸光微微动了动,她柔声道,“小隽,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有妹妹了?”
    “我看见你看的书了,里面有很多大肚子阿姨,还有小娃娃。”小隽垂眼,声音有些低落,“我猜的。”
    樊雅简直不知道是该笑他的敏锐,还是该叹他的早熟,这孩子,今年才四岁啊,观察力居然敏锐到这个地步,也不知道是遗传谁。
    那几天她确实是抱着书在看,某个始作俑者一点都没察觉,居然还不如一个孩子。
    望着明显情绪低落的容嘉,樊雅轻轻笑了笑,抓着小隽的手放在她的肚子上,“你是哥哥,所以你得给……嗯,小妹妹做个榜样,你坚强勇敢,她也会学你的。”
    “小妹妹?”容隽盯着肚子,眼底一瞬惊喜,“像小浔一样可爱的女孩子?”
    樊雅轻笑,“妈咪觉得是个妹妹,也一定跟小浔一样可爱,但如果万一不是妹妹,你也不能嫌弃弟弟是不是,你有苏佐小浔,他只有一个人,很可怜的。”
    “可是……”容隽飞快看了眼樊雅,小脸上掩不住的失落,“可是他有你,还有……他。”最后一个字含糊在嘴里,如果不认真听几乎听不出来他在说什么,容隽微微抿唇,表情显得固执,显然心里还是有着心结的。
    樊雅心里微微难过。
    孩子的心思从来敏感,尤其是小隽这样性子的孩子,更容易多思多想,容浔错失了小隽的成长经历,又失去了记忆,再出现时甚至是一种掠夺者的姿态出场,平时对小隽的态度也是耍弄多过疼爱,导致小隽对父爱的感触并不强烈,如今她肚子里又有一个一定会由司梵陪伴长大的孩子,怪不得一贯聪明的小隽会在这个问题上钻牛角尖。
    樊雅怜惜叹了口气,轻轻拥他入怀,“小隽,如果弟弟不爱你,或者他更疼弟弟,妈咪跟你都不要理他们了,那样的人,不值得我们关心重视,是不是?”
    容隽长眸一亮,“真的吗?”得到樊雅肯定的答复后,容隽小脸上立刻绽放出毫不掩饰的喜色,兴奋了好一会,才又像是想起什么,有些犹豫,“可那样的话,弟弟不是很可怜?如果是小妹妹的话,就更可怜了,小浔到现在都还没有醒。”
    “那你先做个好哥哥,如果他不乖,你再不理他好不好?”樊雅微笑,低头在容隽额上落下轻轻一吻,吻的容隽微微脸红,不太好意思的扭捏了下,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了,妈咪,还有一件事……”
    病房门突然被轻轻叩响,一个男人推着轮椅进来,打断小隽的话,“樊小姐。”
    樊雅看见来人,眸光一闪,抚了抚小隽的脸,“妈咪去看看沈叔叔,待会就回来。你先睡一下,好不好?”
    “我可以陪你去。”
    “但我更希望你在这里休息。”樊雅柔声道。
    容隽失望的点点头。
    樊雅微笑拍了拍他的肩,慢慢撑站起来,小腹拉扯的疼痛让她整个人脸色微白,不由对樊文希的歉然多上一分,不管怎么说,她真的是为她着想的。坐上轮椅出了门,樊文希并不在门外。
    压下心底隐隐的失落,她侧脸看向身后只见过几次面的关眠,“多谢,沈晏怎么样了?”
    关眠沉默一瞬,“还没有度过危险期。”
    樊雅呼吸微微一窒,闭了闭眼,“请带我去见他,我想见见他。”
    关眠点点头,沉默的推着樊雅走向加护病房。
    听见一声门响,容隽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揉揉眼睛,“妈咪?”
    一个护士推着轮椅站在门口,讶异的看着容隽,“这是樊小姐的房间么……”
    容隽一惊,“你是外婆找来的人?那刚才……那个人不是来接妈咪的吗?”
    “樊女士吩咐的是我。”护士皱眉,“小朋友,你知道你妈咪去哪里了吗?能不能带我去找她?她现在身体状况不允许她多跑的。”
    容隽立刻站起,“我带你去。”
    护士轻轻一笑,“那就麻烦你了。”
    黑色轿车缓缓驶入一栋历史悠久的古堡中,这是‘骥’集团创始家族司家的老宅,但可惜人丁稀少,如今的继承人,不过只有司梵一个而已。
    而这一个,也是假的。
    文靳的话告一段落。
    他多少有些忐忑的看向身边坐着的司梵,虽然在看见樊雅第一面时他就知道这件事瞒不住,但真的这么坦白的说出来,多少还是有些考验他的脸皮厚度。
    “事情大概就是这样。”他想了想,不由为自己找借口,“当时我救你回来你都快死了,要想让你活命只能切除你脑部所有肿瘤,但我没想到你居然会因为这个丧失了所有的记忆。”
    “然后你们就趁机对我反复催眠,让我确认自己是司家子嗣,忘记了所有的过去。”低沉的男音听不出任何情绪,却让人不由自主的胆寒。
    文靳苦笑,“你不知道你醒来之后又不记得过去时有多狂躁,我们也是没办法……好吧,我们确实也有私心,你大哥,呃,就是前任首席无缘无故的失踪,当时‘骥’集团群龙无首,集团百年基业总不能就这么毁在……”
    砰!
    狠狠一记拳头直接砸上他的脸,凶狠的力道让文靳整个人都飞了出去,重重撞上车门,哐一声巨响,车窗一震,边缘隐约有细小的纹路,可见冲撞力之大!
    巨大的声响即使前后座的隔音板都挡不住,惊的前座的司机都下意识踩住刹车,惶然回头!
    司梵收回凶狠力道下自己都有些破皮的拳头,头也不回的下车,俊美脸上笼着沉怒的冰霜,长眸深处冻结成冰,又像是带着冷兵器的锋芒。
    他抬眼,看向负手站在古堡正门口的桂翔,眸底深处锐亮精芒!
    桂翔显然也看到了车里发生的事情,老脸上却没有任何不自在,淡定自若,似乎是丝毫没看清司梵的怒容。
    司梵缓步走向桂翔。
    文靳吃了一惊,顾不得自己的伤,慌忙跳出车拦在桂翔面前,老头再英武一世,毕竟也是个八十开外的老人了,哪里经得住司梵一拳。
    “首席,我知道你很生气,但我们也是迫不得已,而且我们也确实是打算让你记起来的,不然也不可能千方百计的让你去Z国参与那个什么蛋糕展是不是……”
    “让开。”
    “文靳,滚开!”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前者冷沉后者暴躁,都压的文靳直皱眉,还在犹豫要不要让开时,就被桂翔一脚踹开,“我跟首席说话,你在中间插什么嘴!给我滚开!”
    “老爷子!”
    桂翔看也不看一脸苦色的文靳,抬眼直直看向司梵,沉声道,“首席,你所痛恨的,无非就是我们扼杀了你的过去,将本该不属于的责任压在了你的身上,但如果,这个责任本来就是你的呢?”
    司梵蓦然抬眼!
    司家是个十分古老的家族,推溯而上甚至堪比王侯,但随着朝代更迭战乱烽火,无论当初多么辉煌,末代王侯在乱世之中只有树大招风任人宰割的命,司家家主救国无望,痛定思痛,举家漂洋过海搬到这里落地生根,司家虽然家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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